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深圳,发生了一件悲剧,有个10岁的日本男童在上学途中,受到了袭击,不幸伤重去世。
也许是吸取了上次苏州的教训,这次“症能量”们敢明着说“杀得好”的少了(虽然不是没有)。
更多的是暗戳戳地洗地,比如,会说这是日本方面故意派人袭击的自导自演;
或者“当年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杀害了多少中国儿童,怎么不提了”之类的。
对于这些言论,我本来想从逻辑、道理的角度驳斥一番,可写好以后,我却觉得这种做法莫名的荒唐。
因为这些道理,在我看来,是现代社会非常基础的常识。
所以我觉得很没意思,想换个角度来聊这个话题。
抗战的时候,虽然咱们跟日本鬼子有着血海深仇,但是我军将士面对日本人,也不是抱着赶尽杀绝的态度。
比如,1940年,在“百团大战”期间,八路军在攻打日控井陉煤矿的战斗时,于炮火中救下了两个日本孩子。
当时战士们救人的时候,根本没有去想对方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后面确认两个孩子是日本人,且父母都死于日本人之前的无差别炮击后,也没有说因为要为战友报仇,就拿这两个孩子泄怒,而是立刻联系了司令部。
当时晋察冀军区司令聂荣臻在接收了两个孩子后,不但妥善照顾,而且还做出了一个决定:将两个孩子送到其家中其余亲人身边。
为此,聂荣臻司令员不但专门派人用担子挑着两个孩子送到石家庄,交给日军,还向日方写了一封信,说明八路军对两名日本女孩的收养情况,希望日军能够幡然醒悟。
即便是对真正伤害过我国同胞的日军俘虏,我军既没有就地处决,也没有故意虐待,反而予以宽待。
早在抗战爆发之初,八路军总司令部以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的名义发布善待日军俘虏的政策。
只是抗战初期,八路军少有俘虏日军的机会。
随着战争形势变化,被八路军和新四军俘虏的日本军人开始变多。
1939年1月2日,在八路军前线司令部召开的会议上,杉本一夫等3名日军俘虏走上台,当场宣布要参加八路军,成为第一批日本反战士兵。
以他们3人为核心,此后,日本人反战同盟陆续建立,遍及敌后抗日战场。
这些士兵被积极投入到各种反战宣传和瓦解日军的工作中,由于他们过去是日本士兵,熟悉日军的内部情况,因此,在实际的对敌军工作中,发挥了八路军无法发挥的作用。
比如,八路军的冀南支部有个叫秋山良照的反战士兵,他在艰苦的环境下,靠着简陋的印刷条件,和战友们编写印制了大量宣传品,仅1942年就多达几十万份,全部散发给日军士兵。
秋山还经常与日军士兵通信谈心。到1942年8月,秋山良照收到的日兵回信,累积起来有一尺多高。
后来,当地日军中纷纷传说八路军中有个‘秋山良照’部队,日军高层还专门讨论所谓“秋山事件”,并下令通缉秋山良照,以连升两级和1万元作为悬赏。
由于八路军和新四军坚持实行优待俘虏和感化政策,不仅日军俘虏投入反战的大旗下,有一些鬼子也开始主动向八路军、新四军投诚。
1940年9月,产业工人出身的日军士兵坂谷义次郎,成为日军里主动向新四军投诚第一人。
此后先后有炮兵丰川秀雄、军曹田井达三等日本军人主动向新四军投诚。
也正是因为反战组织的工作越来越好,朱德总司令才说:“日寇在华北最怕两样东西:一为日本反战同盟,一为朝鲜青年抗日义勇队。”
除了进行反战宣传外,反战同盟还活跃在生产、教育、卫生等抗战各条战线上。
例如,山田一郎原是日军中尉医官,被俘后自愿为八路军医治伤员。在根据地药物奇缺的情况下,他就地取材研制出治疗肺病的代用药品,救治了不少军民,被誉为“日本白求恩”。
有些日本军人,甚至还为解放战争做出了贡献。
比如,解放军最早的飞行员都是在日本“师傅”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
原日本关东军第二航空军团第四练成大队的林弥一郎部,是关东军的王牌,他们集体加入东北民主联军。
这些日籍官兵为骨干组成的东北老航校,后来成为中国空军的摇篮。
后来曾任空军司令员的王海、空军副司令员林虎、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刘玉堤,都是从这个学校走出的。
也正是因为清楚历史与现实的复杂性,高层领导对待日本的态度,决不是一股脑地仇恨。
1956年,周总理在接见日本来华代表团时,就说:
“我们很感激一部分日本人,他们在解放战争时期,作为医生、护士、技术员参加了解放战争,这些更增强了我们与日本人民缔结友好关系的信心。日本的军阀主义是残酷的,但协助我们的日本人有很多。”
他的这番话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
参考资料:
徐君:《被解放军评为烈士的日本战俘》,《日本新华侨报》2009年2月14日
任彬彤、徐峰:《浅析抗战时期党对日俘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