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驰：一眼望俄蒙，鸡鸣听三国｜文旅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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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8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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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里，这是一座个特鲜明的城市，鲜明得让你过目不忘！到了满洲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鲜艳华美的外观，五彩斑斓，光彩夺目。整个城市每一座楼宇，每—间房舍，房顶和墙面都涂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红，黄，蓝，白，粉，你可以大胆想像一种色彩，这里都会有，真是漂亮极了！其次是建筑的形状，每个楼宇都很独特，绝不千篇一律，但又有共同的东西把它们联系为一个和谐的整体。每座建筑顶部都有一个造型，或圆球体，或三角体，或正方体，或六梭体，或圆锥体，高高地耸立着，有的像葫芦，有的像地球仪，有的像宝塔，有的像导弹，顶端漫漫起尖，一直尖到像根针尖。窗户下方是方正的，上边缘弯起个穹顶，配以各种造型图案，煞是好看。用当地人的话就是“楼有尖，窗有圈，马路都有边儿”。满洲里城市布局很规整，马路直东直西，南北分隔，宛似规范的棋盘。东西街道分为道南、道北两个区片，道北就叫一道街、二道街、三道街，共六道街；道南称南一道街、南二道街，共五道街。市区主要街道分别命以友谊路、永联路、兴华路、中俄贸易路、中苏金街、世纪大街、华埠大街等地域色彩鲜明的名称。城市不大，街道之间相距不过百米，以至外地人问路，告诉你走过去，过了三条街就到，其实就是内地一条街到另一条街的距离，一不留神你很可能就走过了要找的地方，没准儿还得折回头。满洲里的建设者匠心独运，每条街建筑都有不同风格，有哥特式风格，有意大利式风格，有地中海式风格，集各种建筑体式融为一庐，洋洋大观，气象万千，几条街走下来，如同到了万国建筑博览会一般，目不暇接。据说，满洲里原来的建筑也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火柴盒，沉闷而呆气，改革开放之初，大刀阔斧，重整机杼，对所有老旧建筑穿靴戴帽，包装出新，新建筑统筹规划，突显特色。如今已大见成效，令络绎不绝的国内外游人留连驻足，赞不绝口！在满洲里，最诱人的美食当然是牛羊肉！别处的牛羊肉，不管烹烧烤涮何种做法，总难免腥膻味难以去除，让一些人难以接受。我本好牛羊肉，不仅喜吃肉，而且爱喝汤。但前些年旅行新疆，两天新鲜劲儿下来，每到用餐时分，看着别人用餐，自己只好退避三舍，躲开饭店远远的，才能稍微缓解闻到膻味而欲呕吐的感觉。呼伦贝尔大草原广袤浩瀚，牛羊以散养为主，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尿的是太太口服液，屙的是六味地黄丸，绝对没有圈养牛羊因粪便异味通过毛孔汗腺浸入肉质的膻腥！满洲里的吃法，以手把羊肉，经典烧烤，手切羔羊肉，火锅涮羊肉为最。这里烧烤与别处架在火上烤肉串大有不同，是用一种特制的平底不锈钢烤锅，大小直径盈尺，深可四寸，以电加热，无烟无尘。围桌而坐，服务生鱼串般端来一碟手切羔羊肉，一碟牛肉卷，肉卷有木瓜大小，内卷洋葱，一碟青莱拼盘，一碟菌菇拼盘，佐料有麻酱，牛肉辣酱，辣椒油，辣椒粉，泡白菜，泡尖椒，大料碟，林林总总，挨挨挤挤摊满了桌面。你可以先来杯奶茶，一边品咂，一边看服务生当场烤肉。她把锅底均匀倒了一层食用油，铺上鲜嫩生香的肉片，片刻用木铲逐一翻转，油热肉嫩，滋滋作响，香气四溢，不时即可食用。