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为什么不再被狐狸骗了?

文摘   文化   2024-10-14 10:55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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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日本凡有狐狸栖居的地方,必然流传着许多“狐狸骗人”的故事。除了狐狸,偶尔也会出现狸猫、貉、黄鼠狼等戏弄人的逸话。然而以1965年为界,此类故事突然在全国上下销声匿迹了。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很多人会问:“人被狐狸骗的故事都是真的吗?”日本作家内山节在《日本人为什么不再被狐狸骗了?》一书中告诉我们,这些故事是否属实并不重要,唯有探寻“人为何不再被狐狸骗了”,才能得知更多真相。


日本人会被狐狸骗的时代究竟是什么样的?那时的人拥有怎样的精神世界,又是如何在与自然的交流中度日?当身处现代的我们使用“被狐狸骗”一词来形容人的精神世界时,只会让人觉得怪异。但过去的人生活在与现代完全迥异的精神世界里。对他们而言,那是亲身体验、真切感受到的历史。


在不断拷问“为何不再被狐狸骗了”的过程中,必然要涉及往日的自然与人类的历史、村落的历史、人与自然的交流史,并深入民众的精神史。由此,必须从一般的历史学出发,重新捕捉那些“看不见的历史”。


1965年左右发生的自然与人类的革命究竟是什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会告诉我们某段历史的真相。



 狐狸与人

摘自《日本人为什么不再被狐狸骗了?》,有删节

[日]内山节 著,熊韵 译



01



过去,日本凡有狐狸栖居的地方,必然流传着许多“人被狐狸骗”的故事。这些故事离当下并不遥远。在距今(2007年)五十多年前,即20世纪中期为止,被狐狸恶作剧、被狐狸捉弄的故事还随处可见。另外有些内容(比如被狐狸魅惑的“狐惑”传闻)跟本书主题无关,在此只能割爱。


不过,以1965年为界,日本社会突然再也没有产出“被狐狸骗”的新故事。这是为什么?本书打算由此展开分析,并通过这件事来解释历史哲学(而非历史学)究竟是什么。


我出生在东京的世田谷区,从小生活的环境就与狐狸无缘。住房周围没有农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住宅区,那时的世田谷已经变成东京的郊外住宅区,不复战前的村落模样,也根本不像是有狐狸出没的地方。住在这种郊外,我上小学以前就爱上了钓鱼。离我家较近的河流是多摩川,二十岁以后,我时常自己开车到山间地带去钓马苏大麻哈鱼和红点鲑。


世田谷旧貌


从北海道至九州,我曾在形形色色的河流里垂钓,在各式各样的地方停泊。钓鱼人聚集的旅店里,入夜后总有店里人与附近居民闲聊,其中就有人说起狐狸骗人的逸闻,不知不觉,我也养成一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询问当地人与狐狸关系如何。


然而,人被狐狸骗的传闻虽多,却都发生在1965年(即昭和四十年)以前,无论哪个地区都一样,以1965年为界,再也没有新的故事产出。


于是,我开始向各地人提问:为何自1965年起,人们不再被狐狸欺骗了呢?面对这个问题,人们总会沉思片刻,再告诉我答案。当然,这些答案没有社科专业要求的“科学性论证”,只是村里人自己的想法。说到底,若要追求科学性论证,本书的主题从一开始就无法成立。读者想必也已发现,“人被狐狸骗”这个假设本身就与科学性论证相悖。我只知道过去的日本人觉得“被狐狸骗”理所当然,或者说,他们生活在这种人与自然的关系中,经历了许多类似的故事。就算有证据表明以1965年为界,此类故事不再更新,也没人能证明这些故事本身是否属实,又或者该说,这些事实根本无法论证。

 


