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累女人泪
第114章/离异夫妻吵闹情
维修部外，路边大树下，丁梦妮傻愣愣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心里发着乱七八糟的祈祷。
终于，丁梦妮看见维修部关灯了，门开后，欧阳海玫与包大海前后而出。
丁梦妮止住心跳，看着两人来到自己近前。
“大海，希望你记住我说过的话。”
欧阳海玫说完后，连丁梦妮也没招呼，自顾在夜暗中渐行渐远……
看着欧阳海玫的背影，丁梦妮想哭，而包大海则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痛在心里绞磨着。
丁梦妮一路无语将包大海带回家里。
当包大海落座后，丁梦妮怀着说不清的复杂心情为其沏茶。
包大海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虽说表面平静地看着丁梦妮的举动，但内心却在情不自禁中倒海翻江。
丁梦妮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伴着包大海坐了下来。
“不想说点儿啥？”
包大海变换了一下坐姿，阴阳怪气道：“想啊。看你一屋子全新，想来人也一定全新，真该为你高兴为我愁了。”
丁梦妮听出包大海调侃中尽含讥讽之意，要不是想到不激怒包大海，她说什么也要不软不硬的回上几句。
见丁梦妮没回答，于是包大海便得寸进尺起来，“过得不错嘛，一干就成富婆，我干了几阵子还是个老穷人。”
“你不要总说难听的，我们毕竟曾经是夫妻。”丁梦妮见包大海又沉默了，于是换着话题语气稳沉道：“听说你包了单大生意。”
“关心也好，嘲笑也好，无所谓，好像有这事儿。”
“包都包了还‘好像’，不耿直。”
“咋不耿直了，你听说，我好像，不为过。有人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过得难过的汉子就是臭男人，”说到这里，包大海继续调侃道：“还是你不错，前挽情夫后招前夫，先有挣大钱的情夫给你情趣陪你浪漫，后有挣小钱的前夫为你做事送你回家。”
丁梦妮本就“砰砰”乱跳的心更见跳凶了，包大海的话使她回想起当初与李永生在中心广场巧遇肖为民一行的事，他们会不会已经跟大海……但此时不容多想的丁梦妮，唯一只能耐心坚守着。
丁梦妮强作镇静道：“你也不要偏听偏信嘛。”
只要想起那个无论如何也赶不走忘不掉，最伤自尊最刻骨铭心的事情，包大海便止不住要冲动，于是他将月某日某时，在某个地方，如何亲眼目睹丁梦跟某个绅士男人手牵手走进某个咖啡屋，而且当天晚上还给丁梦妮打过手机，丁梦妮关机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包大海继续道：“第二天，你可能拨打过那个未接电话，真要打过，一定记得对方是公话，话主是个声音沙哑的女人，话摊儿就在中心校大门外，不信你可以再去听听那个女人的沙哑声。”
因为有了准确无误的事实，所以丁梦妮自然想起一切，她没想到刚才思路会跑调，只恨自己当初与袁海龙的亲昵行为，居然让包大海看了个一清二楚，更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未接午夜来电竟是包大海所为。
此时此刻，丁梦妮真后悔与袁海龙交往了，心想：那后来跟李永生一起在中心广场碰上肖为民夫妇，特别是那个小女人，她会不会……
一时也吃不准的丁梦妮，心中自有几分慌乱，但最终她还是平静下来，任由包大海说着。
包大海原以为丁梦妮会解释，甚至会争辩，谁知丁梦妮却冷冷的坐着一声不吭。
“难怪早先你要说门里男人跟门外男人不同，看来是真的。”
包大海的话使丁梦妮很容易又想起“门里门外”那些话，更想不到的是，居然现在还被包大海说出来糊自己的嘴，恨得她不停在心里骂着：该死的“门里门外”！杀千刀的“门里门外”！
虽说包大海的话深深刺伤了丁梦妮，使得丁梦妮纵有满肚子苦水倒不出，但她还是做了相当的心理准备，决心以最大忍耐接受包大海那怕再刻薄，再残酷的语言，用“主动取胜”与包大海对抗到底。
“你吃醋啦？”
包大海苦着心打趣道：“岂止是吃醋，简直就是翻了坛子倒了缸，就靠醋篓子还接了点儿，不然早他妈漏光了。”
