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复发难治性滤泡性淋巴瘤（R/R FL），双特异性抗体和CAR-T两种模式具有相似的免疫生物学和分子靶点，均可作为治疗的关键组成部分和可行的替代方案。双抗通常具有更好的耐受性和较低的严重治疗相关不良事件发生率，因此，尽管需要更频繁地给药，但鉴于其高反应率和减少免疫相关毒性的发生，在CAR-T之前使用双抗或许可行。在这方面，格菲妥单抗（glofitamab）和mosunetuzumab已经研究固定期限治疗，证明在患者生活质量方面的获益；而epcoritamab和odronextamab需要持续用药直至出现不可接受的毒性。
CAR-T疗法具有高缓解率和单次输注提供改善结局的潜力，但需要长期随访来确认其在总生存期方面的获益。关于CAR-T治疗后非复发死亡率（NRM）的信息有限，meta分析显示惰性淋巴瘤中NRM的发生率约为6%，主要原因包括感染、继发性恶性肿瘤和心血管事件。考虑到这些因素，建议高危患者早期开始CAR-T治疗，特别是在2L治疗后早期复发的患者（POD24），以及合并症最小的年轻患者。
CAR-T方法与更频繁和严重的副作用相关，如CRS、ICANS和血细胞减少。在这方面，体能状态较好的患者可能更适合axi-cel，因其CD28共刺激结构域而获益更多，而体能状态较差的患者可能更适合tisa-cel（4-1BB共刺激结构域）。
此外，CAR-T需要密集的医疗人员支持，也是一个明显的缺点，增加了心理社会压力和潜在的医疗人员负担，包括倦怠风险。可获得性则进一步局限于认证的学术治疗中心，单次输注的高成本同样严重影响治疗决策。
影响CAR-T和双抗的选择和顺序的两个关键因素为T细胞耗竭和抗原丢失，这两个因素目前正在研究中。抗原丢失需要持续监测和潜在的顺序或联合治疗，以解决耐药克隆和维持疗效。
未来的研究应侧重于优化CAR设计，以提高疗效、降低毒性并通过提高体内耐久性和减少抗原逃逸来最大化持久缓解。将功能基因组学与生物工程相结合，包括新型装甲系统，对于推进CAR-T治疗也至关重要。未来在了解R/R FL的遗传学和免疫生物学方面的进展，特别是在耐药机制方面的进展，有望进一步推动治疗发展并在未来几年改善患者预后。
参考文献
Morabito F, et al.Comparative Analysis of Bispecific Antibodies and CAR T-Cell Therapy in Follicular Lymphoma.Eur J Haematol . 2024 Oct 27. doi: 10.1111/ejh.143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