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的战争史诗《伊利亚特》讲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冲突，其中也充斥着灵魂的剧烈运动，即被哲学家称为“thumos”的灵魂中间那一部分的运动。灵魂的动荡使这部战争史诗闪耀着德性光芒。![]()
晚古新柏拉图主义者波斐利（Porphyry，ca.234－ca.305）在《荷马问题》（Porphyrii Quaestiones Homericae）第13章特别指出 “thumos”这个关键词在《伊利亚特》里的枢纽地位。这个词可以酌译为“怒气”或者我更加偏爱的“血气”，英语学者习惯用“spiritedness”这个结构显得笨拙的词来迻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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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年（2021）晚秋时节，践行与自己的约定，在圣诞夜年度重温《路加福音》之前，务必再重读一遍《伊利亚特》，终于断断续续地读完了，罗念生译本，凡24卷，随手整理抄录了与“血气”相关的全部诗句，或可为未来深究英雄时代的“政治灵魂论”做一些前期拆解工作。对荷马另一部史诗《奥德赛》的整理也在进行中，但是，比较遗憾的是，在那部史诗里，武士的“血气”趋于消退，大概是因为文明晚期的聪明人的“智虑”开始跃居枢纽位置了。——试看两卷史诗大异其趣的开幕词：“女神啊，请歌唱佩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致命愤怒。”——《伊利亚特》1.1-2“缪斯啊，请为我叙说，那位机敏的英雄，他见识过不少种族的城邦和他们的思想。”——《奥德赛》1.1-3
事实上，“血气”是古典异教文明的深驱动，晚古时代基督教创教教父们对前代异教的打击和清算也正是从销蚀或转化其“血气”这个环节开始的，这个行动可以归属到那种一般可称之为“祛魅”的漫长的、至今尚未结束的基督教时代里。不幸的是，早在异教文明童年的荷马时代，“祛魅”就已经从奥德修斯开始了。——翻涌的“血气”让所有人惴惴不安。
《奥德赛》的主角奥德修斯是一个祛魅大技师，他聪慧狡猾，辞令迷人，虽身负祖上的武德残余，但更愿意动用智谋尤其是连篇谎言，他对古老神圣的“友谊”有着马基雅维利主义式的新解，歌德曾告诫世人永远不要和奥德修斯同乘一条船，他弄坏了很多武士规矩，他把孤傲星散在深海中的“旧秩序”翻了个底朝天，为普世主义理想奠定最初一块基石。奥德修斯的祛魅术，我们在异教文明晚期的智识代言——斯多亚主义——的“自毁道德”那里，可以看到其巅峰的演化。他们这些古代正典内部的小异端，通过毁掉自身肌体上的关键零部件而为未来”负典新世界”铲平了最早的几步路。
下面誊抄的《伊利亚特》与灵魂运动有关的诗句，累积在一起，能格外感知到一个血气翻涌的英雄世界跃然而出。不过，请务必注意最后一卷最后一行的最后那个谶兆一般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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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啊，请歌唱佩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致命的愤怒。(1.1－2)【阿波罗】心里发怒……神明气愤地走着……犹如黑夜覆盖大地。（1.44, 46－47）国王对地位低下的人发怒更有力量，他虽然暂时把积郁的怒气压抑消化，却还会怀恨，知道仇恨在胸中消失。（1.80－82）权力广泛的阿伽门农烦恼地站起来，阴暗的心里充满愤怒。（1.102－103）你这个报凶事的预言人……心里喜欢预言坏事。（1.105－106）要是你的心鼓励你逃跑，你就逃跑吧，我不求你为我的缘故留在特洛亚。（1.173）佩琉斯的儿子感到痛苦，他的心在他的毛茸茸的胸膛里有两种想法。（1.188－189）你会在愤怒中咬伤自己胸中一颗忧郁的心灵。（1.243－244）他心情恶毒，发泄怨愤不知道同时向前看和向后看，使阿开奥斯人在船边战斗不受伤亡。（1.342－344）他流泪，她拍拍他，呼唤他的名字说：“孩子，为什么哭？你心里有什么忧愁？说出来，让我知道，不要闷在心里。”（1.361－363）佩琉斯的儿子、神的后裔、腿脚敏捷的阿基琉斯满腔愤怒，坐在快船边。他不去参加可以博取荣誉的集会，也不参加战斗，留下来损伤自己心。（1.488－493）你总是远远地离开我，对你偷偷地考虑的事情下判断。你从来不高高兴兴地把你心里想做的事情老实告诉我。（1.541－543）你离开我的心更远些，那对你更是不利。（1.563）![]()
