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米 | 一周

乐活   2024-09-13 11:19   山东  








2024.9.6—2024.9.13




今天是张爱玲忌日,晚上重读了那个故事,结尾是振保和娇蕊在公交车上重逢。振保再次见到这个他深爱过又辜负过的女人,简单聊了两句就不能自已地哭了起来。但在这样的见面中,应该是她来哭的,然后由他来安慰她。这和大家想象得完全不一样。但是直到最后娇蕊也没有安慰他,只是长久地缄默不语,然后说,“你是这里下车罢?”对,你是这里下车罢,听上去茫茫然,但又不得不的样子。好天才,感到张凭这一句话就写尽了所有关系里的幽微,且点到为止,一句不可再多。

软角鲨烯







大家一般会觉得爱是一种很精美的东西,浪漫的美,痛苦的美,挣扎的美,故事里的爱确实是那样的。但现实里的爱其实只是dirty work而已,是日复一日的清洁和维护,不是供奉,而是捡拾和擦拭,就像给小猫清理大小便一样。

舔玉喋血







不知道是不是专属于夏日的午后,阳光给每一栋房屋的屋顶镶上金边,海一望无际,但确实不同颜色重叠的,有很多描述蓝色的词语,随手打开百度:群青、普蓝、钻蓝、湖蓝、靛蓝、碧蓝、蔚蓝、宝蓝、藏蓝、黛蓝、孔雀蓝、天蓝、深蓝、淡蓝、瓦蓝、冰蓝、水蓝、蓝黑、宝石蓝、锐蓝、蓝绿、蓝粉、白蓝、海蓝、暗蓝、浅蓝、幽蓝、湛蓝、光蓝。每一种蓝读起来都那么美。

中午回家时听到一种声音,是在碗中将鸡蛋搅匀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识别出来了,筷子或者勺子与瓷碗碰撞的声音,规则的频率。但要我说,如果从来没搅匀过蛋的人一定不知道,生活就是一次次识别到新鲜事物的事情,也总是这样的瞬间,让我觉得我的耳聪目明给我带来了很多微小的幸福。

不如就叫小金刚石







不知何故,我很想再和她说说那个展厅,我在展厅里的感受,那种不可思议的浓烈情感。曾经,人们把包括树叶、树木、河流和草地在内的世间万物看成图案,真让人难以置信,更了不起的是,他们发现了图案中的神韵,并把这种神韵注入布料中。可我说不出口。我只是对她说,顶楼有个展厅,能俯瞰楼下的庭院和绿化,构成了理想的冥想空间。你可以推开窗户,坐在窄桌前,欣赏枯石、枫树和天空。有时候,停下来,反思发生过的事也许是件好事,也许回想悲伤往事反而能让你快乐起来。

欧健梅《冷到下雪》







间隔半个月又飞来金边,独自一人的行程享有精神上的自由。司机陶醉在我听不懂的音乐中。车子开得飞快,不敢迷糊睡觉,一路望向窗外,试图捕捉云天的变幻、房屋的样式、高高低低的树木丛林。多一些专注的凝视,就会多几分对这片土地的熟悉吧。此地房屋狭长,房前屋后多被椰子树和香蕉环绕,椰子树那样高高在上,纳闷儿怎样收获果实呢。有人家院墙上挂着好看的兰花,三角梅旁逸斜出,鸡蛋花娴雅一如被期许的宗教意义。一闪而过的水粉色荷田让人心底一动。腊肠树还开着零星花朵。那一层层披散着伞状树冠的一定是文定果,叶子和榆树有几分相似。从头到脚枝叶纷披,小小镰刀形叶子的大树应该是上次识得的大叶相思树。漠然地想着烦忧的事情,一树明亮的黄钟花突入视线的瞬间,简直要流下泪来。途中过湄公河大桥,河水混黄显得滞重,缓缓流淌滋养着沿岸土地。屋舍稀疏,空中俯瞰,绿色和植物才是这片大地的面貌吧。而湄公河如缎带般蜿蜒在广阔的绿地之上。

