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是本书的核心价值||张福堂
感谢河北教育出版社为我出版了《编辑行思录》,回想创作的日日夜夜,以及每一个篇章,,每一句表述,“真实”二字充盈我的脑海心田。
我是此书的作者,也是书中所有事情的亲历者,我与书中的人物有直接的接触、交集,有的人甚至可以称为有亲密交往,所以,对这些人的描述是直观的、第一手的印象与感受。对于作家、艺术家、文化学者的作品是熟悉的,是有我自己的认知的,并非人云亦云,更不是简单地取舍。因为我与这些时俊贤达多交集于一时一地,故写作中更着眼于细微,只谈一人一事,取一孔之妙,因而无需借助前人成果,为斯人定评定论,更不用升级为宏观宏旨,联系前尘后世。
基于此,记录我个人的一己之得,只以“真实”足够。
读过一些名家的创作谈,千人千面,有长有短,但归结起来,无非是生活即源泉,有感而发,不管长篇大论还是短文小议,才有感染力、生命力。作者先要感动自己,才可以吸引和感动读者。要做到这一点,材料要真实,情感要真实,写作就具备了价值,作品也必然有了价值。
在《编辑行思录》中,我写到李存葆、贾平凹、冯骥才这些鼎鼎大名的作家,我与他们都有零距离接触,有交谈,有请益,我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出来,把感觉记录下来,是他们与我的共有的真实。
我写冯至、陈燊、柳鸣九、王智量、刘文飞、王志耕等翻译家,是我曾经为他们做责任编辑,一起出版了他们的著作,并且与有的人还一起座谈、一起餐叙,有的人都可以一起玩笑。我的经历可谓宝贵,所述无需作假。
我与范曾先生有十年的交往,且到了礼尚往来的关系,我关注他的创作以及作品拍卖,也搜集他的文章、演说等学术活动,我知道他是热门人物,但凭借我十年与他交往和二十多年的观察与思考,我写出的文字一定是他的真实。如果你说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真实,是片面的真实,我无话可说。
季羡林、柯文辉、王亚民等人是著名的文化大家,季羡林先生曾有“国宝”之誉,我写他们只撷取一些细枝末节,企冀见微知著。而这,恐怕是非有亲历方可得到的真实;换言之,我的真实,他人连雷同都不可能。比如说,我与友人拜访柯文辉先生,曾把话题拉到蜡笔小新,这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吴坤定、韩嘉祥、林彬、张子康、唐元明、潘海波、王静是同仁也是文友,介绍他们与他们的书与文章,是交流是品鉴是共进,不敢惺惺作态。《荐读<贾大山评传》是为同窗之谊的研学鼓与呼,书作已经行世,岂能虚张声势。
《编辑行思录》中提及的每一本书和我的书评,要么是我任责任编辑,要么是我负责审读,所以我的每一个观点与每一句评价,都是从那本书的字里行间“扒拉”出来、概括而成的,绝不是看看前言后记就空泛而论,海阔天空。我写周氏兄弟,写戏剧百年谈,读书时我落泪,写书时我也落泪,事后连我自己都奇怪,我的泪点居然如此之低。
书中的崔永超,看似是与出版无关,实则我认定他是文人,是一个妥妥的饱学之士。他不仅是文物专家,也是一个口述文物与历史的专家,讲起来滔滔不绝,条分缕析,清晰明了。不过,迄今为止,只是述而不作,尚未见到他的辉煌巨著。或许,今后的哪一天,他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似乎与出版无干的人物还有吴士权、韩凤山等几位,但他们是雅士、是隐士,是民族文化的积极传承者。
马来西亚组稿、法兰克福书展、台北书市、芝加哥河北文化周,人民大会堂新书发布会、钓鱼台参观,此类活动的参与,是出版鼎盛时段我获得的时代红利,这些记录,不是唯一属于我的真实,当是那个时期的历史真实。
只眼看出版,凭借发现的眼睛,看材料的真实,体验写作情感的真实。
2024.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