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艺术家逼疯,展览就成功了

时尚   2024-11-08 00:17   上海  

龘——卓福民、周仕超、耿耿当代艺术三个展

喜玛拉雅美术馆展览现场


左起:艺术家耿耿、周仕超、策展人沈其斌、艺术家卓福民、开幕式导演赵武


卓福民的身上有着多个身份标签,出生于上海的他自幼习画,1975年在上海市美术学校参加美术创作班学习,始终有着做艺术家的梦想。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当过工人、官员和企业家,近10多年来,他在紧张的投资业务之余,抽出更多时间用于艺术创作。卓福民形容自己的人生旅程是从追梦人到孤勇者,再到铺路石。


早在9年前的2015年,他便与中国投资界的几位大咖参加了在喜玛拉雅美术馆举办的展览“色界”;在刚刚过去的2023年,他又在外滩三号沪申画廊举办了个展“无界”。然而在这次的最新个展中,我们却看不到他以往作品的影子,21件作品几乎全是他的最新创作。



卓福民个展“拓”展览现场


卓福民与嘉宾合影

艺术家魏景山(左一)、艺术家夏葆元(右一)


卓福民在现场

德国路德维希博物馆馆长贝亚特·艾芬沙德(右三)、奥赛画廊主理人蔡彭城(右二)


卓福民与嘉宾合影

联合国教科文前副总干事 & 联合国前工会主席斯夫妇(左一、左三),策展人沈其斌(右一)



卓福民的绘画呈现出的是抽象面貌,展览标题“拓”是观众进入其作品的密码。他在企业家朋友那里看到中国最好的灵璧石,沟壑纵横的肌理让他深感震撼。“它本身是由于8亿年前的地壳运动,等于是大自然留下的历史痕迹,就相当于一部文献。在我的创作中,怎样把这种肌理复刻出来?我才用了中国传统的拓片方式,但又不是传统的水墨,而是彩色拓印。”


相比于展厅中色彩迷离的抽象山水系列,这批被他命名为“无垠”系列的作品使用了综合材料拼贴手法,让画面的肌理和内涵都变得更加丰富。



展览现场的“无垠”系列


卓福民《无垠系列之一》

150×120cm 布面油画 拼贴 2024


卓福民《无垠系列之四》

120×150cm 布面油画 拼贴 2024



除此之外,在卓福民F.M.AI艺术创新实验室展厅里,我们还可以体验到特别的互动创作过程。观众在展厅里对着面前的iPad进行语言输入,通过学习卓福民绘画风格和创作特点的AI会根据输入的关键词生成独立的艺术作品,并可以通过滑动键选择画面的抽象程度。


在他看来,“西方艺术史的发展始终与科技的突破相结合。我们这一代人身处的时代,人工智能科技迅猛发展,对艺术家来说肯定是有冲击的。但是艺术家最核心的竞争力是独创性,通过让AI学习你的风格,它也可以成为你的工具。比如观众可以语音输入生成带有我的风格的油画作品,但是如果输入灵璧石、白马纹,AI是无法理解的,因为我还没喂给它,这就是作为艺术家的独创性。”



观众在卓福民F.M.AI艺术创新实验室展厅体验AI绘画


出生于青岛的60后艺术家周仕超,1989年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壁画系。尽管经历了苏派写实绘画的训练,但在他的作品中却看不到那时的影子。壁画系的艺术经历让他接触到浮雕、雕塑、陶瓷、国画、色彩等不同的材料,其中在对国画的深入研究中,他找到了将西方色彩的感染力与东方意境相结合的方式。


“从90年代出我开始慢慢地把写实的东西抛掉,但是要把这些墨守成规、根深蒂固的想法抛掉是很难的。但我宁愿在探索中失败,绝不在保守中成功。


对于国画的研究让周仕超的抽象绘画并没有落入形式的窠臼。细看来,那些抽象的线条、色彩,如同山峦之间迷蒙的雾气,水面上初生的太阳,抑或是空中飘零的落叶,引人无限遐想。2010年,周仕超受到马赛市政府市长克劳德·戈丹之邀,在法国举办了“日出·马赛”个展,这是他走向世界的第一个展览,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被人们称为“来自东方的色彩大师”。



