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米 | 一周

乐活   2024-11-01 13:37   山东  








2024.10.25—2024.11.1




几天前深夜,点进一个算法推到我首页的游戏直播间,播的是画质十分古早的《牧场物语 Welcome! 美丽人生》。点进去的瞬间,up主自言自语说道,“时间的流逝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好害怕。”右上角一行小字,写着主人公寿命还剩17天。我不知道牧场物语的童话世界为什么会有寿命的期限,也不知道up主的说的是那个3D小人,还是他自己。但这句话被我听进心里,因为我就是怀揣着这样的恐惧,在一个本该睡觉的时间鬼使神差地进入了这个空间,这个像是回声筒一样的空间。

tifanie







现在我也更倾向于支持他人,而不是关心了。这是从我妈妈那里学来的。她说,支持伴随信任,而很多关心总带着担心。

高中之后,我妈不再问我生活琐事。就像她说的,都这么大了,天冷自然会穿衣,饿了知道要吃饭。生病的时候,她不会责备我,也不会一直问我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为了考试和小组作业熬大夜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不会让我注意身体早点睡,而是说“加油”。

我的外婆完全是她的反面,是疯狂给人施加来自关心的压力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在外婆身上没有得到的爱的方式,她给了我。比起她因为爱我关心我,我更感激她相信我,支持我的每个哪怕小小的决定,知道我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真的把我当做一个成年人看待。

后来有一次,在她跟我讲起工作的烦心事的时候,我本来想脱口而出的就是“不做也可以呀,休息一下,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但我意识到,她只是觉得累,当她认真地想要完成这件事,我自以为是的关心不是在给她泼冷水吗?我想到很多次她对我说的“加油”“你可以的”“好棒”,我也这么告诉她,她还蛮开心的。

朋友跟我说,人是怎样被爱的,就会学着怎样爱人。所以我的爱也是这样,我觉得你很棒,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如果搞砸了也没关系,我愿意帮你一起兜着。所以你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fakemuffin







刚刚在brunch店里掏出电脑看邮件,manager过来道歉说周日店里不能有打开电脑,因为希望每个人都有放松的空间,实在是特别抱歉。她说“We only enjoy Sundays; we don’t work on Sundays.”说完她轻轻拥抱了下我的肩膀。

允安书







我经由母亲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母亲经由她母亲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以此类推。从任何角度看,生命对我们来说都“太大”了,我们无法思考,无法看清,无法听懂。为了顺利度过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每个人都必须找到自己的方式来适应这个“太大”。整个过程着实不易,尤其在当下这个几乎不允许我们承认自己弱小的世界。有太多事情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许多我们自以为封闭的事物实际上仍然开放。我们的意识与感觉之间的差距,以及可见的和不可见的、所说的和未说的之间的差距带来了一种眩晕感,一种近乎祈祷或癫狂的眩晕感。而这就是我要带你前往的地方,你要来吗?

约翰·伯格&伊夫·伯格《交给你了》







挂满落日红柿子的枝桠映照在澄碧的天空,是百看不厌的画面。看到海棠果,突然明白这就是百合子反复写过的“胭脂色”呀,秋日阳光反复涂抹才会呈现的温暖色泽。

Taohuiyuan







最幸福的不过在书店买到了“交通读物”,它让你在旅途的时间损耗变成了享受。

鱼块菠萝







坐在店门口,讲到一些恶意。女人对我说:看到你迎面走来的那一刻,我理解了那些恶意可能来自于哪里——他们接受不了是一个年轻女性在表达,或者说,比他们先做出了表达。

袭击面包店失败的李







今年的脱口秀比赛,能记住的画面之一,肯定有Echo在舞台上讲二姐的表演。我记得之前颜怡颜悦有一场表演,也是得分不高,也是讲的内容很不竞技,讲完她们也说“这是我们很想讲的”。颜怡颜悦是我很羡慕的创作者,可能因为她们是“我们”,不是一个孤零零的“我”。

读今天Echo在《看理想》的采访,她说“是有一点同归于尽的感觉,比赛当然重要,被淘汰也很难受,但我已经走到这里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大家去了解这个作品的机会”。读完再次复述这段,我想当然地把这段话补成了“我花了好多力气才走到这里,我还是想讲这个”。刚刚再次回去核对,才发现Echo根本没有提到“花了好多力气”,但我们都知道,她肯定花了好多好多力气,才走到灯光下、舞台上。

