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忍 冬|山栀子

政务   2025-01-28 07:31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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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   冬

山栀子

我素不知道,“忍冬”就是下面我要说的。
那天回老家,意外地发现,我曾栽种在小菜园栅栏边的“金银花”不仅绿意盎然,而且结满了花骨朵,含苞欲放,可爱极了。
记忆中,金银花应该是在春末夏初开始绽放,花期长达数月。这样的冬天,金银花早已只剩一枝光秃秃的枯枝。如果不是熟识它的人,在一堆枯枝杂草丛中,很难辨出它来。
然而,今天它竟以如此葱茏的模样,如此鲜活的姿态呈现在我的面前。太不可思议!

老家的沟渠边、山丘的灌木林里,开得最常见的,最热烈的野花只有两种:野蔷薇、金银花。小时候,每到春暖花开时,我就会提着竹篮,沿着溪边,沿着山坡,采摘遍地的金银花,然后交给父母晾晒,等干了就拿到县城里去换点零用钱。现在,虽然再也不用像这样,但我仍喜欢在金银花开的时候去“亲近”,去欣赏,去“闻香”。当它怒放时,南风一吹,香气就扑面而来,香艳“腻”人。或是一片洁白,或是一片金黄,或是黄白相间。或许正是应了这明艳的色彩,人们便习惯了称之“金银花”吧。

眼前这一抹孤零零的“绿色”啊!这还是我在两年前亲手从堤边挖回来栽下的“金银花”吗?但凝视着这泛黄的花骨朵,我确认它就是。在这满眼所见的凋零和灰色中,唯有它生机勃勃,在朔风中舞动。此时,已是12月末,即将迎来新的一年。往年的这个时节,寒风、冷雨、枯藤。而今,每天阳光灿烂,温暖宜人,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冬天的味道。金银花似乎是被这岁月给“迷惑”了,早早地“绽放”,惊艳了这冬天,也惊艳了路人。

禁不住对这种现象的好奇,我打开手机“百度”了这一画面。原来,金银花它又名“忍冬”,适应性很强,喜阳、耐阴,耐寒,也耐干旱和水,常开花于五至十月。如果“有幸”碰到温暖的天气,也是可以在冬天绿叶满枝、迎风绽放的。
“忍冬”,可以忍受寒冬再现青春的蕴意。多美的名字!多美的意境啊!没有一个“寒冬”不可逾越,没有谁的人生只有“冬季”。一个个“忍冬”之后,便是幸福,便是未来。
我愈发喜欢上“忍冬”这个名字。不为别的,就会它这份“坚忍”和“勃发”的生命之态。冬藏,忍冬,生命就在这种节律与坚持中焕发生机,与众不同。
——写于202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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