周仕超个展“逸”展览现场


周仕超《记忆》(4联)

300×800cm 布面油画 2024


周仕超《漫步》(2联)

180×440cm 布面油画 2024


艺术家周仕超在展厅与嘉宾交流



在绘画之外,周仕超这几年还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中推进着自己的“锈/绣材计划”。他每年选择不同的材料进行研究,包括废纸、废布,抑或是废弃的金属。


但是这些研究此前并未与他的作品相结合。而由于喜玛拉雅美术馆展览的契机,在策展人沈其斌的激励下,他开始将自己的绘画与这些废弃材料相结合,让他的作品呈现出迥然不同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因为平面的作品始终无法达到材料的那种力度和丰富性。”


除了这批与现成品相结合的绘画作品之外,周仕超还在现场呈现了两组装置作品。在其中的一个展厅里,用废旧钢筋和枕头创作的《失眠》影射着当代社会中最普遍现象。由于生活和工作的压力,现代人面临着抑郁、焦虑、失眠等问题的困扰,而世界范围内的战争和冲突,又何尝不是一种接近于“失眠”的膨胀和漂浮状态呢?



周仕超《黎明》

120×100cm 油彩·综合材料 2024


周仕超《在雨中》

100×120cm 亚麻布、麻绳、金属 2024


周仕超《失眠》

260×1200×800cm 综合材料、金属、枕头 2024



在聚集了三位艺术家作品的中央大厅里,周仕超那件绿色的巨幅《时光》如同夏天的池塘,映衬着地面上用墨与宣纸创作的装置《荷花》。


“我看到在国画练习的过程中会产生很多废纸,所以就产生了一个想法,用浸了墨水的废纸搭建出一个冬天的池塘。其实这也暗含了我对当下中国当代水墨的看法,就像冬天中凝固的池塘,没有探索,更谈不上突破了。”



周仕超《时光》(2联)

300×1200cm 布面油画 2024


周仕超《荷花》

800×1000cm 布、铁丝、宣纸 2024

把时间拨回37年前。1987年,23岁的艺术家耿耿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个展,那时他刚从安徽师范大学艺术系毕业两年。


耿耿读大学时正值85新潮时期,“在大二那年我就做了一个跟传统美院分道扬镳的决定。那时候中国思想意识领域刚刚开始解放,那时候我们已经可以接触到西方当代艺术的一些资料,我下定决心要做这样的艺术。”


这次在喜玛拉雅美术馆的展览中,一幅色彩斑斓富有激情新作《无题》便是对那段历史的回想。荧光色的颜料,泼溅的抽象线条之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人物的头像和身体动作。



耿耿个展“涤”展览现场


耿耿《无题》

388×280cm 布面油画 2024


艺术家耿耿在展览现场



然而这并不是耿耿创作的全部。在美术馆中央大厅里,那件长度接近30米的《涤》也是他的新作,这件充满能量感的大尺幅作品,完成于去冬天他在黄山的工作室。作品带着近乎于抽象水墨的气势磅礴的气象,气息贯通,再也找不到任何具体的形象。


这与耿耿当年做完第一次个展之后的状态有关。“第一个个展画的全是变形的人物,中间停了一年之后,我下决心和那些人物说再见。我给自己出了一个题目,必须进入纯抽象。但是在尝试的过程中,脑子里会情不自禁地闪现波洛克或者各种大师的风格,我一定要把它毁掉,把自己放空,因为那不是我的东西。



耿耿《涤》(3联作)