Echo说,二姐在她的表演里不是一个具体的人,“二姐”是每个人身边的二姐。这让我想,其实“我”不仅仅是我,一直都是“我们”。是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也是我们一起好不容易走到这里。

但又忍不住难过,原来走到这里了,也是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啊。

过细雨







夜间,我醉意蒙眬,逐渐把棋盘上五花八门的布局、定式、手筋,把窄小内裤的残忍折磨,把阿阮、黄材晋、韦鲜花、尹秋琳、陆庆春、闫文静,把我惯做缩头乌龟的父亲母亲,把快要发疯的外公和已经发疯的舅舅,把昨天、今天和明天,把繁杂近物和苍茫远景,把市体校、南园小学和京剧团大院,把欢欣、愁苦、荣耀、羞耻,把上述一切组成的人间海洋,统统抛诸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陆源《童年兽》







到家了,心里还在回味白天看到的野口勇纸灯,轻盈的、震撼的、失重的、诗意的,光亮像雾气般晕开,还有惨烈凛栗的美丽烛灯,整个场景如也斯的诗,“光线进来分析桌子的木纹/低低的天花板进来/也出去/流水般流过所有的构成”。

林地胭脂







现在才知道,原来i人并不是“不擅长社交”
而是“不太容易感到寂寞”

并且对人际关系中产生的麻烦极为厌恶

越是追求自我,就越容易得出
“一个人更轻松”的结论

里絵







如果说非要有一个座右铭的话,那唯一、且将长久唯一的非“在自己身上克服自己所处的时代”莫属。

关耳立曰心央皿







狗在沙发下蜷着打盹,楼上的孩子大声嚷嚷着什么,远处的铁轨上,我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列绿皮火车,因为完全没有凛冽的气息,很老实。我听着这些,但这一切声息又都轻飘飘的,细微到捉不住,似乎我在用别人的耳朵听。四下里寂静合围,我好像坐在一个幽深的坛子里,对着夜晚,承认自己又笨拙地杀死了一天。

树下有玉







她的五官让我想到一种节气——惊蛰。暗地里我一直用节气形容女人的脸。冷酷的脸,是大雪。甜蜜的脸,是芒种。惊蛰这个节气,我一直打算留给笔友,虽然我没见过她。但眼前的吞剑者,把这个节气夺走了。她有惊蛰的眼,惊蛰的鼻,惊蛰的嘴,还有惊蛰的辫子。从她身体里来了去去了来的刀剑,像夜空中的一道闪电。我不觉得刀剑在她身体里来去有什么突兀,就像我不会奇怪闪电劈开夜空,但这并不妨碍闪电对我造成的杀伤力。

高临阳《把空气冲破一下》







从椅子上抽出自己的身体,起身到室外,下午4点天还是蓝得纯净,不忍将自己泡在事务中,就抽离一会,我想去成为湛蓝的一员。
庆幸的是,离家最近的公园,三站公交就可到达。于是步伐轻快地,隐入秋天的绿色中。

碌碌的blue







最近把方大同《没啥好说》起码听了上百遍,中间那段英文歌词写得非常悲伤美妙

“说过的话/美丽的夏/都过完了”

月亮果子酒







一个人如果一直很忙碌,却又没收获对等的成果。
大概率是重心判断出了问题:被小红花迷住了眼,没有掌握核心权益。

之前小地瓜热帖讨论,女人好好打扮自己就可以得到很多优待,什么男性争相搬重物啦,各种甜心小礼物啦。
两性关系中,不费力的优待,只是上位者施舍的廉价小红花。
女性的核心权益是什么?是在平等的关系里对话,没有人是施舍,是上位者。

同理,大学里忙了很久绩点、学工,社团...忙到很久居然是一场空,发现自己出了校园进入社会啥竞争力也没有。
是因为那些好看的排名和title只是小红花
实打实的东西是,你经营的深度关系、你掌握的信息资源,你对事物本质洞察的逻辑思维。

当博主、进大厂也是同样的道理。
见各种名人、有好看的衣服穿、有一日三餐和健身房,写字高楼的风景线...
都不重要,都是无关紧要的小红花。
做穿搭博主,观众永远喜欢新鲜的,流量甚至都只是小红花。你有自己产品吗,和厂家合作过,掌握生产线吗?
进大厂打工,你永远处于被选择的位置。自己拿到了核心业务,跟着扩张期的团队在做事吗?