锅底油汁渐多，再加入菌菇青菜，边吃边烤，嫩香无比。不知不觉间，半瓶闷倒驴下肚，锅中肉菜也已食之殆尽。浓浓油汁中加水若干，水开后下入手撕面，劲道爽口，酣畅淋漓，脾胃舒贴。微熏中不禁喃喃：真天下美食，口福之享亦无可复加矣！满洲里作为一个边境城市，处处充满了异域风情，浸润着俄罗斯色彩。除了城市建筑和街道的命名外，走在满洲里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与俄罗斯相关联的东西。据称在满市的流动人口中，有三分之一是俄国人。马路上，随时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而且女人儿童居多。在我入住的这家酒店，常常听见叽里呱啦说着俄语的男女夜半时分进进出出。酒店大堂，电梯内外，行李车上的广告牌和提示语，包括房间一次性洗涤用品的标识，可以没有英文，没有蒙文，但必须是中俄两种文字。出了酒店，不远处就是最繁华的五道街和中俄金街，临街店铺几乎清一色都是俄文的门脸儿招牌。停泊在路边停车位上的车辆，有很多车顶焊装了行李架，轿车，商务，大巴中巴，车型不一，品牌不同，但行李架却赫然在目，不看车牌照就知道，那一定是俄罗斯人的车。他们来到满市，或长或短，或观光或居住，总要大量购物带回国去。大街上常常遇到三三两两的俄罗斯人，大包小包手提肩扛带了很多中国的轻工日用物什。中苏衔上有几处红铜雕刻，其中一尊一个中国人手提一件羽绒袄，一个俄罗斯男子手提一件皮大氅，旁边的俄罗斯女人弯腰撅屁股正从放在地上的提包里往外掏取东西。这个交易场景似曾相识，记得听到一个笑话，改革开放之初，国门乍开，边境贸易热闹一时，俄罗斯人蜂拥而至，他们没见过这么又轻便又保暖的衣服，中国人拿1件羽绒服就可以换3件皮大氅！ 晚饭之后，我和几个朋友街头散步，霓虹闪烁，满洲里夜色无限美好。街上一如白昼，游人如织，只是比白天更为悠闲，不少游客开心好奇地拉着年轻的俄罗斯姑娘合影。我打趣同伴说：“老弟，瞅着找几个漂亮的俄妞，我给你照相！”话音未落，身边传来清亮的嬉笑，几个俄罗斯姑娘开心地说笑着擦肩而过，走不几步，还同时深情地望着我们回眸一笑，弄得我等几个恍然若失，不知所措。俄罗斯女人年轻时苗条漂亮，楚楚动人，稍稍结婚几年就发福起来，胖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俄罗斯人男的酒鬼多，女的烟鬼多。俄罗斯男人生性浪漫，不知顾家，俄罗斯姑娘来中国，都希望就地找个如意郎君。导游说得大家心花怒放蠢蠢欲动，但一看见俄罗斯女人口吐云雾手夹烟卷，顿时理想幻灭，驿动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别无可想，只道可惜！满洲里市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呼伦贝尔大草原腹地，西邻蒙古国，北接俄罗斯，历史上就是欧亚交往的重要商埠。1901年，东清铁路在此建站，因为是进入中国满洲族人居住地的第一站，俄国人就称其为“满洲里亚”，汉译为今名。满洲里是我国最大的陆路口岸，公铁两路年过货量两千多万吨。沿满洲里市中心五道街西行9公里，上华埠大街，过万达广场，满洲里俄语职业技术学院，内蒙古大学满洲里学院，套娃广场，中俄边境旅游区，即可到达国门景区。进入景区大门，右手依次为战斗机广场，红色展厅，和平之门主体雕塑，左手依次是火车头广场，满洲里红色国际秘密交通线遗址。火车头广场的车头是1940年日制蒸汽机车头，下面的铁轨是1925年苏联制造，因每米铁轨43公斤而得名43铁轨。火车头号1861，据说毛泽东主席1949年赴苏联的专列就是由此车头牵引的。时光流转，岁月逝去，火车头斑驳陆离，拉手梯蹬破损严重，游人兴致勃勃，争相在火车头前留影，人声喧嚷，车头静卧，仿佛一位垂暮老人沉思着历史的沧桑。战斗机广场只有2架飞机，其中较大的一架被改造成了饮吧，生意火爆。再往前走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门，雄伟壮观，威仪神圣，是伟大祖国的象征！登上北疆明珠观光塔，俄罗斯后贝加尔斯克的车站和小镇风光尽收眼底。俯瞰满洲里全市美景，充分感受中俄边境城市文化的开放与交融。