第二卷
【宙斯】现在计划出一个邪恶的诡计，叫我丧失许多将领和士兵的时候，丢尽脸面，航海回到阿尔戈斯。（2.114－116）聪明如宙斯的奥德修斯站在那里……痛苦钻进了他的心灵。（2.169－171）宙斯亚养育的国王的心灵暴烈异常，荣誉来自宙斯，智慧神宙斯喜爱他们。（2.196－197）只有特尔西特斯，舌头不羁的人，还在吵闹，他心里有许多混乱的词汇，拿来同国王们争吵，鲁莽、杂乱，只要可以引起阿尔戈斯人发笑。（2.211－215）奥德修斯作为聪敏的顾问……已经做过无数的好事，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事情，他已经使这个鲁莽的诽谤者停止发言，这个傲慢的心灵一定不会再次使用责骂的言语同国王拌嘴争吵。（2.272－277）现在他们想柔弱的幼儿或者寡妇，满怀怨怒地相对哭泣，一心想回家；这里的辛苦叫人难忍也想把乡还。（2.289－290）![]()
第三卷
阿瑞斯非常喜爱的墨涅拉奥斯看见【阿勒珊德罗斯】……有如一匹狮子在迫于饥饿的时候，遇见野山羊或戴角的花斑鹿，心里喜悦。（3.21－24）当神一样的阿勒珊德罗斯看见墨涅拉奥斯在那些代战者当中露面时，他心里震惊。你的这颗心是这样坚强，有如一把斧子被人拿来砍木材，巧妙地造成船板，凭借那人的腕力，你胸中的心就是这样无所畏惧。（3.60－63）因为老国王的儿子们很是傲慢成性，年轻人的心变来变去，总是不坚定，但是老年人参与事情，他瞻前顾后，所以后果对双方都是最好不过。（3.107－110）在他下哦那个胸中发出洪亮声音时，他的言词像冬日的雪花纷纷飘下。（3.222）【阿佛罗狄忒】这样说，激动了海伦胸中的情绪。（3.395）所有的特洛亚女子今后一定会谴责我，我心里已非常痛苦。（3.411－412）![]()
第四卷
坐在【宙斯】身边的雅典娜和赫拉嘴里咕哝，心里像陷害特洛亚人。雅典娜生她父亲的气，满腔愤怒，却沉默无言；赫拉胸中平平静静，一点火气没有。（4.20－24）雅典娜这样说，打动了这个蠢人【潘达罗斯】的心。（4.104）墨涅拉奥斯，你要是这样死去，度完你一生的命运，我为你感到痛苦。（4.170－171）你们为什么惊慌地站在那里？活像在广阔的草原上跑得很累的花斑鹿，站着不动，心里没有一点勇气。（4.143－146）从前的人就是这样，毁灭城市，胸中有这种心情和意志。（4.308－309）老人家，……你【涅斯托尔】的力量稳定，有如你胸中的精神。（4.313－314）我知道你【奥德修斯】胸中有一颗友好的心。（4.360－361）那些跟随的人胸中没有声音，他们保持缄默，是因为惧怕长官。（4.430－432）![]()
第五卷
他不会是哪位对特洛亚人怀恨的神？他对祭礼不满，神怒沉重降人间。（5.177－178）【阿佛罗狄忒】感到非常痛苦，白皙的皮肤变黑。（5.354）提丢斯的儿子，你考虑考虑，往后退却，别希望你的精神像天神，永生的神明和地上行走的凡人在种族上不相同。（5.440－442）埃涅阿斯，有雄心的安基塞斯的之子，已经倒下。（5.467）萨尔佩冬的这些话刺伤了赫克托尔的心。（5.493）朋友们，要做男子汉，心中要与哦勇气，在激烈的战斗中每人要由羞耻之心。有羞耻之心的人将得保全而不死。（5.529－531）【奥德修斯】的心思和灵魂正在考虑。（5.671－672）【赫拉】这样说，激起每个人的力量和精神。（5.792）他心里既苦恼，手臂又疲劳，懒得把肩带下的黑血擦干。（5.797－798）【提丢斯】具有旧时代的无比勇敢的精神。（5.805）我们所有的神都对你心怀怨愤，因为你生了那个疯狂、好捣乱的女儿。（5.875－876）![]()
第六卷
【阿德瑞斯托斯】这样说，打动了对方胸中恻隐的心。（6.51）在柏勒罗丰被众神憎恨的时候，他就独自在阿勒伊昂原野上漂泊，吞食自己的心灵，躲避人间的道路。（6.199－202）特洛亚人的妻子和女儿跑到他身边……许多人心里充满无限的悲愁和哀怨。（6.238，241）我要是能看见【帕里斯】进入冥府哈得斯，我的心就会忘记所感受的一切不幸。（6.284－285）我成了无耻的人、祸害的根源……既然神注定了这些祸害，只愿我成为一个好一点的人的妻子，那样的人对于人们的愤概和辱骂会感到羞耻……既然你的心比别人更为苦恼所纠缠，这都是因为我无耻，阿勒珊德罗糊涂，是宙斯给我们两人带来这不幸的命运，日后我们将成为后世的人的歌题。（6.344，349－351，355－358）愿他杀死敌人，带回血淋淋的战利品，讨母亲心里欢欣。（6.480－481）![]()
