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下半年,我曾独自去北京大学旁听了一学期。追求“爱国、进步、民主、科学”,“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北大让我在学识和精神上获益良多,对我后来从事社会活动与独立研究产生了重要的正面影响。我对北大心怀感激,真诚地希望北大越来越好,希望能为北大做点有意义的事。
因此,我愿意筹资在北大建一座旨在促进教育公平和教育效率的纪念碑或纪念设施(不留我的姓名),以此回报北大,回报社会。铭文大意如下: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有十几年时间里,在当时的环境下,绝大多数初中尖子生读普通中专(包括中师,一般出身中下层家庭),往往只受到中等职业教育,毕业后长期在基层工作,不幸终生被逆淘汰。而重点高中则失去绝大多数尖子生,导致包括北京大学在内的所有通过高考招生的大中专院校生源质量下降。结果既不公平,也无效率,培养出的一代人才质量和成就下降,改变国运,影响深远。为了吸取教训,促进教育公平和教育效率,增进社会和谐,推动国家和社会的发展进步,特立此碑。”
以上是有诸多证据的重大历史事实,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也是我的研究方向之一。这一持续十几年的严重人才逆淘汰事件对所有高中和大中专院校的发展和命运产生了重要影响,北大也是无数受害者之一。
以北京大学为例,虽然那些年进入北大的学生也很优秀、很努力,出了很多拔尖人才,但如果当年初中尖子生基本都读高中,高中的平均生源质量会大幅提升,北大的平均生源质量会更好,具有杰出天赋和潜质的学生会更多。由于生源质量下降,导致培养出的人才质量和成就降低,也使北大的发展受到限制,没有达到本该有的高度,损失难以估量。
比如,为什么北大从1999级之后的几届本科生里,突然出现“北大数学黄金一代”?为什么之前十几届没有出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从九十年代中后期开始,读中专的初中尖子生大幅减少,使高中生源质量明显提升,进入北大的平均生源质量提高,超高天赋学生数量显著增加,学习和研究氛围更好。
1978级北大校友李克强前总理曾指出:教育公平是最大的公平。他和恢复高考后前面少数几届大学生如果晚些年出生,包括现任的北大郝书记和龚校长,绝大多数会因为初中成绩太好而去读中专,将读高中考大学的机会让给成绩不如他们的人。
逆淘汰导致生源质量下降是“钱学森之问”的答案之一。提高生源质量是提高教育效率的重要途径。实现教育公平,才能因材施教,尽可能让最有天赋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使教育效率最大化。
如果能在北大建起这座全世界唯一的纪念碑,将是对北大精神的发扬光大,提高北大的声誉,产生良好的社会效益。
祝北京大学前途更加美好
江东
2023.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