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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洞上的酸枣熟了
(一)
大爷这几天有点坐不住了,老伴大婶明了他的心思。一天从早到晚,不知从窖洞到院子,再到院门外陡坡前向远暸望,数不清的来回。一会儿看看在太阳下簾子架上摊开的发软的黑红饱满的酸枣,用手翻翻,捏捏,生怕发霉。时而不由地抬头望着足有十几公分粗的几棵窖洞上面长势正旺的酸枣树。上面还布滿着半青半红的酸枣,内心的喜乐滋味,难以形容。“又看你那几棵酸枣树,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给你下了颗金枣。”大婶在叨唠着“如果孩子们今年不回来,你就一个人全吃了,撑死你个老东西”。大爷听着只是一声“哈哈”笑声,接着说道“如他(她)们不回,我就分好,一件一件分寄过去,以前不是做过吗?哈哈……”。
己接近中秋,其实大爷很是盼忘儿女孙子们回来,只是不说而已.大婶心里很清楚,也是同大爷一样的心情,只是不易流露出来!
今天是阴历的八月初十,离中秋节还有几天,大爷大婶都知道孩子每年中秋都回家团圆,心里有底,只不过是盼望中秋一天的早些到来!只见大爷顺着窖洞的窗台上拿上一块尺长的厚垫子,背着手走出院门前半坡的一块不怎么方的青石块上,放上垫子座在上面,眼睛不时的向陡坡的远处的前方眺望,思念的亲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爷今年七十多岁,祖上是逃荒而来,生於斯长於斯。所居此地者,依窖而息的大多都是解放前逃难而来,这里距村庄不这三、四里的路程,属坡下的行政村管辖,以前属于一个生产队,由于大爷年轻时人高马大,脑子灵活,一直担任这里的生产队长,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千禧年之后才辞离,现在村内的年轻干部们偶尔遇到辣手的事,还不时的请教大爷,用现时髦的话说该是老有所为吧?
这里窖洞居住的人们,前些年大都迁入村内,一时顺应国家的趋势,再是孩子们上学,生活等诸多方面也很方便。只留下几户年岁大的老人,他们住惯了窑洞,冬暖夏凉,而且周边很安静,只有鸟儿的叫声和私养的家畜为伴,虽不是世外桃园,但十分的清静,对与年岁大的他(她)们,这也许是一块好的养生之地。好在前些年,村内企业的善举,这里也通了电,套上了村内的自来水,生话各方面有了大的提高。以前生活用的畜水窖,只做为洗涮,牲畜用罢了,窖洞前的搅水的轱轆依然挺在那里,留有还使用的痕迹,什么石碾盘、石磨盘,都保存完好,乡土的原始味的气息很浓。
大爷座上石板上,从包内拿出自已的收音机在不时的切换着频率,时而新闻,时而戏剧,时而……亨声几声小调,十分闲适,开心…….
窖洞的院门处,有几分空旷的场地,场地前有一块小的菜园,菜园前是一大的沟壑。沟壑东西走向,东部延伸至村庄,西边延伸至故射山的脚下。向东、向南方向的视野十分开阔。菜园虽小,物种却十分丰富,大婶在整理的秋收的成熟的果实,什么西红柿、豆角、南瓜、萝卜之类应有尽有,大婶摘了一堆放在了园子的旁边。
"老头子,别再坐了,再看他们今天也回不来,到院子里拿篮过来,装上提回去。”
大爷吱了声,转身去了院内,拿了个篮子出来,同大婶一起把菜装了满满一大篮子。
“这么多咱俩吃不了,明天再送到村里的敬老院吃吧”大爷的话大婶点头应允,携同步入院门,进入院内。
院内地面上落下许多熟透的酸枣,好在地面前几年用用泥硬化好,要不落下的枣子还得一个个去捡,大爷大婶各自拿上笤帚簸箕收拾挑拣了一凡,放置在凉晒的簾子架上。
窖洞座北向南。分别有四孔。是近几年又重新装修的,窑面都贴上了磁砖,上面嵌有一九九六年修复。窗户、门也换了,显得多了些时代的跟进。唯独窖洞上面的那几个酸枣树,在大爷的坚持下保存了下来,要不那有那么多的故事呢?