只有这样,人才不会被易流失的浮华迷住双眼,才不会被上司画饼PUA,被七零八碎但毫不重要的事情干扰心神。
核心心力只应该用在一件事上:拨花见根,建立自己的立身之本。

折枝做梦甘露寺重生版







像秋季一樣乾燥而柔軟的妳,是熨帖而不可機洗的羊毛針織衫,需要溫水、柔順劑和人的手心。天氣微涼時穿在身上,走過落葉滿地的街道,包裹我接住我,衣物輕輕摩擦發出的細響,是我們彼此擁抱的痕跡。

情绪水母







在这些故事里,神龛和戏台都被日常的洪流淹没了。正是在这样的操作中,才能够凸显“日常”在后现代中的至尊地位,它不用亵渎也不用解构,只需要涌入就够了——它通过充满一切来掏空一切。从这个角度来讲,日常才是不折不扣的奇迹。

黎幺







喜欢秋天🍃🍂🐈

Oo蝴蝶飛出潛水鐘







之前读到伊藤诗织研究日语里的“粗口”,说日语中找不到自然而然表达愤怒的词,当下我回想半天,中文语境中也很难有恰如其分抒发怒意的表达,脑海中蹦出来的词要么文雅有余,要么与性暴力有关,甚至连坐对方的女性亲属。或许是东亚提倡忍耐、长期厌女的文化底色,让我们难以将正常的气愤情绪宣之于口。

下午读到,“要质疑一下我们每天所说的话,以及我们说这些话的语境,因为如果不假思索、下意识地使用一些简单的词,比如称呼语或脏话,很可能就是在强化一个我们本身并不认同的权力结构。”

今天的改变,从反思和寻觅恰当的脏话开始。

林地胭脂







现实是每个人的语言之河刚刚流淌过的地方。

关耳立曰心央皿







看了这么久的动画片,最感动的一部……在藤野的想象里,在她的《蓦然回首》中,京本走出房间,走进大学,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活了下来,可是她还是不忍心创设一个没有和她相遇的结局……
我们暗暗较劲,我们互相扶持,我们一起走出人生的房间。这个过程其实不是同步的,总会有一个人望着她的背影,要么是生的追逐,要么是死的隔离。

鱼块菠萝







人一旦品尝过不带丝毫杂念的纯爱,说起来其实就是,心灵的一部分就受到了灼热的照射,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被烧得一干二净了。尤其是当那种爱由于某种理由,而在半道上被一刀斩断时。这样的爱对当事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幸福,但同时在某种意义上又是棘手的魔咒。

村上春树《小城与不确定性的墙》







就这样

zhengzaixiayu







这季再见爱人真的很好的告诉了未婚女性,嫁给爱,嫁给钱,嫁给同频,最后在婚姻里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所有问题的深层都在隐示一件事,更痛苦更被剥削的永远都是女方。

樛木--







一直不觉得养孩子是为了重养一遍自己,你大可以从现在真的开始重新养自己;也不觉得养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孩子的生命是孩子的,你的生命是你的,延续不了一点。

里絵







人最怕“着相”。
太纠结一时得失与逞强好胜,用力过猛就是着相。心力交瘁,过于劳累暴躁之时,对亲近之人无能狂怒就是着相。在漫漫长征的几十年人生路程上,失去耐心失去希望也是着相。意有迷障,每日清理拂尘,逐个勘破。

折枝做梦甘露寺重生版







因为寂寞做的傻事,因为寂寞犯的罪,我们都要宽容。人家只是想说话,你就要好好地陪他说,不要因自己害羞伤了别人的心。这是我每次对自己的提醒。亟欲沟通的渴望,亟欲分享的迫切,才会让这城市的每个人一直说个不停。因为一直说却不被理解,于是人们也忘了要聆听。大家只好焦虑地继续说。但大家拼命地说,说出的话却不被倾听,于是那些言语散失在空气中,变成小小的漫天沙尘。

