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印军摇摆
短时间内数次变更指挥官,战争岂同儿戏?
森将军只是从广播里听到这项消息,他当即向塔帕尔将军提出抗议,反对这个新组建的军在四天内两次更换指挥。据森讲,当时塔帕尔将军回答说,在政府的坚持下,考尔即将返任,因为他的名誉非得挽回不可。
考尔之前在克节朗河的失败已经证明不堪大用,为什么此次还会启用?考尔的失败和丢脸,势必给梅农,而且下一步也将给尼赫鲁增加政治上的困难。政治上以及个人的考虑都要求再给考尔一次表现的机会。
02
瓦弄战斗
1962年,情报局认为洛希特河谷是中国军队可能的进军路线,印度人就在瓦弄进行集结,该地距公路终点提祖约100英里——地形十分险峻,要走两个星期才能到达。瓦弄有一条临时的飞机跑道,但跑道很小,能够使用这条跑道的印度空军飞机只有小型的加拿大制水獭式运输机,而这种飞机每次仅能运载六名武装士兵。
10月21日,中国军队在那里发动进攻的时候,瓦弄和距瓦弄两日路程的前沿据点基比图由两个步兵营和一部分阿萨姆步枪队的土兵布防。基比图无法接济给养,部队在那里住了三天又撤回瓦弄。中国军队跟踪追击,但他们对瓦弄印军阵地首次发动的进攻却被击退,损失很大。于是,双方就停下来,进行巡逻和集结,有时中国军队的试探性进攻会打破沉寂的局面。
组织上编制的不断削减和变动,增加了印军集结的困难。第11旅在10月31日接管瓦弄地带的防务时,驻防瓦弄的各营在十天内接连更换了三名旅长及旅部参谋人员。指挥官不断调动所引起的混乱,直接影响到印军集结的速度和作用。 有一个旅在瓦弄干等了近一个星期,没有接到任何命令。有一个廓尔喀营开到瓦弄,随即调回平原,后来又再次把它调瓦弄。
到11月初,第2师才算安定下来。M.S.帕塔尼亚师长搞到了他所要的旅长,这个旅有三个步兵营和几个阿萨姆步枪排驻防瓦弄。M.S.帕塔尼亚相信,并且也说服了考尔接受这个信念:如果瓦弄的兵力再增加一个营,他就可以在这一地段把中国军队赶回到“麦克马洪线”。但第4军参谋部却持有不同看法,他们估计,中国在察隅靠近“麦克马洪线”的兵力有一个师。他们在11月11 日把这份情况估计意见书送给M.S.帕塔尼亚,但他没有再转达给承担作战任务的旅,而印军发动进攻的准备工作仍照常进行。按计划,要在11月13日发动进攻,11月14日结束战斗。
增加的那个营,从11月13日开始才搭乘水獭式运输机陆续到达,但第11旅并未因等候增援而推迟进攻时间。考尔和M.S.帕塔尼亚都赶到瓦弄,要亲自掌握这次作战行动。原定的日期并无军事意义,但在制订进攻瓦弄计划的人看来,11月14日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那一天是尼赫鲁的生日。总理73岁寿辰快到了,从瓦弄向新德里发回一份如考尔所希望那样的电报,报告“我们对敌军取得了首次重大胜利”,这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一份寿礼?
