李先书：冬天的印象

民生文化 2024-11-14 00:02 河南

无论走多远，家乡总是我们最温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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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

冬天的印象

作者 | 李先书

原创 | 乡土中原

当我还沉浸于秋天的美景时，冬天却悄悄地来到了人间。

这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外出散步。附近的公园里还是一片秋色，满眼的花草树木呈现出不同的绚丽色彩。枇杷树的叶子依然墨绿，枫树的叶子一片火红，银杏树的叶子一片金黄。

公园里最美的景色，就数那两排高大挺拔的法桐树了。在秋去冬至的时节里，它们的叶子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放眼望去，那些树上既有绿叶，也有黄叶，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秋日画卷。

在公园里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我遇到了一位熟人。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有些感慨地说今天立冬了。冬天这么快就来了？我不禁有些吃惊，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立冬，这也是冬天里的第一个节气。难怪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就感觉有点冷，原来是冬天已经到来了。

在我的潜意识了，本来以为秋天还会持续上一段时间，谁知道冬天这么快就到了，真是让人有点猝不及防啊！一想到秋日里的蓝天白云即将成为过往，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了。根据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冬天成了这座城市里最为难熬的季节。

冬天变得难熬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人们惧怕寒冷，而是经常出现的雾霾天气令人心有余悸。在有雾霾的日子里，大街上的能见度很低，人们的呼吸也变得不那么顺畅了，很多人不得不戴上了口罩。如此阴沉的天空，如此无孔不入的的雾霾，真的让人无法喜欢这样的冬天了。

在一年四季中，人们最为喜欢的莫过于春秋两季了。只不过这两个美好的季节总是过于短暂，往往等到过去了还令人回味无穷。

对于漫长的夏天和冬天，我说不上喜欢也说不讨厌，只是顺其自然罢了。然而自从我多年前离开家乡，来到这座城市生活之后，我对于冬天的看法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我是越来越不喜欢这样雾霾严重的冬天了。

如果把时光回溯到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年轻，正待在遥远的东北。那里的冬天自然很冷，是一种令外人难以想象的寒冷，尤其是刮风的时候更是冷的出奇。人们出门时往往要全副武装起来才行，除了厚厚的棉衣，帽子和手套更是必不可少，否则走在大街上会把人冻坏的。

在滴水成冰的东北生活久了，我却喜欢上了这样的冬天。冬天里多是晴朗的天气，蔚蓝色的天空显得那么明净而深远，朵朵白云是那么的洁白无瑕，周围清冽的空气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尤其是在下雪的时候，那是一幅多么壮观的景色啊！只见漫天的雪花从无尽的天幕中纷纷落下，在风中狂乱地飞舞着。片刻的功夫，街道上就变白了，街边光秃秃的树木也变白了，大街上的行人身上也变白了。不久之后，洁白的雪花就把整个城市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了。

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夜晚，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小酌，真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就是当时最好的写照。窗外是寒风呼啸、雪花飘飘，一片冰天雪地。室内却暖意融融、欢声笑语，一片热闹的景象。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着小酒，天南海北地闲聊，那样的情景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如果再把时光回溯到四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还生活在豫西南的家乡。冬天来了，村里的树木落尽了叶子，那些枝条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摆。

冬天的田野里一片空旷，只有一望无垠的绿色的麦苗在地里默默地生长。村子东边的小河结冰了，清澈的河水还在冰面下缓缓地流动。平日里那些游动的小鱼小虾，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冬天的夜晚很冷，人们普遍睡得早。即使有晚睡的人们，也都围在温暖的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闲聊。月亮升起来了，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远处的田野和村庄都沉浸在淡淡的雾霭中。

村里的房舍和树木，在地面上留下了或明或暗的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冬夜里村中一片静谧，就连一向警觉的狗似乎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偶有途径村里的夜行人的脚步声响起时，才会惊扰到它们的美梦，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才打破了乡村冬夜的宁静。

小时候一到冬天，孩子们最为盼望的事情就是下雪了。在我的印象中，有好几次的大雪都是夜里静悄悄地落下的。等到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才惊喜地发现整个村子都变了样。院子里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前院邻居的瓦房顶上全是积雪。

村里的所有树木都变了样，落尽叶子的枝丫上都积了一层雪，似乎变成了一个童话里的世界。此情此景，果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在一年四季的不断变换中，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了。我也由一个天真浪漫少年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年人。自从年轻时离开家乡，定居在这座城市之后，我时常会想念远方的家乡，会想起年轻时去过的那些城市。在这个雾霾沉沉的冬天到来之际，我尤其想念过去冬日里的蓝天白云，想起那些飘落在大地上的洁白无瑕的雪花。那个没有被污染的冬天，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季节！

我盼望着将来有一天，这座城市里的冬天，能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要有蓝天和白云相伴，只要有清新的空气可以自由呼吸，即使冬天冷一点又有何妨呢？

作者简介

李先书，河南社旗人。现居郑州，一级建造师、监理工程师。平时喜欢读书和写作，已在各类媒体上发表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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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乡土中原》发布

总编 | 赵华胜

总顾问 | 王学章王书义刘永科

特约作者 | 晓辉丽萍尚钞春雨松克

特约美编 | 穆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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