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山专栏丨孔雀东南飞,无法再徘徊——刘兰芝“证明心理”在悲剧中的作用

文摘   2024-11-18 09:30   广东  

孔雀东南飞,无法再徘徊

刘兰芝“证明心理”

在悲剧中的作用


作者简介


李旭山,广东实验中学越秀学校正高级教师,特级教师,陕西师范大学、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师,广东省高考研究会专家成员。研究方向:高考改革与评价、课堂教学改革、思维训练。曾为中国教育电视台录制作文系列讲座、高考复习系列讲座。主编丛书《比较阅读》,出版专著《建构范畴思想下作文思维》。发表论文200多篇,其中80多篇刊登于《教育学术月刊》《名作欣赏》《中学语文教学》《语文建设》《中学语文教学参考》《语文教学通讯》《语文学习》《语文月刊》等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多篇被人大复印资料等转载。


摘要:在悲剧情节发展的多个重要节点,主人公在言行的选项中,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推动悲剧发生发展的选项,而不是避免或终止悲剧的选项。影响主人公言行选项的重要因素是他特有的心理设定。刘兰芝的心理设定则是她那典型的“证明心理”。“证明心理”严重干扰了刘兰芝与他人的对话交流,致使刘兰芝没有一次能够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致使正常的情节逻辑产生偏差,助推了悲剧的一步步地发展升级。

关键词:证明心理;情节逻辑;悲剧原因



对于刘兰芝婚姻悲剧的原因,人们不再满足之前“封建礼教”等的社会学评价,而愿意寻找悲剧发展的现场因素、情节因果。矛盾冲突的现场情节中,人物行为都是做了“选择题”的结果。人物无一例外选择了激化矛盾推动悲剧的选项,而放弃了其他选项,其原因是人物特有的心理设定。对刘兰芝来说,她的“证明心理”设定就是推动悲剧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


为了尊重读者阅读思考的习惯,本文根据悲剧故事的不同阶段,设置三个讨论区进行分析。为了方便与读者直接交流,我们在讨论区设置了若干情节因果追问问题来展开讨论。


第一讨论区:刘兰芝的主动“证明”


刘兰芝的开篇自述,情绪层层升级,逻辑步步推进,其形成有特殊的因果关联。


“孔雀东南飞……及时相遣归”这一段,是刘兰芝构思好的完整篇章,还是越说越气愤的随性表达?


从文段逻辑角度看,这确实像刘兰芝构思好的文字,层层推进,最后得出结论提出主张。如果真是这样,刘兰芝岂不是成了这出悲剧的总策划?十有八九是刘兰芝的委屈太深太久,越说越生气,情感态度层层加码,主题由“诉说委屈”转变成“建议休掉自己”。


层层推进的逻辑结构,与焦仲卿在中间没有插话有关。在刘兰芝讲述少女时的优秀时,焦仲卿没有插话应和赞美,使得刘兰芝继续发挥。在刘兰芝说“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之后,焦仲卿没有及时表达歉意并进行安慰,致使刘兰芝对焦仲卿的不满迅速放大:“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焦仲卿依然没有回应,刘兰芝气愤地说出那句让焦仲卿无法接受的话“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来。本该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就这样发挥成了一篇自述式小作文,一篇引爆悲剧的小作文。


既没有向焦仲卿撒娇,也没有真的想让焦家休了自己,刘兰芝事实上滑向了证明,证明自己优秀,证明自己无辜,证明焦母严苛。


刘兰芝对焦仲卿的反应,有预判和期待吗?


刘兰芝最大的期待是获得焦仲卿的安慰,还意识不到她那段话的分量,自然对焦仲卿的反应没有预判。如果有预判也许会换一种撒娇示弱姿态来表达,而不是这种表面示弱实则逞强的语言。如果真的示弱的话,就应把“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换成“我真害怕你们把我给休了”。如果真这样说了,焦仲卿就会哄刘兰芝安慰刘兰芝,而不是去质问母亲激化矛盾了。是证明心理干扰了刘兰芝的判断。


刘兰芝为什么不把埋怨集中到焦仲卿身上?


只有小女子有气才只撒给丈夫,而不撒给别人。刘兰芝强大的内心世界,没有将自己定位为小女子。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这是女子全能呀。刘兰芝太在意自己了,在意修养、技能、勤劳。焦母的态度是对她优秀的全面否定,因而刘兰芝责怪焦母其实是对自己的证明。也许“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是刘兰芝今天最想表达的意思,而刘兰芝的结论和主张指向了焦母,并给焦仲卿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是证明心理干扰了她和焦仲卿的交流。


如果只埋怨焦仲卿不怨婆婆,悲剧还会发生吗?


