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1308期
西安之行
◎曾宪荣(湖南)
送考路上开小差
每年“三月阳春景物明”的时季,也就是公历年的三四月份,全国各类艺术院校招生的术科考试,都集中在这段时间进行。
这场考试,像一场战役波及到城乡的各个角落,而参与这场战役的部队有三支:一支是策划与实施的各类院校,他们打着旗帜,挥舞广告,在各地占山头设据点,既神秘兮兮又具伯乐识英才的慧眼;第二支是成千上万的学子,揣着盘缠,提着乐器和画具转战东西南北,寻找他们理想中的艺术殿堂付诸一博;第三支便是那些杂牌军了——陪考的家长和送考的指导教师,虽然起不了实际的作用,但能撑腰鼓气,做后勤给养的工作,尽一切经济与精神的支持为应试者服务。这场速战速决的战役,其结果每年都是一样:提着钱袋和一份名单喜孜孜地凯旋大本营,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怀着一个未可捉摸的梦撤向四面八方。
我已经是多次地参加第三支杂牌军了,对艺术招生的各种招式也见怪不怪,而且每年都重复着同样的词句为手下的弱兵强将助威。这一次,又是这样东奔西跑地转了几个考点,但没有坚持下来奉陪到底,在岳阳站钻上一列直奔西安去的火车,开了小差。
到西安的目的,主要是应朋友的建议,与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磋商出版事宜。一叠《水彩风景画技法》文稿和百余张附图原作用一个画夹背着,外加一个小手提袋,用一张牛皮纸垫坐挤在车厢的接口处看书、打盹,一路上的心思还没有离开各地的考场。
凌晨五点左右到达西安站。站在站前的广场上,见那路灯还亮着,人影稀少,天空似一个无底洞,同我一同拥挤出来的旅客很快消失在各个角落,气温显得有些寒冷。我没有同伴,也没备一张交通指路图,又加上时间尚早,就先在这空旷清凉的广场上逗留片刻,为了减轻劳乏和调整麻木的情绪,概略地将这陌生的四周巡视了一遍,待有几分身置他乡的清醒后,才向一条街道的纵深走去。不坐公汽,也不找人问路,边走边寻找两旁找不到的古建筑,用如是办法来暖和身子,挨过时间。
天色已放亮了,我走的这条解放路已清晰地显现无有尽头,看那路牌才知道它的南端紧接雁塔路。肚子已饿,瞄到一个移动的小吃摊要了一包果子饭,却不合口味。打听到西安地质学院就在雁塔路旁,便又继续的步行下去,朝着远处大雁塔身影标示的方向。
东寻西找出书难
在地质学院教材科的办公室里,会到了我那位不曾见过一面的年轻朋友。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先是陌生、惊讶,接着便满腔热忱地接待了我,使我高兴在西安城内很快就见到了熟人。我们是从书信来往中结识的,他曾从一本杂志上看到我的一幅中国画作品后,写信向我索画。他将我安顿在他单身朋友家放下东西后,又将我带到他西安美院的家里吃午饭。他父亲郭崇武先生是美院的哲学教授,已退休赋闲,早听说我是教书画画的,又远道来自湖南,很热情地和我交谈,再加之美院安静雅致的环境,使我旅途的困乏和些许的拘束亦全然消失。
西安美术学院,是培养西北美术家的摇篮,五十多年前,以石鲁、赵望云、何海霞、方济众、康师尧、李梓盛为代表的长安画派在这里形成。这次西安之行本想拜访一些名家,可因联系出版之事耽搁了。只有一位油画家谢永熙就住朋友家的一幢楼里,他的摄影技术不错,经朋友介绍见了面并请他将我的百余件拙作拍照,以备出版之用。在美院的草坪上摊开来一张一张的翻捡时,有几位男女老教授也踅过来看,觉得颇有江南山水美的自然韵致,赞道年轻人敢画、多画的劲头很不错,使我心里感觉很舒服也颇受鼓舞。打听到美院还有一位年轻的中国画教师,叫黄鼎,我曾在索溪峪与他见过面,那时他正读该院的研究生,在湘西一带写生画的是册页,用传统语言表现亦很生动;他毕业后留校任教,我想再去会会他也因匆忙未能成行。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和朋友就是跑出版社了。先是陕西美术出版社,次是旅游与教育两家出版社,结果都是徒劳的。