李维菁《老派约会之必要》







在梅窝。天亮出发,在轮渡上看落日离开。我们模仿岛民街边排档吃午饭,游客痕迹非常重。跟着捡贝壳,观察寄居蟹,它太像恐怖片一员,离开想着应该没有在身上留下点什么。还做了些无用功,将岸上的小鱼放回水里祈祷下一次浪来得晚一些,不错的一天,够短暂够美好。

Fesley







每次脱光衣服爬进前夫哥怀里感觉就像,钻石回到了珠宝盒里的绒垫,纽扣回到了扣眼,物品回到了开模厂,螺丝钉回到了机床,宇航员回到了休眠舱,简而言之就是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一种语言无法解释的绝对身体依恋。

舔玉喋血







所以哦,我总觉得,读完一本书,就是又衰老了一点。作者的衰老,读者的衰老,书里的衰老,书外的衰老,构成整体的衰老,时间的衰老。读书是没有办法回到年轻的,年轻是一种错觉。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真实的。

该说不说,读完一本写得很好很好的书,反复回忆其中的细节,并将它描述出来的过程,也是在等待、消化迟迟到来的悲伤。哦,原来我也到了能读懂书里写什么的年纪了,哦,原来作者也到了能处理书里复杂故事的年纪了。今年真的是全方位感受到“衰老”的一年。悲伤,但也欣喜。

过细雨







夜里看了黄鹤楼,不得不说崔颢的黄鹤楼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首诗构建出人在时空中永恒的悬置和孤独感。骑鹤的人一去不返,留下巨大的空阙,这空阙的实体就是黄鹤楼。

隐居的事







最普通的温饱往往足以让我沉醉,因为在满足之前,我已经醉倒在欲望里。在旅途中,我首先找寻的并不是客栈,而是我自己的饥饿感。

纪德《地粮·新粮》







早上去市集,遇见卖手指胡萝卜的大叔。彩色小萝卜刚从泥土里拔出来,一大捆才五六块。晚上回家洗了几根,就着书小口小口啃,心里的坛坛罐罐都装满幸福。

林地胭脂







对于食物,相比于好吃不好吃,我更在乎它是不是“落肚”。有的食物刚入口很惊艳,越吃越没劲,让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吃第一口的时候还饿,所以觉得好吃。实际上,只是一瞬间味蕾的刺激让舌头小小震撼,再后来那个味道也一直吊在喉咙口下不去,吃到后半对那种味觉刺激就已经麻了。

落肚的食物就完全相反。它之于那种强烈的味觉刺激,有点像是pleasure之于euphoria。在罗马的时候,我们去了歌剧院附近街上一个叫Mifang米房的中餐厅,做的是融合菜。温州鱼饼实在是很一般,只是吃个念想,蘸的是酱油醋,大概放了点白砂糖,倒是正宗。鱼也好,选的是简简单单的葱油,入味不腥,口感嫩滑(没照片)。但我和朔子都觉得清炒莴苣最好,汤底很鲜,食材本来清爽的味道就很足够了(也没照片)。总之被乱七八糟的食物塞满的肠胃终于得到了安慰,以至于第二天差点再去一次。

想到这些是因为刚刚看到一个up主说自己最近在思考什么是美食,但还没有答案。那对于我来说,美食是什么?满足一时口腹之欲当然也不差,不过真正的美食是要落肚的,舒心的,要唤醒情感记忆的,带着点nostalgia。要不外婆做的菜怎么永远是最好吃的呢?

fakemuffin







韩江在《少年来了》里写失去小儿子的母亲,在不可能有人来访的凌晨,在空荡荡的家中,摊开那张用白色习字纸层层折叠包裹的随身携带的皮夹照片,小声呼唤儿子的名字:…东浩啊。

六七岁时的东浩,跟着妈妈走在河川旁的路上,因为讨厌树荫,所以用力把妈妈拉向有阳光的地方,妈妈也假装拗不过他,任由他拖着自己,“妈妈,那边有阳光的地方还开了好多花欸,为什么要走暗暗的地方,往那边走,往那花开的地方。”

在失去东浩的很多年后,秋雨过放晴时,年迈的母亲会把皮夹放在外套暗袋里,撑着膝盖一拐一拐地往河边走下,漫步在那条开满五颜六色波斯菊的路上。她写,“那条路上有蚯蚓蜷曲着身体死在地上,招来了好多苍蝇。”