不会了,焦仲卿会检讨自己,不去找母亲为刘兰芝出气了。今天对刘兰芝来说是撒气,对焦仲卿来说是受气。受了气的人要找发泄的地方。于是这个不懂女人心的男子,在一个女人那里受了气,就找另一个女人发泄。没想到第二个女人更不好惹。埋怨焦仲卿是想获得关心和安慰,埋怨焦母则完成对自己的证明。焦仲卿既没有理解刘兰芝的渴望,也没有理解刘兰芝的证明心理,两个不会聊天的年轻人,一出场就把自己推向了悲剧的轨道。


为什么刘兰芝说“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而不是让焦仲卿直接休了自己?


一方面,谁不满意我就谁休我,这合乎一般逻辑。另一方面,让一位最不可能休自己的人给有可能休自己的人传话休了自己,显然是刘兰芝的策略。她以为焦仲卿不可能给焦母传话,才敢讲这番为证明自己而“要挟”味道十足的话。焦仲卿根本无法理解刘兰芝的真实意图,刘兰芝的策略失败了。在证明心理影响下表达与理解都出现了重大偏差。


这番回忆少年起头的叙述,既是表达委屈的说辞,也是证明自己优秀的说辞。如果委屈是专门展示给丈夫的,那么证明则是展示给所有人的,甚至包括她自己。为了挽回尊严,刘兰芝的表达都集中到对自己的证明上。刘兰芝只感受到尊严被蔑视的愤懑,却感受不到婚姻危机的潜在威胁。刘兰芝的证明言语倒使焦仲卿感觉到了婚姻的危机。一个生活中的小矛盾即将发展为举世瞩目的大悲剧。

第二讨论区:刘兰芝被动“证明”


激烈对抗及对抗后的言行调整,其情节有复杂的因果关联。


“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焦仲卿如此质问母亲,他想到过后果吗?


他没想到这样的质问是火上浇油,平息危机的努力却制造了更大的危机。首先使焦母对刘兰芝的不满被彻底放大,儿子越替媳妇说话,婆婆越对媳妇不满。其次焦仲卿的质问换来的是愤怒的惩罚,对刘兰芝的愤怒,对儿子的愤怒叠加在一起,使焦母做出了极端的决定。


“何乃太区区……遣去慎莫留!”这是焦母早就想说的话,还是受到儿子儿媳妇合伙挑战的激情表达?


根据后来焦母并没有张罗焦仲卿和秦罗敷婚事来看,焦母今天这番言辞更像是激情表达。如果焦仲卿不来质问母亲,母亲即使憋一肚子气也未必主动提出休掉刘兰芝的主张。事已至此,都想证明自己对、证明对方错,因此矛盾只能在对抗中发展升级了。


焦仲卿向刘兰芝转述焦母提的“秦罗敷”话题了吗?


从后文刘兰芝“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的“后人”这一模糊表述,从刘兰芝最后见面焦仲卿遭谴责时,诉说改嫁原因时没有拿“秦罗敷”说事来看,转述“秦罗敷”话题的可能性不大。焦仲卿意识到他向母亲转述了刘兰芝的话,引发了灾难性冲突,给刘兰芝造成巨大伤害。如果他把母亲有关“秦罗敷”的话转给刘兰芝,对刘兰芝造成更大的伤害和打击。看来走向妥协的焦仲卿,在努力给矛盾降温了。假如转述了,而刘兰芝只提“后人”而不点明“秦罗敷”,应该也是不想刺激焦仲卿,不想进一步激化矛盾。既然“秦罗敷”话题没在刘兰芝焦仲卿中间产生什么影响,那说明焦母也并没有把“秦罗敷”的事提到议事日程,说明焦母在悲剧中并没有持续发挥作用。


刘兰芝为什么要对焦仲卿说“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


在得到被遣的结果后,刘兰芝对焦仲卿说“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是只说自己无错,而不说焦母有错,而且说自己知道焦家的恩情。这明显降低了责怪焦母的调子,而且给了焦仲卿一番令人起敬的告别语。刘兰芝本可以再次发泄发泄,但她没有这样做。一来是她自己请求休了自己,不能怨别人,二来是她证明心理产生了作用,证明自己对婆婆是孝敬的,对焦仲卿是相爱的,对焦仲卿未来也是关心的。


“鸡鸣外欲曙……精妙世无双。”刘兰芝为什么要这样打扮自己?


