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跟以往不同,我几乎记不起来经历了什么。就好像时间在我脑中失去了顺序,非常随意的组合在一起。
有些事我明明记得是今年,但看看日记,却发现是去年。而有些事我记得是去年,但却在今年。
到后来,我不再纠结这件事。即使世界如此排列,所有的时空并排而立,那其实也没什么。
总体上,这一年大体分为两截。前半年平平淡淡,过完年已经三月了。
疫情三年,我坐困渝州,三年没有走出一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没有回乡。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父亲生病,借助现代技术社会的能力,我一日之间行数千里,经北京回到故土。十余天后,父亲身体好转,我在家待了两天,又一日之间返回重庆。
两地轮转,我看到了很多以往未有的情绪。这其中,有绝望,有无聊,有无力,有愤怒,有无奈,有挣扎,有努力,也有四处寻求突破的人群。
下午的时候,我在高铁看到城际高速上飞速奔跑的重卡,就像一只孤独而尽力的巨兽,突然生出巨大的感慨。
这世上一切的繁华衰败,背后都是人间那一个个具体的人。正是他们,托起了现在、过去和未来。而我们身在其中,同样在世界的齿轮里,却彼此看不见。
我总想,我们应该可以做点什么。这世界如果没有希望,就无法幸存。而绝望来自绝望和麻木者,如果我们不选择合流,那么希望的空间就将永在。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论做什么,大概都需要做很多准备才成。我想,这是明年的事了。
算起来,今年一共做了两期音频。主要目标仍是为了推进当年的课程建构,也算是一次有效的梳理。
其中一期关注中国的史前,一直到东周(《历史需要多元思维结构》),本年七月完成。另一期则更偏向文学阅读,主要解读了《司马迁传》(《小人物又如何》),前日完成。
这属于我们「历史」和「阅读与写作」课程的延展,希望2025年有足够的支撑,这样我会做得更多一些。老实说,做课程这件事,核心仍在「见识」,我不认为国内有几个人可以做。
本年还做了两期群内的「游学」。所谓游学,其实更像是每年一次的朋友聚会。
一次是五月份的「重庆」,另一次则是十一月份的「广州」,很多朋友从天南地北赶来,抛夫(妇)弃子,绕出生活重围,聚得数日欢笑,对此我们很感激。
广州我写了一个文(《广州之行:学制结束了,但人生才开始》),重庆之行就欠奉,毕竟,很多话,只能当面讲。
到今年,我跟阿师这个社群就进入第四年了。这就像一艘开了三年的船,总会想些新路线。
2025年阿师有些不同的想法,所以本年会有一些变动,但最终目标依然一样,我们仍然希望有更多解决问题的可能,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
除此之外,我每周写两篇newsletter,每篇都在一千字以上,算下来至少写了10万字。也欢迎订阅。(《newsletter第四年招募:我们当确定我们的世界》)
这些信件里,我把自己所看所想都记录在内。我仍然希望我所看到的世界,也能成为他人所能看到的。
世界本就丰富而多彩,拥有无数的层次,也就拥有无限可能。我们只是被局限在了他人设定的「规则」里罢了。
微信公号我也写了大概十万字,读了几十本书。再然后,就是断断续续开展的线上线下活动,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场。
这些都很随机,也没想过会有什么作用。但在2025年,我应该会做的更多些。
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最终都在为自己证道。无论你是渺小还是高大,居于上位还是末流,其实所面对的都是属于自己的一个独特的世界。我相信,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价值。
因此我这些年都不太喜欢「养活了多少员工,替社会做了贡献」的言论。难道没有你,这些人就活不下来吗?本质上来说,他们是用自己的生命协助你完成梦想。
《史记》里有一个刺客叫做豫让,他为了智伯数次刺杀赵襄子,最后被捉,赵襄子问他,你曾经为很多人做事,都不曾有报仇的事,为什么单单为智伯如此?豫让回答说:那些人皆以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而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
简言之,我们怎么对人,人就会怎么对我。你也可以说,这才是世上最大的投资,你发出一份爱,收到的却是双份。
有一天,有个群友在群里说,我司缺了谁都一样,无所谓的。我当即就说,并非如此,你司没有你一定会不一样,至少你的选择将于其他人不同,你走了,公司的方向和风格必然会变化那么一点点。而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点点,到后来就会改变整个公司的未来路径。
这个世界也一样,它因你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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