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负责画册组稿的编审先生,看过我的文稿后,认为水彩技法之类的书已出过几种,暂未规划出这方面的选题。但看过我的作品后,建议我出一辑水彩活页,说什么有一部分特技水彩风景画的表现意境与趣味日本人喜欢,出一本选辑既有特色又成本不高云云。可我没有这样的打算,几经反复还是作罢。旅游出版社答应可出,但要买书号,因我未想到要出钱,又没有计划钱,况且旅游出版社出绘画类的书,似乎有点不伦不类。
教育出版社是一个体制健全的出版单位,各个编辑室冠冕堂皇,编辑们正襟危坐,走进去就有了一种被审视的感觉,书稿和画作还没有亮相,只跟编辑讲是绘画类的就打住话题了。美术类的书只能由美术出版社出,教育出版社出了会扯出社与社之间的矛盾甚至官司,颇有点谈虎色变的意味。
从教育出版社出来时,有一位老教书先生拎着一叠书稿也和我同行,我见他头发斑白,腰背微驼,文质彬彬却一脸的沮丧。他说:“教了几十年书,付出不少心血写了一本教育专题研究想出版,却要自己掏钱,出不了啦!”我其时还不到四十岁,看到老先生的这种情形倒使我为他感叹不已,对自己这种东寻西找的行径亦感到尴尬和可笑。
名胜古迹掠览
书出不成,但不能空走了这一趟西安,要检城内的几处名胜古迹浏览一番,便去了大雁塔、碑林、博物馆、钟楼、箭楼、法门寺、地下宫殿。还看了几个画廊和书画展如“首届西北摄影作品展”、“西京书画院作品展”、“储蓄书画展”。 不逛商店不购物,吃的也简单随便,羊肉泡馍、刀削面、烫饼之类的面食都还得味也便宜。
游地下宫殿时,地下长廊的两壁有两幅几十米长的壁画《三秦揽胜》、《西部风情》,这两幅壁画小样,曾参加全国美展,气势恢宏的构思与富于中国装饰风格的绘制效果,让我对西北古代的民俗风情有了一个集中的又似梦幻般的了解。博物馆内的那些汉代的石刻石雕作品,也许是从关中塬上的陵墓旁弄来的,依据石头的自然形状雕刻,略施几笔便成了圆雕、浮雕,极富浑厚天然的美感特征,使我想起了美术史称誉的霍去病墓的石雕艺术。穿行在碑林时,仿佛钻进了一座中国几千年立体书法史的宝库,方碑圆碣,巍峨耸峙,密似丛林,精深、博大、渊远流长,使人感到晕眩而透不过气来。我在出版物中了解到的书法碑刻影印件,只不过是这座宝库中的凤毛麟角。
打开西安导游图,在关中地区的秦汉及唐代的帝王陵墓和古迹很多,但我只去了秦始皇陵、华清池、兵马俑馆和鸿门宴遗址这几个地方。很想去昭陵看六骏浮雕,但记得有关资料介绍这六块东面不齐全,乘余的是否还在昭陵也没打听,看的计划放弃了。
从兵马俑坑出来后,又登秦始皇陵。始皇陵在西安城东三十公里外的骊山脚下,远看像一个小山包似的大土堆,高近八十米,走近看并无优美的植被与陵园气氛的营造,显得凄清荒僻;可它是赫赫有名的、中国第一个大统一中央集权封建王朝的建立者秦始皇的陵墓,自然有不绝的游人来这里探视。墓顶的平台上仅有几棵长着青叶的石榴树,一条直通墓顶的土磴两旁,有农民支撑的地摊货架,悬挂摊摆着五颜六色的有真有假的工艺品与字画古玩招徕游客,使这处历经两千年风雨的陵墓不乏有了几分生气,靠近了现代人的感觉。我上到墓顶,见四野空旷,远处的骊山像一道屏障衬托出的这座皇陵,确有一种令人感到正襟威严的气势,虽然是一堆尘埃与荒草覆盖的黄土。唐代诗人王维,有一首《过秦墓》的诗写的就是这座秦始皇陵:
古墓成苍岭,幽宫成紫台。
星辰七曜隔,隔汉九泉开。
有海人宁渡,无春雁不回。
更闻松韵切,疑是大夫哀。
尽管秦始皇死后九百年的唐人,看他的陵墓不过是一道苍岭,但确实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幽宫,这底下掩埋的那段历史、无数文物和几十万刑徒与奴产子筑就的地下世界,却是安然地保存下来了,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未曾破解的皇陵之迷。司马迁在《史记》中是这样记载秦邕皇陵的:
