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芬兰—— 可爱的北极驯鹿

文摘 2024-08-17 21:10 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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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芬兰

—— 可爱的北极驯鹿

文/雪儿（芬兰）

初识驯鹿是在2015年夏末。那年，我和大女儿一家到芬兰北部拉普兰省的首府罗瓦涅米（Rovaniemi ）参加小女儿的婚礼。热情好客的亲家艾力先生安排我们一行五人住在他家的度假屋。这个度假屋距离罗瓦涅米30公里，主要供世界各地到此旅游观光的游客或休假的北欧人居住。由于当时正值极昼期，24小时几乎不落的太阳使白天持续不断，太阳仿佛永远悬挂在苍穹之上，为人们提供持久的光照，夜晚永远不会降临。遮光效果绝佳的窗帘使我们感受到“明亮夜晚”的安详。

清晨，刚刚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就洒满一地。三岁多的大外孙突然惊奇地喊道：“快看，快看，这里有好多好多的树枝！ ” 我们闻声过去一看，啊！这哪里是树枝，而是两只靠窗休息的超大的“鹿”角！小女婿亚尔克（Jarkko）告诉我们，这是芬兰的“驯鹿”。我从小在城里长大，只在北京动物园远远看到过梅花鹿，在我心中，鹿的形象仅停留在美丽的神话故事里，对于驯鹿则一无所知。到了罗瓦涅米才知道“驯鹿”是芬兰北极圈上一道可爱而奇特的景观。

芬兰拉普兰的驯鹿

我带着外孙走到室外的窗前仔细观看，这两只高大的驯鹿很“漂亮”。他们的头上长有一对似珊瑚又似树枝状的犄角，左右不对称，长角分支繁复，十分美丽。这两只驯鹿全身长着厚密的粗毛，头长而直，嘴粗唇发达，眼较大，眼眶突出，脖颈粗短，下垂明显，鼻孔大且长有短短的绒毛，耳较短似马耳，额凹；肩稍隆起，背腰平直；尾短，主蹄大而阔，中央裂线很深，掌面宽阔。体背毛色为灰棕色，腹面和尾下部、四肢内侧为白色。很奇怪，它们长着马头、鹿角、驴身、牛蹄等特征。亚尔克笑着告诉外孙：它们的俗名叫“四不像”！亚尔克还说：“它们性情很温和，天生喜欢跟人亲近，不会咬人，也不会去攻击人，很招人喜欢。不信你去摸摸它们……。”外孙大胆地伸出小手去抓它们树枝状的角，去抚摸它们身上粗糙的皮毛，两只驯鹿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任凭外孙“捉弄”。这哪里是鹿嘛，分明是头上长角的“小狗狗”！

度假屋的前方是索恩卡嘉维湖（Sonkajarvi）。别看拉普兰省不大，却有18.8万个湖泊，几乎每30个人就拥有一个湖泊。清新的空气，纯净的旷野，质朴的民风，使这里成为世界上仅剩的为数不多的一片未被污染和破坏的土地。度假屋的侧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和森林，隐约可见十几头绒毛丰厚、体态魁梧的驯鹿，宛如一束束不规则的树枝，自得其乐地遨游在草地中。最奇怪的是，驯鹿四周完全没有驯鹿放牧人的踪影，驯鹿纯然是自己的主人。

它们抬头看天, 低头吃着嫩草细叶，它们最喜爱吃杨柳、白桦树的叶子，咀嚼的时候，鼻孔里会发出“呼呼”的声音。它们在大自然中无拘无束，四处觅食。芬兰的驯鹿并非驯养出来的，而是由拉普兰人大范围圈养的。自古以来，拉普兰人世代以养殖驯鹿为生，每年4 - 5月份，在暖风的吹拂下，鲜嫩多汁的青草蓬勃地长了起来。拉普兰数百家大大小小的驯鹿场忙碌起来，在自家的驯鹿上做好独特的标记，然后打开所有围栏的门，让驯鹿重回大自然。驯鹿这一离家，便是长长的8到9个月（大约200多天）。换言之，在整个温煦的夏天和秋天里，它们享有充分的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要吃什么就吃什么。天和地，就是他们的家；湖泊中清澈洁净的水任它们饮用，草地和森林中纯天然的嫩草枝叶任它们吃。驯鹿场的牧养人全凭散养，每日出门查看他们的行踪，仅静静地旁观，绝不干涉它们的去向。这种独特的放养方式，使一个驯鹿场即使有数百只驯鹿，照顾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驯鹿在这种“无为而治” 的自由里，逐渐养成了无拘无束的生活习惯和脾性，随处乱走，一心以为自己是拉普兰的主人，因此快乐而自信！

有一天，我们乘坐杰尔克驾驶的中巴外出时，他突然紧急刹车。我环顾四周，马路前方一辆车也没有啊！顺着亚尔克的手势我们看到前方有十几只驯鹿正在晃晃悠悠、大摇大摆地穿过马路去另外一片草地。它们心高气傲、肆无忌惮、来去自如。驯鹿的这种 “目中无人”已经成为驾车人士的一大负担。幸好罗瓦涅米人口稀少，公路上的车辆不多，加之爱护动物才不至于酿成意外。真没想到，在治安奇佳、犯罪率极低的芬兰，动物的世界竟也安全如斯，这里真是人间乐土！

