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彦奎|外公轶事一二三

文摘   文学   2024-10-09 06:00   陕西  



外公的玩笑

记得小时候同村铁匠哥(窦秉泰)常向人说,外公赵梦熊生活中多幽默,喜欢开玩笑。外公与外婆和睦相处,生活得很是美满,但外公就是喜欢开玩笑,有时还颇有些“恶作剧”似的。

那是外公青年时的事了。一天,外公一大早就来到他的老岳家(严家堂沟东),向老岳丈一本正经地说,自己的妻子天一明便“穿上了”(农村人管病危临终时穿葬衣叫“穿上了”),请岳父岳母快过去看看。听女婿如是说,外公的岳父母一下子乱了方寸,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女儿家。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女儿在院子里忙这忙那,老两口又气又惊又喜,问明情况,父(母)女便笑作一团,责备了女婿几声便准备离开,可外公却严肃得没事一样,对自己的岳父母说:“这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呀!”

外公可真会开玩笑。我未见过外公,对外公的脾性一无所知。但从三舅父(未见过大舅父与二舅父)、四舅父、五舅父及母亲所说和乡邻们茶余饭后的谈论来看,外公当是一个很有个性和主见,且很正直的人,生活中外公很幽默、很有趣。

外公的故事

与邻村一老翁谈起外公家的事,老翁侃侃而谈,说外公的故事可多啦。外公有武略,有文才,生活中多幽默。老翁连说带笑,给我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外公不只是一个武教师,还是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工大师,特别是打造农村用的马车、牛车(均为木制),投制(农村人管制作木犁叫投犁)木犁等手艺,更是为乡民们所称道。

外公有三个出色的木工弟子,他们在西北乡名气不小,现在也常听人们说起。大弟子张福昌,也有很高的武艺,他是外公的外甥,家住雍山下的沟南村。福昌伯也作过军阀张老九(应坤)的军师,后又成了阴阳先生,为人看风水。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父亲去世后,其坟茔就是福昌伯给看的风水。村人们将父亲的灵柩按照福昌伯的要求一大早便护送到村艮三里的墓地,可福昌伯近一个小时后才到来。我也听到人们议论着这阴阳先生怎么不按“规矩”办事的话。二弟子周德昌,家住北山陈家坡。三弟子严生益,北山村人。

有一年二三月份,村北严家堂一村民请外公投犁(制作木犁),早饭给外公吃的大麦面软煎饼,喝的大麦麦仁汤,午饭是大麦面面片,晚饭又是大麦麦仁汤面片(农村人说的“米下面”)。外公投完犁就走了,对主人的生活安排也没有说什么。

夏收后,严某用外公投的犁犁地(牛拉犁),没走几十米铧面便不见了(铧被划破,为生铁铸造)。严某回村借了铧又去犁地,犁一来回铧又弄坏了,铧面不见了。一天,严某在柳林铺见到了外公,说犁还算好,就是一犁地犁铧容易坏,外公答应待天下雨有空过来看看。

一天,外公来到严某家,这家人准备了午餐,还特意为外公准备了烟棒(鸦片)让过瘾。吃过饭,外公向严某索要切面刀。“这刀行吗?”“再老的刀刃也是锋利的。”外公说着便将犁倒栽起来,用刀把犁头上的鼻筋削了一丁点儿(大约一个mm),随即敲打了一下,便完事了。严某说:“就这么简单吗?”外公笑着说:“有一点大麦面片粘在这儿了,取掉就可以了!”原来外公对这家人上顿下顿给他吃大麦面片有意见。严某哭笑不得,说:“一张铧半斗麦,这两张铧就是一斗麦呀!”“可你省了几碗面条呀!”“哈哈,你这老灌铅(农村人客气的批评说法)可真会捉弄人呀!”严某笑着责备说。