Taohuiyuan







今天下班出了地铁,转过路口,就看见了鎏金泻玉的天空,光晕透过云彩的样子就像珍宝透过赌石。我的第一反应是,北京的天空又漂亮了。但是很快又想到,凭什么是北京的天空呢。人们总把天空当作城市建筑群的倒影,把它分割成一块块的地理区位,设想城市景观和天光云影存在某种互文关系,天空晦暗的时候,城市的脸面也黯淡无光,天空绚丽的时候,城市的容颜也大放异彩。但实际上,天空的美丑并不管城市的死活,勾勒天空的是人的视角,而不是城市,当目光沿着道路延伸到尽头时,天色就自然而然填补了空白。如果城市建筑群太密太高,让天色无法释放,那拦住的也是视野的去路,拦不住绝对的天空在绝对的大地上畅通无阻。

韩堵堵已疏通







周六,在厨房仔细地片肉,想着要放几片香叶,炖煮;去超市挑花,回来修剪枝叶,放进花瓶里;打扫卫生,擦洗台面,喷消毒液再仔细擦掉;坐在地毯上整理拍立得,按照时间顺序摆放,挑选一些放进相框;给阳台挂上灯带,想象微凉的夜晚可以坐在这里给粘土上色。在这样的一天才觉得自己生活着,静谧地,生机勃勃地生活着。

-WHWDFRI-







下过疏疏冷雨,空气饱衔水汽,这种日子,只想趿着拖鞋,在家里晃膀子。早餐是咖啡和诗,最好不需要交谈,但可以唱歌,“我们说的话,不代表实际上我们在想什么。唱歌不是这样,我们不会唱自己没有共鸣的歌,但,我们在唱歌时,很少人会觉得那是我们在想的事情”,清扫、整理、阅读、忧郁,内心安全有秩序,是想过这样理所当然的一天。

林地胭脂







当我走在潮湿的草地上,强烈而愉快地感受到了春天正在临近,即将到来的春天,在泥土和花蕾的香气中,在接骨木的香味中,浓缩成了一个感性的比喻,升华成了一种魔力。也许,即使那段小小的经历一直独立存在,我也不会再忘记这种气味;只要今后再遇到这种气味,甚至到了老年,也会在我心中唤起第一次的记忆,因为我自觉地体验过这种香味。

赫尔曼·黑塞《黑塞四季诗文集:春》







从中国到法国斯特拉斯堡,我好平静。最后一趟飞机上,只有我一个亚洲人。飞机餐是甜品,饮料我要了咖啡,小麦色的漂亮欧洲男人在我旁边亲手帮我冲咖啡。坐摆渡车时发现这趟飞机人很少,这群欧洲人都纤细、高挑、健康,但我完全感觉不到恐惧与疏离,愈是陌生的地方我的心却愈是敞开。

法国的东北部,欧洲的心脏。给我接机的法国人是德法混血,他老婆是新疆人。中国的食物很好吃,你看我胖成什么样了。斯特拉斯堡有很多森林,我老婆很喜欢森林,我们就住在这里了。那个奥运会的中国跳水运动员叫什么。他一路上都很热情,但我的语言跟不上了。

机场到住所沿线有很多像集装箱的小房子,去买日用品的路上会经过有轨电车,欧式建筑在故乡的市区也遍地都是,我居然觉得有点像大连,不装空调,等待供暖,这个季节的温度也完全一样。过去和现在没有区别,除了我的语言很贫瘠。就像回家了一样,我回家了,我想。“回”是我对城市甜蜜的幻想,蛋糕不用一定吃到嘴里。我记得上一个让我用“回”的城市是北京,这是我对你的回溯。

襲狐







读移民作家的小说想起一件令我有点羞耻的事情。之前在学校组织的会议里做pre,讲我毕业论文的选题对象是关于在港的菲律宾女性移工。等我pre完到提问环节的时候,底下就坐了一个女生,她说她就是菲律宾人。那一瞬间我的感受就是羞耻,不知道换一个国家的人来“研究”我熟悉的人和事是什么样的。
哦对,在台北的桃园机场候机的时候看到屏幕上好多飞马尼拉的航班,从文本到屏幕,从文本到真实的人,中间隔了好多“我”,好多“我的”理解。但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文本的我了。