2850×220cm 布面油画 2023


耿耿《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922×281cm 布面油画 2020



在展览现场,我们还可以看到耿耿笔下的黄山风景。对于当代艺术家而言,这似乎是一个相当传统的题材,但是作为生活在黄山的艺术家,耿耿画下的并不是黄山的写生,而是内心建造的一个独立的世界。“这次回到上海做展览,我带着一种汇报的态度。一般艺术家是不会这么干的,因为不是回顾展,他们会选择某个完整的作品系列,不太乱,但我的展览有点像杂货铺。不过沈其斌馆长却给了我极大的自由度,让我觉得艺术可以打破一切陈规。”


除了布展上打破陈规,耿耿为展览带来的更大的惊喜,当属他喜玛拉雅中心无极场呈现的巨型装置《埃——对话矶崎新》。擅长充满能量感的大尺度作品创作的他,将自己的宇宙和能量从二维扩展到三维空间之中。一个直径9.9米的巨大球体,通身裹着黑色,如同一扇未知世界的探索之门,在浩瀚的夜色中散发出巨大的引力。


事实上,球体上缠绕的那些神秘的黑色布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遮阳网。耿耿选取了50米的长度,将其化为不间断的流畅线条,按照书法的笔势将整个球体包裹起来,如同他在创作展厅里那些巨幅抽象绘画时那样,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耿耿《雪霁黄山之三

146×300cm 布面油画 2017


耿耿《埃——对话矶崎新》

9米球形装置 综合材料 2024


耿耿与他的巨型装置《埃——对话矶崎新》


喜玛拉雅美术馆馆长、策展人沈其斌

在展览现场

Hi艺术(以下简写为Hi):这次喜玛拉雅美术馆展览是怎样开始的?在做这场三位艺术家展览的过程中,策划思路是怎样的?


沈其斌(以下简写为沈):我从事艺术行业几十年,非常清楚这个行业的现状和规则,我目前看到很多展览的策展人,其实只是一个组织者和召集人的概念,而不是真正从艺术家,从艺术内核去激发和引爆。


所以作为这次展览的策展人,我的出发点是通过自己的策划来激活这些艺术家,为他们的创作注入新的能量,给他们的艺术带来新的可能性。在整个策展的过程中,我和艺术家是一种互相激发的关系,我们在共同创作作品,这件事情就变得很有趣。


Hi:具体来讲你是怎样激活他们的状态的?


沈:比如说卓福民人生过程中的各个经历都堪称赢家,他的成功在于他掌控事情的能力特别强。因此在面对一幅画的时候,他就会把那种对于企业管理和投资方面的掌控力,不知不觉地投射到画面上,呈现出来的结果很完美。所以我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你能不能把一张画画坏?画“坏”,能否创造一种新的可能性?



卓福民《裂变03号》

280×260cm 布面丙烯 2023


卓福民《裂变05号》

279.5×144.5cm 布面丙烯 2023



再比如周仕超,他常年在学校里工作,做艺术也教艺术,形成了一套非常完整的自我美学、语言和方法论。对于很多艺术家来说,想要突破这种经验是很难的,他们给自己织了一个美丽的囚笼,但同时也是他们的坟墓。所以我对他说,你能不能走出平面经验,走向三维空间?在这个过程中,使用到的生活中的废弃品本身就带有了很强烈的岁月痕迹和社会属性,从而为作品注入了观念性。


耿耿是一个创作非常有气势有张力的艺术家,在这次展览之前我跟他说,能不能步子迈大一点做一个大型装置,通过声光电这种表现形式,把自己内在的宇宙和能量输出出来……从卓福民的综合材料绘画以及跟AI技术相结合的作品,到周仕超将绘画与空间相结合,再到耿耿从绘画走向大型装置和行为的创作,三个艺术家的生命完全被点燃了,所以他们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充满激情。


我们四个相聚的时候,我当时说了一句话,“假如你们还是按照原来的经验,把作品从工作室搬到美术馆,那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要通过这个展览把你们逼疯,把你们逼疯,这个展览就成功了。