02



话说回来,自古以来,生活在日本的人好像都能从狐狸等自然界生物身上感受到超越人类的力量。他们相信,这些生物具有人类没有的能力。


若要更准确地解释 ,就比较复杂了。例如平安时代中期,中国的“阴阳五行思想”传入日本后发生变化,催生了阴阳道。那是阴阳师安倍晴明大显身手的时代。


与晴明有关的传说故事里,鸟类和动物大都拥有特殊能力,但这种能力并非它们本身所有,而是式神“降临”,附身于鸟类、动物,借由动物身体驱动特殊力量。这种能力不属于动物,而属于“降临”的“神”。


安倍晴明是实际存在的人物,生活在西历1000年左右的京都。以京都为中心,日本全国各地都修建了晴明神社。近年来,诸如《安倍晴明》(斋藤英喜,2004年,Minerva书房)之类的优秀研究著作接连面世,过去的故事集《今昔物语》《宇治拾遗物语》里也有晴明的身影。他并非昙花一现的人物,反倒在死后因后人的附会装点而成为传说。进入江户时代,民众开始相信,晴明之所以能力卓绝,是因为他母亲是信太之森的狐狸葛叶。甚至有一首据说是他母亲吟咏的和歌流传于世:


“君若思念,请来相见,葛叶含恨,和泉信太之森。”


顺带一提,传说中晴明的出身地有两处,一是大阪的和泉,一是关东的茨城。


晴明神社


由此看来,式神降临时驱使动物使用“超能力”的观念,历经镰仓以后的民间传承,进入江户时代又发生了改变:晴明之所以拥有“超能力”,是因为他母亲是只狐狸,亦即他体内有狐狸的血脉。后者内藏的观念是狐狸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江户时代,晴明与葛叶的故事主要在江户、大阪等都市出版,并被搬上舞台,这些都市居民则是由村落源源不断地“补充”过来的。例如江户的面积在不断扩大,人口也在不断增加。这个故事就此在都市民众心中扎下根来。


那么,晴明实际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呢?那是平安中期的朝廷世界,是贵族们的世界,支配者们的世界,也是国家掌控的世界。儒学的存在是为了用理论证明国家的正当性,道教、佛教也是在这个前提下被赋予解释、不断发展。我们都知道,佛教从国家护持、贵族们的个人救济理论中逐渐脱离并孕育出大众佛教,就是在平安末期到镰仓时代。


在这个支配者的世界里,“天—王—臣—民”的关系被视为遵天命而行的合理法则,王权来自天意,因而被正当化。日本文化重视天意,即神灵的世界,当这些“神”降临于人世,动物也可以拥有“超能力”。


换句话说,这种理论是在古代国家的运营者、支配者们的意志下形成的。


但无论在哪个时代,这样的人都不是多数派。真正的多数派,是那些在村里耕地、在都市或村庄勤劳谋生的人。对他们来说,镶嵌在“天—国家”理论中的阴阳道根本不属于自己。如果要使用阴阳道,就得把它重新改造成适合自身环境的东西。


在晴明大展身手的时代,出现了一群为民众占卜、祈祷的人。与支持国家的晴明不同,他们是“非国家”一方的“阴阳”实践者。这些活动后来与大众佛教、修验道、古神道等结合,或是与之形成密不可分的关系,逐渐缔造出属于民众的灵魂世界。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与实际存在相异的晴明传说,晴明之母葛叶也在传说中登场。这意味着,在民众心里,葛叶不是降临人世的“神”,而是一只“有灵力”的狐狸,是“超能力者”。

 

晴明神社里的狐狸雕像 via:stat.ameba.jp



03



谈及日本时,我总会产生一种危机感,害怕人们把日本看作一个单一的整体。历史中的晴明为保护国家而观察天体运行、利用式神与祭文修行阴阳道;大众传说里的晴明则是葛叶之子。二者间的差异是精神世界最深层的差异,也是灵魂世界的差异。可以说,这两个晴明拥有完全不同的历史世界与灵魂世界,代表了生活在不同灵魂历史中的两种人群。


