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累女人泪
第113章/善解人意说海玫
又一天上午，十点来钟。
正当包大海与杨小同在冻库库房对管路例行月检时，接到祝叶新打来手机，说他们要来实查专销点的装修情况。
“好的祝总，我马上到！”
包大海随即与杨小同打的来到专销点，等候祝叶新一行。
十分钟后，祝叶新一行五人来到专销点，仔细观察门点朝向及人流量后，称其地属“中上档次”，然后认真查看店内情况，虽然装修还没完工，但已有了感觉，祝叶新等人很满意看见的一切。
祝叶新：“大海，你的安装工准备得怎样了？”
包大海回说暂定四人，在技术问题没完全解决之前，为不出意外，每次他都亲自上，包大海用自己曾对何必丛说过“既不丢脸，也不砸碗”的话说与祝叶新，并说他会努力做到更好。
“好个‘既不丢脸，也不砸碗’，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在大老总面前也会更有面子。另外，工作车解决没有？”
“朋友援了台小长安，刚做过新喷。祝总，你能不能把维修设备早些发来，我想先一步掌握它。”
“行。我们给你配四套维修设备和全套工具，两套赠送，另两套照合同执行。”祝叶新随即对一中年男随从道：“王工，你负责联系，请总部用最快时间发出。”
“好的祝总，我马上办。”王工掏出手机转身向门外走去……
接下来，包大海将员工工资及销售办法对祝叶新作了汇报……
祝叶新高兴道：“听你说得头头是道，不错，没想到必丛还真给我找了个能人。”
“我不是能人祝总，也就有点儿傻瓜精神而已。”
“傻瓜能长精神就不叫傻瓜，叫大智若愚。大海，我期待你用自己的面子把事情做的更大，送你两句老古人的话‘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夜再深长也挡不住天要亮，从今以后，你就好好放飞理想吧。好啦大海，中午你得请我们吃工作餐哦。”
包大海赶紧道：“干脆吃个大餐，好好喝它几瓶剑南春儿。”
“好啊！”祝叶新高兴道：“管它竹叶青剑南春，一起上！”
晚上，学校维修部。
包大海独自静坐在寒冷里，在一支接一支抽烟的过程中，除了想着已成定局的工作以外，更多思路却被他不自觉投入了与丁梦妮的诸多过往中。
虽说包大海潜意思中接受了肖为民夫妇的规劝，但又总不自觉深陷在过往的恩怨中难以跳出，又正是因为这种跳不出，所以他心中总要翻出那个说不清的，夹杂在苦与乐中的沉重的“累”。
这一刻，是否真的还要面对跟以前一样的日子，如此一来，本就沮丧到极点的包大海，下意识中，那个曾经早有过的逃离感又被挤了出来。
但包大海又能逃往哪里呢，纵然逃离，但千百年的世俗观念未必不死死揪扯着他的牵挂心，结果还是无路可逃。
满腹心思都在苦心苦累苦情中穿梭的包大海，不由得再次想起肖为民夫妇，另及何必丛说过的那些话……
数小时过去了，在到底与丁梦妮合与不合上一事上，包大海陷入了世俗男女面对情感时那种既丢不开又进不去，同时又不能不想的困惑中。
此时，维修部外不远处，丁梦妮和欧阳海玫站在路边大树下。
丁梦妮看着近在咫尺的维修部，盯着从窗口溢的灯光，再看看身旁的欧阳海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有人相助还是无人相助，以前总觉得，天下哪个“门外男人”都比屋里这个“门里男人”好，但现在，丁梦妮终于醒了，原来天下哪个“门外男人”都不如眼前这个“门里男人”。
“梦妮,我明白你现在内心的委屈和伤感，但事情由不得说不尽人意，就像我一样，有的你知道，有的你永远不可能从我嘴里知道，谁都有自己的宿命。世间男女世间情，男女都为情所困。”
丁梦妮心想：海玫还会有啥不愿对我说的话呢？
然而，只因丁梦妮此时更多处在自己的心境里，所以她对欧阳海玫所说“有的你永远不可能从我嘴里知道”的话，既不可能往深层里想，更不可能知道此时此刻，欧阳海玫正怀揣着巨大的伤痛。
“你先别进去，我打头阵，我帮你把他抓出来。”欧阳海玫说着抽回被丁梦妮挽着的手道：“记住，不要再斗了，过日子得靠忍。”