周仕超《夏的记忆》

120×80cm 油彩·综合材料 2024


周仕超《序曲》

80×100cm 油彩·综合材料 2024



Hi:展览名“龘”是怎么确定下来的?整个展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沈:我们是从去年开始策划的,从最初一个艺术家的项目变成两个艺术家,最终敲定三个艺术家,我印象非常深刻,当时从青岛的黄盒子美术馆去跟他们会合的路上,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不是三条龙汇聚在一起吗?群龙飞腾,它代表的是一种能量汇聚,互相激发的状态,所以“龘”这个字就蹦出来了。


Hi:除此之外,你还分别选择了“拓”“逸”“涤”作为三位艺术家各自展览标题,这三个词是如何指向概括他们各自的创作的?


沈:因为“龘”代表的是群龙飞腾的状态,但是这个展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群展,而是可以看作三个独立的个展。从他们的身份、人生经历、绘画风格、出生地点、创作状态来说,三个人是完全独立的。所以脑子里也是瞬间给出了这三个动词。


卓福民的创作中用到了灵璧石的拓印方法,并且也是改革开放时代中的拓荒者,没有哪个词比“拓”更适合他了。我当时就想到一句诗:拓开大规橅,不做小干枝”。因为他的作品气势磅礴,如果胸中没有丘壑,是不可能装下这些东西的,很多艺术家画一辈子,始终在尺度上突破不了,更不要说风格了。


我给周仕超的字是“逸”,对应的是诗句是:“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逸”字有安逸的意思,但同时它的原义还有逃逸。他在学校里的生活和工作很安逸,但其实他的内心并不满足于安逸,而是逃离现实世界,追求更高的艺术境界与格调。


耿耿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他生活的黄山,在今天并不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核心重镇,而是边缘化的山野之中,但是他始终与中国当代艺术保持紧密的联系。我为他送上的是“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他在红尘世界中用世俗洗涤身躯,用艺术和精神来荡涤灵魂。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自由放飞,何必为红尘自我拘束?



耿耿《竹系列之九》

108×88cm 纸面油画 2015-2022


耿耿《涤系列之十一》

108×88cm 纸面油画 2015-2022


耿耿《埃系列之三》

185×298cm 布面油画 2024



Hi:在这次展览之前,三位艺术家的创作都是以绘画为主要面貌,但是这次展览现场看到的大型装置、AI艺术还是挺令人感到惊喜的。


沈:这个挑战很大,每个人都习惯于躲在自己的舒适区,要突破自己的安全经验,迈出这一步是非常痛苦的,因为会面临很多风险和不确定性。但就像我们刚刚说的,如果不去逼迫艺术家,这个展览就没有激情,没有味道,没有突破,没有创新。


因为我自己也做艺术,并且在艺术行业里这么多年,看过成千上万个艺术家,知道他们的痛点在哪里,以及如何去激发他们。就像老中医一样,一把脉就知道了,你的美术史脉络,你的出处在哪里,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能够从最本质的地方激发他们的创作。后来他们也说到,这次展览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展览,而是我们四个人的展览。



耿耿《婆娑》

192×282cm 布面油画 2018


耿耿《桃花潭水》

388×280cm 布面油画 2019

Hi:作为美术馆馆长和策展人,你曾经策划过中国当代艺术史中非常重要的展览。这次展览的定位有何不同?


