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花最重要的价值就在于其观赏性。它的花形优美、花色丰富,聚伞花序全缘或有小齿,十分惹人喜爱。如果在适宜的条件下栽培,一年四季都能够鲜花盛开。现已广泛栽培,育出许多品种。在园林中常用于花坛、花境、花台或盆栽,也常用于岩石园和草坪的边缘点缀。大面积成片栽植时常作景观地被材料。
石竹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它的根部可以入药,对一些疮毒、湿疹等都有着不错的效果;在我国古代著名的医学著作《本草备要》当中,提到石竹花“降心火,利小肠,逐膀胱邪热,为治淋要药。”
除了观赏和药用之外,石竹花还有其他功效。其一,对有毒物的吸收功能。有花谚说:“草石竹铁肚量,能把毒气打扫光”,石竹通过叶子与根部的气孔吸收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包括二氧化硫和氯化物等,并且能将这些有害物质转化为氧气、糖和各种氨基酸。其二,石竹带有淡淡的香味,能产生挥发性油类,具有显著的杀菌作用。它的香味对结核杆菌、肺炎球菌、葡萄球菌的生长繁殖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第三,石竹可以增加房间内空气的湿度,从而减少家里人患感冒的机率,同时还可以给人以积极的心理作用,让人放松心情。
石竹花花色繁多,花形漂亮,花样可人,花团锦簇,因此古代的人们常把石竹花的图案印染在丝绸上,尤其是女式服装上。这些花儿在服装上整齐排列,光鲜亮丽,色彩多变,非常美观,展现了古人良好的审美情趣。
作为传统名花,有关石竹的诗词也是俯拾皆是。唐代司空曙在《云阳寺石竹花》写道:“一自幽山别,相逢此寺中。高低俱出叶,深浅不分丛。野蝶难争白,庭榴暗让红。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以悠闲的心情描绘出石竹的形态,以蝶、榴衬托出石竹的美丽。宋代王安石爱慕石竹之美,又怜惜它不被人们所赏识,曾写下两首《石竹花》,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有关石竹花众多的诗篇中,陆龟蒙的《石竹花咏》无疑是上乘之作。作者写道:“曾看南朝画国娃,古罗衣上碎明霞。而今莫共金钱斗,买却春风是此花。”这首诗的大意是:曾经看到以前南北朝时期的美女画像,丝绸衣衫上的石竹花就像一朵朵亮丽的彩霞;现在的现实是金钱社会,人们无法和有钱人抗衡,可是再有钱也无法阻挡季节变换,就像石竹花却不费一文就把春风全买走了。
南朝时画业兴旺,出现了不少善画人物仕女的名画家,诗中的“国娃”则是一国之中美色出众的青年女子。同时,作者也巧妙地化入了李白的“石竹绣罗衣”诗句。于是,诗的开头两句就把美女图、美女、石竹花融化为一。写画是为了写人,写人是为了赞喻石竹花。诗的后两句,除了将石竹花之外,还提到另外一种花——金钱花,这种花在夏秋季节开花,因花色金黄,状如铜钱而得名。作者从石竹花、金钱花递相开放、互相比美之中,悟出了一种哲理,这就是“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过去的名家大都是博学之士,陆龟蒙就是晚唐时期著名的农学家、文学家、道家学者。陆龟蒙是松江江甫里(今甪直镇)人,他在农学方面贡献显著,尤其是专门论述农具的《耒耜经》是一本中国农学著作中的里程碑的著作,欧洲一直到这本书出现六个世纪后才有类似著作。他的关于农具、渔具、茶具的著作是后人研究古代的农业生活器具的最可靠的文献资料。
陆龟蒙虽然以隐士自诩,却胸怀大志,从未忘记过天下;他虽然满腹经纶,却躬耕南亩,并致力于为士大夫们所不屑的农具研究;他虽然隐居在交通闭塞的水乡泽国,却并不感到寂寞:有那么多的诗文他要去写作;有那么多的田地他要去耕种;稍有闲暇,他就驾起一叶扁舟,带上一卷书,携上一壶茶,拿起一根钓鱼竿,浪迹于江湖……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道家般的心境,才能在中国文学史和中国农学史上同时抹上一笔鲜亮的异彩。
石竹花的花语是纯洁的母爱。这是因为石竹花在生长期间会不断地开花,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也不会凋谢。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就像母爱一样纯洁、无私和坚定。(图片选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