林地胭脂







是枝裕和真厉害啊,一个会把握“停顿”的导演。比起直接塞给人饱满的情绪,首先让观众进入他的呼吸节奏里。

tifanie







观察种种人生之苦后,我发现人生的诸多问题,大抵是我们想扮演好孩子、好人的角色。越有能力的人,演技也越来越好。其结果,就是被自己扮演的角色束缚住,喘不过气。所以我提倡“粗粗拉拉马马虎虎吊儿郎当”。让我们念着这个口决,在我们快要变成“好孩子”“好人”和“好母亲”的时候,横冲直撞地闯过去。

伊藤比吕美《身后无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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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什么责任呢







逛了百新书局,坐在窗边继续读金爱烂,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观让人心驰目眩,咖啡的冰块缓慢地坍塌。一旦翻开书本就不在一个异域了,我就有了一处居所。带着茫然的自卑,也带着模糊的优越。
《滔滔生活》里的女主角的姐姐在上大学时选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带有二十一世纪的感觉的电脑作为入学礼物,就像我们高度地以这些想象包装空虚的生活……2023年7月,我在书上标注:文学里有这样的矛盾,在极度生活化的时空里,出自浪漫的突兀的诗意的元素,它们拉锯碰撞,构成一个个隐喻,日常与反日常是人生存的本质。啊,这柴米油盐的生活,如洪水滔滔。
在书店二层有一个空间是饮食类书籍,大大的餐桌上摆放的不是餐点,而是书本。对抗饥饿,很有意思:食物和书也是一对日常与反日常。在未来一片阴暗困窘时,书页可以包裹自己那份心碎与饥饿。

鱼块菠萝







渴望一个人专一,这本身也是一种抽象。

甜所无常







青青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在内蒙的巴彦淖尔。同她讨论小说,讲结构,情节,语言,人物,谈了写作设想,不知应该怎样落笔,还是困惑。隐隐地听到嘎啊嘎啊的背景声音,我问,那是天鹅的声音吗?她说,是呀,我一边看着天鹅一边同你说话呢。青青随手传了三张照片过来。白色的大鸟是如此坚定,优雅,充满力量。那弥散在天空底下的叫声,好像在说,写啊,写啊,写啊……。

xiaomei0707







做一件事情乐在其中,恰恰说明我们就适合做这个。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指南。

纪德《地粮·新粮》







你凑近看
会看到灯泡里有一座富士山

fakemuffin







街头乞讨者愈发艰难了,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身揣现钞,可是真正的困境从来与信息工具绝缘,即便摆出二维码也会带来交易的观感,或是减弱可信度,或是得到一种人人都在与时俱进的揶揄。我们衣冠楚楚,不过是拥有一些可耻的运气而已。唉。

drakettsuii







听歌,看到一条很治愈的评论:“我这样破碎的人,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捡来爱我,实在是辛苦”

底下回复:“爱你的人会美滋滋地边捡边喃喃道:这一片是我的,那一片也是我的”

里絵







前几天发的关于对小熊掌多肉讲话的微博可能有点可爱,引来了更可爱的回响。


网友们列举自己心中美好的词:和声、小猫、霓虹灯、清晨的露珠、对视的笑容、妈妈炖的汤、咖啡店的香气、手指按上的红灯、开心果脆脆面包、启程前的心跳声、有洗衣液味道的干净衬衣...当然还有爱侣们呼唤彼此的姓名,惹人会心一笑,真好啊,岁月剥蚀前有飞来飞去的忸怩精灵,心上人的名字是最甜蜜的字眼。

林地胭脂







每次和小吉先后同读一本书的时候,她喜欢用铅笔做笔记,我习惯用中性笔,都会有一种“雪上空留马行处”感觉。铅笔的笔迹浅淡,中性笔划深,两者时而重叠,时而交叉,时而呼应,却远远近近走向同一个卒章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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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是爱的默契,但对另一个生命的不解,一任对方漂流在心灵荒岛,认领属于他的那份生之孤独,却是在整个生命广度上的,更浩瀚的爱。

黎戈《茫然尘世的珍宝》











拣米,古代酒名。

只取字面意思,把散落的米粒拣到碗里。

本栏目用来收集酒友有趣的言论,禁二次商用。







撰稿:酒友

整理:林地胭脂
图源:林地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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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对饮
林地胭脂,正在与人生相互试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