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慧颖,辽宁省盘锦市辽河油田第三高级中学高级教师, 所教学生先后有12名考入清华、北大,2023年高考赵安纶同学以700分的成绩,摘得盘锦市理科状元,在所教学生中,高考语文有三人超过130分,最高135分。曾荣获盘锦市优秀教师、盘锦市师德师风标兵、盘锦市创新创业好青年等荣誉称号。先后在《语文学习》《语文建设》《语文月刊》《语文教学通讯》等语文权威期刊,发表教学文章30余篇。
摘要:《谏逐客书》《谏太宗十思疏》都同样是“谏”,但是李斯和魏征所怀抱的目的是不同的:前者为私,后者为公。为了实现自己劝谏的目的,他们针对劝谏对象不同的性格心理特征、政权不同的发展样态(草创或者守成)、士人不同的时代际遇,而采取了不同的劝谏策略。
关键词:《谏逐客书》《谏太宗十思疏》 劝谏策略 比较
《谏逐客书》《谏太宗十思疏》虽然分属不同的学习任务群,但是这两者有诸多方面是可以进行联读比较的。适切而有效的联读比较,可以统整、结构化文本的关键知识,扩展学生的思维空间,让整个学习过程走向深刻,进而实现文言文教学的“文言”“文学”“文章”“文化”的有机统一。
李斯劝谏秦王政的目的是出于私心,而魏征劝谏唐太宗的目的则是出于公心。
李斯是楚国上蔡人,师从荀子学帝王之术,后来辞别荀子,向西游说秦王政。辞别之时,他是这样对荀子说的:
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强行者耳。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西说秦王矣。
清代姚鼐在《李斯论》中是这样评价李斯的:
“斯逆探始皇、二世之心,非是不足以中侈君张吾之宠。是以尽舍其师荀卿之学,而为商鞅之学;扫去三代先王仁政,而一切取自恣肆以为治,焚《诗》、《书》,禁学士,灭三代法而尚督责,斯非行其学也,趋时而已。”
从这两段文字中,我们不难读出李斯是一个随世浮沉、趋时贪利之人。这样的士人在战国时期很多,尤以纵横家为代表,诸如苏秦、张仪,这些人大都“上诈谖而弃其信”,崇尚欺诈,而抛弃诚信。而当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则不顾礼义廉耻,去保住自己的利益。这也是荀子所谓的“仰禄之士”,李斯即为此类之人。
“会韩人郑国来间秦,以作注溉渠,已而觉。秦宗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间于秦耳,请一切逐客。’李斯议亦在逐中。”
“亦在逐中”的李斯,就在这样的情境下创作了《谏逐客书》以劝谏秦王政。
如果说李斯是“小人之仕”的话,那么魏征则属于“君子之仕”。所谓的“君子之仕”,就是服膺儒家的“以道自任”的精神,即“谋道不谋食”“穷不失正义,达不离道”“从道不从君”等,他们以社会的伦理道义为行事的准则,而不考虑个人的利害得失。《旧唐书·魏征传》记载:
“太宗新即位,励精政道,数引征入卧内,访以得失。征雅有经国之才,性又抗直,无所屈挠。太宗与之言,未尝不欣然纳受。征亦喜逢知己之主,思竭其用,知无不言。”
“乃诏曰:‘昔惟魏征,每显予过。自其逝也,虽过莫彰,朕岂独有非于往时,而皆是于兹日,故亦庶僚苟顺,难触龙鳞者欤!’”
