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口味》一文,未段:“总之,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非常值得我们去"回味"。
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自古以来,就被推崇备至。礼记(两汉)中就有”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好的食物,不去品尝,就不会知道其甘甜;好的文章,不去学习,就不会知道其益处。汪老先生在这方面,应该说是践行者,推广者,创新者。他要求人们酸甜苦辣咸“都去尝尝"。近几年,我由于热爱旅游,尝遍了祖国大江南北各种美食,三亚的“全海鲜宴",内蒙锡林格勒大草原“烤全羊宴",湖南的"摔碗酒宴",青岛的海鲜宴等。让我充分了解到,祖国各地不同饮食及风俗习惯。在家里,自己也喜欢动手,下厨房捣鼓捣鼓。也尝试各种创新,如"蟹黄鸭血汪豆腐"。在深秋时节,邮城多处有残蟹叫卖,我专拣大个母蟹,买上五六只(每只半斤以上),然后回家洗刷干净,隔水蒸约20分钟,稍冷,掏出蟹黄,捣碎,用花生油下锅熬制5分钟左右,冷却,装玻璃瓶密封,放冰箱冷藏备用。除夕团圆饭,春节亲朋好友上门,就成了一道拿手莱。每每上桌,总一扫而光。我小舅爷吃过此道菜,啧啧称赞道:”到名牌饭店,也吃不到这么鲜汪豆腐!"
其实,我做以上这道莱,也就是这二三年。因为,我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生活条件一年好似一年。如果回到多少年前,哪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特别是59至61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吃过野菜(馒头莱),噎过皮糠(皮糠也是计划供应的),吃过所谓的“大食堂",至今犹记得当时的一首打油诗:”走进食堂门,稀粥一大盆,勺子搅三搅,浪头吓死人。"。肚子吃不饱,何以美食?
至此,不得不由人,想起汪先生在西南联大,那一段艰苦的经历,:他曾因欠薪和断炊而吃野莱,如灰莱、野苋菜,扫帚苗等,这段经历,被他戏称为“采薇"!
汪先生《口味》最末一句:"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也是画龙点睛之笔。他让人联想,引伸,学习文化也应该"宽一点,杂一点"。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两千多年前,司马迁忍辱负重,靠个人意志,完成一部历史巨著《史记》,为炎黄子孙,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而《红楼梦》等四大名著,历久弥新,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瑰宝,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孔孟之道"仁、义、礼、智、信"之精髓思想,至今仍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当然,我们应该象伟人毛主席所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对历史的西方的,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不是一味排斥。事实上,汪先生在这方面是个率先垂范者。他博览群书,古今中外,都有涉猎。1987年,他赴美访问,参加了爱荷华大学的国际写作计划。期间,他与国际上33个国家的作家,写作、交流;他的作品广泛译介到海外,引起世界文坛的关汪,他的短篇小说《受戒》、《大淖纪事》,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声誉!
我读的第一部外国小说,是在临泽初中时,向学校图书馆所借的,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著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书中主人公保尔、柯察金,艰苦奋斗的大无畏英雄精神,至今还映在脑海里,那"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经典名句,也成了我人生的座右铭。使我受益终生!以至于后来插队下放,改制下岗,遇到的各种艰难困苦,都能挺过来。如果说,对食物的”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一尝,可得其”要旨;那么,人生经历的”酸甜苦辣",则是一埸埸垂练。正所谓:不经历风雨,怎见得彩虹?!
今天再读汪先生《口味》,不仅要领略中华饮食文化博大精深,更要在品味美食的同时,去思考、寻找其中蕴藏的丰富内涵,和隐含的人生哲理。
2025.1.16.晚于学士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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