外公这家人

外公赵梦熊,不仅是个技艺精湛的木工大师,还是个武艺超群的清代武教头。外公家住宋村赵家门,距我家四五里路程。外祖母严氏,系严家堂沟东村人氏。

有一年,山东有习武者父女二人,来宋村与外公比武,离开宋村后于凤翔城外西南角不幸身亡。(详见《亲情篇·外公赵梦熊》一文)山东习武者死后,外公给死者女儿安葬费,并嘱其来凤翔搬尸。第二年,外公护送死者遗骨回山东。回凤后,外公骑马到了村中,见门前有一八九岁女孩着红装,进门一问,未有此人(幻觉)。从此后外公竟也一病不起,于次年去世,时年四十九岁。

小时常听母亲说,外公家是赵家门一大户人家。到外公辈兄弟一人,外公配严氏,生五子三女。

大舅父,配氏不详,农闲时挑个凉粉担子转乡卖凉粉。大舅父生有一女一子。表姐适上塔陵娄家(为童养媳),生有三子一女。其长子乳名鳖儿(娄炳),退役后转业兰州,亦生有二子一女。次子岁旦(娄鹤),教师,生有二子二女。三子广旦(娄荣),有一女一子。大舅父早逝,表哥随舅母去了五指岭。表哥小名来让,为杨姓,讳华,后又去双冢唐家头,与唐姓人合家,生有两子一女,子女皆为唐姓。其长子曾仼村支部书记,次子退役后开车,家业兴旺。

二舅父,听说不误正业,后为严家堂其舅父家所伤害(活埋)。二舅父配氏不详,生有二子,长子外出当兵不知所终,次子割柴时为狼虫所伤。大舅父和二舅父我均未见过其面。三舅父,原名尚义,是个木匠。生于一九零七年,羊相。卒于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十五日,享寿八旬有三。一生中大部分时间以当兵谋生,先是在冯玉祥部,回家后不得已又在凤翔城当兵。凤翔城破后被沟南张福昌(为盐坎人张应坤军师,外公的外甥)岀钱救岀。三舅父原配胥氏,后出走。三舅父回家后去大唐鲁家庄与人合家,易名鲁赵,配魏氏(盐坎魏家头人),亦生于一九零七年,卒于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享年五旬有七。三舅父生一女梅娃,适北斗坊鸿沟,家业兴旺;亦生一子金魁,金魁生一子二女,子中专毕业后在外工作,长女系乡政府公务员。三舅父所生子女皆鲁姓。

四舅父赵连成,小名贞祥,配王氏(北斗坊人氏),收养一女,后适窦家庄新庄窦志超(双儿)。四舅父卒于一九七九年,享寿六旬有七。四舅父由二兄长发杰(虎儿)承嗣,发杰系县修造厂(后曲轴厂、工业泵厂)工人,生一子三女。子海勤,生子江涛。

五舅父赵书,小名利娃,生于一九二二年,狗相。我们叫岁(小的意思)舅,随周德昌学艺,是一个很出色的木匠,尤擅长打造马车。五舅父后去屯头北庄与严姓人家合家。妻赵氏,生于一九二七年,兔相,干河赵家新庄人氏。五舅父因患肺心病于一九八七年二月二十日去世,享寿六旬有六。五舅父曾任屯头村书记。先房有一子多福。多福生有二子。多福妻后由于家庭矛盾出走去了范家寨张家沟,后听说患脑血管病卧床不起。五舅父与舅母赵氏生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智力不足,未成年夭折。长女亦痴呆,成年后病故。次女适赵家门王氏,三女为虫所伤,四女适北山陈家坡周氏。五舅父原打算回宋村赵家门,但由于兄弟间作梗未能如愿。五舅父去屯头后未改姓氏,后来先房所生儿子多福亦随舅父赵姓,舅父去世后,舅母与儿孙们极其艰难地支撑着这个不幸且多灾多难的家庭。尽管改革开放后农村及农民的命运大为改观,但这个家庭由于内外多种因素仍十二分的不景气。舅母赵氏于二零零八年正月初二病故,享年八旬有二。