俄罗斯广袤的原野一眼望不到尽头，近处仿佛新近耕作，不知播种了没有。国门再向外就是41号界碑，是1994年8月中俄勘界时确定的界碑，花岗岩制成。界碑旁边，荷枪实弹的祖国卫士挺立如松，神态庄重，威严正义，不可轻犯。来到国门的游人都会站立界碑—侧，和卫士合影，与祖国同在，此时此刻，祖国的概念才唤起了心中最具体最强烈的感受！国境栅网以外约百米远近，俄罗斯边防哨所孑然独立，远远望去，一个俄罗斯哨兵端着枪，屋里踱出屋外，屋外复走入屋里，影影绰绰，相较于国门内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流，显得有些寂寥，有些冷清，有些落寞。告别界碑往国门里走来，恰逢一列长长的开往莫斯科的货运火车，牵引着五六十节满载挂车，吐着一溜白烟，出国门而去，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一路向西。可以想像，俄罗斯又运来一列列燃料、木材、矿石，换取中国的设备、汽车、塑料制品和轻工产品。这里，连接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直至荷兰鹿特丹，每年开行中欧班列达五千多列。双边贸易的繁盛，也载满了中俄双方战略伙伴关系的友谊和信赖！滿洲里大东口出来，沿301国道，至巴尔虎草原转入国防公路，一路向北，宛延曲折，才真正步入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这是目前世界保存最好没有污染的四大草原之一，其面积，足足有两个安徽省面积之和，足见其广袤无垠。边防公路只有2个车道宽，两侧均无防护栏，畜群随时出没，时时会有三三两两，甚至一群牛羊，鱼贯而行，悠悠然横穿马路而过。路上车辆自然减速，甚或停车让行，足以见出这里人与自然的和谐。边防公路两侧是辽阔的草场，一眼望去，直到天地相连处，都是绿草如茵，因为立秋已过，牧草逐渐变黄，也到了收割季节，牧场里遍布着汽油桶大小的草捆，等待着车辆运出，远销东南亚等地。草原的天空格外湛蓝，白云棉絮般簇拥着，与天边的草地相连接。边防公路的左侧，就是中俄边境和额尔古纳界河，铁丝网时远时近，最近处不足十米，对面俄罗斯小镇房屋建筑隐约可见。右侧草场上，牛羊成群，驴马亦有所见。羊群洁白，灵动敏捷；牛群色彩斑斓，从容安静；偶见骏马奔腾，萧萧而去。放牧人多是骑着摩托车，偶有穿着蒙古族服饰的女人，手执牧鞭，不紧不慢，走在畜群里与夕阳一同归去。车到黑山头镇，再折向北，就驶入了根河湿地。这是亚洲第一大湿地，面积达1千多平方公里。根河河道盘曲，宛转逶迤，茂盛的灌木沿河道两边密密扎扎生长着，曲水与陆地交叉错节，形成心形，马蹄形，各式洲地，形态各异，不一而足。远处山坡上，牧草，小麦，油菜，或浅绿，或鹅黄，或黛青，如同一畦畦巨大的毡毯，一直铺到天边去！边防公路两侧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光，一棵树也难以看见，据当地人说，这里地表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风大雨水少，树木难以扎根，很难成活。过了额尔古纳市，向南转入201省道，植被开始有所变化。路旁开始出现树木，一株两株，一排一片，各自都是风景。有了树的存在，无论灌木还是乔木，无论单株还是连片，它们都丰富了草原的内涵，使得这里的白云，草场，均不再寂寥！再向前走，离海拉尔越来越近，明东露天煤矿，神华集团电厂等现代化企业高大的白色厂房突兀耸立在绿色的草原上，煤矿和电厂之间的传送带宛如一条灰色的长龙蜿蜒盘踞，为古老的草原输送着时代精神和现代工业气息，让不远处草场上散布着的蒙古包显得遥远而飘渺，仿佛蒙上了一层历史的尘埃。时间在蒙古包里是缓慢停滞的，只有在现代企业高矗的烟囱的浓浓白烟里，才见证了日新月异的时代步伐！清晨，草原上的空气无比清新，明媚的阳光慷慨地挥洒在辽阔的草原上，每一个草尖上都有阳光在跳跃，把每一个人的心情也都照亮了。徜徉在阳光照耀的草原，你可以透过渺远的时光，看到铁木真如何在这里磨砺了他的胆魄胸怀，磨砺了他横扫一切的神勇铁骑，终于在十一世纪荡涤欧亚大陆，结束了中国500年的分裂状态，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版图的国家，成就了一代天骄的旷世伟业！