是掩饰自己失败的伤痛,是向所有的人证明自己的美丽,证明焦母的错误。从读者的阅读经验看这类描写往往是作者的刻意渲染。不过从后文改嫁事实看,此处的描写并没有什么夸张,刘兰芝对美丽的证明也是恰到好处。


“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这段描述为什么和第一段大不一样?


这段话没有了对婆婆严苛的证明,增加了自我批评的内容。这样既显示了她的修养,暗示了婆婆对她的误解,还反映了她的懊悔和纠偏心理。我们不清楚这一告别环节焦仲卿是否陪同。如果陪同,告别就具有了示威的特点,会使矛盾进一步激化,冲淡刘兰芝的礼貌形象。独自告别焦母,可以看到较真实的焦母态度,尽管焦母开始“怒不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脾气大发作,容忍了刘兰芝的告别仪式。


焦仲卿为什么没有把刘兰芝送至刘家?


焦仲卿无法面对刘家人,刘兰芝也不想让丢脸的事情制造更大影响。假如焦仲卿把刘兰芝送至刘家,就会产生并强化焦仲卿刘兰芝只是暂别的舆论,就会减轻一些刘家人逼刘兰芝改嫁的冲动,就会大大打消那些想提亲人的提亲企图,于是悲剧的走向就会大大改变。


激烈的对抗自知输赢,焦仲卿转向妥协与小心,刘兰芝转向低调与克制,对缓解冲突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无法改变的证明心理仍给悲剧走向埋下新的隐患,孔雀东南飞,无法再徘徊。


第三讨论区,“证明”受挫到终极“证明”


大转折和悲剧结局中,情节有令人遗憾的因果关联。


第一拨人向刘兰芝提亲并遭拒的事,焦仲卿是否知情?


从整个情节看,焦仲卿应该不知情。如果知情,他会为刘兰芝的守约而欣慰,也会提高警惕以防生变。在欣慰和警惕下,一定会有二人之间的交流。少了这次交流,也就少了抵制第二次提亲的共同力量,使得刘兰芝孤独无援,使得刘兰芝丧失了对焦仲卿的信心。


刘兰芝告诉焦仲卿自己改嫁的原因,是否有试探焦仲卿反应的意思?


刘兰芝背叛誓言后,无法证明自己的初衷,只能无奈地把责任推给家庭。刘兰芝始终没有怀疑焦仲卿的真心,但一定怀疑焦仲卿的能力,一定怀疑他们对抗环境的能力。假如焦仲卿能够接受刘兰芝改嫁,刘兰芝就可委屈自己来摆脱家庭的逼迫折磨,就可减轻对焦仲卿亏欠的折磨。然而刘兰芝为背叛誓言的辩护,激起了焦仲卿对刘兰芝的怨愤,激起了焦仲卿把自己塑造成赴死守誓的形象的冲动。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这是焦仲卿的悲愤之言,“独向黄泉”他们都当真了吗?


焦仲卿既谴责刘兰芝对誓言的背叛,又表达自己对爱情的忠于。但是焦仲卿有死的心,却未必有死的准备,因为他还有“复婚”的幻想,因为他的性格不会使自己先于刘兰芝而自杀。然而他的话对刘兰芝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大。刘兰芝深知是自己的背叛造成了这样的结局,因此立刻激起了强烈的证明心理:“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刘兰芝哪怕不信焦仲卿的绝命语言,都会采取极端行为。


焦仲卿向母亲作人生道别,焦母相信他会寻短见吗?


焦母担心但不笃信焦仲卿会寻短见,即使相信也不会相信这么快就寻短见。第一,此时刘兰芝还没有死,殉情条件不具备。第二,母亲了解下的儿子还是很留恋这个世界的,从告别母亲后的“渐见愁煎迫”,到听到刘兰芝死后“徘徊庭树下”而向人间痛苦告别则可看出。第三,她的专断骄横无情使她至此还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


假如刘兰芝告别母亲,她还能这样赴死吗?