第七卷
他们把尸体放在火葬堆上，心里很悲伤。（7.431）父亲宙斯，辽阔的地上已没有凡人把他的心思和计划告诉永生的天神？（7.446－447）聪明的宙斯通宵发出可畏的雷声，构思灾难，恐惧爬上每个人的心头。（7.478－479）![]()
第八卷
【宙斯】在会上发表演说，众神谛听：诸位天神，诸位女神，请听我说，我要讲的是发自我胸中的心灵的话语。（8.4－6）赫克托尔的心灵为车士的死亡无比痛苦。（8.124）老人家，你的这些话说得非常正确，但是可怕的苦恼深入我的心灵。（146－147）震撼大地、全力无边的神，你的心灵不怜悯正在毁灭的达那奥斯人。（8.201－202）我的父亲发怒，心胸不善，残忍为怀，邪恶成性，阻挠我的心。（8.360－361）我不想让我们为了凡人的缘故去同宙斯斗争。让他们按照命运的安排，一个死亡，一个生存；让大神在他心里考虑，怎样对双方的人作出适当的判处。（8.427－431）这两位女神混在其他的天神当中，坐在黄金的座位上，心里很是忧伤。（8.436－437）雅典娜和赫拉，你们为什么这样忧愁？你们总是不倦地在诗人获得荣誉的战斗中毁灭特洛亚人。对他们还有怨恨。（8.447－449）![]()
第九卷
特洛亚人这样守望，阿开奥斯人却处在神降的惊慌中，那时令人寒栗的恐怖的伴侣，每一个勇敢的将领都感到难以忍受的悲哀。有如两股风搅动鱼游的海水，被封和西风自色雷斯突然吹来，黑色的波浪向上翻腾，把海草掀到水面上；阿开奥斯人的心就是这样在他们的胸中搅得很乱。（9.1－8）他们到达尔弥冬人的营帐和船只，发现他在弹奏清音的弦琴，娱悦心灵。（9.185－186）我的孩子……但是你要控制你胸膛里面的傲气。（9.254－256）阿基琉斯回答【奥德修斯】这样说：……有人把事情藏在心里，嘴里说另外一件事情，在我看来像冥王的大门那样可恨。（9.307，312－313）我心里遭受很大的痛苦，舍命作战，对我却没有一点好处。（9.321－322）阿伽门农也不能劝诱我的心灵，在他赔偿那令我痛心的侮辱之前。（9.386－387）我的高贵的灵魂时常驱使我从那里娶一个合法的妻子……（9.398－399）他们现在构想出的策略由于我发怒，对他们没有效用。（9.425－426）光荣的阿基琉斯，如果你心里存有回家的念头……只因为你胸中的怒气。（9.434－436）我考虑用锋利的短剑杀死父亲，可是一位永生的神明阻止了我的愤怒，他把人民的舆论和人们的许多谴责带到我的心里，免得我在阿开奥斯人当中冒弑父之名。（9.457－461）我的胸中的心灵不再使自己停留在生气的父亲的大厅里，既然父亲忌恨我。（9.462－463）阿基琉斯，你要压住强烈的愤怒；你不该有个无情的心。天上的的神明也会变温和，他们有的是更高的美德、荣誉和力量。（9.496－499）我们曾经听说从前的战士的名声，他们发出强烈的怒气，可以用礼物使他们平息愤怒，用言语打动他们。（9.524－526）【奥纽斯国王】也许是忘记或疏忽，心里犯了大错误。（9.537）但是在愤怒钻进墨勒阿格罗斯心里时——这愤怒也使其他聪明人胸中的心鼓胀——他对母亲阿尔泰亚生气。（9.553－555）墨勒阿格罗斯……想起那痛心的愤怒，母亲的诅咒使他气愤，他为她兄弟的死亡心里很悲伤。（9.566－567）他们劝不动他的胸中顽强的心灵。（9.586－587）墨勒阿格罗斯的束着美丽腰带的妻子……把城市陷落以后全体人民面临的一切灾难告诉他，战士遭杀戮，城市毁于火，他们的儿女和腰带低束的妇女被敌人俘虏带走。他听见这些不幸的事情，心情很激动。（9.595）另外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放在心上，请不要哭泣悲伤，扰乱我的心灵。（9.611－612）阿基琉斯使他的强烈的心灵变得很高傲，很残忍，他无视伴侣们的友爱，尽管我们在船只间尊重他，胜于尊重别人，无情的人！（9.629－632）死者的亲人的心灵和傲气因赎金手控制。（9.635）神明把一颗为一个女子的缘故而变得执拗的不良的心放在你心中。（636－637）我们现在给你七个最美丽的女子和许多别的礼物，你要有一颗温和的心，尊重你的家。（9.638－640）阿基琉斯是愿意保护船只免遭熊熊火焰，还是拒绝，愤怒还占据他的心灵？（9.674－675）他不愿平息怒火，更加充满火气，蔑视你本人，拒绝接受你的礼物。（9.678－679）![]()
