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末彩蛋预警 ↓
享威大MOMO和支老师都喜欢酸啤算是公开的小秘密。无酸不欢的大MOMO建了一个SourENJOY酸啤专属群,是全国爱酸人士的根据地;而支老师则每周都雷打不动地分享三泉配饺子。
9月底的享威欧洲游,比利时的酸啤酒厂自然是必去的一站。只不过,由于种种缘分,让本该是三人组浅喝辄止的行程变成了一大群“酒腻子”狂喝一整天的酸啤毕业局。
恰逢几位国内朋友来比利时参加第二天的BXL布鲁塞尔啤酒节,他们一大早就顶门去了康帝雍(Cantillon)酒厂。于是,我们取消了原本去绝美小城根特的行程,直接杀奔布鲁塞尔而去。
康帝雍酒厂位于布鲁塞尔的安德莱赫特,自1900年创立以来就一直在此经营,且一直保持着家族传承。酒厂的入口可以看到“布鲁塞尔贵兹博物馆”的字样,这是康帝雍在1978年的创举,好让游客深入了解当时尚属冷门的兰比克啤酒。而今天,这里早已成了啤酒爱好者们的朝圣地。
康帝雍的这栋建筑既是酿酒和装瓶的场地,也是游客中心与酒吧。由于朋友已经喝上了一轮,我们便直奔二楼的酒吧而去。中途我们向一位大叔问路,后来才得知他正是现任酿酒师兼酒厂老板Jean van de Roy。
康帝雍的酒吧以出厂价售卖包括限量版在内的几乎所有酒款,这让所有了解康帝雍价格的酸啤爱好者都走不动道。当然,规则就是这里的啤酒绝对不能外带,并且点了之后一定就要喝完。
我们到酒吧时,康帝雍自由近在眼前,各种康子已经摆成了一排,全是特别款。印象最深的要数2015 Zwanze Day的野菌发酵世涛,黑巧克力的苦味、深烘麦芽的微甜以及樱桃果酱的酸味在口腔里的微妙和谐。康帝雍拥有众多的跨界尝试,例如Y12使用不同产区的朗姆酒桶陈酿,La Vie est Belge使用法国汝拉的黄酒桶陈酿,此外,与不同品种的葡萄进行的混酿,更是康帝雍的绝活。
从很多的角度来看,兰比克啤酒倒的确和威士忌有些相似之处:不仅在用桶上倾尽创意,也需要桶陈和调配来让酒变得更加好喝。在侍酒时,兰比克都采用一种特制的藤篮摆放,这样将瓶子固定于一个角度,方便瓶内二次发酵产生的杂质聚拢一处,从而不影响口感。这个不经意的过程其实极为重要,许多人对“野菌”的糟糕印象或许正是因为这一步没做到位。
喝到一半,我们才终于想起来参观酒厂。酒厂的自助游是8欧一人,逛完后还能领到一杯酒喝。由于尚未到酿酒季(10月底-4月初),这个自助游就是按着酒厂的小册子参观拥有上百年历史的各种酿酒设备。兰比克最为不同的就是一个叫做“Coolship”的麦汁冷却槽,当气温到达0℃左右,85-90℃的麦汁在这里经过一夜的冷却至18-20℃,然后转入发酵桶。也正是这一夜与空气接触的过程,麦汁中带有了天然的酵母菌、醋酸菌和乳酸菌,兰比克关键的“野菌”概念也由此而来。
康帝雍将装瓶后的酒在温暖的室内保存一年,这样可以在不加糖的情况下二次发酵
参观完了酒厂,酒吧里的朋友们又点上了一轮酒。酒厂老板Jean忙完了工作之后上来与酒吧的每桌客人打招呼,并为我们送上了2016年第一批次的La Vie est Belge。
这款过汝拉黄酒桶的产品始于Jean的一次实验性酿造。汝拉黄酒与雪莉酒有诸多相似之处,尤其是其陈酿期间形成的“酒花”(酵母形成的薄膜)。要获得黄色的酒体以及标志性坚果风味,这种葡萄酒至少需要陈酿6年零3个月。正因如此,汝拉的黄酒桶既特别也稀缺,这款黄酒桶的康帝雍也是仅在啤酒节和酒厂发售的限定版。
喝完两轮康帝雍之后,我们前往著名的三泉(3 Fonteinen)酒厂。和康帝雍相比,三泉显得更加现代与商业化。2015年,三泉购买了位于Lot市的全新仓库,带有游客中心性质的酒吧3 Fonteinen lambik-O-droom也位于此处。
2019年,三泉的传奇酿酒师阿尔芒·德贝尔德(Armand Debelder)从酒厂退休,且不再持有股份,三泉酒厂至此脱离了家族的传承。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三泉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功,据说新的三泉获得了8000万欧元的投资,无疑是兰比克世界中的一方巨头。