母女情深、应允了的婚事,都会成为阻止刘兰芝死亡的重要因素,一旦与母亲告别这两个因素就会发生作用。留在人间就无法背负焦仲卿的谴责,无法承受焦仲卿提前离开人世的痛苦,无法面对地位显赫的新婆家。生的痛苦远远大于死的痛苦,撒手人寰起码还能证明她对爱情的忠诚。


两个美好的生命决绝离开这个世界,亲人们才认识到他们是多么的可怜、无助、无辜和不幸,才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自私和残忍;世人才从多个方面反思:追溯悲剧的原因,汲取悲剧的教训,防止悲剧的重演。


讨论总结:“证明”的宿命


(一)“证明心理”的根源


刘兰芝孤独在家无法与丈夫正常交流,在孤独中忍受着婆婆的严苛无理,在孤独无援中承受再嫁的压力。因此她的精神状态,总在隐忍与释放中震荡,隐忍则伤害自己,释放则冒犯他人,冒犯他人又加重了对自己的伤害。在只能隐忍不能释放的严峻挑战下,她的精神就彻底崩溃了。当挑战来自唯一能够拯救她热爱她的焦仲卿时,崩溃就会来得更加迅速彻底。隐忍、释放、崩溃,刘兰芝令人痛心地走完了她的生命历程。而她的“释放”却被扭曲束缚成了“证明”。


哭哭啼啼逢人便说,是中国妇女受了委屈遭遇伤心的一贯表现,刘兰芝为什么没有选择哭诉与沟通,而是选择了“证明”?


因为刘兰芝对自己的命运,无颜与人言说,不能主宰,无法抗争,只能证明。证明是刘兰芝唯一的长项。证明自己优秀、证明自己勤劳、证明自己无辜。越优秀越有证明的资本,越优秀越想证明自己,越委屈越想证明自己。


(二)“证明心理”的影响


在强烈的证明心理下,环境似乎和她形成了强大的对立面,环境力量越大,“证明心理”越强,于是悲剧的可能就越大。当然在对抗最激烈时,刘兰芝证明的已经不是优秀,而是不顾一切的勇敢。

在强烈的证明心理下,刘兰芝始终都没能最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证明调子高,对抗强度大,情感激愤,使得情节一步步走向了自己意愿的反面。


第一次“证明”定调子:刘兰芝不知世事无常,不知丈夫简单愚蠢,因此受了气却把自己高调描述成知书达理、贤惠能干、忍辱负重的完美形象。相比之下焦母则是专断苛刻不讲理的恶婆婆。这一高调证明,使悲剧高开高走急速滑向高潮。


第二次“证明”作调整:刘兰芝已经意识到第一次证明时焦仲卿理解偏了她的意思,还激化了矛盾,于是降低了责怪焦母的调子,对焦仲卿说“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但依然保留了“被驱遣”的表述。


第三次“证明”显对抗:尽管再降调子用“还家去”代替“被驱遣”,甚至说自己“本自无教训”,但此时与焦母的对抗达到了极限:漂亮,有礼,有节,自省,攻守自如,语言得体,焦母反感什么刘兰芝就呈现什么,让焦母恼怒不已却只能把怒气憋在肚里。


第四次“证明”表愤怒:对焦仲卿贬损自己的愤怒,对焦仲卿没有复婚实际行动的愤怒;对自己人生失败的愤怒,背叛誓言是失败,被焦仲卿贬损是失败,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是失败;对整个世界的愤怒,愤怒上天捉弄人,愤怒爱我、疼我、恨我的人,合力置我于无法选择的绝境。


(三)悲剧情节的溯因


情节溯因,可揭示悲剧的深层原因,可吸取悲剧的深刻教训。由多个具体情节的因果追溯,到整个悲剧的因果追溯,是本文的基本思路。当情节链中各个情节因果关联体现了某种共性时,这个共性可能就是整个悲剧的根源,如刘兰芝的“证明心理”。在重大情节中起关键作用的因素未必是悲剧的根源,如焦母在悲剧中的作用。当我们批判封建礼教时,举例《孔雀东南飞》完全可以,当我们分析《孔雀东南飞》的悲剧根源时,就不能简单指向封建礼教。


情节溯因,可熟悉悲剧艺术的学理,可解决悲剧鉴赏的难点。从心理分析角度进行情节溯因,更能感受悲剧人物的精神世界,刘兰芝变化的心理、复杂的心理,能得到更好的揭示;更能体会悲剧作者的人道情怀,作者对刘兰芝的深切同情,让刘兰芝死得没有痛苦,让焦仲卿死得痛苦万端;更能实现读者对悲剧的再度创作,在对悲剧人物的心理分析中,读者的感同身受,读者生活经验,读者的想象,能够塑造出读者心目中的刘兰芝。


在情节溯因和心理分析的视野下,能够还原最真实的悲剧形象,刘兰芝不再是读者控诉悲剧社会根源的代言人,而是在重要情节中屡犯错的孤独者。隐藏在作者内心深处的情感态度一定是:哀其不幸,怒其误争。



(本文发表于《中学语文教学参考》2024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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