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跃华歌”微信公众号导读:近日,蒲亨建教授写了一篇文章《作弊就是作弊,扯啥子幺蛾子》,专门提到我。文章开头回顾了他跟我交往的经历和印象。文章第一句话就称“吴跃华是位癌症患者的音乐学家”!这是迄今以来专家学者给我的最高称号!我非常高兴!所以写点感言!
蒲教授首先回顾了十多年前在中国音乐学网跟我交往的往事,这让我也跟着想起了一些往事。大概在2011年,我在网上浏览文章,遇到中国音乐学网,那时这个网有博客板块,留言可以即时显现。这在那时还是很前卫的。我当即留了言,中国音乐学院刘小江博士看到后给我留言,鼓动我也去开博客。这对我还真是新鲜事。于是我应允了。
那时网上流传抗癌明星于娟日记很火,于是,开始我也想写写我的抗癌故事。后转念一想,算了,没有用的,即便我写出我是怎样勇敢的抗癌的,反思我的癌症是怎么得来的等有价值的言论也没有用,我身边的事实告诉我:“病不得到自己身上是听不见去了”。再说,这癌症病因到现在科学界还完全搞清楚,我来反思有什么用呢?
但毕竟我是受于娟的抗癌日记影响来写的,且很受欢迎,于是我继续用叙事的方式写我自己,重点写我过去受音乐教育的经历。
我写我这个小人物的经历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教科书里的音乐教育史不完全是真实的,比如我近日在音乐专业核心刊物《南京艺术学院学报》上发的文章《香港“马礼逊学堂”音乐教育考释》(见核刊文章《香港“马礼逊学堂”音乐教育考释》初稿与正式发表稿比较)。大家看看就知道,教科书里写的不仅是错误,也太太简单了。为什么呢?因为长期以来,学者们的文章里也就是这么写的。所以教科书里也是全部错误。
即便没有错误的其他音乐教育历史,他们也只是把全国最耀眼的事挑出来说一说,根本不能算是中国音乐教育史。中国音乐教育史不是只有学者文章、作品的历史,也不只是政策文件的合集。中国音乐教育史应该要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历史,这样才能真实的反应中国音乐教育的整体历史进程。因此,与其说我们学的是中国音乐教育史,还不如说我们在通过国家机构去替某些名家去做宣传。这是远远不够的。我相信,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个历史一定得重写,那真实的中国音乐教育史从何写起呢?我想不管怎么写,一定得建立在丰富的个案基础上才能写出接近真实的中国音乐教育史。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的音乐教育经历不值得一提,但我的音乐教育经历却能说明大多数。如我整个中小学阶段在学校学习的音乐课只有两个半节的音乐课,一个半节是在小学语文课后半节,学的是《送别》(第一句歌词是:送君送到大树旁)一个半节是在初中英语课后半节学的是《ABCD字母歌》(即《小星星》曲调)。这就是我个人的中国音乐教育史的真实。我很渺小,但我代表大多数,许多农村的孩子还不如我呢。但这个历史真实他们肯定不会写进历史,因为不符合历史为某些精英用来歌功颂德的目的。
总之,某种程度上说,所谓的中国音乐教育史都是精英为精英制作的广告宣传品,不是真实的中国音乐教育史。中国音乐教育史应该要包括大多数,要能真实的反应那个时代中国音乐教育的整体面貌。
我相信,未来时代的人,一定想了解我们这个时代真实的音乐教育是什么,我无法去写,但我写清楚我自己是能做到的,我的音乐教育经历这个案具有代表性,是我国广大农村孩子成长的一种反映。因此,我写出来是有意义的。当然,对我个人更有意义。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经验基础上成长的。因此,写我自己的音乐教育经历就等于自我反思。
在这样的定位下,由于那时还流行音乐教育叙事研究,于是我开始写我的音乐教育经历。没想到,我的音乐教育叙事很熟欢迎。后我结集出版《音乐教育自传--找寻过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