三泉的酒吧随处可见都是其标志性的“3”元素,周边商店与酒吧紧密相连,让客人可以在喝酒的空隙闲逛,自然而然地就激情消费一把。酒吧隔壁就是酒厂的桶陈仓库,是酒厂参观的主要内容。
在以各种水果添加而吸粉无数的三泉酒厂,我们反倒被这里的经典老贵兹吸引了眼球,起因或许是酒吧陈列的这一排夜光标。三泉也有不少酒厂里才喝得到的好东西,大瓶、年份款的老贵兹首当其冲。
当天未贴标的2004和2008大瓶老贵兹都状态极佳,还有三款阿尔芒四季系列也极其惊艳。此外,由于开瓶时洒了一点酒,吧台小哥给我们补偿的一整壶三泉生啤味道也很不错,不知道为何感觉比国内的版本要好喝。
赶在酒厂下班之前,我们得以进入到桶陈仓库参观。和三泉的酒帽一样,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原酒来源,而桶上的标记则代表不同的配方与酿造季节。许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形制的葡萄酒桶,甚至还有陶罐容器。由于需要分批陈酿,这个仓库相当巨大,酒厂的小哥需要不时召集大家,以防迷路。
饭点到来,我们前往三泉餐厅。这里是原本三泉的酿酒师盖斯顿和阿尔芒的家族仍在传承的地方,由阿尔芒的弟弟Guido一家经营。这家餐厅距离三泉的老酒厂仅有一个街角,至今仍保留着老的地下仓库,那里是三泉过去调配和装瓶的场所。
不是所有顾客都为了啤酒而来,三泉餐厅提供的美食足以令人难忘。餐厅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还给我们安排了一整桌吃到撑的拿手好菜。传自祖母的配方“比利时八大碗”或油炸,或浸满肉汁和奶酪,不得不说,餐酒搭配才是酸啤的正确打开方式,哪怕已经喝了一肚子的酸啤,到了餐厅面对一桌子的硬菜竟然又想来上这一口。
头一瓶是三泉餐厅70周年之际推出的Parrain老贵兹,由三泉餐厅目前的经营者Guido的儿子Thomas操刀调配。Parrain意为“教父”,是为了向三泉品牌的开创者盖斯顿致敬。
而第二瓶则是足足3L装的Girardin 2021限定版,为纪念酒厂酿酒师Paul Girardin 60岁生日而特别推出。
Girardin是比利时一家五代传承的家族酿酒厂,过去与三泉有许多合作。阿尔芒更是将Girardin称作兰比克中的“滴金”,在调配中拥有无与伦比的持久特性。
餐厅老板Guido和儿子Thomas亲自提供侍酒服务,并在餐后带领我们进行了一场特别的参观,对于三泉粉丝来说,这是绝对超值惊喜的旅程。餐厅的地下正是过去三泉调配和装瓶的仓库,目前还保留着一部分过去的“老古董”。年轻一辈Thomas说他小时候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也就对整个过程了如指掌。如今,他在这里继续着家族过往的工作——调配、装瓶并向全世界的游客介绍比利时特产的兰比克啤酒。
最后一站是餐厅背后的宴会厅,那里陈列着家族的许多老物件。1953年,盖斯顿决定将自己的公司取名为“三泉”,原意即是指家族餐厅一直使用的三个酒头。这三个酒头如今就保存在三泉餐厅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它们竟是青花瓷质地——彼时中国青花瓷风行欧洲,这一套酒头由欧洲本地的瓷器厂仿青花瓷烧制。
在比利时,像三泉餐厅这样自己调配并售卖兰比克啤酒的小餐馆过去比比皆是,它们最初也仅仅是满足当地人对啤酒的需求而已。这与大多数调和威士忌的品牌故事十分相似,更相似的当然还有酒类历史里的时代沉浮。
兰比克啤酒并不是一向如此热门,它经历过拉格啤酒崛起带来的“清澈”冲击,更经历了可口可乐这样现代饮料对市场的侵袭。在上世纪70年代整个兰比克行业更是陷入消沉,因此,今天许多酿酒师都是低谷期的亲历者。对他们而言,时间这个名词背后,要远比陈酿沉重得多。他们清楚,唯有保留那些让人们爱上兰比克的工艺,才是下一次浪潮变换时的立足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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