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徒藏满之,令匠做机弩矢,有
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
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这种概略而神秘的记载,使古今中外各怀目的的探险家、史学家、考古家、庶民士卒、文化窃贼以及亡命之徒,在千万个日日夜夜的时空里都不间断地觊觎它、研究它、盗窃它、破坏它。——无论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始皇陵这座集中了远古文明创造的辉煌与伟大,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倍受人好奇又令人惊叹与崇仰的墓葬奇观!
在临潼华清池公园内,唐代帝王嫔妃的行宫依然堂皇壮观,熠熠生辉。但是,明皇与贵妃以及皇宫贵胄所专用的温泉汤池,都成了干涸的槽穴,清晰可数、青灰黝黑的砖块显得冰凉、干裂、棱角磨损且结垢蒙尘。这些抹蹭过冰肌玉体的无机物,像一块块风干的动物皮耷拉在汤池内,使人很难想象出佳人公子在这里嘻戏汤浴的种种情景。
华亭池半山腰的“兵谏亭”,又被人称之为“捉蒋亭”。离亭不远处有一个岩壁缝隙,都说是蒋介石怆惶逃避时的一个藏身之处。因为历史相去不远而又为时人所熟悉的原故,有不少的人在这里饶有兴致地攀爬、指点,笑谈中国近代史上有一出震惊中外的兵谏事件就发生在这里。蒋介石叱咤风云一生,但他最感遗憾与蒙羞的一件事,就是在黑夜中扮演了一个惊魂落魄、慌不择路的角色,当早晨的太阳升起时,霞光在他的秃顶上闪烁,一幅沮丧尴尬的形象就定格在这半山腰的岩壁夹缝之间。
历史上著名的刘项鸿门宴遗址,是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山丘上,黄尘浅草的坪上立有几个像玩具棚似的营帐,仿造涂漆的剑戟与彩色悬垂的楚项旌旗,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丝毫威慑人的肃煞气氛。战友让我在这里摄了一张相,那背景的营帐旁站着一对农妇与黄土娃,两双眼睛也和我一样瞄着镜头,这种不经意的画面组合,将我对古战场鸿门宴暗藏杀机的想象也抹洗得罄尽无余了。
石刻群雕《丝绸之路》
在早晚出进西安市西大门外时,我看到了一组长若百余米、宽三米、高七米,被命名为《丝绸之路》的大型石刻群雕,这是乞今为止,在西安市内唯一的一座大气磅礴、体现古城西安“丝绸之路”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现代城市雕塑。在晨曦辉映与残阳西照的时分看这座雕塑,给我一种远古驼铃、沙漠行旅与塞外风情的联想。雕塑家马改户的这一件得意之作,将古今文化与审美趣味联系在一起,为中国西部旅游观瞻增添了一道难得的风景。
《丝绸之路》群雕,由六个人物、大小十四峰骆驼、二匹马和三条长毛藏狗组成。六个人物中有汉官、卫士、新疆老人、维吾尔老人和哈萨克青年,各具引路、辞行与翘首阳光古道的神态。整座雕刻采用陕西的红色花岗岩石料,由七百多块半立方米大小的石块刻制组装而成。石刻表面刺点,上部细致,下部粗犷,吸收了汉唐陵墓大型石刻的夸张、概括、写意传神的表现手法。台座很低,群雕拉长,隐喻长途跋涉。群雕基座周围,镶嵌了二公尺宽的鹅卵石地面,增强了漠海行舟的意味。群雕成东西走向,两旁有植树映衬,游人就近或是隔远望去,都会感觉到有一队远征的马帮驼铃就在自已身边启程远涉的情境。