江户时期的儒学及与之相关的国学中,出现了超越这种差异的“日本人论”,正是在这种历史观的普及之下,才有了明治以后的日本。这可谓一种政治性的产物,我们首先要摆脱这种“被禁锢的精神”,才能以自由的目光去看待生活在村落里的居民们精神上的、灵魂中的世界,以及这世界里狐狸与人的关系。

 


04



动物骗人的方式都大同小异,但狐狸的手段显然更加高级,人们好像都默认狐狸拥有其他动物没有的能力。因此,下文只介绍与狐狸有关的案例。


狐狸骗人的故事,一般分为几种类型。其中有些例子与其说是狐狸骗了人类,不如说是人类败给了狐狸的能力。


狐狸十分了解自然的变化与人类的行动。因此,我们总能听到这样的故事。村民为了寻找松茸、灰树花菌之类能卖高价的菌菇,一大早就带着便当进山,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这时,他们选择的山路往往不是登山道那种修整过的路,而是只有本地人知道的险峻小道,途中还须在岩石上攀来爬去。


在这种地方,人一般会先伸长手臂,把便当等随身行李放在岩石上,再用两手攀上岩石。狐狸等待的就是此刻。当人把便当放上岩石后,狐狸会立刻窜出来叼走便当。待人攀上岩石,往往只能看到狐狸的背影,也有人连个背影都看不到,只发现自己的便当消失不见。这时,人就会觉得自己被狐狸骗了,或是遇上狐狸的恶作剧了。


也有下面这种情况。去邻镇买东西的村民或旅人傍晚在山路上疾走。到达垭口时,山壁间大都会出现一条羊肠小径。穿过小径,总会遇上天气或气象突变,先前明明还挺暖和,穿过小径立刻有冷风袭来,甚至遇上暴风雪。


遇上这种事,人类总是会先放下手上的行李,扣紧上衣纽扣,整理着装,狐狸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当人类把注意力放在衣服上时,狐狸就会瞅准空当,叼起人脚边的行李——里面大都是食物之类的东西——逃走。当村民反应过来是狐狸的把戏时,又只能悔不当初了。



如果把上述故事称为类型一,那么类型二往往是下面这样。过去,内陆的村子见不到海里的鲜鱼,一般只能见到腌过的海鱼,比如咸鲑鱼,风干的秋刀鱼、沙丁鱼、鲹鱼等。这些鱼类也不是一年四季都能买到,而是某个时段突然在村里某个店铺大量出现,村民们听说后就会赶去购买。


某天,村里有家店铺突然到了一大批风干的秋刀鱼,有户人家的孩子奉父母之命,骑自行车去店里买鱼。那时的鱼都是按箱买卖,小孩儿把鱼放在自行车的载货架上,用绳子捆好后出了店门。回家路上,自行车的踏板突然变重,小孩踩着踩着就踩不动了,想着“究竟怎么回事啊”,下车在昏暗的夜路上检查车子的情况,却没发现任何异样。当小孩再次骑上自行车时,车子很顺利地动起来了。“啊,太好了!”小孩一边想着,一边飞速往家里赶。终于到家时,却发现先前紧紧绑在载货架上的鱼箱不见了。“糟糕,上了狐狸的当!”原来自行车踏板之所以变重,都是狐狸搞的鬼。


这种故事跟类型一相似,有许多事迹可循,据说以前村里几乎人人都遇到过。虽然大多例子发生在运输鱼的过程中,但也有案例表明有其他食物被偷,还有人在步行途中被狐狸“打劫”。比如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变重,一步也迈不动了,只好坐在路旁休息,昏沉沉地打起瞌睡来。等到终于醒转,却发现随身行李不翼而飞。


疑心重的人听了类型二的故事或许会怀疑,这真的是狐狸干的吗?对这个问题,我无意追究。在过去人们生活的世界里,无论这些事本身是否属实,都足以证明,村民们日常总能感觉到狐狸的存在,也从未怀疑过这类故事的真伪。