第十卷
士兵的牧者阿伽门农一直未能进入甜蜜的梦乡，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许多要务军机。有如美发的赫拉的丈夫发出闪电，降下狂烈的暴雨或者冰雹、寒雪。雪花飘落到田间或杀人的战场的大口里，阿伽门农也这样从胸中，从心的深处，胸脯不住地颤动，发出不断的叹息。（10.3－10）尊重所有的将士，心里切勿傲岸，我们要事事用心，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宙斯就给我们派定了沉重的苦难。（10.69－71）人民的国王阿伽门农回答他这样说：……阿开奥斯人的苦难使我忧悒，我为达那奥斯人担心，我的心神难以平静，在忧愁中飘忽，我的心要跳出来，四肢不停地战栗。（10.86，92－95）我看智慧宙斯不会让赫克托尔的所有希望都成为现实，等到阿基琉斯让自己从强烈的愤怒中回心转意，那时宙斯大概会让他遭受更大的苦难。（10.104－108）呼唤的声音立即钻进那人【奥德修斯】的心灵。奥德修斯立即走出营帐，对他们这样说：你们为什么在神圣的夜里在船只之见只身穿行？（10.138－142）我怎能忘记神样的奥德修斯，他心里热情充沛，他的精神在各种艰难中都勇敢坚定，他是帕拉斯·雅典娜非常宠爱的人要是由他同我去，我们甚至能从烈焰中安全返回来：他的心智是那样的敏捷。（10.242－247）他们把自己沉进翻腾的海里……使他们疲惫的身心变得清新爽朗。（10.572，575）![]()
第十一卷
将士们顷刻间觉得战争无比甜美，不再想乘空心船返回可爱的家园。（11.13－14）克罗诺斯之子激起他们的不详狂热，再透过苍穹从天宇降下淫淫血雨，决意把许多英勇的生命送往哈得斯。（11.53－55）殷红的热血不断从伤口向外渗溢……剧烈的疼痛阵阵侵袭他的心窝。有如尖锐的痛箭袭击分娩的妇女，那时司产痛的埃勒提埃，赫拉的女儿们，派给产妇，她们司掌剧烈的同感，剧烈的疼痛也这样侵袭阿伽门农的心尖。（11.264，268－272）奥德修斯仍独自站在阵前，身边没有一个同伴：恐惧掌握了他们。他长吁一声对自己倔强的心灵这样说：……但我的心为什么要忧虑这些事情？只有可耻的胆小鬼才思虑逃避战斗。（11.401－403，407－408）赫克托尔急切地冲进密集的战阵……却一直回避特拉蒙的著名的儿子埃阿斯：同最强的英雄战斗会惹宙斯生气。（11.537，542－543）……狮子感到恐惧，压抑难忍的贪欲，黎明前悄然离去，心头充满失望；埃阿斯也是这样不情愿地在特洛亚人面前退却，心怀失望。（11.554－557）阿基琉斯的勇敢只属于他自己，但如果全军覆灭，我想他也会悔恨。（11.764）说不定你这样劝告能同神明一起撼动他的心。（11.792－793）黑色的献血从他那沉重的伤口往外流，但他的灵志仍然坚定，一如既往。（11.813－815）英勇的墨诺提奥思之子看见了很痛心，身怀同情地说出了有翼飞翔的话语。（11.816－817）![]()
第十二卷
壕垒背逆不朽的天神的意志而建造，从而未能在世间坚固地长久留存。（12.8－9）当赫克托尔仍然活着，阿基琉斯仍然怀怨，普里阿摩斯王的伟大都城还没有背摧毁，阿开奥斯人的高达壁垒曾屹立一时。（12.10－12）鸣雷的宙斯从伊达山刮起强烈的风暴，扬起尘埃直扑战船，搅乱了阿开奥斯人的心智。（12.252－254）那狮子许久未吃到肉食，勇敢的心灵激励它冲进坚固的圈栏去扑杀羊群。（12.300－301）神样的萨尔佩冬的心灵也这样激励他。（12.307）萨尔佩冬看见格劳科斯离去，悲愁涌上心头。（12.392）![]()
第十三卷
【宙斯】没有再把明亮的投向特洛亚，也没思虑会不会有哪位不朽的神明去帮助特洛亚人或达那奥斯人作战。（13.7－9）权力广泛的震地神【波塞冬】……对激烈的战斗进程深感到惊异……他浮出海面后坐在那里，可怜背特洛亚人战败的阿开奥斯人，对宙斯充满怨愤。（13.10，12，15－16）认识神明很容易，——我的这颗心立即在胸中激荡起来。（13.72－73）看见那么多特洛亚人已经蜂拥着越过壁垒，强烈的忧伤涌上心头。（13.86－87）让我们赶快平抚吧，平抚高贵者的心灵。（13.115）让心灵充满惭愧和羞耻吧，激烈的战斗已经展开。（13.121－122）一个人的勇气最能在设伏中清楚体现，谁是懦夫，谁是勇士，一目了然。设伏时懦夫的脸色会不断改变，畏怯的心灵在胸中惶恐得不能安定，他不断地变换坐姿，时时用双腿曲蹲，思虑着面临的死亡，那颗激动的心脏在胸膛理跳个不停，牙齿碰得格格响。