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周至乡党巩钊先生活到六十岁年纪,却总喜欢回顾过去的影子,虽说初中都没有毕业,却养成爱写作的习惯。家乡耿峪河两岸的文朋诗友和邻里乡党们,因为供奉着首阳山鹰咀峰和虎头山的魁星而组建起魁星文学社,以乡土情怀为寄托,文学爱好者创办《耿河》社刊,获得副主编的头街,还送给他“云水庄巩员外”的雅号,行走在周山至水间,结交大批文朋诗友,鼓励他将五六年来的创作成果集结成册,出乎意料,这本《云水情怀》的文集付梓了。
10月6日,周至作协为巩钊散文集《云水情怀》举办首发座谈会,参会者现场看着一组一组的文章,读着一篇一篇的文字,还真的是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从何说起?巩钊先生在完成这本书稿的时候,趁着写后记的功夫里,对这二十万字的心血产生着别样的认知。
巩钊先生在《后记》里说: “首先,我为什么要写?写这些过往的记忆?倘若这就是文学。文学的记忆带给我们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我们慢慢忘记了的人和事被再现出来的情境。或许是文学之所以能够进行下来的一个重要理由和原因。我不是文学家没有理论高度,这种从生活里打捞出来的东西是否具有普遍性?容易让我们去理解一些事物的本质,我没有深入去思考,仅凭这样的一种记忆就表露出来了,竟然非常地漫长,非常地持久,穿越了长达一个世纪的过往。
“这个写作的过程中,我体验出一种人生被唤醒以后的美妙感觉,还有精神胜利似地陶醉状态。登上鹰咀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面对山下学不会的写手,甚至会有一种轻视的态度。记忆,能把不同的事物联系起来,这样非常美妙的感觉只属于我自己。我沉迷在自己的写作里,母鸡下蛋一样一天写一篇二篇,几年积攒下来就有近百篇,编成书稿达四百多个页码。原来,文学记忆能让我们发现很多以前慢慢淡忘或是不注意的事情。文学记忆把过往的人事物给调动起来了。记忆同时又让我们掌握了一种思维的方式,使得不同的事物在文字间相遇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很奇异的思考。”
巩钊先生在编写这个集子的时候,还有这样的体会。他发现写作本身是自己的事情,然而把写作成果公布于众就成为大家的事情了。诚然,这些文章是他写出来的,集结起来拿给别人去看,成为社会的东西了。究竟会被如何评说,他就没有办法控制。写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他给不出满意的答案。这是读者自己的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认为作家的记忆力里面都包含了一个作家非常出色的想象力和洞察力。任何的想象力后面都必须跟着一种洞察力,如果没有洞察力和想象力,写作就是瞎想、瞎编。他希望读者结合生活实践来加深文章所需要的洞察力和想象力。
巩钊先生的《云水情怀》就这样集结成册了。阅读文集中看似一个个平淡的故事里,对他的六十年人生记忆,过一遍电影似的,真真正正地说明时间在文学作品中的力量源泉。巩钊先生承认记忆力决定着写作能力。或许,某一件曲折离奇的事件与写作的敏感契合,这样的记忆影响会让他在今后又一篇一篇地往下写,写出真正有高度有水平的作品出来。当写作进入某种状态,自然形成描写和表现风格这种地步之后,似乎用不着再使劲,只需轻轻一推就行了。其实,更有力量的呼唤,除过他的记忆力,关键还在通过平淡的故事,表达作家持久的记忆。时间对作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间创造了故事和神奇,而不是作者自身创造的。记录那些记忆里的平淡故事,平淡的故事告诉人们生活中最持久的力量。
当日上午,習儒斋主从西安赶到集贤产业园会场,参加周至乡党巩钊先生作品集《云水情怀》座谈会,感到荣幸,更觉得自豪!巩钊先生担任《耿河》副主编在积极组稿的同时,勤奋努力地创作了如许多的充满乡土情缘的作品,记录家乡的山水人物,竟然汇集成为这本20万字的《云水情怀》的散文集。他的写作充满激情,他的文采富有个性,特别在实录人生过往和生活趣事方面拥有独到之处,诚如作序者所言,对于研究社会转型时代精神面貌和族群理念的发展变化提供了素材。
2019年,当我和乡村同窗宫正杰先生发起魁星文学社并主办《耿河》社刊以来,为老家周至的文朋诗友们打开了交流文学和切磋创作的窗口。我注意到周至作协秘书长朱军先生主持《云水情怀》座谈会时,以文化学者来称呼我并邀请现场发言,为此感到内心激动,说一句实在的话,虽然衷情文学热爱文化,却还不敢当作家,更不具备文化学者的修养,尽管身边的文朋诗友常以作家或学者相邀参加各种活动,更多是给予相当的鼓励和衷心的希望。今年的国庆假期,就受到秦岭南麓汉水流域作家学者相邀,从秦岭北麓到秦岭南麓开展汉江行活动,从西乡汉人老家走到旬阳冷水河畔张家大院,实地考察汉江航运茶盐古道,开展秦岭南北文化交流颇有收获。
摄影/寇健全 马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