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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去年年底开始,逐步接触直播。说实在的,一开始我挺抵触。
第一,直播这事儿不适合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还得滔滔不绝,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么多话说,即便说,说什么合适,都得要我头疼半天。我倒是更喜欢和二三人对谈这种形式,烛光把盏,觥筹交错。说白了,不自然,我不太喜欢被人聚焦。
第二,我认为我也不适合直播这事儿。直播,得要有能量,有内容的人。而我呢,天生看一本书忘半本,狗熊掰棒子。所以难免是看起来看了一些书,但大都忘记了。不是特定场合特定条件,真的很难想起来。外加我的表情相对严肃,往那里一坐,难免让人联想起上课。
谁会听你上课?大家看直播是受益,是放松的。我深知,也灰心。
所以,整个心态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这里面有看别人怎么播,也有看别人以什么心态播。我常一边看着李嘉琪,一边想,他不累吗?
他也是人,他也会累吧:如是总总的问题,时不时会冒出来。
如果说,这个事儿是因为什么,我实现了转变。得提两个人,一个是邵老师,一个是我们公司的广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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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老师在我眼里看来,并不算是一个喜欢说很多的人。很多时候,他只是会在需要说的时候说,类似于,不说则已,一说惊人。乐于分享的心态,足够的知识储备,强大的思维能力,都是他挥洒自如的资本。但我最佩服的,还是他最高频的时候,可以天天早上直播。
大家可能觉得不算什么。我说说直播两个小时的感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出来非得去一个地方安静会儿,不然不足以平复我的心情。从一个人的喧嚣,到一个人的安静,往往如此。就像是过热的机器突然浸泡到冰萃的水中。次啦一声,我们能感到灵魂被强行冷却的声响。
这个时候,我会看到邵老师从直播场,转战录课场,他以绝少的时间休息,以绝大的时间读书和分享。我估计他放弃了很多休闲,这是一定的。大家往往只看到他光鲜的一面,却往往忽视了背后的投入和付出。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话年头越久越觉得有道理。如果把邵老师的日常录制下来,可能比他已经引人入胜的讲述更加震撼。
这是让我不觉得自己有多累的根本。因为比我累的人多得是,人家本可以不累,还在努力。而我一无所有,如果还不努力,那岂不是更加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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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是广东哥。他总说我太理想主义。要把理想主义拉回到现实,现实点,实际点。他长我六岁,是中国第一批学电商的人,总是动力满满,口喊拼杀,像是一个足球小将,横冲直撞,在职场中不断奋力射门。
有时候,我看他的状态,会觉得他强迫症一般,纯粹的自虐。这个事儿需要你自己亲自做吗?我问。他说,不然呢,要教,教会了就好了。我点点头。
他毕竟是愿意教的,分享给同事,在其中不断挖掘着自身的潜能。我也深受感染。比如,他会直言不讳去引发我的焦虑:你有想到五年后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吗?你不需要安逸,你还年轻,你需要拼杀。
第一次他这么和我说,我会一脸懵,窗户外面是平静的湖面。风光大好,何处拼杀?等他说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终于开始觉得朔风阵阵,眼前的大好春光背后是萧瑟的秋,未雨绸缪,战战兢兢之情溢满心头,恰似当头棒喝。
是啊,他是那么萎靡,却又是那么有激情。矛盾的广东哥,从他身上能看到许多广东人开拓进取的精神。在他的带动下,直播的伙伴们开始“强迫”我做事。不达目标不准下播——伙伴们发来消息——我选择继续坚持。
规律就是这样,慢慢摸索。前提是,你得正确看待,有正确的心态,去对待所做的事情。
我常以为直播对于我来说,是个难熬的事儿。但如今却不再这么认为。这是经历了多少“自我折磨”,和多少“再坚持一下”后的领悟:那些本来教我们抵触的事儿,很可能就是我们需要提升的所在。
我们内心极力的排斥往往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害怕。去战胜这种害怕:关于结果,关于别人的评价,关于自己到底行不行。
不也很开心吗?
倒上一杯茶,让我们在人生的直播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