（13.277－284）谁看到这样的场面欣喜而不悲痛，那他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硬心肠。（13.343－344）原来埃涅阿斯对普里阿摩斯心怀积怨，他自视出众，普里阿摩斯却不器重他。（13.461－462）他这样说，激动了埃涅阿斯胸中的心灵。（13.468）士兵跟随着他们，有如一群绵羊从草地随公羊去喝水，牧人看了高兴，埃涅阿斯胸中的心灵也这样兴奋，当他看见后面跟随着无数士兵。（13.492－495）你为什么如此宠爱傲慢的特洛亚人，景观他们心里充满邪恶的欲念……唯独特洛亚人的战争欲壑总难填满。（633－634，639）赫克托尔，你一向难于接受别人的劝告，只因神明使你作战非凡超群，你因此也以为自己的思虑比别人深远，可是你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事事躬亲。神明让这个人精于战事，让另一个人精于舞蹈，让第三个人谙于竖琴和唱歌，鸣雷的宙斯又把高尚的智慧置于第四个人的胸中，使他见事最精明，他能给很多人帮助，也最明自身的价值。（13.726－734）英雄这样说，平和了兄长心中的怨气。（13.788）![]()
第十四卷
我们的责任只在于激励人们的斗志，许多人仍然心怀怨怒不愿参战。（14.131－132）宙斯一见她，强烈的情欲即刻笼罩住他的心智。（14.294－295）无论是对神女或凡女，泛滥的情欲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征服过我的心灵。（14.315－316）他这样自夸，阿尔戈斯人听了心痛，特拉蒙之子、勇毅的埃阿斯心最激动。（14.458－459）埃阿斯故意这样说，特洛亚人痛苦穿心。（14.475）他这样夸口，阿尔戈斯人听了心痛，勇毅的佩涅勒奥斯心最激动。（14.486－487）![]()
第十五卷
这样也未能消除我心头对神样的赫拉克勒斯的深刻痛苦。（15.25）震地神并非按照我的意愿加害于特洛亚人和赫克托尔，帮助敌对的一面，他是出于自己的心灵的激发和怂恿，看见阿开奥斯人在船舶前遭屠戮动恻隐。（15.41－44）阿波罗激励受伤的赫克托尔，给他灌输力量，忘记正在折磨他心灵的痛苦。（15.59－61）如果他不停我的命令，那就让他的心灵和理智好好想想，他虽然强大，但能不能抵挡我的攻击。（15.162－164）强烈的痛苦侵袭这我的内心和灵智，他竟以如此激烈的言辞责备和他同样强大、享有同等地位的我！（15.208－210）震地神说完离开阿开奥斯军队会大海，阿开奥斯将士们强烈的忧愁涌心头。（15.218－219）【波塞冬】已经回到神圣的大海，躲避我的强烈愤怒。（15.223）达那奥斯人的心立即在胸中停滞，失去狂热的勇气。（15.321－322）【帕特罗克洛斯】一面说话欢悦心灵，一面把草药敷上他那沉重的伤口，把伤痛消减。（15.393－394）朋友们，要做男子汉，心里要有耻辱感。（15.561）朋友啊，你们要勇敢，心中对他人要有羞耻和责任感。（15.661－662）阿开奥斯人眼看只有战死，难逃劫难，特洛亚人却一个个胸中欲望强烈：放火烧船，把阿开奥斯人的首领杀光。他们就这样怀着不同的心情厮杀。（15.700－703）![]()
第十六卷
巨大的痛苦确实充塞着我的心胸……我真痛心，我承受了多少战争痛苦。（16.52，55）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让它过去吧，心中的愤怒也不会永远不可消弭。（16.60－61）埃阿斯打了个寒颤，无暇的心中清楚，这事神明所为。（16.119－120）狂暴的佩琉斯之子，母亲用胆汁喂了你。（16.203）狡谲的克罗诺斯之子看见了顿生怜悯。（16.431）倘若萨尔佩冬真令你喜爱，令你痛怜……（16.450）【阿波罗】给他的心灵灌注了力量，格劳科斯立即精神奋然，心里高兴。（16.529－530）痛苦涌上特洛亚人的心头，剧烈难忍。（16.548－549）【宙斯】让赫克托尔的心情怯懦起来。（16.656）阿波罗站在精心建造的城墙上，为【帕特罗克洛斯】构思死亡。（16.700－701）【帕特罗克洛斯】砰然倒地，阿开奥斯人无比悲伤。（16.822）死亡终于把他罩住，灵魂离开了他的肢体，前往哈得斯，哀伤命运的悲苦，丢下了青春和勇气。（16.855－857）![]()
十七卷