古都长安,历史上曾有十多个王朝在这里建都,又是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的起点。据史料记载,汉唐时期,有频繁的出使、经商、游学人员在这条路上往来,沿途不绝桑田、作坊、店堂、钱庄、馆驿,著名历史人物如班超、张骞、霍去病、玄奘、鉴真和尚都在这里留下了踪迹。官方民间用车载畜驮,将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纸张、金银器皿运往中亚、西亚以及非洲、欧洲等地;西方的土特产如植物良种、毛织品、葡萄、石榴以及乐曲、舞蹈、绘画等文化艺术,也通过这条古道传到中国,勾通往来达千余年之久。
如今,在这条古道的东方起点上建立这座雕塑,不仅可供人们回观历史,还可从中引发新的思索与想象,是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的。
关中农村寻友
来西安之前,我就打算要会一会分别多年的部队战友。避开几日里古迹名胜给我的诱惑与压抑,一身轻便地寻向黄土高原的山地平川。
关中的交通很便捷,有火车、汽车、马车,拖拉机也载客,市镇之间仅几时半日就可到达。但是,要到农村去找那些隐蔽在各个角落的村庄,却是很费力的。四月的雨季,乍睛乍雨,路遥泥滑,加之不断地转车、探村问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兴平县境内的田阜乡与庄头乡所属的采西村、段家村和陈皮村,还要再寻到下面的几个生产组的居民点去,时间都耗费在涉泥泞、穿麦田、坐马车、爬拖拉机的周折上。一路行来,胸襟倒是洒脱的,熟悉的陕西语音和麦田空旷的原野风光,令我无有环境陌生与亲朋远隔的感觉,像行走在湖区的禾田之间,战友们就住在这近处不远的村庄里,猜想他们马上就会惊讶我这位从洞庭湖走来的稀客!
我要找的两位战友的家是寻到了,但他们却不在家,一位去了山西运城忙生意,一位去潼关多日搞建筑业务。战友夫人热情招待了我,荷包蛋、咸榨菜、馒头、米饭、特加的炒菜,夹生的普通话和陕西土语搅和在一起很是热情又热闹。隔壁左右邻居的娃儿大人也来探望,几位未曾想到的战友亦被邀来陪我,相互问寒问暖,谈过去与眼前,在黑灯瞎火的深夜诉尽了各自的经年岁月。
我会到的这些战友,他们被时间和生活磨砺得大变样了,没有了昔时在部队唯命是从、老实巴交的陕西娃的影子,一个个成了老成、干练、爽言快语、有所作为的现代农民。他们有的是水泥预制场的小老板,有的搞建筑包头嫌大钱,有的经营乡村信贷业务手头很灵活,有的办针织加工业务红火,有的搞产品推销吃嘴巴饭跑四方,还有的置有几台农用机械专事农耕收割与原料加工的活计。种地是他们的根本但成了他们的业余,精神状态很好——这些有点文化,在部队当过小班长、小文书、能言会写而又有点蛮劲和机敏性灵的农家之子,有这样的劳动创造是必然的,我真为他们感到高兴。他们对我从事教育与文艺工作颇感意外,因为在部队时我曾给他们的印象是出尽风头的人物,有活动组织能力,回地方搞行政是一个当官的料子;但也释然,知道我有坚持不懈的癖好,看到我捣弄出来的、既不能吃又不能用但还像那么回事的书画文字玩意,倒是为我赞赏,欣喜在他们的战友中居然有我这样一个不入流派的文墨画家。
还几位战友,突然见面时却没有认出来,他们已变成了十足的关中农夫,一切平凡、传统而又艰辛的经历已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突出的痕迹,和我家乡农村的大部分战友一样,参军到部队是他们最光彩最辉煌的一页已成过去。十多年来,老实做人、成家养子、做屋置业、躬耕勤种、婚嫁喜庆、养老送终,是充实他们生活的主要内容。——这一个为千百年中国农民所延续的生活之圈,虽然显得传统也无可奈何,但其中不乏天伦之乐!较之时下里沽名钓誉、苟且钻营、好逸恶劳、偷摸扒窃、奢华享受与挥霍的风气,是另具一种优良美德的。