(二)
听村内岁数大的老者说,大爷的父亲解放前打小日本,负了伤落了个下肢短缺的残疾,但会好多手艺,如木工,补锅焊盆见啥会啥,由于战乱被所在部队放弃了,邻走时留下了几块银元让一家两口子照顾,这两口子心肠不错,膝下有一闺女,与大爷父亲年龄相逢,大爷父亲虽残疾,但靠手艺每天游街窜巷,每每挣回钱都给了这两老口,光景也算滋润,久而久之,感动了两老口,做了儿子,随后又聚了人家闺女。用土话说就是一窝亲。之后有了大爷,可怜的大爷刚出生,母亲就因产后大出血而离世。父亲再没续弦,一个人支撑这四口之家,靠自已的勤劳的双手。
大爷的父亲特别会招揽生益,每每出门,拿上些酸枣馍馍,再往搭袋里装上几把酸枣,在窜村的人集中的地方,摆上补漏锅的家伙,搭上碳火,同熟知的乡民谈天说地,拉拉家常。遇到些小孩,从兜里抓些酸枣,给块酸枣馍馍,以取悦孩子,孩子们时常围着父亲转,有的还强要着母亲补漏家中的生活灶具,大爷从记事起,就跟着自己父亲奔波生计!难以忘记。
酸枣对他们来说是不缺的丰富资源,所以每年秋季枣子熟的时侯,一家人收集好多,晒干,保存一直到第二年新的酸枣下来。年复一年的经营着这一家庭,在当时家景还算过得去,可见与酸枣的情谊缘由之深。
窖洞以前没有这么大,也没这么的敞亮。只有物质生活的跟进后,才会改善。新中国解放后,大爷上了完校,本想参军,但因父亲残疾,只好放弃。窖洞第一次修复是在父亲的操劳下,邻居们帮忙,做了个简单的扩修,这是在大爷十六、七岁的时候。而周边的大小的酸枣树,始终受到了他们的呵护,伴随着他们过日度年。作为他们馈赠亲友,讨喜孩儿们解谗的唯一佳品。
院内的led灯光格外通亮,老俩口对坐在不倒一米长显长方的青石条的饭座前,尽烹着原汁原味的农家晚饭。
“刚才我收到了一千元微信红包,你有吗?”大婶问大爷。“嗯,啊”大爷在慢不经心的支着声。“嗯啊啥?你这个老‘骗’子。”大婶的话在大爷听来以是习惯,回应道“酸枣馍好吃吧。”大婶显出了生气和可笑的无奈,嘴里好象是在说“上了贼船,有啥法呢!”
“明天咱们回村内把院子和屋内收拾收拾,孩子们中秋回家住”大婶的话大爷只用一个只“嗯”字,坚定的回答道…...
老俩口饭罢,看着电视,虽谈话中有些磕拌,相濡以沫半个多世纪,各自的性情都懂,似乎应验了“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的道理。……
(三)
大爷的早起己是多年的习惯。天刚亮,大爷便起了床,因咋晚风刮的大,院内又落下不少的酸枣,大爷把它们清理干静,没有放在搭晒的簾席上,而且盛在了一个装酸奶外套的手提袋中。随后拿上掃把打开院门,清扫门外场地直到放石板坐的路口。
窖洞上的烟洞冒出了股股青烟,大婶也在点火做饭。不远处传来打早放羊人的吼声与羊儿的叫声参杂。
又是一天的开始,大爷回院洗涮罢,倒了一杯水坐在那里,打开收音机在听每天的新闻广播。不一会儿大婶把饭做好,端了上来。
“快吃吧,今天回村事比较多,买些东西过十五啦,你那些儿们回来,吃啥,该备了备吧?”大婶的心情显得十分的急切。“嗯,该买啥你就买吧,他们在城里啥都不缺,缺的就是咱们的土特产"大爷的话大婶听了很不舒服,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唉了一声。
大爷开上电动三轮,上面放上昨天摘的菜,拿上今早装好的酸枣,顺着刚修不久的弯曲的石子路,进了村庄。
敬老院的年轻的姑娘一见到大爷大婶都围了上来,大爷可见是这里的常客,院长对大爷的多次举动十分感激,忙于招待被大爷谢绝,只是年轻姑娘和大婶的欢笑声大了些。只见大娘把盛枣子袋拿出,一把把的往姑娘们包了直装,大爷看着只打乐呵!!