外公有三个女儿。长女适北山陈家坡周氏,生有三子。次女即我的母亲,四舅父、五舅父皆为其弟。母亲生有三子,长润学,次发杰,三子彦奎。三女自幼为宋村岳家收养,成年后适亭子头安氏。

在宋村二郎殿(解放后为宋村小学,后又为宋村中学,不久撤并)西南一、二十米处即宋村堡子,有南北两门,堡墙坚固,堡内居住着好多人家。一八六二年回乱,回民围困堡寨多日,也未曾破堡入内。堡子南门外二三十米处,即外公家(现宋村九组去十组南北路中段东),距南边东西路尚有一段距离。岀堡寨南门沿塄边有一条小路,路西有一口井,为外公家祖上辈的院落旧址,空两三院地才是解放后我见到的四舅父家。院子西墙外很近便是一片坟地,有好十几个坟堆,门前不远处即山神庙,庙门朝西(雍山),文革中被毁。我小时候随母亲去舅家,还常常帮母亲到屋外东边路旁那口古井去打水呢!现堡内人已搬迁,堡壕已平,原地貌变化已很大,但仍依稀可见。

外公家是赵家门一大户人家,历史上有过辉煌的过去,也有着衰败和巨大变迁的现在。这其间更多地有着社会的原因,更有着家庭及其成员的诸多因素,是社会和家庭成员二者相互碰撞的结果。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细胞。诸多家庭的历史变迁是社会历史的自然延伸,并与社会历史息息相关。一个个家庭的历史或变迁,必然真实地折射出社会的全部—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礼教、宗法制度等方方面面的“相貌”来。这也许是我们今天回顾、了解外公这个家庭的昨天,今天,乃至推知其“明天”的原因吧。

外公赵梦熊

外公赵梦熊,一代木工大师,清代武教头,家住宋村赵家门。外公是个技艺精湛的木工大师,打造木制马车、牛车,制作木犁,均是他的拿手绝活。人常说,车木匠铆硬三分,外公打制马车牛车时,都是公铆大于母铆三分多,在公铆外涂搽黄蜡(即蜂蜡)后硬性打入母铆之内。外公打制的马车、牛车在凤翔西北乡享有盛誉,深受民众欢迎。外公投制的木犁,既坚固耐用,又随手适巧。外公一生有三个木工徒弟,大徒弟张福昌,沟南人。二徒弟周德昌,北山陈家坡人。三徒弟严生益,北山人。他们的木工手艺都很高,在凤翔西北乡很是出名。大徒弟张福昌,也是外公的外甥。除有木工手艺外,还有很高的武艺,是外公很有名的武林三弟子之一:一九一一年,革命党在武昌发动起义,西安于九月一日响应起义,取得成功。凤翔则由杨荟桢、刘志二人联络诸帮会头目。并由杨凤德、龚发荣、赵大柱、陈德胜等分头联络志同道合的人,于九月七日晚向县城发动攻击,外公赵梦熊亦在其中。

九月七日傍晚,外公赵梦熊召集团练成员及附近有关人员五百多人,于宋村二郎殿召开盟誓大会,商讨安排攻打县城的有关事宜及注意事项,并按约定凡起义者均头包白巾以示标志,后凤翔民众称参加这次起义的军民为“白头反正”。之后,外公便带领人马乘着天黑向县城进发。战斗打响后,外公所带人马按照攻城指挥人员的安排,奋勇冲杀,终于攻进城内,还于县衙西偏之桑树园杀死了县官彭太爷。凤翔府知府德祜(清宗室)亦被拘于承流巷之二张祠,旋被杀,并焚烧府衙、县衙,起义遂告成功。