魏征的性格是刚直不屈的,针对唐太宗治国理政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他敢于谏言。《谏太宗十思疏》中的“十思”内容,其实在唐太宗身上业已出现,因此魏征的劝谏是具有现实针对性的。我们可以阅读陆精康的《“十思”:莫谓谏臣空议论——<谏太宗十思疏>备课资料》来了解其劝谏的针对性。
对比李斯和魏征的劝谏目的,其胸襟抱负、人生格局高下立见。在对比学习的过程中,教师要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鼓励学生将个人的未来选择与民族的前途关联起来,进而在真实的学习活动中,实现学科的育人作用。
最终,秦王政和唐太宗是否接受李斯和魏征的劝谏呢?《史记·李斯传》是这样表述的:
“秦王乃除逐客之令,复李斯官,卒用其计谋。官至廷尉。”
秦王政于是废除了驱逐外国客卿的法令,恢复了李斯的官职,最终采用了他的计谋。
《贞观政要·君道》是这样表述的:
“太宗手诏答曰:‘省频抗表,诚极忠款,言穷切至。披览忘倦,每达宵分。非公体国情深,启沃义重,岂能示以良图,匡其不及。……公之所陈,朕闻过矣。当置之几案,事等弦、韦。’”
对于魏征的劝谏,唐太宗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并把这些劝谏的内容经常放置在案头。因此,从劝谏的实际效果来看,李斯和魏征都实现了自己的劝谏目的。
如果从写作的维度来观照,通过这两篇文章的的学习,引导学生掌握劝谏的艺术,以建构此方面的写作心理图式。如果从文言文学习角度来审视,从学情出发,固守“字词句篇语修逻文”的语文学科阵地,让真实、深度的学习发生。
对于一个普通人进行劝说都是非常不易的,更遑论劝谏的对象是位高权重的君王呢!韩非子在《说难》中就言:
“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说服的困难在于充分了解说服对象的心理,以便用我的观点去适应他。君王有“逆鳞”,劝谏的人在劝谏的过程中能够不触碰“逆鳞”,这样的人就是善于劝谏的人。针对劝谏对象不同的性格心理特征、政权不同的发展样态(草创或者守成)、士人不同的时代际遇,李斯和魏征就采取了不同的劝谏策略。
(一)抓住君王的心理、顺势而为
此时,秦王政的心理主要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攘除国内政治的敌对势力。从表象来看,秦王政驱逐外国客卿的行为是因为韩国的郑国事件所引发的,但究其本质则是秦王政对吕不韦日益坐大了的权力的忌惮。司马光《资治通鉴》卷六《秦纪一》载:
“十年(公元前237年)冬,十月,文信侯(吕不韦)免相,出就国。宗室大臣议曰:‘诸侯人来仕者,皆为其主游间耳,请一切逐之。’于是大索,逐客。”
“大体而言,自稷下衰微到秦代统一这段期间,国君养贤的风气已成过去。以秦、赵两个大国而论,养贤的事业已转到卿相的手中了。吕不韦和平原君皆养士数千,俨然已取齐宣王的地位而代之。其中吕不韦是明显地怀有政治野心,他和秦王政的冲突基本便在这里。所以公元前二三七年吕不韦甫免相位,秦王即‘大索逐客’。”
秦王政内心的另一个想法是“履至尊而制六合”,横扫东方六国,进而一统天下。因此,李斯在劝谏的过程中,就有效地抓住了君王的这个心理进行劝谏: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
“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
“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外国客卿之于秦王政统一天下的志向的实现,显然是利大于弊的,经过权衡利弊,秦王政停止了“逐客”。
唐太宗的心理是希冀自己的唐王朝能够长治久安,同时在治国理政的过程中,希冀自己也能够“神形俱逸”。因此魏征就说:
“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
“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在君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
正是因为李斯和魏征的劝谏能够顺势而为——契其胸怀,合其志向,才能实现其劝谏的目的。
(二)政权不同的发展样态:草创与守成
在《贞观政要·君道》中,有一段关于“草创”与“守成”谁更困难的讨论:
贞观十年,太宗谓侍臣曰:“帝王之业,草创与守成孰难?”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对曰:“天地草昧,群雄竞起,攻破乃降,战胜乃克。由此言之,草创为难。”魏徵对曰:“帝王之起,必承衰乱,覆彼昏狡,百姓乐推,四海归命,天授人与,乃不为难。然既得之后,志趣骄逸,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国之衰弊,恒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成则难。”太宗曰:“玄龄昔从我定天下,备尝艰苦,出万死而遇一生,所以见草创之难也。魏徵与我安天下,虑生骄逸之端,必践危亡之地。所以见守成之难也。今草创之难既已往矣,守成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
现在,秦王政的政权处于“草创”阶段,而唐太宗李世民的政权则处于“守成”阶段。通常来说,在“草创”阶段,君王易于礼贤下士,例如秦王政“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他刻薄少恩,心如虎狼。在困境的时候,容易礼待下人;实现自己志向的时候,也会轻易地吃人。在“守成”阶段,君王易于骄逸豪横,例如唐太宗:
《新唐书·太宗本纪》:“其除隋之乱,比迹汤、武;致治之美,庶几成、康。自古功德兼隆,由汉以来未之有也。至其牵于多爱,复立浮图,好大喜功,勤兵于远,此中材庸主之所常为。”
《资治通鉴·唐纪》:“(贞观六年三月)上尝罢朝,怒曰:‘会须杀此田舍翁!’后问为谁,上曰:‘魏征每廷辱我!’”