"好吃吧?孩子们,我家酸枣不怎么酸,甜味盖过了酸味,而且肉多仁小是吧?”大爷的话还没落就听见敬老院一位长者的声音“酸枣却实好,而且就只他的窖洞上几颗特别,而且酸枣馍馍也很好吃,是吧老东西”叫着大爷老东西的是位常住敬老院的长者,慢悠地走到大爷和大婶及姑娘们中间,“她婶子酸枣馍馍的罗曼蒂克是不是给大伙讲讲"老者的话引起大伙一阵阵哄笑,大婶急的直上去捶老者的脊背,乱打一起。大爷和院长只是在一旁笑笑而己。大爷只是恶狠狠的给了长者一眼,两人年龄相逢,可以看出长者对大爷的经历十分了解。
酸枣馍?罗曼蒂克?富有传奇爱情故事,到底是咋回事呢?这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的二老的青春的青少年时代,当时大爷和大婶同在一完校上学,大爷比大婶高二个年级,在当时属复式班上课,多个年级同在一教室,代课老师一人分别给不同年级的学生授课,在那个划分阶级成份的年代,大爷是贫下中农,大婶是富农成分,大婶在班中经常受到别的同学的另眼看侍。大爷少年时期长的英俊,学习也算不错,班内当班长,时常不时不护着大婶,大婶的学习可是在班内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成分压制,人生前途较为渺茫,完校毕业后,俩人都步入了集体大队,大爷入了民兵连,大婶由于学习好的因素,在当时做大队临时记工员,并参与会计的辅助工作。在这里不得不提酸枣馍的事情,由于当时学校设在村内,大爷上学时每天不得跑个来回进村,可以说早出晚回,中午学校有专门为村外上学学生提供热饭菜的灶房,大爷的枣馍时常让同学们羡慕以至口馋,经常同同学换的吃,大婶由于家庭成分的缘故,父母劳动改造,常常也是难以饱饭,大爷时常给大婶的枣馍来解决一时的饥饿,因为这事同学们还告给了大爷的父亲,及有关老师,许多同学都劝大爷与其划清阶级界线,大爷的父亲认为孩子做的对,什么阶级不阶级的,落了难就要帮,纯朴的道理大爷记心中。在当时只是一种纯真的同学情谊。几年的学习,年龄的增长,异性之间的朦胧,少年青春的情怀随之萌发!随之而来的两人间的来往增多,年轻的大爷时不时的在家中拿些酸枣馍馍,两人分享于地头田家,乡间小路,戏台角落......引来大家不少的争议和闲话,什么阶级立场,门户不对等等不利的话语。招来了大婶家的及力反对,大婶也为之退缩。爱情的火种随之破灭,好在大爷的坚守,冒着胆子蹬门求婚,求人说和,才得到大婶的家庭应允,这时大婶却陷入了自纠结,不是因为大叔原因,而是害怕与众人的口舌!故意叼难大爷,要取她,改嫁那天必须让大伙一人吃上个酸枣白面馍馍,否则不结婚,而且要大爷亲自按大婶这边的亲戚人头送过来。白面在当时的农村,对每个家庭而言是很奢侈的,特别是三年自然灾害,在当时的中国社会是每个经历的人难以抹去的记意。大婶以为这完全可拒回大爷的婚姻,谁知大爷却在媒人也觉得放弃这门亲事的情况下答应了,而且酸枣馍馍取媳妇的话语,传遍了四方,大婶至今都没搞懂,大爷是从那弄的白面,至于枣子大婶清楚,难怪大婶时常在大爷跟前说大爷是“骗子”的可亲的坏话……
(四)
大爷村内的院落有四五分地,是一个较为标准的四合院。老俩口走出敬老院,回到村内的院子,大婶整理着屋内,大爷清理着院落。二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在外工作,而且都成了家,城内都有自已的房子,只有逢年过节,这个了院内才能传出欢笑声,大爷他们偶而也回这了住住,大多是在村内逢会唱戏的热闹的这几天。或村内有重要的大事。院子的设置很条理,装修不次与城市中的时尚,可以看得出家庭经济的殷实。按国家的官方话说就是小康家庭。
