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家門口的襄陽公園,天天路過一次到數次不等。
一點點大的公園,繁忙得不得了,於公園中穿行,真需要穿花拂柳,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心明眼亮地尋覓縫隙。最蜂擁的人群,自然是時代怪胎廣場舞老阿姨。上半天是各色國產舞,下半天至深夜,是國標交誼舞。
美味的是,即便是日日路過看熟的場景,仍然有日新月異的心得。昨日路過時,是黃昏之前,交誼舞剛剛開始的時段,音樂大張旗鼓,舞客們三三兩兩熱身下場。旁邊一位鄉下女傭,推著輪椅,停在那裡歇息,想必是黃昏出來消食散步的主僕二人。女傭看著舞客們,一派熱羨不已的神色,一邊情不自禁地晃動身體、點著舞步。輪椅上的暮年老男人,瘦削削地偎在輪椅上,目光比女傭更炯炯,凝視著活蹦亂跳的公園舞客們。
走過路過,看見如此一幕,滿觸目驚心的。
襄陽公園最早建於1942年,八十餘年歷史,再之前,曾經是墓園。一百來年的滄海桑田,於墓園中翩翩起舞,簡直是一篇魔幻現實主義的史詩。
之二,於壹零貳小館食徐師傅的菌子菜單,徐師傅幽深秀妍的湯水,一直是壹零貳小館的一枚黑色眼睛,讓人十分地難忘。那天的菌子菜單上,也是兩道湯,前半的松茸燴魚翅,得個細隽;後半的黑虎掌燉鴨湯,得個清馥,美不勝收。
一邊飲湯,一邊與隔肩的Polly聊天。Polly是香港米其林餐廳「永Wing」的女主人,請教Polly,白人是不是很難懂得這類粵式清湯的高華曼妙?Polly說,白人對這類粵式清湯,還是比較能夠理解的,因為很像他們的consommé,牛肉清湯。白人比較難理解的,是羹,大多數白人對羹的理解,止步於酸辣湯的程度。
之三,包子推薦了一個新的搜索引擎給我,kagi。kagi是日語鑰匙的意思,這個搜索引擎非常好用,因為它幫你過濾掉了大量垃圾信息,你一搜索,得到的就是有益和有用的資訊,省很多眼力和時間,幫助我們離真理比較近一些。有了kagi,谷の歌也相形見絀到沒法看下去了。
kagi是付費的,目前全世界用戶僅僅三萬人。
前天包子的好朋友生日,人家在斯德哥爾摩,包子買了一份kagi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好朋友。
之四,聽了一會兒蔣月泉先生的《白蛇》。我是到了四十來歲,才慢慢懂得《白蛇》這種故事,以前覺得,什麼梁山伯,什麼許仙,這一票,統統是千古廢男,腰細垮了。是聽了蔣月泉先生的《白蛇》,才明白了其中的美和好。
這天一邊做事,一邊聽了一會兒,聽到一句,講許仙,棉花耳朵風車心,真真活脫脫的許仙小官人,太靈光了。
想想電視購物、直播帶貨的億萬顧客,真真許仙再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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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書:太太党人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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