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丨想念吴起

文化   2024-10-11 20:54   陕西  

      秋意渐深,虽未听到雁叫声声,但对故乡吴起的思念却日甚一日。

      不经意间,离开吴起已经快一年了。天天病床上、病床下的,一忙碌就是一天。往事来不及回味,已是秋冬转换时。走时秋意已尽,如今秋意阑珊。故乡和故人是否也变了模样?

      吴起的山苍茫而伟岸,春秋之时亦不失妩媚。尤其在冷雨来临前,漫山遍野五彩斑斓,光艳夺目。单论色彩之丰富搭配,远胜春日,少了的只是春日馥郁的芬芳。秋日登高,天气不热不冷,徐步慢摇,偶然回眸,天高云淡,山山峁峁,沟沟岔岔,各色浸染。不管从哪个角度拍摄,都会是一幅精美绝伦的山水图。渐次往上,随着视野开阔,图画的视角也在不断变化。每向上一步,景无穷,乐亦无穷。云升不落,叶落不升。云衬高飞雁,叶遮石台阶。索性坐着不走不动,做一回时光老人,尽数时光从指缝间滑落。

      吴起的水宁静而恬淡,近看湖面如镜,远观河水若带,镜可以净心,带可以束性。爬在桥栏上看人工湖游鱼细石,游鱼自由自在,闲适洒脱;细石滚圆润滑,大小参次有致。斜倚垂柳下,两岸景致俱映洛河,浓淡远近天造地设。故乡的水不多,但有水的地方便有灵气。

      吴起的街道不宽,有且仅有一条,随河滨走势延展而开。逛吴起的街道,步行为宜。沿两侧人行道而行,不几步,便可遇见熟人几名。握手寒暄,嬉笑戏谑,挥手作别。不走的路,一日走三回;不见的人,三天见九次。每上街,必目标明确,或买衣购帽,或理发修面,或饮食果腹,或走亲访友,几步就到,乘公交不便,打的士奢侈。慢生活,慢节奏,太快了反而少了兴致。

      吴起的美食有吴起的特色,离开吴起,才真正体味到那些美食究竟有多美气。吃肉大碗大碗吃,外加剁荞面和搓饹饦。陕北杂粮实惠营养,黄米馍,燕麦扣螺,猪肉扣窝窝,糯米油糕,各式面菜,口味各异,应有尽有。更有那吃不够的凉皮、擀面皮,凉调热炒,吃法迥异,油泼辣子,秘制调汤,口味多样。身在西安,真空邮寄,来人捎带,量有尽,味无穷。

      尤其想念吴起的故人。飞子和他的大铁锅,刘伟、刘洋和保卫的臭花花,刘战败和他的隆盛酒城,小区楼底的牌摊和我的各位师傅,冠军主任的戏谑,惠哲的黑色调侃,尚志的见酒三分醉,尔莉主席极富感染力的笑声,袁军老兄的爽朗耿直,翔宇越来越多的儒雅气息,对强的怜物悯人,岳鸿的闲云野鹤……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吃饭品茗,开会论文,我只有羡慕的份儿啊!

      年关尚早,我的目标是好好训练、早日还家。哪怕是只能回去待几日,至少可以消减掉我与日俱增的乡愁。乡愁太窄,窄得点能容得不两个字: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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