“喂,老骗子,这么多年了倒底是还在骗我,不告我,当时咱们结婚时,白面枣馍馍你是咋弄的几十斤的小麦面子?谎了几十年今天该说实话了吧?”大婶把一直埋了几十年的闷在心底的疑问,现在直接抛出来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在敬老了院的大伙玩笑激起了大婶追问的话题。
“大叔、婶子您老俩回村了,我们见大院门开着,就知道你二老回来,省去了我们的方便。”一位四十左右的小伙子说着话,身边还同几个年轻的后生,站在院子内,打断了大婶的追问。大爷大婶一看原来是村支书兼主任一班人来了,他们专程在中秋节拿的慰问品,拜访村内德高望重者。大爷急忙让坐,大婶赶紧烧茶。村干部们围在大爷的身边,谈论的国家土地流转,乡村建设,农业生产等等诸多事情,年轻干部们时而好象在汇报,时而又象在交流,屋内好个热闹。最后书记兼主人形成决议,决定中秋节下午召开“一树一品的讨论会”,特地邀请大爷全家参加,村干部留下慰问品而后高兴的离去!大爷看到了这帮年轻的后生,内心止不住股热流涌透全身。叹息道:“后生可畏,只是为难了这些年轻人了,村内没有集体经济,每每逢年过节,他们都要掏腰包,好在他们生在国家强盛的好时代,脑子灵活,各自都有实体经济,虽说自掏包,如能让大家共同富裕就更好了。”
送走了村委干部,家内院子收拾完后,二老来到村内超市,买了些中秋及日常用的东西。大婶望着超市门前的广告招牌,上面写个大量收购酸枣籽及价格。大婶对着大爷说道“你看今年收酸枣的价格又涨了,要不把咱家的卖了吧?”“卖啥卖,不卖,留下给孩子们,你缺钱吗?”大爷干脆利落话顶了回去“你真的快成钱疯子了。”
超市居在村的中心,前面有个大广场,供群众话动,广场的树荫下,亭榭旁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几乎少见,这样的现状在农村由为普遍,年轻人大多在外打工,农业生产的收益很难支撑每个农村家庭,已经引起国家高层的重视,土地的重新整合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在中国的某些省、县开始了新的耕种模式。大爷从每天的收音机内,电视新闻中,深知这一土地变革的国家政策,只是因各地的情况合理实施而已。内心盼望这一政策尽快落实。刚才村干部们“一村一品的议题”引起大爷的沉思......
村委会与超市相邻,街道的围墙上写有各种宣传农村政策的标语,显得十分的整洁,老俩口和乡邻人相互的答话问候。
村里显的冷清,缺乏生机,只有过节或村内唱大戏逢庙会,才会有热闹的场面,这种现象已延续了好多年。饱经风霜的大爷见证着村内过往几十年的变化。村委会前的室传栏架内,布满了国家对农村的最新政策,建设宜居乡村,发展农村经济,促进农业丰收,加快促进土地流转,己成为当今农村工作的主要议题。每每在村外坡地住中几天,大爷都要在这宣传栏前看看,留下着有关涉及自己的村民的有关事情。
“大爷又在关心村内的事?”一位中年男子给在旁边和众人聊天的大婶打了个招呼走了过来。
“你这娃不是在外地打工吗?什么时间回来的?”大爷问道。
“回来三、四天了,原本打算过两天走,可是我爸身体出了问题,待检查完再说吧!”
“你爸咋了?”
“前段时间我妈打电话告我的,我心口弊闷,偶心发痛,这不我今天上医院,医生诊断是心脏病,我在等结果,明天再到县医院,可能要动手术。”
“你爸在家?”