白云点缀在蔚蓝的天幕上，太阳照下来，草原呈现出不均匀的颜色，阳光下的碧绿，白云下的黝绿，还有鹅黄的等待收获的麦子，金灿灿的绽放着的向日葵。草原地势起伏萎迆，在天地相接处划出柔和完美的曲线，宛如雍容华贵的女子静静地斜卧着。从海拉尔到满洲里，绥满公路两侧流淌着河流和湖泊。在路边的浅水里，有马匹立在水中，悠然地饮水瞭望。忽见前面水边，十来只马匹首尾相接列队走来，步态安祥，稳步前行，姿势相同，步调一致，认真得像是巡逻的哨兵。呼和诺尔湖水面较大，旁边有个跑马场，骑行一圈200元，我在职业骑手的引导下，左脚搭上马蹬，骑手一手牵住缰绳，一手托住我的屁股，我右腿抬起，翩然上马，骑手随后也上了马，一拉缰绳，嘴口啾啾叫着，马匹哒哒哒慢跑起来，他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撒欢似的越跑越快。开始我坐在马上，身体随着马儿奔跑的节奏上下颠簸，远眺草原风光，颇感自在惬意。随着马匹越跑越快，便觉害怕起来，唯恐手里抓握不牢被摔下马来，遂叫停下。马场人说，以前游客可以自己骑马，但为了安全起见，现在有关部门要求，必须有骑手坐在游客身后，由骑手来掌控马匹，否则，马匹认生，性烈难控，后果不堪设想。下马出来，又开卡卡车，一种草原上独有的长而低矮的车子，如同内地简易的手扶拖拉机，车子矮的仿佛坐在地上，所以也不觉颠簸。因为有驾车的底子，我开起来驾轻就熟，车行如飞，引得驴友们惊叫一片！数千年来，蒙古族一直以马背上的民族著称，逐水草放牧，架蒙古包而居，水一般流动着，过着游牧生活。如今的蒙古，已很难找到居住在蒙古包里的牧民了，虽然他们依然放牧，但却富足殷实，享受着现代生活方式，他们承包了成千数百亩草场，放养着几十上百头牛羊。据说一头奶牛就价值3万元人民币以上，一头奶牛每天产奶50斤，每斤奶3元，每头奶牛每月产值都在四五千元。而且还可以卖牧草，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草滚畅销东南亚，价格不菲。这些牧民大多在城市买了楼房，放牧时骑着摩托，收割打捆牧草都有专门的机械，放牧以外的时间过着完全的城市生活。现在的蒙古包大多是景点的道具，是为招徕游客而建的固定建筑，用途也各有不同，或旅馆就做成标准间的样子，有空调电视有洗手间；或饭店有大小包间，炒菜小吃民族美食；或冷饮茶吧，奶茶果点饮料酒水；或卖场商店，纪念品工艺品中草药蒙古刀具，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我曾走进一个蒙古包，买了呼伦贝尔交通旅游图，几个小套娃钥匙吊坠，一对埙形琉璃工艺品。在这家蒙古包的出口，有很多不常见的药材出售，兜售者滔滔不竭述说着各种药材的神奇灵验，专治疑难杂症，去脂减肥，滋阴壮阳，男根短小，不孕不育，效果独特，活龙活现。有一种药材叫龟头子，是一种植物的果实，形状大小如同男根一模一样，据称长期泡酒服用，对男科有奇效，只是不知真假，也不知产于何种植物，却没有人去细究！再往前走，就到了巴尔虎蒙古部落。这里并非真的蒙古人居住的村落，实际上就是个人造景点，说白了就是草原上为游客观光而建的游览休闲中心，大大小小上百个蒙古包，可以购物、用餐、歇脚、住宿，也可以观看演出，有蒙古族婚礼、俄罗斯歌舞等演出场次。俄罗斯演出在这里很是盛行，满洲里大街上随处可见喀秋莎歌厅、卡琳娜演艺厅之类，当地人的婚宴、重大宴会上，也会有年轻的俄罗斯姑娘载歌载舞助兴，她们演出十分卖力，兴致勃勃，歌舞声喧，甚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唤起了服装，丝毫没有扭捏和矫情。我们刚到满洲里那天，就有俄罗斯杂技团的据说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场告别演出，我对杂技兴趣不大，又认为是他们招徕游客观看的噱头，也就没去凑热闹。同行的几个驴友看演出回来，兴奋异常，说不仅杂技如何精彩，更意外的是观看演出时偶遇著名演员夏雨，就坐在前一排，很多粉丝涌上去求签名，夏雨微笑着婉拒了。