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曾经讲过一个故事:
在一个洞穴中,有一条长长的通道连接着外面的世界,外面微弱的光线照进洞穴。有一些囚徒,从小就住在洞中,头颈和腿脚都被绑着,不能转头。
在他们上方有一个火炬,后面有一堵墙。在墙的后面还有别的人拿着各色各样的人偶,让人偶做出各种动作,这些囚徒看见投射在他们面前的墙壁上的影像,便错将这些影像当作真实的东西。
后来,有一个囚徒站起来环顾四周并走出了洞穴,于是发现了事物的真相,知道所见皆是假象,而外边另有光明。于是,他再在也不愿过这种黑暗的生活了,而且想救出他的同伴。然而,他洞中的同伴没有人相信他。
——《理想国》
这个故事常被引用。它让我们容易对世界产生某种幻象。
就是一部分人无知无识,生命像植物一样,每日行尸走肉,不知所行为何。有些人则将某种虚假的影子当作真实,从而成为信奉的精神寄托。而另一部分人,则发现一切皆是假象,所以走出了洞穴,看到了光明。但他把所见告知洞穴里的人,却无人相信。
这个故事在《地铁》系列中又讲了一遍。
这个废土科幻小说背景相对极端。它开始就讲人类在核战之后全部覆灭,只有地铁中留下了五万人,由于外面充满核辐射,而且有不可知的物种,所以人们必须在地下生活。
但是到最后才发现,这是一个谎言。外面不但出现了新的人类物种,而且很可能还留有大量的幸存者。
但是这个谎言为什么可以成立,而且使得绝大多数人相信,宁死也不肯出去呢?
就是因为,这个故事还做了一个反面的情节设定,就是如同《楚门的世界》一样,有人用谎言交织成了一个虚假的世界,并在里面建立了统治规则。
与柏拉图讲的不一样,《楚门的世界》是一个集体欺骗一个人,让一个人生活在虚假中,且认为这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但如果让一些人骗另一群人人,让他们也以为活在保护中,这同样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个故事有很长很长的历史,曾经不断在人类历史中出现。至今为止,虽然面貌不同,但它仍在上演。
无论哪一种,它们的设置其实都很雷同:一个被屏蔽掉外界信息的回声桶、一个虚拟的价值观指向,对资源的绝对控制、一个敌人、一个看起来自洽的逻辑以及一个被编好的故事。
这其中,最关键的核心词,就是「控制」。地体里面,这群人正是利用饥饿、贪婪和残暴,保障了一个生物链条的运转,并让「善良的人在里面活不下来。」
这句话是《地铁》里面主人公的妻子说的。因此每个人都有罪,所有人都该死,这就是一个索多玛一样的罪恶都市。
不过,这本书还是留了一个光明的尾巴,作者让主人公和他的妻子最终离开了地铁,去寻找剩下的残余的人类。
但在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结局。像斯巴达、印加以及苏德,最终都灭亡了,他们付出的代价都无比高昂。
到最后,斯巴达的贵族几乎死绝。而印加的民众选择了不生育,倘若不是西班牙人攻入,恐怕这个帝国早已被无声无息的「饿死」,永远也不会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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