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 塘 河
职场
2022-05-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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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在这个十字路口见到过我。什么东西都不拿，神色匆匆。
雨天是要坐摩的的，打不到车，也叫不到车。没有地铁的小区，无奈地在门口徘徊，期盼着摩的会出现。
摩的会不会出现呢，这不好说，取决于宿命。我的心态也逐渐变好，懂得了在雨天早点打车。即便是有时候周末出门，没有摩的，也能淡定地走到包子店买个肉包，站在路口，看着一辆辆满载的的士过去。住在新开铺的人不能着急，我总是这么告诉自己。这里虽然是古代的驿站，虽然有可以想象的六百里加急，但，没有马，怎么着急。你等不到驿站的衙役，于是乎，你只能等候摩的。摩的来了，带着微笑。那种微笑里面，仿佛标注好了一种暗示：你不能还价。一个彻头彻尾的卖方市场。妥协，坐上摩的。师傅开始匀速，减速，加速，超越，急停，你迷朦的眼神一下子糊在了师傅的背上。
从那次以后，我学会了如何不用手扶着坐摩的。双手抱在胸前，两腿夹紧，预判师傅的预判，在急停前坐好缓冲的姿势。一切都变得丝滑而不再生涩。
直到那一日，我在摩的上坐着，遇到了同在路上飞驰的同事。他头戴着极小的盔，健硕的身躯叠压在电动车上。似乎是因为他身高比较高的缘故，我看到飞驰中的他，脚几乎划拉着地面。而车呢，相比之下，是那么的迷你和袖珍。我输了。我并没有掌握技巧。我看到了他超越我时露出的微笑。一如他在办公室里坐在我对面时露出的微笑一样无邪。白天的闷热消散，凉气吹拂进来，嗡嗡作响。办公室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插座仿佛都在诉说着白天的生动活泼。那些许久未浇水的盆栽，长得很好的盆栽，两相对比之下，透露出了座位主人生活细节中的品味。还有许多饮料瓶子，面包袋子：本层自动贩卖机常被我们买空，以至于那些本来随机掉出的饮料大概照顾了我们的口味。某一天，我偶然发现，隔壁公司的一位大哥，呆呆地矗立在贩卖机前，怅惘着。
他一定是怀疑，谁会在清晨的补货之后将此处扫荡一空。就是那位超越我的骑手，朝我微笑的同事，劫掠了补货员的补货。
站在通程的十字路口，看着被红绿灯牵绊的车流，摆出一个合适的姿势，尴尬地等车。人们来来往往，从轻轨站钻出的面孔，东张西望。让我想起了《甜蜜蜜》中黎明初次到达的香港。这些面孔很快找到了方向，四散在了长沙的夜幕之中。这是一个没故事的城市。开心，难过，无聊，都简单。就像是吃虾子，你质疑老板店子里的口味，老板一脸的不服气。嚷嚷着，你不信吃两个。这种风格，和以前见过的许多都是如此有差异。北京午后的阳光洒在公交车里的面庞，坐到终点站，抬头，是年轻人和大社区里的租住房；杭州堵车，迎着窗户外的五光十色望去，看不清的依旧看不清，一如灵隐寺的山顶；成都推开一家小店，喝不喝茶随你，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天空漏雨；上海十字路口，每一个人都很时髦，高效率接触的背后，每一个游走的小天地。
LIGHTEN | 来谭
草 ·木·人 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