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存在主义心理治疗》,里面讲到治疗师促使病人产生促进改变的领悟让人很受启发,分享给你。
领悟01
“只有我能改变我创造的世界”。
人们不是一下子铸就了自己的生活处境,恰恰相反,人们是持续不断地创造着自己。正如人要为自己现在的样子负全责一样,人也要为自己将来变成的样子负全责。即将发生改变的人必须达到这样的领悟:“如果我,而且只是我,创造了我的世界,那么只有我能改变它。”改变是主动的过程:除非我们主动改变,否则改变不会发生。没有什么人能改变我们或者为我们改变。
领悟02
“改变没有危险”。
许多人不能为改变做出关键性的决定,是因为他们潜意识中常常认为,如果改变的话,某种灾难就会降临他们身上。
幻想中,灾祸性质因人而异:比如拒绝别人就会遭到可怕的攻击;如果想更率真或自我袒露而害怕遭到拒绝或丢脸;希望更加独立自主,却担心遭人抛弃而变得孤单...
这些想象的灾难是意志的障碍,治疗中常用的办法是识别、命名和谈论这些灾难,这能使人提高对生活的掌控感、降低对危险的恐惧,如果你没有治疗师,也可以向你所信任的人表达你的不安,获得他们的支持跟理性的反馈可以帮助我们减少这种并不理性的担忧。
同时,也非常鼓励带着觉察行动起来——稍微尝试一下你所期望的改变。比如担心拒绝可能遭到攻击的朋友,可以从拒绝关系很要好的朋友一件小事起开始练习,你可能会发现朋友压根就不在意这件小事,这种矫正性的体验会大大提升改变的信心。
领悟03
“为了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必须改变”。
是什么因素阻止人们做出明显符合自己最佳利益的决定呢?一个答案是,人们看似在破坏他的需要和目标,实则是为了满足另外一套,这套需要常常在潜意识之中而且与前面提到的需要不相容。或者说,人们有相互冲突的动机,不能同时得到满足。
比如,一位男士或许意识里希望建立成熟的两性关系,但是潜意识里却期待被照料、永远被呵护、免于承担让其觉得可怕的自由。由于无法同时满足两套愿望,就一直无法做出选择或是无法拒绝一段一直被照顾的关系,而一直无法跟成熟的人相爱。
这带给我们的启发是,我们需要识别内心相互冲突的需要和目标,而且每一个决定,包括做出不做决定的决定都是在满足某种需要。当这些需要跟目标互相矛盾时,我们需要认清既然不能满足全部需要,就必须在其中进行选择,放弃那些无法实现的、破坏自身整合及自主的需要。一旦我们认识到什么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真正想要的,并且看到会阻碍我们成长的行为,就会逐渐得出“为了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必须改变”的结论。
领悟04
“我有力量去改变”。
许多人感觉,自己没有做出、也不会做出符合自身最佳利益的决定,他们的内心体验是弥漫且混乱的无能感;他们认为自己是自身行为的受害者而非主人。只要这种主观状态占据优势,人就不太可能产生由意志支配的、建设性的行动。
对抗这种困惑和无力感,解释是有效的方法。解释、分辨、描述必然伴随对事物的掌控感,而掌控感能引发有效的行为。比如如果原住民生活在附近火山随时爆发的恐惧中,掌控自身处境的第一步就是提出解释。比如他们或许把火山爆发解释为火山之神愤怒时的行为。尽管外部环境没有改变,但现象学的世界却因为解释而改变了。而且这种做法可以增强他们掌控的感觉:如果火山爆发是因为神灵的愤怒,那么就会有安抚并控制神灵的方法。
试着去解释自己混乱的原因,解释的过程就是一点点收回掌控感的过程,用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等等只要能引发能力感的解释都是有效的,它们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个人掌控感,激发了蛰伏的意志。
最后,做出改变的决定也许只需要极短的时间,但为改变所做的准备工作通常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我们应该对自己和他人保持足够的耐心。
亚隆在书中举了一个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极不满意婚姻中女性的例子,这位女性所有改善婚姻的尝试都失败了,尽管她认识到婚姻正在毁掉她,但却坚守着婚姻,因为她害怕独自面对生活。她没有把丈夫当成真实的人,而是把他看作是保护自己免于孤独的画像。虽然婚姻关系明显地不能令人满意,但她太害怕失去婚姻了,以至于拒绝做出改变。
治疗师觉得只有能面对分离和自主,她才有机会与人真实的互动。于是冒险地劝说,“除非你愿意放弃婚姻,否则无法挽回婚姻。”这个解译催发了这位女士后续相当大的改变。
情境的有趣之处在于,这位女士在咨询的几年前就一直在参加亚隆的团体,在治疗师作出这个有效的解译不久,翻阅过去的团体资料时惊讶的发现,一年前就曾向她做过完全相同的解译,而且一字不差还画了下划线以强调,可她一年前完全没听进去,因为她还没做到听到它的准备。
如果你对他人的任何建议发现都是无效的,那么也许不是你的建议不正确也不是对方不愿意听你的,也许是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改变;
如果你对他人的任何建议被采纳,甚至使其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也不必太得意,只能说明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做好如此改变的准备,我们不过是轻轻推了一把。
希望你具足改变的顺缘啊,向着你想去的方向流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