一九一一年九月初七晚,凤翔革命党人杨荟桢、刘介甫等在千阳县发动起义,帮会首领赵祥、郑奎、张三保与黄里帮会任金铎、高崖镇帮会王之汉等帮会兄弟响应。他们以白布缠头为号,串联弟兄,组成“马头军”,以大刀、夹把铡刃为武器,一度攻入府城南门。驻陇清军巡防营闻讯,急赴救援,被义军击败,撤回陇州。此间起义民众不断增多,他们于乡间活动,准备再次围攻县城,知县杨世禄闻风逃匿,全县骚然。城防由耄绅苏树猷组织商民昼夜防守,白天巡逻放哨,夜晚带灯守城。九月十六日,赵梦熊应任金铎之约,率部500多人与任金铎部(300多人)及千阳其他帮会成员一起围攻千阳县城。攻守相持数日后,任金铎托赵宗晋进城说明“保卫地方,别无他意”的起义宗旨,相互沟通,达成马头军退驻黄里,城防局犒赏任金铎、赵梦熊部的协议。九月二十二日,陕西西路征讨使曹印侯(临潼人,同盟会会员)到达千阳县,出示安民,颁发新县印,委杨世禄为县知事,经此演变,知县变成知事,千阳辛亥革命遂告成功,赵梦熊亦率部回返。十一月十三日(1912年1月1日),清军崔正午部到达千阳,攻打凤翔,搜捕革命人士。任金铎、赵梦熊部复入凤翔与新军共守府城。

小时候,外公亲眼看到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庄稼善良人,屡遭乡里恶棍、盗匪欺压,也从古代历史里了解到岳飞、杨家将保家卫国的感人故事,使他产生了练武除恶、守疆报国的想法。外公四处拜师学艺,精通拳法,后进武举。外公最拿手的“三节棍”很是出名,常能有效制服对手。“七寸铁筷”运用也非常娴熟,常插在裤脚部裹缠里,危急时弯腰拔出,右手攥双筷尺侧部上翻迅速自下而上插入对方两鼻孔,可致人死命。外公的硬气功也很绝活。平躺地上,碾麦的碌碡从身上压过,外公面不变色,还与人谈笑风生。外公家有一面石磨盘(比石磨外周大近三十公分,厚约十五公分,上置石磨可磨面),招待客人时,外公常拿好大的石磨盘当木盘用,将饭食碗碟置于其上端至庭院或屋外,架在三个小石礅上当席桌用。许多人看了面面相觑,惊骇称奇。当时方圆有许多后生拜外公为师,习练武艺。为发展团练,促进提高武艺,每逢村会举行比武大赛。参与者、围观者、喝采者、惊恐者多之。在武林中,外公亦有三个得意门生,外甥张福昌最为出色,另外两弟子的名讳已记不清楚了。宋村及方圆民众遭外侮,或民众受凌辱,外公常带领团练以御之。外公或可“摆头杀人”,于人解难。

一次,与一武林高手在柳林铺比武,一开始,那武林高手便企图使用暗器伤人,外公气不打一处来,便一摆腿将对手打趴地下,单腿重压于对手背部,对方连呼饶命。由于用力过猛,外公顿感腿部亦不大舒服,遂与数弟子返回。