在马路上晃晃悠悠、大摇大摆地穿行的驯鹿

驯鹿对拉普兰人的生存有着特殊的重要意义。鹿肉、骨髓、鹿血和鹿奶是拉普兰人的传统食品。鹿茸是珍贵药材。传统的赛鹿节上有套鹿比赛，这是拉普兰人从小都能掌握的扔套索技术的竞赛。其中最精彩的比赛非“驯鹿王之赛”莫属。

芬兰最出名的野味是驯鹿。这种体格魁梧，迁徙出没于严寒山野的北极动物，是一种极具营养的滋补之品，脂肪含量极少的菜驯鹿肉对人体大有裨益。亲家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以驯鹿肉为主的午餐。他做的第一道菜是炖驯鹿肉(Poronkistys)：先把切碎的肉块煮到肉酥汁浓，再佐以土豆泥和甜甜的自制云梅酱，食后使人感到舒筋活血而浑身温热。我们还吃到了他的拿手菜“扒鹿肉”：文火嫩煎，真是野外风味十足、口感颇佳。这举世无双的美味完全在于野外放养这种独特的方式，驯鹿的身边没有驯养人的时时监督，没有凶神恶煞的牧养犬管束。拉普兰的驯鹿，得以在一种身心完全放松的环境中长大，当然活出了最佳状态！

芬兰出名的野味——驯鹿肉

在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村，圣诞老人乘坐的雪橇是由一群特殊的动物——驯鹿牵引前行的。这些驯鹿不仅富有传奇色彩，更是童话故事的象征。在圣诞故事中，这些被赋予了魔法般力量的驯鹿不仅是耐寒的生物，而且具有飞行能力，能够在平安夜穿越千山万水，帮助圣诞老人将礼物送到全世界儿童的家中。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是圣诞节最经典和最富有魅力的形象之一，它们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礼物和祝福，也给我们传递了勇气、智慧、忠诚等美好的品质。亚尔克告诉我们，给圣诞老人拉雪橇的驯鹿有9只，分别是：

1、鲁道夫（Rudolph），领头的驯鹿，长着一个会发光的红鼻子；

2、猛冲者（Dasher），最快的驯鹿，喜欢冲刺和竞速；

3、跳舞家（Dancer），最优雅的驯鹿，喜欢跳舞和音乐；

4、跳跃（Prancer），最活泼的驯鹿，喜欢跳跃和玩耍；

5、雌狐（Vixen），最聪明的驯鹿，喜欢解决问题和发明；

6、雷（Donner），最强壮的驯鹿，喜欢打雷和闪电；

7、闪电（Blitzen），最勇敢的驯鹿，喜欢冒险和挑战；

8、丘比特（Cupid），最温柔的驯鹿，喜欢爱情和浪漫；

9、彗星（Comet），最友好的驯鹿，喜欢帮助别人和交朋友。

这9只驯鹿中最出名的当属红鼻子鲁道夫了。鲁道夫是世界上唯一（一只）长着红鼻子的驯鹿，因此经常被其他驯鹿嘲笑和排斥。他非常自卑和孤独，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有一年的平安夜，天气非常恶劣，大雾笼罩了整个地球。圣诞老人担心无法完成送礼物的任务，于是他找到了鲁道夫，请求他用他那发光的红鼻子来照亮前方。鲁道夫答应了，并且勇敢地站在了雪橇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带领下，圣诞老人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并且赢得了所有孩子的喜爱。从那以后，鲁道夫成为了最受尊敬和欢迎的驯鹿，其他驯鹿也对他改变了态度，并且成为了他的朋友。

这些驯鹿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为了让圣诞节更加快乐和美好。它们都非常尊敬和爱戴圣诞老人，也非常关心和照顾彼此。它们是圣诞老人最忠实的伙伴，也是孩子们最喜爱的朋友。

圣诞老人的驯鹿与雪橇的形象，已经成为圣诞节庆祝活动中最具标志性和情感共鸣的元素之一，它所承载的意义远超过了一种运输工具，而是代表了奇迹、善良、无私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家庭团聚、互赠礼物和分享爱意的重要载体，更是连接人们情感与记忆的纽带。通过这样的故事传承，驯鹿们不仅在现实中展示了自然界的奇妙与生命力，更在人类的集体想象中插上了梦幻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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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平平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雪儿，原名：李小雪。中欧跨文化作家协会会员。

毕业于青岛科技大学。自幼酷爱文学，在中学和大学期间曾策划过文艺汇演节目并出演过话剧、诗歌朗诵等。退休后往返于上海与芬兰赫尔辛基等地。一直有强烈的创作欲望，想把对生活的感悟和在异国他乡的所见所闻写出来。2023 年初参加了《学海方舟》培训机构的回忆录培训班，目前已有近10篇定稿的短篇回忆录和散文待发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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