阿波罗……重新投入人间的战斗，巨大的痛苦笼罩着赫克托尔的昏暗的心灵。（17.82－83）阿特柔斯之子听见了【赫克托尔】的尖锐喊声，气愤地与自己的勇敢心灵这样思忖。（17.89－90）【墨涅拉奥斯】那颗勇敢的心灵充满恐惧。（17.112）他这样说，感到了勇敢的埃阿斯的心灵。（17.123）阿特柔斯之子、战神宠爱的墨涅拉奥斯站在他身旁，心中的悲伤不断增长。（17.138－139）集云神宙斯远远看见神样的赫克托尔穿上佩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辉煌铠甲，不禁摇头对自己的心灵这样说：可怜的人啊，你不感觉自己的死亡已经临近，现在竟穿上了那个别人都害怕的最杰出的英雄的不朽铠甲！（17.198－203）宙斯……动了动他那暗黑色的眉毛，使赫克托尔穿着那副铠甲政和身，凶猛的阿瑞斯也暴烈地进入他的心灵，使他全身的各个肢节充满力量。（17.209－212）当时双方也这样在那块狭窄的地面把尸体拖来拖去，心中满怀希望。（17.394－395）战士们这样勉励，激起每个人的力量，不停地杀戮，铁般坚硬的武器的撞击声，穿过空旷的太空直达黄铜色的天顶。（17.423－425）埃阿科斯的后裔的战马这时站在远离战涡的地方哭泣，当它们看见自己的御者被赫克托尔打到在尘埃里……犹如一块墓碑屹立不动，人们把它竖立在某位故世的男子或妇女的墓前，它们也这样静默地站在精美的战车前，把头低垂到地面，热泪涌出眼眶，滴到地上，悲悼自己的御者的不幸，美丽的颈部的长鬃被混浊的尘埃玷污，垂挂下来露出车轭两侧的软垫。克罗诺斯之子看见它们如此悲伤，可怜地摇了摇脑袋，心中自言自语这样说：可怜的畜生啊，你们本是永生不老，我们为何把你们送给了有死的佩琉斯？为了让你们去分担不幸的人类的苦难？在大地上呼吸和爬行的所有动物，确实没有哪一种活得比人更艰难。（17.426－428，434－447）奥托墨冬心怀对同伴的悲悼扑向敌人。（17.459）奥托墨冬，哪位神夺走了你的智慧，给你的心里灌进了这样愚蠢的念头？（17.469－470）奥托墨冬却祷告了父宙斯，沉郁的心里立即充满了勇气和力量。（17.498－499）【帕特克罗克斯】遭到的不幸确实是我心痛无比。（17.554）雅典娜立即给他的双肩和膝头灌输力量，又给他的心里装进了苍蝇般的勇气，不管人们怎样把苍蝇从身边赶开，它总要顽固地飞回来吮吸向往人的血。雅典娜把这样的勇气灌进【墨涅拉奥斯的】心里。（17.569－573）伊多墨纽斯策动长鬃马向空心船跑去，心头充满恐惧。（17.624－625）他们都翘首遥望这里，忧伤地担心我们能不能阻住杀人的赫克托尔的威力。（17.637－638）你们要记住不幸的帕特罗克洛斯的善良，他活着的时候对所有人都那么亲切，但现在死亡和悲惨的命运却降临于他。（17.669－672）阿开奥斯人中无比勇敢的人帕特罗克洛斯已经被杀死，令我们全都伤心不已。（17.689－690）宙斯抚育的墨涅拉奥斯，你没有心绪留下帮助疲惫不堪的皮洛斯人作战，尽管安提洛科斯的离去使他们忧愁。（17.702－704）我们俩不仅同名，还具有同样的勇气，以前便经常肩并肩地对抗阿瑞斯的狂颠。（17.720－721）![]()
第十八卷
【阿基琉斯】心中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预感，忧虑地同自己那颗勇敢的心这样说：……但愿神明不要让我现在预感的、母亲曾向我预言的那种不幸发生，她说米尔弥冬人中最优秀的人将在我仍然活着时在特洛亚人手下离开阳世。（18.4－5，8－11）安提洛科斯也在一旁抓住哀痛得心潮激荡的阿基琉斯，担心他或许会举铁刃自戕。（18.32－34）忒提斯这样哭诉：现在请注意听我说，我的亲爱的姊妹们，好让你们全都知道我心中的苦怨。我命好苦啊，忍痛生育了一个完美无暇的强大儿子，英雄中的豪杰，他像幼苗一样成长，我精心抚育他有如培育园中的幼树，然后让他乘坐翘尾船前往伊利昂，同特洛亚人作战，从此我便不可能再见他返回到可爱的佩琉斯的宫阙。尽管他现在还活着，看见煦丽的阳光，却总在受苦，我去到他身边也难襄助。（18.51－62）孩儿啊，为什么哭泣？心头有什么痛苦？（18.73）母亲啊……你为何不留在深海和女神们一起生活！佩琉斯为什么不娶有死的凡女做妻子！现在你将要为失去儿子悲痛万分，你将不可能迎接他返回亲爱的家门，因为我的心灵不允许我再活在世上，不允许我留在人间，除非赫克托尔首先放走流魂，倒在我的枪下，为杀死莫诺提奥斯之子把血债偿还。（18.79，86－93）愿不睦能从神界和人间永远消失，还有愤怒，它使聪明的人陷入暴戾，它进入人们的心胸比蜂蜜还甘甜，然后却像烟雾在胸中迅速鼓起。人民的首领阿伽门农就这样把我激怒。