外公曾去南乡比武,南乡几个武教师不服输。他们借赶庙会,通知外公赴会。来人还说,让外公准备二斤麻,熬几斤胶,用麻蘸胶,再裹缠身体,要不会把你砸碎的。外公并未胆怕,正会那天,按时赴约。会场放一大方桌,外公被邀坐桌旁,对方五六人站桌周围。寒暄几句后,对面一人端茶送与外公,外公正欲伸手接茶,忽听身后有声,外公立即下蹲,迅疾于桌下外出,顺手就将桌旁数人打翻在地。原来外公身后所站那人,乘外公接茶的当儿,甩出袖锤(藏于袖中),重数斤,猛朝外公头部砸去,外公躲于桌下,桌子一角被砸掉。众人还未看清外公是怎么从桌下出而打人,外公这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有一年,某地茶会说他们要供奉一下春坛祈年会所供诸神牌位,众会首答应了。可眼看二十会迎神在即,某地茶会却不愿送还诸神牌位。二十会诸会首商量后说,谁家能把诸神牌位索回,谁家就可排在迎神队伍之首。二十会(当时共十个社)迎神队伍排列,历来是按照早年约定的“屯头宋尾”顺序(屯、五、斗、社、唐、邱、亭、三、盐、宋),即屯头十三村排首,五社排二,其余以次序排后,宋村为尾。听诸会首如是说,外公赵梦熊便带几十人去某地茶会索要诸神牌位。某地茶会不但不归还诸神牌位,还以武力相威胁。其中一人还拿迎神用的大刀直向外公砍了过来,外公随即拿住大刀之背,顺势一拉,便将那人拽了过来。其余几个有功夫的某地人,全被外公几拳脚就制服了。宋村人终于为二十会要回了牌位,且被排在了迎神队伍的首位。以后每年二十会,宋村人都要据此排在队伍之首,可屯头和五社坚决不答应,二十会诸会首也变了说法,说只答应那一年让宋村排在前边。于是,二十会迎神时,诸社为迎神队伍顺序争执不休,年年打闹,群殴时有发生。

民国时期,外公为护卫村人平安,随杨志恒军长任团长西去剿匪,兵败后回故乡。后部队多次派人来找外公,并许以团长之职,但外公始终未予应允。

人常说,拳不向东打,可见山东习武者颇多且有名气。有一年,山东来了父女二人,皆习武者。父女二人一路从山东打过来,一个长木竿头系着一把小笤箒,意为要模扫天下武林。他们来到宋村后,决意要和外公比试高低。比武那天,不巧天降雨,便移在村北二郎殿内进行。外公使三节棍,山东人拿麻鞭,鞭梢麻丝内裹藏三棱铁块,重一斤,如击中对手要害处可随时伤人。外公与那山东人打斗多个回合,山东人还未来得及使用暗器伤人,那长长的麻鞭竟意外地缠绕在殿内的旋风柱子上,山东人急乱中无法取下,这时,外公的三节棍早已在山东人的夹肢窝打了两下。山东人战败后,外公帮其取下麻鞭时才发现鞭梢暗藏利器。之后,这父女二人即要离开,连外公家准备的餐饭也不吃。无奈,外公让一弟子远远跟随护送,以防发生不测。这山东父女俩离开宋村后,经三家店,到凤翔城西门外停留片刻,然后沿护城河向南而去。到了凤翔城西南角外,那山东人一头从城壕边栽了下去,吐了一大堆血,死去了。外公派往跟随的人给死者女儿好多银两,嘱其处理好后事,日后再行搬尸。

山东习武者死后,其女儿第二年来凤翔搬尸。于是外公护送死者遗骨去山东,并给死者家属好多安葬费。回凤后,外公骑马到了村中,见门前有一八、九岁女孩着红装,进门一问,未有此人(幻觉)。从此后外公竟也一病不起,于次年去世,时年四十九岁。

我未曾见过外公,只听老人们说外公死时年仅四十九岁。根据外公的事迹和活动所涉及的时间推断,外公约生于光绪初年,卒于民国中期。

母亲在世时常常给我说起外公的故事。大舅父、二舅父我未曾见过。三舅父原名尚义,后去鲁家庄与鲁姓人家合家,以鲁赵二姓为名,配魏氏。四舅父赵连成,配王氏。五舅父赵书,去屯头北庄子与严姓人家合家,配赵氏(赵家新庄人)。他们也常常讲些外公的故事给我听。特别是三舅父,他多年在冯玉祥部当兵,懂得的事理也多,对诸多社会问题的看法还颇尖锐深刻。他每次来到我家,总要给我讲很多故事,有时直说到大半夜。


作者简介

窦彦奎,男,字黑鹫,号雍山先生,宝鸡市凤翔区人,乡村退休教师,时为乡邻亲友疗伤医疾。编著有《百家抗癌谈》《窦氏文化研究》《雍山八景诗并叙》《雍山集》《雍山集续编》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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