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s Have I Heard , A Record Of Teaching Tai Chi Chuan of Internal
Martial Art
【提要:太极拳第一要义,提纲挈领,有成者莫不于此而有得。】
【Abstract: The fundamental essence of tai Chi, the pivotal principle, and those who have attained mastery universally embraced it.】
【虚灵顶劲真的很简单吗】
【Is it really simple suspending the head and relaxing the neck】
虚领顶劲,这个可是老生常谈了。老生常谈,咱们也得谈。
我自认为练拳找到点儿感觉就是从虚灵顶劲开始的。
虚灵顶劲在《太极拳十要》里头列第一项,大家都知道的,它能统御整个拳法,它把你整个身形都给塑成一条线,你中轴就起来了。我在《须臾之道》那本书上有一个小章节,对虚灵顶劲做了一番解释。
我把“虚灵顶劲”这四个字拆开来分头说。
什么是虚呢?就是松,也是空,就是说你筋骨、皮毛、肉,都得松。但这个松,不是往下坠,它应该是向四面八方的,有向下的松、沉,也有向上的,向左向右的。
有这么个说法,是李谨伯先生说的。他在讲炼内丹的那本书中有一句话:外挺拔,而内虚灵。这个虚或者说这个松,它就不是松懈了,因为外边儿是要挺拔的,这跟咱们的道理说的一样。
它跟面包似的,你看刚出锅的面包,里头肯定是虚乎乎的,但外表那一层它是有型儿的,要跟里头一样也那么虚乎乎的,那就不成样子了。所以它是外挺拔,内虚灵,里头没力,里头不着力,里头空空荡荡,它们两个既有关联又各自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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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呢,也是虚中有无,无中有虚。它既不是没有,也不是实实在在的有。
虚呢还是往外散着。身体的虚也是你的精神虚,有一种虚乎乎的感觉。是在松的基础上,在无的基础上,奔着虚来走的。你只有走到这个虚了,你才能说第二个字“灵”。咱们说虚灵顶劲,不说虚领,就是怕理解成往上顶。
在这个虚的基础上,从这个松、空、无里头,要体会那种动静之间的感应。这种感觉,你看它既然是动静之间,那它就既不在身内,也不在身外,动中寓静,静中寓动,它似乎是独立的,但又不能脱离你身体,非常细微,要了然于心。那这个时候,这就是灵的状态。
就是外边怎么动,我都知道,但是我自己是处于一种虚的状态。从虚无的状态里去出一个灵,这个灵就是要无所不知。
这个顶,不许用力顶,是在虚和灵的状态上,有一个往上顶天,往下立地,前后左右到地平线,你愿意出太阳系也行,到宇宙边儿上也行,这样的一个状态。
下边儿这个立地,不是说脚扎到地里头去,是借地之力,是跟地连上。顶天也一样,也是跟天连上,而不是真的去顶天。天是虚无的,你怎么顶?盘古开天地,宇宙之间一片混沌,盘古一斧子给劈开了,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天地就分开了。我们要有这个天上升、地下降的分开的感觉就挺拔了,就合到前面那个外挺拔上了,这个外挺拔就是虚灵顶劲的顶。
“虚灵顶”之后出的是这个“劲”字。这个“劲”,我们往往把它跟力揉在一块儿。如果我不想把它往这个力量上去说,那么我们把它改一下,改成什么呢?
你虚、灵之后,顶天立地之后出来的是什么?要我说,出的是暗室之光明。就好比黑屋子里头一个灯泡儿,开关“啪”一打开,四面八方无所不照。有东西挡着也没关系,这个光是有衍射作用的,它是可以包裹过去的,不像手电筒,有遮挡物光就被挡住了,这个光是光明彻照,无所不达。也就是说虚灵顶劲出来这个劲儿,它是没有方向的,像光明一样。
我是把这四个字分开来说的,你做,可能就做成一个。它是虚灵状态下出的挺拔的那个意思,它所体现出来的心意,所体现出来那个劲儿,像光明一样普照世界,不单是我们这个三维世界,还应该照耀到三十三天之上,四面八方甭管几维空间,光是要无处不通达,十方俱圆明。如果真到这个地步,那就老厉害了,可不单单是个“劲”儿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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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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