但不管心中如何痛苦，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必须控制心灵。（18.106－113）强大的赫拉克勒斯也未能躲过死亡，尽管克罗诺斯之子宙斯对他很怜悯，但他还是被命运和赫拉的嫉恨征服。（18.117－119）孩儿啊，你的想法很高尚，要去帮助陷入困境的同伴们，使他们免遭死亡。（18.127－129）我对捷足的阿基琉斯心中害怕，他性情高傲，不会满足于逗留平原。（18.261－262）它在山谷间攀援寻觅猎人的踪迹，心怀强烈的怒火，一心要找到恶敌。（18.321－322）国王也在他们中间，手握权杖，默默的喜悦充满心头。（18.556－557）![]()
第十九卷
我们为了一个女子，心中积了那么深的恼人怨气。（19.56－57）让既成的往事过去吧，即使心中痛苦，对胸中的心灵我们必须学会抑制。现在我已把胸中的怒火坚决消除，不想总把害人的仇怨永远记心里。（19.65－68）阿开奥斯人常常向我诉说那件事情，一再责备我，但那件事不能唯我负咎。是宙斯、摩伊拉和奔行于黑暗中的埃里倪斯，他们在那天大会上给我的思想灌进了可怕的迷乱……我能怎么办？神明能实现一切事情。（19.85－90）全体男神和女神们，请你们注意听我说，倾听我胸中的心灵要我说的话语。（19.101－102）赫拉这样说，痛苦袭进宙斯的心头，他立即抓住阿特梳着美发的脑袋，心中充满了怒火，发了一个重誓，绝不允许蒙蔽大家心智的阿特重返奥林波斯和繁星闪烁的空宇。（19.125－128）我现在心中想的不是进食和渴饮，而是杀戮、流血和人们的轭沉重叹息。（19.213－214）我们的责任是埋葬已经丧命的同伴，保持坚强的心灵，对死者致哀一天。（19.228－229）父宙斯，你常常让凡人深深陷入迷误，否则阿特柔斯之子决不会激起我胸中的心灵如此愤怒。（19.271－273）想要安慰他的心灵，只有投【身】进血战的大口。（19.312－313）我胸中的心灵本希望，让我独自死在特洛亚，远离牧马的阿尔戈斯故土。（19.328－330）【阿基琉斯】这样哭诉，勾起个个首领们的悲伤，心头涌起对家中留下的一切的挂恋。克罗诺斯之子心中怜悯他们的悲怆。（19.338－340）神样的阿基琉斯这时也把自己武装……心中充满难忍的悲痛，怀着对特洛亚人无比强烈的愤恨，穿起赫菲斯托斯为他锻造的戎装。（19.364－368）![]()
第二十卷
巨大的力量和无畏的心灵当时也这样激励阿基琉斯向勇敢的埃涅阿斯冲杀。（20.174－175）可是我们有什么必要站在这里尖刻地嘲讽谩诬，有如两个女人，他们胸中充满无法压抑的怒火，站在街心互相激烈地嘲弄辱骂，不管在理不在理，只因心怀怨怒。（20.252－255）赫克托尔……听见天神说话的声音，心情慌颤。（20.379－380）愚蠢啊，须知此人用言语说服实在难！阿基琉斯其人心性并不仁慈和软，却一向暴烈顽倔。（20.465－467）![]()
第二十一卷
在命定的死亡降临帕特罗克洛斯之前，我的心曾经很乐意宽恕特洛亚人。（21.100－101）河神听了心中气氛，思索着如何迫使神样的阿基琉斯停止杀戮，免除特洛亚人的灾难。（21.136－138）我的光辉的儿子赫菲斯托斯，住手吧，不能为凡人而如此屈辱不朽的神明。（21.379－380）其他神明却爆发起激烈的争斗，胸中的心灵激荡着倾向敌对的一方。（21.385－386）阿基琉斯也这样把苦难和悲伤带给特洛亚人。（21.525）阿格诺尔看见勇猛的阿基琉斯杀来，但站住等待，强大的心里不免恐惧，忧伤地对自己那颗勇敢的心这样说。（21.551－552）他……急切的战斗欲望充满了勇敢的心灵。（21.571－572）![]()
第二十二卷
如果【阿基琉斯】令神明也像令我这样讨厌，那他早就应该躺在地上死于非命，被猎狗鹰鹫撕碎，消释我心头的痛隐。（22.41－43）他们……苦苦哀求，但没能打动赫克托尔的心灵，他仍站在原地，等待强大的阿基琉斯。有如一条长蛇在洞穴等待路人，那蛇吞吃的毒草，心中郁积疯狂，蜷曲着盘踞洞口，眼睛射出凶光；赫克托尔也这样心情激越不愿退缩。（22.91－96）【赫克托尔】不无忧虑地对自己的傲心这样说。（22.98）我这下看清了你的本性，我曾预感不可能说服你，因为你有一颗铁样的心。（22.356－357）死亡降临将他罩住，灵魂离开肢体前往哈得斯的居所，留下青春和壮勇，哭泣命运的悲苦。（22.361－363）只要我还活在人世间，还能行走，我便决不会把他忘记，即使在哈得斯的处所死人把死人忘却，我仍会把我那亲爱的同伴牢牢铭记。（22.387－390）我胸中的心好像要跳出嘴来，双脚麻木无感知。（22.451－452）![]()