过细雨







除了拒绝对我随意的批评我也拒绝对我随意的赞美。一旦你接受了肆意的赞美,那就意味着你给了对方日后对你肆意的批评的机会。生活里我也非常警惕刚认识你不久就一直在夸夸夸的人,往往私下里或者背后,他们会比其他人更加倍的恶意评价你。因为他们认为,你给了他们赞美的你机会就代表你应该承受他们的批评。

范老师登月计划







坐火鸟号去大阪 旁边的大叔边打胰岛素边喝啤酒吃鲑鱼卵

康熙万事屋







她对我讲述家族或邻居的故事,但我不听。我抱怨:别老这样唠唠叨叨的!我没发觉她说话是为了排遣无聊,她和我爸的生活加诸于她的是每日每刻的无聊,不折不扣的无聊,于她而言,正如多年后我也做了同样的事,讲述自己的人生是她找到的用于忍受自身存在之重的最好的解药。

爱德华·路易《一个女性的抗争和蜕变》







今夏去了两次夜晚的露天森林影院,上个月在阿姆看了《弗里达》,这部片子五六年前看过,但这次在林中的体验真的棒,夜晚的森林深处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微光,天空有偶尔飞过的飞机,片子里墨西哥的浓墨重彩伴随着弗里达一生的跌宕起伏,像静谧夜里一团燃烧的火,让人沉醉。这次在柏林看了《还有明天》,全程黑白色调,用一种轻盈的语调讲述了一段有力量的意大利女性历史,太喜欢了。两部女性主义电影,两段夏夜晚风中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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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限度在人的一生中横看成岭侧成峰,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呈现不同的相对性。人在童年时,自由是“被指引做可能喜欢的事”,在学生时代,自由是“在不耽误上学的前提下,可以不做不喜欢的事”,在步入社会之后,自由是在“在较差、很差、最差之中有选择权”,而在退休之后,自由是“假如依然健康且富有,可以做能力限度内喜欢的事”。随着人对自由的认知逐渐冷静,自由的限度也在渐渐收紧,直到不再刻意追求自由的时候,人们终于更加接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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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长沙的朋友家好幸福,参观朋友们生活史博物馆一样囤满琐碎审美物件的小家,吃湘菜和古德墨柠,学习辣椒油和猪油炼制,狠狠发饭晕,观看湖景房的落日,研究贴在墙上的城市轨道交通图片、拖鞋和零钱包的款式,用贝壳盛烟灰,拍千禧曼波的宝丽来……好喜欢进入朋友具体的生活中,像津津有味地欣赏镶嵌满洞穴的宝石一样查看细节。

舔玉喋血







周末晚上临时起意去清吧坐了会,聊天间隙驻唱弹起《虎口脱险》,声音旧旧的,里面像有砂糖颗粒,还真有点老狼的风韵。坐在不时涌进夜风的窗边,静静听着这首喜欢了很多年的歌,“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汹涌又危险。

想起写这首歌的郁冬的其他首,他写词像作诗,《北京的冬天》是“北京的冬天,嘴唇变得干裂的时候,有人开始忧愁 想念着过去的朋友,北风吹进来的那一天,侯鸟已经飞了很远,我们的爱变成无休止的期待,冰冷的早晨,路上停留着寂寞的阳光,拥挤着的人们,里面有让我伤心的姑娘,匆匆走过的时候不能发现你的面容,就在路上幻想我们的重逢。”

《露天电影院》是“我家楼下的空地是一个电影院,在夏天的夜晚它不再出现,如今的孩子们已不懂得从前,那时候的人们陶醉过的世界,我长大时看着他们表演着爱情,当他们接吻的时候我感到伤心,在银幕的下面孩子们做着游戏,在电影的里面有人为她哭泣,城市里再没有露天的电影院,我再也看不到银幕的反面,你是不是还在做那时的游戏,看着电影的时候已看不见星星。”