丁梦妮下决心赌了起来，“也许你还想知道我那天晚上睡哪里了。我那天晚上的确跟你说的那人在一起，但另外还有好多人，不信你可以问海玫。”
“是的，也许你还会说不信可以问张三李四王麻子。”
丁梦妮仍旧镇静道：“就算你有百分的怀疑但没一分证据，再说你也没理由干涉我，就像我没干涉你一样。”
包大海承认丁梦妮的“百分怀疑”及“没一分证据”，另及“没理由干涉”是占理的，但他仍旧固执着。
“我的日子过熬，你的日子过疯，现在总算疯够了吧。”
丁梦妮再次想起亲眼目睹包大海与小女人一起的景情，原本想针锋相对说“你也疯过”，但为了避免激怒包大海，于是就换成了另外的说词。
“你未必没想过。”
“想过，”包大海吐了口烟雾，毫不忌讳道：“而且还干过，你要不先跨出，我不会跟别的女人有交往。”
“我从没干过不该干的事情，更没像别人那样胡乱浪漫。”丁梦妮仍为自己打着足够的底气。
“看来小丁的故事还真多”这原本是肖为民曾在包大海面前说过的一句幽默话，但包大海相信，这大半年来，丁梦妮的“故事”绝不仅是看来真多，而是肯定多。
“胡乱浪漫好啊，不然你就没钱做漂亮事情了。”
包大海的话，使丁梦妮心思猛地一下子回到房屋装修一事上，这是她近来因心情烦躁忽略的。
稍一阵气定神闲后，丁梦妮不管包大海相信与否，既是将谎撒到天边也要渡过眼前难关，于是便自觉巧妙又理直气壮的，将一系列事情真假虚实放在孟婷婷、李思凡头上，唯一没将李思凡死亡一事说出来，末了还加上一句“无情无意的人给我还不要”的话。
包大海冷冷道：“那你说，我们是有情有义还是无情无意？”
“你说了算。”
尽管丁梦妮觉得自己说话没水平，但一时又不知该怎样补救，于是只能紧着心听包大海的回答。
包大海再次阴阳怪气道：“那你说你算老几？”
“你真要冤冤相报？”丁梦妮压着火道。
听丁梦妮如此一说，正准备端茶杯的包大海立马收手咆哮起来，“啥叫‘冤冤相报’？我不相信这世上还真他妈有总是以德报怨的人，还真他妈心里好受！我只懂得做人要以德报德以怨还怨，知道这叫啥吗？这就叫对得起和对不起！”
包大海一番火吼压得丁梦妮喘不过气来，她甚至怀疑欧阳海玫在前所说“乐观”的真实性。
“你阴暗，你没良心，亏了海玫还说你厚道，你……”丁梦妮终于说不下去了。
包大海起身再次咆哮道：“老子不懂啥先到后到！啥叫‘阴暗’？是人就有阴暗的一面，时间一到全都暴露出来！早先你不是总说要跳高跳远跳高枝儿吗？！你不是总说要跳去跟那个局长的儿子吗？你跳啊！使劲跳啊！”
见包大海一脸咆哮之态，丁梦妮这才明白欧阳海玫前不久说“男人吃醋比女人更疯狂”的话不是假话。
虽说丁梦妮内心害怕包大海此时的凶煞样，但她还是极力刻克制惊恐故作平静。
“看来看去你是最好的，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小女人。”
包大海仍不松口道：“是啊，小女人偏要耍大女人派头，你是个不懂爱不重情还心狠的女人。”
“你凭啥说我‘不懂爱不重情’？！我哪又心狠了？”丁梦妮据理力争道：“不懂爱情当年你身无半文会嫁给你？！会被你休了两次还跟你？！真要心狠今天还会来找你？！你不是常说‘做人总得有点儿啥心’的吗？！”
包大海被哽住了，随即坐了下来。
丁梦妮见状继续道：“咋不说话啦，你刚才不是很能侃嘛。”
“那我也说当年的话。”包大海喝了口茶水后再翻老帐道：“想当年，海玫说你敢一条胡同走到黑，结果你没守住。前不久你说我没钱没品没档次，别人说我是好男人，偏你说我是坏男人。”
丁梦妮没想到包大海会将自己当时随口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心里止不住阵阵发凉。
作者简介
康亮（真名：李杨康，曾用名：李杨康亮），自由作者，1955年生于重庆，祖籍山西，新三届知青。已出版新人性长篇社会传奇小说《走出肮脏岁月》（上）、《走进阳光岁月》（下），新人性长篇婚姻家庭小说《男人累女人泪》。另著有系列人生故事、知青回忆录、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文学短剧。长篇社会题材小说《天下轶事》（上下）写作中。
扫描二维码获取
更多精彩
作家文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