第二十三卷
让我们把马车赶到帕特罗克洛斯身边，为他举哀，这是死人应享受的权利。等我们举哀自后心灵得到慰籍。（23.8－10）那魂灵悲泣着去到地下，有如一团烟雾。（23.100－101）阿基琉斯……又用锋利的铜刀砍杀骄傲的特洛亚人十二个高贵的儿子，怀着满腔愤恨，然后把焚尸堆交给猛烈的火焰吞食。（23.175－177）它们是不死的战马……现在它们正伫立在那里痛悼御者，心中无比悲哀。（23.277，283－284）你也知道年轻人容易胆大妄为，因为他们性情急躁，思想偏狭。（23.589－590）墨涅拉奥斯心中流过一股暖流，有如干涸的地里缕缕待熟的麦穗挂上了晶莹的露珠。（23.597－599）安提洛科斯，我虽然气愤，但现在我该向你让步，你从来不这样任性和浮躁，今天青春狂热战胜了审慎轭理智。（23.602－604）![]()
第二十四卷
唯独阿基琉斯在哭泣，怀念他的伴侣，那制服众生的睡眠并没有困扰他。（24.3－5）【阿基琉斯】站起来，去到海边，在那里徘徊，心神错乱。（24.11－12）赫克托尔直挺在尘埃里，这个人虽死，阿波罗依然怜悯。（24.18－19）阿基琉斯就这样虐待神样的托克维尔，那些快乐的神明却怜悯他。（24.22－23）赫拉、波塞冬和目光炯炯的女神【雅典娜】……依然恨神圣的伊利昂、普里阿摩斯和他的人民，只因阿勒珊德罗斯犯罪，在她们去到他的羊圈是侮辱她们，赞美那位引起致命的情欲的女神。（24.26－30）天神们，你们想支持那伤害人的阿基琉斯，他的心不正直，他胸中的性情不温和宽大，他狂暴如狮，那野兽凭自己雄心力壮，扑向牧人的羊群，获得一顿饱餐，阿基琉斯也是这样丧失了怜悯心，不顾羞耻。（24.38－43） 他哀悼过了，伤心够了，就算完了，因为命运赐予人一颗忍耐的心。（24.47－48）阿基琉斯竟自在愤怒中虐待那没有知觉的泥土。（24.54）我羞于见永生的神，因为我心里不胜忧愁。（24.90－91）忒提斯，你来到奥林波斯，精神痛苦，情绪忧愁。（24.104－105）你快去……告诉他神们对他很生气，在永生的天神中，我最愤慨，因为他愤恨地把赫克托尔扣留在弯传旁边，不肯退还，但愿他对我存有敬畏之心，把赫克托尔还给人家。（24.113－116）我的孩子，你呜咽哭泣，咬伤你的心。（24.128）我可不敢欺骗他，心里感到羞愧，担心日后会有灾难。（24.435－436）你……以他的母亲、父亲和儿子的名义向他恳求，这样打动他的心灵。（466－467）阿基琉斯，你要敬畏神明，怜悯我……忍受了世上的凡人没有忍受过的痛苦。（24.503，505）啼泣的欲望从【阿基琉斯】的心里和身上完全消退。（24.513－514）让我们把忧愁储藏在心里，尽管很悲伤，因为冰冷的哭泣没有什么好处。神们是这样给可怜的人分配命运，使他们一生悲伤，自己却无忧无虑。（24.522－525）我远离祖国，在特洛亚长久逗留，使你和你的儿子们感到烦恼。（24.541－542）国王【阿基琉斯】叫来侍女，吩咐给赫克托尔洗尸体，涂上油膏，偷偷地不让普里阿摩斯看见儿子，免得他看见了，心里悲伤，压不住怒气，惹得自己心情激动，把他杀死，以致违反宙斯的命令。（24.582－586）尼奥柏化成了石头，也在那里思考神降到他身上的苦难。（24.616－617）自从我儿子在你手下丧命之后……我总是悲叹、思考我受的数不清的苦难。（24.637，639）没有一个男人或女人留在城里，大家都感到难忍的悲哀。（24.708）你父亲在悲惨的战争中不是个善心的人。（24.739）你给父母带来的是无法形容的悲伤，你给妻子留下的是非常沉重的痛苦。（24.741－742）【赫卡柏】就是这样哭诉，引起了不断的悲哀。（24.760）我【海伦】为你和我儿悲叹，心里很忧伤，我在这辽阔的特洛亚再也没有别人对我和蔼友好，人人见了我都发颤。（24.773－775）——他们就是这样为驯马的赫克托尔举行葬礼。（24.804）2021 深冬，2024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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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冬夜，在我蛰居阿提卡乡间的时候，草草写下这些笔记，是为“阿提卡之夜”。
Noctes Atticae，Praefatio, 4
Aulus G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