又是换季的时候。

林地胭脂







人群翕张的一些瞬间,我重又感到自己像一头巨象,通过无助的摆动来寻求一种稀释笨拙的错觉。

吴晓乐《那些少女没有抵达》







都江堰水渠中熔化的寒星。许多年前和父母哥哥在月下割麦,地头的水渠里我也见过这样的微光,一生只被照亮一次的地方。

隐居的事







不可能每天都打进一只楔子的。大多时候,我们就是从时间里飘过去而已,只要姿势不是太难看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你和自己立的约都不算数——你有一大摞的不可抗力:忙、责任、无意义。你哄着小小的心,像一个狡诈卑劣的恋爱者,说:“别急,我们先回家,我会兑现的”。然后,很熟练地,你们一同做起梦来了。

树下有玉







台剧好像总是给予成年人保持天真的权力,温柔的亲情线里伴随终于不是贬义词的天真,仿佛给了后辈无限相信美好和希望的勇气。想被叶宝生女士剪一次头发,想告诉李月英女士,她不姓陈,她有自己的名字。想给哭泣的雅子姑姑一个肩膀,感谢她教会我,一棵历经风雨的茂盛大树茁壮的去面对各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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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有固定的午饭搭子,是在半山上住的伯伯。12点一到,爸爸就从单位逃离,他们一起捣鼓美食,时不时做的多了,就会带回家来,有时是一些应季的野菜,一些刚钓的鱼打的汤。今天是驴打滚形状的花生糖糯米糍,美味至极。
这种心情,在午后的阅读中也偶遇到了,“喜悦需要摇一摇,味道才会更好,根据这个原则,我摆动四肢,跳起胜利之舞。”爸爸也以此姿态与我分享美味。

碌碌的blue







要证明自己其实就是没有自己,意思是说,要通过已经预设的原则和标准,别人的逻辑和流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其实是取悦别人,把自己搞没有了。

项飙&吴琦《把自己作为方法》







路过一片焚烧过的仙人掌,里面有堆成山的贝壳和酒瓶子,还有烧过的衣服和手机,在越南一切都很合理

酒精胶囊







真的有人在脱口秀的舞台上坦坦荡荡地讲精神疾病了,就像脱人忠于描述那些爱恨憎恶、俗世梦想一样正常。「简单来说就是你身体里藏着两个人,一个是活着的余华,一个是春晚的邓超。一个郁,一个躁。」,我觉得这是Kid关于双相的一个地狱笑话,就是一个人被困在地狱里,却抬头对世界说了个笑话。

当然余华和邓超都不是双相,只是当这两种人格共存在一个身体里,你就很可能变成一个疯子,或者天才。kid有讲到这点,双相情感障碍还有贝多芬牛顿梵高和好几个美国总统,我和我几个soulmate在一起,我在讲脱口秀,贝多芬在给我配乐,梵高在剪耳朵,剪完掉到地上牛顿说这就是万有引力,旁边特朗普说不要的耳朵可以给我。确实,饱受精神疾病困扰的名人实在太多。

我想到我抑郁时期读的一本书,叫丘吉尔的黑狗。这里的黑狗是丘吉尔的精神疾病。其中提到,二战爆发的时候,当他不是严重抑郁到只能躺着时,精力水平会非常高,一般凌晨两三点才睡觉,熬夜口述他的几十本书,思绪纷飞。一段时间后,丘吉尔又回到了几个月不说话,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精力的状态。以至于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这样评价他:“他一天有一千个想法,其中有四个是好的。这些都是躁狂症状,是躁狂抑郁症的一部分”。以至于后人一直在猜测,丘吉尔的毁灭和伟大,是不是都是精神疾病的一部分。因为显然躁狂症能增强创造力和对创伤的恢复,而抑郁症能增强现实感和同理心。

当然,非凡成就与精神疾病之间的关系仍有待于深入探讨,但几乎可以确定,对某些人来说,精神疾病就有如一条鞭子,它不会不断地,不断地抽打困在房间里的这条黑狗。

感激Kid,感激脱人,感激脱口秀,将生活带来的柠檬般的酸楚,酿成犹如柠檬汽水般的甘甜。脱口秀演员的工作,就好像安迪·沃霍每天顺手攒下吃过的金宝汤罐头,直到它们成为伟大的波普艺术,安慰每一个想家的人。很喜欢鲁豫的评价:当把你逼到一个地方,你就坦诚的话,真的无往不利。脱口秀就是这样的一个魔法,所有恐惧,忧愁,绝望,让我们用笑声去回答吧。