唐太宗受制于爱欲失度,再兴佛徒,好大喜功,勤于出兵远方。并且对魏征的劝谏也是存在着明显的抵触情绪的。
同时,由上文我们知道秦王政的政权,此时是处于“内忧外患”的境遇之中的。而且战国时期的士人流动性也是非常强的,士人如果不为一个国家所重用,他还可以到其他国家去施展自己的才智。例如“斯在逐中道上上谏书,书达始皇,始皇使人逐至骊邑,得还。”此时的李斯已经离开咸阳,前往他国。相较于战国时期,唐王朝则是大一统的政权,士人要依附、效命一个君王来实现个人的价值。在以上种种因素的制约下,李斯劝谏中的“批评”味道要直接一些,而魏征则间接委婉了很多。
刘勰的《文心雕龙·论说》是这样评价李斯的劝谏的:
“李斯之止逐客,并顺情入机,动言中务,虽批逆鳞,而功成计合,此上书之善说也。”
那么,李斯是怎样批“逆鳞”的呢?首先,直接显豁地批驳逐客的错误行为,“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紧接着文本的第一段和第二段的论述,分别用“昔”与“今”领起,将秦王政的重视色、乐、珠玉而轻视外国客卿,与四君以客之功使秦国有富利之实、强大之名,构成鲜明对比,批评秦王政的意味显而易见。而在文本的第二段,对秦王政对物与对人,采取双标的政策亦有直接批评,并批评秦王政耽于享乐,即“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第三段,将秦王政与历史上的五帝三王比,彰显五帝三王辉煌的历史功勋,进而反衬讽刺秦王政当下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逼仄、狭隘的格局与视野。李斯显而露的批驳切中肯綮、契合实情、持论近正。林云铭《古文析义》是这样评价的:“李斯人品本不足道,然是篇犹可节取者,以持论近正,所谓不以人废言也。”
相较于李斯用“陛下”这个称谓直指劝说对象,而魏征则使用“明哲”“人君”“元首”“君人者”这种带有泛化的称谓。而且所言说的道理都是从历史的普遍性规律出发: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胡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从历史的普遍规律来看,“守成”则比“草创”更难,在本节的第一段引文中,魏征就详细阐述了“守成”更难的原因——“然既得之后,志趣骄逸,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国之衰弊,恒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成则难。”这两段的文字,给予守成天下的唐太宗更多的是一种委婉的提醒。另外,在李斯那里,着重用一大段文字对秦王政对色、乐、珠玉重视而轻视外国客卿进行批评,但是针对唐太宗身上所出现的安逸享乐,魏征则采取的是一种避其锋芒的态度,只是采取一些间接提醒性质的说辞去引导帝王省思自己,例如“君人者,诚能……”。
(三)语言策略:兼具诱惑性与警示性
这两篇散文的语言风格都是骈散结合、气势纵横,追求文质兼美的。一方面是受到文体特征和劝说对象的制约,“奏议宜雅”;另一方面是受到时风与士风的影响,“文变染乎世情”。在这里,我主要论述一下劝谏的语言策略:李斯和魏征为了实现自己的劝谏目的,是非常注重语言的诱惑性与警示性的统一的。这也正如詹丹老师所言:“理解人性的弱点,知道励精图治的事功与追求个人的生活享受密不可分。”无论是“励精图治的事功”,还是“追求生活享受”,对于个体而言都是具有“诱惑性”的,而对这些“诱惑性”的可能不再拥有的提醒,则使得劝谏具备了“警示性”。
第一、注重字词的选取与锻造。《谏逐客书》文本变换着动词的使用,例如第一段“并”“霸”“亲服”“获”“举”“拔”“包”“制”“强”“蚕食”等,先王们取得的一系列的成就,对于具有事功心理的秦王政来说,就是一种诱惑。文本第二段“致”“有”“垂”“服”“乘”“建”“树”,不厌其烦地罗列琳琅满目的物质,能够享受到这些物质,之于秦王政而言,亦是一种诱惑。而《谏太宗十思疏》中“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中的“尽”“竭”“播”“效”等动词,则呈现出诱惑性。另外,巧用虚字,如“岂”“其”“虽”等,在实现文本散化的同时,也增强其表达的警示性与诱惑性,诸如“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其可忽乎”“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虽董之以严刑,振之以威怒”“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等等。
第二、两篇文章都使用了大量的对比论证方法,“正面”具有“诱惑性”,而“反面”则具有“警示性”,在一组对比论证中,劝谏的“诱惑性”与“警示性”得到了统一。
第三、肯定性质的判断句多具“诱惑性”,而否定性质的判断句则多具“警示性”。例如《谏逐客书》“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这些句子是“诱惑性”的话语。“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求国无危,不可得也”这些句子则是“警示性”的话语。再如《谏太宗十思疏》:“不念居安思危,……,塞源而欲流长者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这些否定性质的句子是具有“警示性”的。
第四、假设推断的恰当使用,有效地将劝谏的“诱惑性”与“警示性”统一了起来。例如《谏逐客书》的第二段“必……然后可,则……不……”,这个假设论断在文本第二段中出现两次,警示秦王政如果以“非秦者去”为标准的话,他将享受不了异域的声色与珠玉,但是这其中也包孕着一种诱惑性的情感倾向,诱导秦王政对这些异域的声色、珠玉的占用与享用。这种假设的推断,在《谏太宗十思疏》的最后一段也有呈现,即“君人者,诚能……”,亦是兼具“诱惑性”与“警示性”。
通过比较,找到文本的相同点与相异点,从语言、思维、文化等角度走进文本,让文言文的学习摆脱“死于章句”“废于清议”的泥淖,进而走向深刻、有趣与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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