“在。”
“走,我去看看”,叫上大婶,又在超市买了些东西,小后生急忙提上,一同前去他家。
大爷见了后生父亲,哥弟俩的话匣子好个敞开,谈到过去如何如何,好个开心。从这个家庭来看,经济状况而言,没有大爷看上去富裕。大爷对后生家景十分了解。后生的父亲年轻时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前些年村内百姓建蔬菜大棚,后生的大棚还是在大爷的鼓励下建造的,上百米大棚每年也有三、四万元的收入,比起种植粮食作物,收入可算得上客观。可是后生没有坚持下去,大爷也从中听了些闲话,后生随着打工潮流在外务工。眼下这样的家境,况怕很难再出去打工了。在大爷的再三建议下,后生决定再从操大棚蔬菜专业,这样即可照顾家庭有病的父亲,又不误挣钱的门道,两全其美。可是投资大棚要部分资金垫入,大爷让后生向村委写了申请,现在农商行对对大棚建设有低率代款政策,时值正是建造和大棚栽培季节,年轻后生又开始了新的创业。
不知觉中一天的时间己过去,老俩口累了一天,商量着住在村内,随便吃了点晚饭,大婶仍在拾掇着屋内,大爷清闲地里在客斤沙发上,看上了电视。
(五)
院子内好个热闹。由于二老时常住在清闲的村外,好久未在村内,邻里们都人看望,大家坐在院子内,谈笑着,议论着,东家的闲话,西家的家事,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欢笑。大婶把昨天买回的果品,瓜秄之类的东西供大家闲聊来用。当然酸枣是不会缺少的。其间大家谈论的最大热点就是土地确全后流转的问题;再一就是树内创建“一村一品”的话题,大爷一边交谈,一边记在了心里。
院门外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大家的谈笑,只见车停在大爷院门前的街上,走下了一位年轻人,手里拎了一箱礼品笑嘻嘻的跑了进来。“大爷,狗娃来看您了,中秋这几天生意忙,刚拉货过来,见院门开着,就知道您二老在。”这个自称狗娃的后生,边叫大爷边同乡邻打招呼。
“来了就好,拿啥东西,给你爸妈了吗?”大爷说道。“给了,我爸妈不让我走,非让吃饭,客户那边着急要货,这几天是黄金季,耽误不得。”狗娃回应着。“那到是,中秋节人们送礼,买东西较多,要赶上时侯。”大爷明白孩子的心思。狗娃半蹲在大爷身边,大爷抓着他的手,拍着他的脑袋,显出了非通一般的爷孙情怀。“拉的是咱村的苹果吗?”大爷在问。
“没有,不好办,”狗娃抓着脑门“前几天来了几位商户也走了,大爷您该清楚啊,合作社起不了作用,为难客商,我有啥办法,去年个别村民叼难客商当已在村里村外传开了。咱们的观念要变吧?”狗娃显得很无奈!
狗娃的话激起的大家的谈论。有的说村内个别人对客户強买强卖,有的说质量上掺杂次品,有的说威胁客户吓的这几年都没来,人家在其它地方收购,七嘴八舌反映着村内一些个别人的不良意识形为。对村内的形象造成了影响,同时也造成了自已经济上的损失,客商不来了,果树、蔬菜都要自个亲自去卖,劳力而费心。
“咱们的合作社只留于形式,真正的作用没有发挥,干部们的监管也不到位。看看人家其它地方合作社,对客商质量保证,价格合理,互惠互利。”狗娃的话大家都清楚,只不过没人敢正面提出来。
“狗儿,这段忙了,抽时间过来,咱爷俩谈谈,让我也开开脑子,好吧?”大爷逗趣着狗娃。
狗娃忙于中秋给客户送货,告别大爷和众邻,开上自已的果蔬专用货车离去,众邻也纷纷各自回家。
四合院内除了上窜下跳的痳雀们觅食叽喳外,显得有些安静。大爷坐在窗内的写字台旁,望着外面,思绪万千......在努力着理清村内这些年的存在的问题。一边思考一边记在了自已的记事本中。回忆着己逝的岁月往事。
曾记得集体所有制的岁月,虽然人们经济生活上有些紧巴,思想上处于高度集中,便于管理和政策的落实。而现在村内百姓虽然走向了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可是思想涣散,我行我素,小我的思想意识普遍严重,缺乏大我的共同观念。这种现象在农村很普遍,而且干部们的工作很难,有的只留于形势。
曾记得村内的企业,公有财产在土地下放几乎全部走向个体,集体的收入几乎很少,为难了一任任的村干部,要么自已垫付,要么借款。村干部们一年的激情,二年的拼搏,三年的失望。带领大家走共同富裕,村干部们应有长久的规划,寻求适应各村的相应优势,一任接续一任的努力完善,而现在村内的发展方向急需大家讨论商量,“一村一品”的口号应尽快落实工作。村内的合作社没有做到应尽的工作义务。对客商的利益保护才能使村内农副产品有效的及时销售,打破个自为户的销售势在必行......大爷在整理着一一的现实问题。
怎么办呢?心里忐忑,是管还是不管,知道自己的年纪,纠结着.......
“又在那想啥?吃饭啦,下午咱俩到地里摘摘豆子,孩子们回来让他带拿些。”大爷“嗯”了一声,同大婶一同过去吃午饭。内心想着问题,如何去解决,是不是管的闲事太多了?藏于心中,怎么言表?沉思着,审视着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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