软角鲨烯







节气来到白露。清晨七八点的金色阳光,洒满窗前丰满的大树冠,恍惚间,眼前闪过春天的如金新绿。此绿和彼绿之间,时光溜走,那些忙碌、愉快、琐细、无措、然而无可替代的日子,悄然刻画着内心和面目。

Taohuiyuan







大片的火烧云穿梭于树梢与房屋之隙,玻璃镜片印上一道道泛金的浓彩。立秋后的晚风掺杂凉意,拂过枝头掀起阵阵愉悦的密语,连我的发梢也沾染上些许恣意。一切都在璀璨着,仿佛要将最后的白昼燃尽。定格的镜头里,想与你诉说的是晚霞,同样也是想与你一同凝望的心情。

譬镜







今年也看了很多影视剧了,但总会想起这个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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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获得快感的方式太像摄入代糖了,以前我觉得都是甜,现在可以区别了,代糖的甜太诡异了,你的味蕾虽然被欺骗了,但大脑却会产生延宕的怀疑。就像我做很多事情都觉得它应当是愉悦的,但这种快感就和代糖的假甜一样具有一过性,温顺地流过肠胃分毫不损地被代谢掉,简直是一种膝跳反射,身体哈哈大笑了,但下丘脑还躺着,笑完才感到一切如此诡异。你一旦在某天能够精明地区别出真糖和代糖的味道一切就回不去了,代糖甜蜜的阴谋是诡异的,而真糖的热量却能让你真实地长出血肉。最后我只好选择喝水,寡淡无味,就像选择我不痛不痒这无法连根拔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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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羡慕本性和社交面具能够融为一体的人。晚上开着窗户,小区里的小孩子们一阵阵尖叫的声浪撕裂夜空。回想起我的小时候,是不会用尖叫表达情绪的,哪怕是极度生气或者害怕,那股能量也冲不破闭塞的嘴巴,只会暗暗地鼓噪心脏跳动、加速血液循环。我猜测,尖锐爆鸣和手舞足蹈可能就是人类早期社交行为的雏形。而现在,女性化的情感表达,成为成年陌生人之间拉近关系的主流方式之一,亲昵的称呼张口就来,而对我却很难说畅通无阻。我觉得“亲亲”“宝宝”的口吻里盛满甜蜜,但面对陌生人的一颗客套的心里如何才能自然地涌出甜蜜,这对我来说很困难。然而,只要情感涨到了一定水位,我的表达便毫无障碍了,甚至可以说旁若无人了,在火车上看剧哭得泪流满面停不下来,用光了半包纸的,也是我这样的人。当然,这已经脱离了社交面具,是完完全全本性的泄露。

韩堵堵已疏通







回北京时遇到雷暴,坐在落地窗前看一座座飞机离场。临近北京,飞机在闪电的上空盘旋,我紧紧抓住扶手,心里默念,如果这是最后一刻。桌上叔本华停在某一页,“我们存在的现象依存于时间,现在此刻就是主体和客体的连接处。”如果没有了时间。

袭击面包店失败的李







毕竟大多数工作都要求人嵌入社会,而不是成为其独特的自身;而人一旦嵌入到社会机器中,就成了一个可被替换的部件了。我认识的人也几乎都和我样傲慢,而且大多还是骗子。大家从懂事时起就不断地欺骗自已,然后欺骗别人,接着欺骗自己的孩子,一代接代地骗下去。我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大家都被欲望挟持而无法挣脱,转而把自己厌恶或认为丑陋的事情,甚至是连自已都不齿的事情,视为主动的追求。

胡安焉《生活在低处》







电车望出去怎么能美成这样

康熙万事屋











拣米,古代酒名。

只取字面意思,把散落的米粒拣到碗里。

本栏目用来收集酒友有趣的言论,禁二次商用。







撰稿:酒友

整理:林地胭脂
图源:林地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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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对饮
林地胭脂,正在与人生相互试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