但不管怎样，在祖国边陲小城，近距离见到了电影明星，也足够炫耀并自乐一阵子了。在巴尔虎部落，有祭敖包仪式。敖包就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尖顶石堆，敖包的周围还分布着四个小石堆，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敖包的顶部绑了一些干枯的灌木枝条，枝条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经幡，随风吹动，猎猎作响。相传草原辽阔渺远，方向难以识认，最早是用敖包来指示方向的，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种祭奠的圣物。祭奠分为哈达祭、石头祭等不同形式，祭祀者手捧哈达，十分虔诚地在敖包正南方北面而立，鞠躬三拜，默默许下心愿，然后环绕敖包顺时针走一圈，把哈达献到祭坛上。据说在这里许愿很灵验，而且不需要还愿的。祭奠结束，走进蒙古包品尝美食烤全羊。这里的烤全羊制作方法独特，外焦里嫩，色泽诱人，香酥可口。内地杀羊，是在羊脖子上捅一刀，羊血尽而死。据称这里宰羊采取掏心法，在羊的胸口部位划一个口子，伸手进去直接把羊心掏出来，并不见流血出来。而且在屠宰的前几天，被选中的羊就有了预感，不吃不喝，涕泪涟涟，宰羊人就把它赶进蒸房，里面又闷又热，如同桑拿浴，羊被蒸的又干又燥，口渴难耐，宰羊人就把它牵出来，让它喝一种用特制烧菜佐料调制的汤水，然后再把它赶进蒸房，如此反复数次，直到羊蒸干了身上的水分，佐料浸入肌体，再进行宰杀。难怪人们会说，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不是狮子老虎，而正是人类自己！满洲里是一个光鲜有特色的城市，虽不十分精致却充满活力的城市。在游牧文化向城市文明演进的过程中留下的印迹，至今仍然可以感受到。在满洲里的街道上，十字路口很少红绿灯，车辆行人先抢先行，因为城区人口不多，拥堵场面也很少见。草原上几乎找不到厕所，跑马场、停车驿站，甚至规模较小的游购场所，只在较远的地方围上一个仅容一人的露天小格子，等待如厕的男女排成一条长龙，他们东张西望，焦躁不安。部分男游客眼见人多费时，如厕无望，早已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便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自行解决。这厢排队焦急等候，那厢导游招呼上车，一些女游客只好三三两两结伴走向草原深处，撑起花格伞作掩护，蹲在浅浅的牧草中解决内急之事，文雅羞涩也顾不得许多了，大概也是这里粗犷彪悍淳朴民风的印记。一日清早，我在满洲里市区五道街行走，街道两旁自然没有公共厕所，饭馆酒店洗手间不对外开放，走到五道街尽头与华埠大街交界处的义乌商贸城，我如同找到了救星，急忙走进去，偌大一个贸易区，顾客了了，一家家商铺倦怠地敞开门，商家无所事事地坐着，等待着天上掉馅饼一样的顾客光临。从商贸城的导航图上，可以看到在里侧的两个角落各有一个厕所，但走进去却是空空如也，只在墙上歪歪斜斜涂写着“此处禁止大小便”的字样。我扫兴而归，走不多远，看见一家苏宁大卖场，颇有些档次，终于在一楼找到洗手间，而且整洁卫生，设施完善，幸福地解决了问题。从大卖场出来，我们就要赶赴满洲里机场，踏上返程。倏地有种依依之情涌上心头，纠结难舍！记得有位哲学家说，人不能一生两次走过同一条河流。良辰易逝，胜景难再！祖国正北方，亮丽内蒙古。正北方的满洲里，我何时才能再次走入您宏阔而柔情的怀抱呢……孙驰，男，安徽阜阳人。早年毕业于安徽大学中文系，曾任阜阳职业技术学院办公室主任，阜阳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副校长、纪委书记。在阜阳日报颍州晚报发表散文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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