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先生在圣马力诺的制高点也就是总理府对面的停车场看日落,一低头。下面的广场不就是三海神喷泉吗?
虽然它是瓦莱塔市的地标性建筑,只有我觉得这个雕塑好丑吗?
中午的pinsa像一艘潜水艇,潜伏在我胃里纹丝不动,我一点都没有吃晚饭的欲望。陈先生发信息说他找了全瓦莱塔排名第一的披萨店,我说不去了。杨先生劝我,吃不下坐坐也好。
路上再次遇到陈先生,他下午三点去圣约翰教堂,一直待到六点关门,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游客。这天他走了三万步,而我是两万五千步。从这一天起,陈先生在微信运动上经常力压我。
我们仨走着走着觉得巷子越来越黑灯瞎火,看不到人了,陈先生狐疑起来,怀疑猫头鹰的推荐了。排名第一的店,怎么像聊斋里美女的家,在荒郊野外呢?
我们都快要打退堂鼓时,终于看见了那家店的招牌,寂寥地亮在夜色里。好家伙,店面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下,不过透过窗看到客人不少,我们壮了胆下台阶进到宛若洞穴的餐厅。
不仅是我,两位先生异口同声说不太吃得下,我几乎是羞愧地点了一个披萨,一个沙拉和一个佛卡夏。
为何羞愧呢?因为前后左右,无论男女,不分老少,人均一个大披萨。服务员还戳心地追问了一句,“that's it?”
等食物端上来,我们还是傻眼了,沙拉竟然装在一个面包碗里,而面包碗像新疆的馕,烤得又脆又香,好吃极了。
披萨也很美味,不愧第一的名号。我和陈先生搭档吃披萨是天作之合,我吃里面有馅料部分,他吃外围的面饼。饶是如此,我们每样都剩了一半,实在吃不下。
陈先生沉痛地说,“我们不仅酒量不行,食量也不行”。
杨先生发自灵魂地问我,“你看那些女孩,吃那么多,怎么还那么苗条?”我比他更想知道呢。
我们回民宿时再次穿过瓦莱塔张灯结彩也是生意最红火的餐饮区,好多游客都在拍照,我们得意洋洋地穿过人群,下楼梯后只要拐个弯,就到我们的民宿了。
就差一个拐角,相距就几十米,可我们门前的街道安静极了,同一个区域,似乎不一个世界。我再次骄傲地问,“我订的民宿好吧?”他俩很少主动表扬我。
情商也不行。
特殊职业者
那天晚上有点折腾。洗澡发现没有热水。杨先生摁了墙壁上好多开关,无济于事。我实在是累,本想凑合洗把脸就睡了。但强烈的责任感又驱使我检查热水器。
陈先生也过来检查。热水器的指针停在中间,电源指示灯不亮。陈先生说,肯定电源没插上。但我们也找不到电源开关。
我不信邪,卫生间找不到,就到走廊找。果然在踢脚线处看到一个开关。后来知道开关被清洁女工无意关了。热水器一直没通电,我们前一晚能洗热水澡用的是水箱里剩的热水。
我又得意地问两位先生,“怎么样?我有用吧?”,陈先生说,“不错不错,不过要没我的提醒,你可能也想不到去找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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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返程票是次日上午7:30,杨先生建议早上五点出发,我和陈先生一致反对。杨先生是坐国际航班起码提前三小时到机场的人,陈先生是提前两小时,而我是没故事不出门的人。三个人激烈争论半天,决定早上六点出门,步行到码头(半小时)。
本以为这么早,城里应该静悄悄的。但出了瓦莱塔城门,马路上的公交车已经跑得热闹,不少店铺在准备营业了。杨先生说,“看来哪里的普通阶层,生活都是不易的”。为了他这句肺腑之言,我不再笑他坚持早出发的行径了。
轮船在金色的朝阳中驶出瓦莱塔港。像海上宫殿一样美丽的国家渐渐变小,像一个遥远的梦。还没等它消失在视野里,我已经睡着了。
杨先生拍的,非摆拍
我哪里是来旅游的,我是来拉练的。
睡了一个多小时,等渡轮抵达西西里,我满血复活。这一觉,后来看来至关重要。
攻略:
姆迪那城门(网络图片)
去马耳他一定要去姆迪那(Mdina)!
在瓦莱塔之前,姆迪那是马耳他的首都,是马耳他第二大城市。阴差阳错之下,它躲过了战火,中世纪的样貌保留完好,也因此成为《权力的游戏》的取景地之一。
我错过了,你们别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