看着欧阳海玫离去的身影，丁梦妮对这个始终如“保护神”般护着自己的闺蜜好大姐，心中再次涌出复杂的感激之情。
当欧阳海玫推门走进维修部时，就在这一瞬间，丁梦妮猛然感到正是因为自己强烈的“再回首”愿望，另及欧阳海玫所说“涛声依旧”的鼓励，所以她“主动取胜”的信心又加强了。
话说推门而进的欧阳海玫，见面便冲包大海调侃道：“哟，很悠闲自在嘛，连门儿都不闩。”
“快请坐。”包大海起身相迎，然后坐下点着烟抽道：“不敢偷懒哦，厂家已经来视察过门点了，马上要接手四十万商品，愁啊！”
欧阳海玫开门见山道：“成河有外遇了，想听我说吗？”
“啊！”包大海先是假装一愣，然后随口道：“不可能哦。”
其实，欧阳海玫并没听谁说，而是凭着十多年对周成河的了解，从其性生活反常中觉出的，一是周成河好长时间不性急了；二是在两人前不久的一次夫妻欢爱过程中，欧阳海玫意外发现，在周成河左大腿内侧，有一处一看便知是男女亲热时留下的咬痕。
欧阳海玫继续道：“成河的外遇，在我心中留下了赶不走的阴影，我对谁都没讲过，只跟你一个人说。梦妮醉酒那天晚上，都怪我心情不好才拖上她的。”
“那你闹过吗？恨过吗？”包大海小心道。
欧阳海玫说她既没闹过，也没恨过，最终连个子女都没有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宿命，所以前不久才对包大海说“我比你们更懂得没有和失去的感受”；欧阳海玫记得李思凡曾说过她对爱情用心多用脑少，但她不同意，仍以为大多数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感性的，用脑太累，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幸福。
包大海忽然想起杨宝财曾说过“模范夫妻不如破碎家庭”的话，于是怀着格外难过的心情道：“海玫，莫非你真要把模范妻子的大旗扛到底啊！”
“善缘恶缘都是缘，我还是扛过去吧。”
“是我做不到。”
欧阳海玫并没接包大海的话，而是另外说了起来。
“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跳不出心烦意乱’的话，只要你不跟梦妮和好就闩不了心，就会永远伤心，我……”欧阳海玫话没说完，反倒先自伤心起来。
看着哽咽不止的欧阳海玫，包大海被眼前这个真实的，怀揣“善忍”强捂伤口也要帮助朋友，完美得让人心痛的美貌女人深深打动着。
包大海强忍酸楚，深沉道：“人最难得的经历和感受，只有经历了感受了，才明白啥是最珍贵的。说实话海玫，我真怕再回到夹缝中过日子。”
“大社会的小市民，谁都在夹缝中过着，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
面对眼前这张因垂泪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的秀脸，包大海禁不住起身上前，拉起并抱住欧阳海玫，亲吻着道：“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按说你最该嫁的是我，我最该娶的是你，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我是好人。海玫，我们偷偷好吧，外人不会知道的。”
“我过不了梦妮这道坎儿啊！”
“那我帮你，我们一起过！”
……
作者简介
康亮（真名：李杨康，曾用名：李杨康亮），自由作者，1955年生于重庆，祖籍山西，新三届知青。已出版新人性长篇社会传奇小说《走出肮脏岁月》（上）、《走进阳光岁月》（下），新人性长篇婚姻家庭小说《男人累女人泪》。另著有系列人生故事、知青回忆录、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文学短剧。长篇社会题材小说《天下轶事》（上下）写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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