为了见一位在部队和我交往甚密的战友,我从西安坐火车去了潼关零公里处的金矿场。矿场与河南省接界,离西安有三百多里。晚上到潼关镇后又换汽车到此却没找到他,再又返到潼关住宿一晚,第二天清早才回到西安。虽然在这里没有遇见战友,但我在这里亦收拢了一堆感觉。潼关是通向中原腹地的枢纽,为古今兵家常争之要塞,人口稠密,街市零乱而人影熙攘,火车不时地在这里长鸣而过,摆摊做生意的,倒货忙运输的,搞建筑的,开矿淘金的,西来东往的人很多。听说这里的人都很富裕,一般人家都有保险柜藏有金条金块,大叠的钞票丢在抽屉里掖在身上并不稀奇,这是因为潼关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和这里有一个金矿藏供开发的原故。
我的这位在潼关没被我找到,而他闻讯后到西安寻到了我的战友告诉我:潼关一带流动人口多,成分复杂,亦不乏黑夜行劫的事件发生,责怪我不事先了解情况就冒然单身黑夜走潼关,真是瞎闯,胆子太大了!有一次,他一个人于夜间在铁路上赶路,突然蹦出三个黑影将他塞进麻袋里,拖到僻静处搜索几十元钱后扬长而去。他被这次打劫吓虚了胆,为防以后的不测,就弄了两支带持枪证的小口径步枪,这次见我来西安,要送一支给我,我却谢绝他说:你有如此传奇的经历,真是不容易,我倒愿意有一次这种遭遇的体验,很羡慕你这十多年闯荡造化的生涯!
1990.1
曾宪荣:男,1948年11生,湖南省南县荷花村人,湖南城市学院教授,广东华商学院、天河学院聘用教授,中国书画家、水彩画家、作家,毕业于湖南师大美术学院,进修结业于中央美院。先后担任高校美术系主任、党总支书记、艺术学院院长等职,益阳市前届美协副主席。1969年在解放军昆明空军部队从事文艺宣传并开始文艺创作,1975年复员到地方后从事农业生产、电影放映、器乐演奏、广告策划和艺术教育工作。中国画、水彩画、书法作品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时代画报》《国画家》《中国画》《美术大观》《艺术与繁荣》等报刊杂志上发表,收入《诗书画印精品集》《当代美术(1978-2008)三十年》等大型艺术作品集,入选空军昆明军区、湖南省、全国美展,在北京、天津、郑州、桂林、南宁、合肥、台湾以及东京、维也纳、伦敦等地展出或获奖,被徐悲鸿纪念馆、台湾乾隆艺术馆、美国、英国、意大利、澳大利亚等国高校及海内外友人收藏。1995年举办《南县风情》个人水彩画展,2015年参加国际(中国深圳)文博会“当代水墨名家精品展”。文学作品收入《中华散文百年精华》《中国当代诗词荟萃》等文学作品专集,获2006年-2008年度中国大众文学百花奖。多篇文学艺术论文在《文艺评论》《国画家》《中国画》《装饰》《大视野》等学术期刊上发表。主编高校美术与设计教材及实践指导教材8部,出版个人画集5种,文学著作10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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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王真波 副主编:陈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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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制作:安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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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楚风文艺家》总第13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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