接下来再看类型三。这种类型里,狐狸总是幻化成人、欺骗人类。过去的村落里很常出现类似的故事,很多人也因此被狐狸骗。一个村民走在傍晚的小路上,发现一个旅人迎面走来,两人聊了会儿天,旅人拿出豆沙包请村民吃。那豆沙包非常美味,村民一边啃一边往家里走。到家后,家人却大惊失色,问他:“为什么要吃马粪?”村民回过神来,才发现手里的豆沙包是搓圆的马粪。


在人还会被狐狸骗的年代,农村、山村里还有许多农耕用的牛马,于是就有了以下这类具有代表性的故事。事情果然还是发生在黄昏的路上,村民在路上遇到一位旅人,听说前面不远处有温泉,心下怀疑,却按旅人说的去看了看。没想到河滩上真有温泉涌出,村民忍不住泡了进去,感觉很舒服。没过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喂,这么冷的天,你在河里干啥呢!”回过神来,他居然泡在冬天的小河里。


《除夕夜的狐火 》(局部)


这种类型的故事还有许多变体,比如同样有人在路上遇到一位旅人,得知一条近道,循着那条道走去,却在山里徘徊了一夜;又比如有人从旅人手中拿到了豆沙包之外的东西;或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发生了一些怪事,等等。不必说,旅人和女人都是狐狸的化身。


最后一种类型,也就是类型四,稍有些麻烦,可以说它的手段比前三种都要高级。下面是一个例子。

利根川中游有片河滩是垂钓胜地,钓鱼人总是在那里待到天黑,然后穿过昏暗的河滩草原回家。草原里有条被人走出来的小道。


某天,一个钓鱼人打那条昏黑的河滩小道回家,路上看到一人从远处走来。靠近才发现那人好像也是来钓鱼的,他手持钓竿、提着鱼笼,大概是住在反方向吧。这样想着,两人擦肩而过时,对方却停下脚步搭话。这种时候,钓鱼人之间的对话大抵都是询问对方“收获如何”等等。


果然,对方问:“你收获如何?”钓鱼人答:“也就凑合,只钓到几条。”一般而言,钓鱼人收获不错的时候都会自满,但回答时总要习惯性地谦虚一下。


“真厉害啊。我一条也没钓上来。”对方这么说。钓鱼人嘴上虽然在应和,“哪里哪里,我只是恰好运气不错”,心里却禁不住骄傲起来,心情也更好了。对方继续吹捧:“哎呀,你真了不起啊!不像我,一直钓不到,还以为这河里没鱼呢。”钓鱼人一听,更加飘飘然。当对方提出“能让我看看你钓的鱼吗”,钓鱼人很自然地打开鱼笼,一边说“也不是什么稀罕品种”,一边展示给对方看。对方伸手去抓鱼,说:“哎呀,这可真是了不得!”钓鱼人高涨的情绪也升至顶点。就在此刻,对方忽然变回狐狸模样,带着到手的鱼钻过草丛逃走了。钓鱼人这才意识到:“糟糕,上当了!”


因为这片河滩上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渐渐地,钓鱼人都知道了狐狸的存在。为了守住自己钓到的鱼,他们若是在回家路上见到别的钓鱼人,总会按住自己的鱼笼,一言不发地疾步离去。即使对方来搭话也不会回答。


但再怎么小心,也总有人钓的鱼被狐狸骗走。狐狸有时会变成女人或小孩,有时变成老太太,有时又变成迷路的旅人、警察或建筑工人,满嘴花言巧语地骗走鱼。虽然狐狸幻化的模样不同,但有一点不变:鱼一到手,它就会现出原形逃走。


即使事先把“某地有狐狸骗鱼”的事散播开去,依然会有人上当受骗。这就是第四种类型。据说有的狐狸会当着人的面幻化为人,但依然能骗到对方。这种狐狸被当地人称为“智者”。