沈:我的确策划了中国当代艺术中很多一线艺术家的展览,从早年的代表性艺术家,到如今依然活跃的40-70不同代际艺术家,如邱志杰、汪建伟、宋冬、杨福东、梁绍基、金锋、管策、吴高钟、徐震……再到现在的跨界。我觉得像卓福民就是跨界艺术家,一个在企业界成功的人,在转到艺术的过程中,如何转,而且还转得非常专业非常漂亮?他能不能成为一个社会案例,这是我在策展中思考的点。


对很多企业家也会是一种启发,王中军不也画画吗?王健林不也喜欢艺术吗?假如他们把自己的能量作用于中国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不就大有希望了吗?其实我在做的一直是幕后推动者。



周仕超《暖阳》

180×220cm 布面油画 2024


周仕超《海的声音》

200×160cm 布面油画 2024



Hi:尽管你不再做邱志杰、杨福东、宋冬等一线艺术家的展览了,但你还是在以另一种逻辑和策略推动中国当代艺术。


沈:当然了,当年邱志杰、杨福东、宋冬在国内美术馆的第一个个展全是我策划的,为什么我现在不策划他们的展览了?因为他们已经功成名就,不需要我推动了,而像卓福民这样的艺术家,拥有巨大的社会能量,我希望通过我的工作,把这种力量作用于中国当代艺术。


我们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认知是比较局限的,还是从象牙塔到庙堂的这种逻辑,我的思维是把这个象牙塔打破,让众生来建造象牙塔。卓福民、周仕超、耿耿就是众生当中的代表,而不是选择一个在学术上代表中国当代的艺术家。我做了20多年的美术馆馆长,合作了这么多一线艺术家,难道不知道学术在哪里吗?只是这条路大家还没看到,但是我和这些艺术家已经在布局了。



卓福民《函谷东来紫气高》

120×180cm 布面油画 2024


卓福民《山海恋》

753×302cm 布面油画 2024


Hi:此刻正值11月上海艺术周。这座城市的民营美术馆的发展总是让人津津乐道。你如何看待中国民营美术馆的生态?


沈:中国民营美术馆确实迎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机遇,重点是在于运营美术馆的人,有没有能力把美术馆运营起来。


Hi:对于喜玛拉雅美术馆来说,从五年前遭遇的断崖式的变故,到今天采取了怎样的生存策略?


沈:喜玛拉雅美术馆确实面临了断崖式的困难和挑战,我也度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这5年多,美术馆还能做出一个又一个有影响力的展览,离不开社会各界的支持,包括艺术家们的信任,以及美术馆同仁共同的付出和努力,所以我发自肺腑地感恩这一切。但是,有时个人意志难以跟整个社会洪流所抗衡,所以未来依然充满着不确定性。



喜玛拉雅美术馆外景



Hi:我们看到这些年喜玛拉雅美术馆做了很多西方大师展,以及沉浸式的展览,这是美术馆未来主要的展览方向吗?美术馆的学术定位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沈:喜玛拉雅美术馆曾经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面旗帜,也是一个桥头堡。当年有句话叫,北有今日,南有证大,证大就是喜玛拉雅美术馆的前身。它曾经填补了中国当代艺术史的很多空白,比如赞助威尼斯双年展中国国家馆,比如举办卡塞尔文献50年的回顾展,还有中国当代艺术的一线人物,都是在这个平台发展和成长起来的。但是随着时代的浪潮,喜玛拉雅美术馆确实走入了现实的困境。


这几年喜玛拉雅美术馆没有更多的能量来支撑学术,因为学术是需要一定的现实财富和资本来支撑的。所以我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流量IP展,这是基于现实生存的考虑。但是我们一旦要做学术性的展览,就像这次三个艺术家的个展,无论放在什么级别的美术馆,中央大厅的那种布展都是一流的。它完全可以体现出一个美术馆的学术水准和态度,这方面喜玛拉雅还是拥有很深厚的学术功底和基础的。



龘——卓福民、周仕超、耿耿当代艺术三个展

喜玛拉雅美术馆展览现场



Hi:票房的反响如何?喜玛拉雅找到一条成功的转型之路了吗?


沈:这些年我们做了文艺复兴大展、拿破仑大展,还有儿童美术馆的大展、数字美术馆的大展,为上海奉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现象级大展,每一个IP大展都反响不错。不过,美术馆就像一颗在燃烧的星星,整个环境确实很严峻,如何让这颗星星更好地去发挥它的能量,这是我们面临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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