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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为AI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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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怎一个“趣”字了得
——《小圣施威降大圣》文本解读
江苏东台 黄友芹
新教材七年级上册第六单元选编了《小圣施威降大圣》《皇帝的新装》《女娲造人》和《寓言四则》四篇课文，它们都是虚构类文学文本，可读性强，内容有趣，部分情节夸张，充满了想象色彩。《小圣施威降大圣》这篇是教材的新增课文。为什么教材编选者要选这一篇呢？第一，这篇文章选自初中整本书阅读书目之一的《西游记》。《西游记》及其主要人物、经典桥段，几百年来耳熟能详。用这篇文章作为名著节选与整本书阅读的过度，符合语文学习“从零到整”的导读需要。而且这篇课文就篇幅而言，非常适用于本单元强调的默读能力及阅读速度的培养。第二，本单元主题是“想象世界”。《小圣施威降大圣》这篇选文通过对角色的形体、外貌、法力、法器等方面的描写，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西游记》这部古典神话作品想象的瑰丽，让同学们领悟想象的本质、方法及原则，初步形成想象思维，感受作家吴承恩磅礴的写作气势和创作张力。带着以上两点对选文的认识，让我们把目光重新落在这篇课文上。![]()
话说，孙悟空在天宫尽情闹腾，令众神将伤透了脑筋，而天庭元老们又因身份高贵而不屑与悟空交手。于是，观音向玉帝推荐二郎神这个“小辈”，希望能一招克敌。于是，有趣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当下有个网络热词——“神仙打架”。这一网络流行语是用来形容优秀的、高水平的人或者是物之间的竞争的情况。那么，为什么当下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会被人们称为“神仙打架”呢？走进课文，通过二郎神和孙悟空的精彩斗法，你就能感受到这个网络词语的精准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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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标题《小圣施威降大圣》简洁有力，直接点明了故事的主要内容，让读者能够迅速了解故事的关键要素，也为通篇奠定了一种基调，引人入胜。二郎神被呼为“小圣”，何能“施威降大圣”？孙悟空天生慧根，孕育于开天辟地之仙石，师承须菩提祖师，神通广大、威震三界。而镇守灌江口的杨戬则是仙凡混血，和麾下的梅山兄弟、草头神都是杀伐四方的好汉。“小”圣降“大”圣，这两个称呼形成鲜明的对比，有意造成阅读错位，引发读者的好奇心，也使两位神仙之间惊天地泣鬼神的斗法，多了诙谐味，少了硝烟味。“施威”和“降”这两个动词充满张力，画面感极强，仿佛能让读者看到一场激烈精彩的战斗，激发读者对故事结局的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了解这场“施威降”的过程。![]()
武艺相当，个性反差孙大圣与杨小圣施展变幻奇术，纷繁的变化让读者目不暇接，动人心弦。然而，二圣的幻术不单单是为了“炫技”，还有更深层次的意味：二圣变化之奇、变化之多、变速之快，以及他们幻术展现的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智慧。细看，孙大圣的变化较为随性——麻雀、大鹚老、鱼儿、水蛇，这些多为形体较小或者较为灵活之物；而杨小圣的变化则相应有一番斟酌，大多为技压大圣一头的，或稍大些的珍贵猛禽——饿鹰、大海鹤、鱼鹰儿、灰鹤。看似旗鼓相当的较量中，又略有细微的高下差异。孙大圣滑稽，他有点“江湖做派”，像个顽童，肆意闹腾、戏弄杨戬，甚至耍无赖；杨小圣呢，他绝对是“学院派”，他仙眼洞悉、沉着稳重，所变之物也多是祥瑞珍禽，颇具“偶像包袱”。二圣斗法带来了极大的反差，增添了文章的趣味性。你瞧：孙大圣打不过就跑，被挡路则慌，情急了就变，就算是变成不入流的“花鸨”也无所谓。而杨戬呢？他矜持庄重，内心有神仙底线，不屑与妖猴纠缠。当悟空幻化成“花鸨”时，他不愿自降身份克敌，直接取过弹弓射打。小圣与大圣两个人物一庄一谐，鲜明突出。![]()
小圣步步紧随，大圣慌不择路，他的变化频频被识破，慌乱之下变成一个土地庙，无处安放的尾巴被他随性化作不伦不类的旗杆，被小圣法眼识破。此时，强强对决似乎胜负已分，但小圣却富有温情、点到为止。他一眼望穿却并未加以暗算，而是故意虚张声势提醒大圣：“等我掣拳先捣窗棂，后踢门扇。”孙大圣的内心紧张又恐惧，但又流露出调皮与侥幸心理：“好狠，好狠！门扇是我的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要打了牙，捣了眼，却怎么是好？”悟空在“吐槽”中，也带有对二郎神法力的赞赏。在后续斗法中，孙大圣居然直奔二郎神的居所道场灌口，调皮地化作二郎神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接受香火供奉。当真杨戬归庙后，悟空不慌不忙地现出本相，不躲不藏，不卑不亢。临了，他还不忘顽皮地调侃杨戬：“郎君不消嚷，庙宇已姓孙了。”在大圣看来，这场斗法并不是仙佛世界的生生相克，而是非常有趣的互动游戏，法力无边的二郎神，也只不过是自己戏弄的对象。而在小圣看来呢？我们看原文里这样一段话：“真君笑道：‘小圣来此，必须与他逗个变化，列公将天罗地网，不要幔了顶上，只四围紧密，待我赌斗。若我输于他，不必列位相助，我自有兄弟扶持，若赢了他，也不必列公绑缚，我自有兄弟动手’……”由此可见，二郎神在这场斗法中全力以赴、步步紧随却又时时留情的真正原因：他只不过是想和大圣这样的强者切磋本领而已。说到底，小圣和大圣本质上说是同类人：有傲骨，重情义，有本事，不服输。这一次斗法难分难解，也为孙悟空和二郎神结下了战斗友谊——碧波潭的九头虫联合龙王给祭赛国下了一场血雨，趁机偷走了金光寺塔顶的舍利，并嫁祸给僧侣们。唐僧一行路过这里，同情僧侣们的遭遇，悟空便请来二郎神协助捉妖。从对手到联手，大圣和小圣真可谓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识啊。阅读，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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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施威降大圣》想要表现的是孙悟空机智勇敢、富于反抗的精神，吴承恩却用诙谐的方式实现了这一严肃主题的表达，也成就了《西游记》的一大名场面。
如果再细读这篇课文，从个人能力、从道德正义、从生命成长等等角度，读者亦能从“小圣施威降大圣”这个故事中获得更多启示。
【注】本文发表于《七彩语文》2024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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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友芹代表课||《梦回繁华》（内含教学资源包）
黄友芹代表课||《女娲造人》（内含教学资源包）
黄友芹代表课||《与朱元思书》（内含教学资源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