 

江户时代作品《狐狸新娘》以故事的方式描绘了狐狸的婚姻



05



不过,在人类还会被狐狸骗的时代,人们更容易从山中世界感受到各种生命的存在。比如,我在群马县上野村的家附近,有座名为“天狗岩”的山,不说也能猜到,它是天狗栖息的地方。从前有种名为“鸦天狗”的鸟类,是头戴乌帽子、脚穿小木屐在天上飞的乌鸦。河里还有河童出没。虽然以上生物都是虚构的,置之不理也很容易,但把以下内容记住也无妨。


沿河流上游行走,河滩上有块大岩石,上面祭祀着一座很小的神社。日本人习惯把自然界的物体视为祈祷的对象,比如修验道把各种“灵山”山体视为“御神体”,有些地方把大树视为神灵,有些地方把水视为“御神水”,类似的情况并不稀奇。在他们看来,并非神灵降世、寓居于自然界,而是自然界里的生命就是神灵,神灵的“生命”又化作岩石、水、山等显现在人类面前。在官方的“日本”神话里,神灵从天而降,子子孙孙也都是神灵;但村民眼中的神灵世界与之截然不同。


山神、水神、田神……村落的世界就是神灵的世界,也是与之相连的各种生命的世界。很多村民都认为,自己生活的世界里遍布“次元裂缝”,穿过那道“裂缝”,就能进入异次元的世界。有人认为,那个异次元世界就是“死后的世界”,也有人认为,狼就是利用这道“裂缝”往返于两个世界的生物。


过去村里人所感受到的村落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容纳了各种可见与不可见生命的世界。照此看来,就算在山中世界感受到了天狗、鸦天狗等生命的存在,也尽可悉数接纳;哪怕它们在当今世界里只是虚构生物,但在那时还活在村民的生命世界之中。


而那个生命世界,就存在于人们还会被狐狸欺骗的时代。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日本人为什么不再被狐狸骗了?》

作者:[日]内山节

译者:熊韵

ISBN:9787532796250

定价:38 元

出版时间:2024年10月


内容简介

★失去“被狐狸骗”的能力,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我们生活的历史世界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过去,日本凡有狐狸栖居的地方,必然流传着许多“狐狸骗人”的故事。除了狐狸,偶尔也会出现狸猫、貉、黄鼠狼等戏弄人的逸话。然而以1965年为界,此类故事突然在全国上下销声匿迹了。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很多人会问:“人被狐狸骗的故事都是真的吗?”而我的回答是,这些故事是否属实并不重要,唯有探寻“人为何不再被狐狸骗了”,才能得知更多真相。

日本人会被狐狸骗的时代究竟是什么样的?那时的人拥有怎样的精神世界,又是如何在与自然的交流中度日?当身处现代的我们使用“被狐狸骗”一词来形容人的精神世界时,只会让人觉得怪异。但过去的人生活在与现代完全迥异的精神世界里。对他们而言,那是亲身体验、真切感受到的历史。在不断拷问“为何不再被狐狸骗了”的过程中,必然要涉及往日的自然与人类的历史、村落的历史、人与自然的交流史,并深入民众的精神史。由此,必须从一般的历史学出发,重新捕捉那些“看不见的历史”。

1965年左右发生的自然与人类的革命究竟是什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会告诉我们某段历史的真相。

作者简介 

内山节

哲学研究者。1950 年生于东京。都立新宿高中毕业。日常在东京和群马县上野村之间往返居住, 曾执教于立教大学与东京大学。主要著作有《通往森林之道》、《货币的思想史》、《“里”的思想》、《修炼道,一种生活方式》(合著)(以上为新潮社)、《战争这一工作》(信浓每日新闻社)、《哲学的冒险》(平凡社)、《生命的场所》(岩波书店)和《内山节著作集》(全15卷,农文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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