11月14日,第六库马翁营的两个连,在为支持这次进攻而空投来的重迫击炮和几门野战炮的火力支援下,开始进攻中国军队据守的一个山头制高点。据守山头的中国军队估计是一个连。这批来自喜马拉雅山脉西段山麓的健壮的库马翁士兵,曾在基比图的一次激烈战斗中挡住中国军队。接着花了两天的时间撤回到瓦弄,在这之前大约十天光景,曾投入一次局部性进攻,而且几乎不断地执行巡逻任务——这次又被用来进行这场作为生日献礼的进攻战。
他们冒着中国掩体中发出的猛烈炮火,连续战斗了六个小时,冲到离山顶只有50码时已精疲力竭,不得不停下来。当晚,中国军队进行反攻,把幸存的库马翁士兵全部赶下了山,这支出击部队返回营地的不足半数。11月16日,印度各报以印军转入进攻的大标题欢呼这次反攻作战行动,其真相就是这样。
中国军队追击败退的库马翁士兵,并且突破了印军的主要防御阵地,印军阵地因出击而遭到削弱。印度炮兵为了支援库马翁士兵,早已把炮弹全部打光。因此,当中国军队在16日拂晓发动主要攻势时,印度炮兵已无法参加战斗。印度部队这一仗打得很顽强:停火后,小股印度部队回到那里,发现有的阵地上全部人员都战死在岗位上。但由于主要防御工事已被攻破,整个旅的阵地已无法守住,早晨10点钟左右,考尔批准该旅旅长下令撤退。但有的部队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仍继续作战,直到弹药打光或战死。
我们中国军队能打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的,但印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忽视。所以,面对战争的时候请保持理智,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不上前线,不用流血,就请不要只会嘴巴喊叫。
考尔从提祖发回了一份冗长的语无伦次的电报,报告瓦弄战败的经过。电文最后写道:
由于敌人攻势十分凶猛,兵力十分强大,我有义务敦促你请求最高当局争取愿意帮助我们的外国军队的支援。否则,我过去已讲过现在还要重申:我国的武装部队将无力抵挡锐不可当的中国优势兵力,而且敌人已经集中并且将继续集中其优势兵力来对付我们,使我们处于不利地位。这个意见不是出自惶恐,而是正视严酷的现实。
瓦弄旅的残部已失去控制,分散成若干小股,沿洛希特河谷向平原落荒而逃。瓦弄的各阵地间横着洛希特河,河间峡谷高300英尺,无法徒涉,河上只有一条绳做的索桥(中国人携带了渡河的橡皮艇),河东岸的印军残部在撤退时吃尽了苦头,又遭到中国队的伏击,伤亡惨重。第11旅终于落得一个与第7旅同样的下场:进行了一次没有配合好的毫无希望的进攻,在中国军队坚定果敢和周密部署的攻击下遭到溃败。中国军队没有追击败退的残敌。
03
西段行动
政治和战争相配合,东段和西段相呼应,对印反击作战我们是计划周密的,按部就班推进的。在东段瓦弄战斗的时候,西段边境的战事也没有停下来,我们一起看看发生了什么。
印度西部军区一直主动进行大规模迅速集结,他们集中了一切能搞到手的运输工具,把原在克什米尔停火线上布防的部队撤回,调到拉达克。10 月的第一周,列城到楚舒勒之间的公路已经修通,到11月中旬,楚舒勒成为一个旅的营地。这个村庄和临时修筑的飞机跑道都位于中国的主张线之外。但在它以东,某些印度防御阵地却越过了这条线。事实上当时在西段,这是印度在中国所主张的领土内仅有的几个阵地。所有其他哨所,不是已被打掉,就是已自行撤掉。
不像在边界另一端的东部军区和第4军那样,西部军区对保存部队实力表现了更大的关心,而不是命令孤立的小部队“打到底”,作出毫无意义的牺牲姿态。根据战术上的理由,需要固守一处阵地时,那里的部队也的确打到底,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或打到最后一个人。但不是像东段经常发生的那样,西部军区没有叫部队去固守毫无战术意义和难以守卫的阵地,一直到被对方攻破为止。
西部军区把楚舒勒当作关键地带,因为他们预见到,如果中国军队企图攻占列城,那么,在高山之间的斯播古尔峡谷(楚舒勒即位于峡谷之内) 显然会成为他们的通路。因此,印军就在楚舒勒以东的山地上建立了阵地——恰好跨过中国的主张线。其中有些阵地高达1.6万英尺(楚舒勒的高度已接近1.4万英尺),冬天在这样的高度,给部队造成极度艰苦的条件。 封冻的土地挖不动,只好炸开;空气十分稀薄,就是已经能够适应高原气候的部队也只能进行短暂的体力活动。连做燃料和修筑掩体用的木头都没有;什么东西都要由部队自己装成小包从山谷下搬运上来;骡子也爬不到这样高的地方,楚舒勒虽然有一些牦牛,部队却不会驾驭。但无论如何,到11月17日,总算修建了一些比较牢固的阵地。
在这以前,中国军队唯一的迹象只是进行了一些侦察性的巡逻,对某些印度哨所进行了逼近的公开的观察——这些哨所接到的命令仍是除非受到攻击或威胁,否则不得开枪。但到11月17日,看到有大股的中国步兵向前运动。
18日凌晨,中国军队开始对印度的前哨阵地以及河谷中的旅部阵地和机场进行炮击;拂晓时,步兵攻击了山上的印军阵地。重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炮把挖得不深的印度工事几乎削平。中国军队的正面进攻被击退,他们迂回包抄印度阵地的侧翼和后方,经过激烈的肉搏战,攻下了这些阵地。在一个叫热赞拉的山脊上据守工事的库马翁营(第13库马翁营)的一个连,只有三个受伤的士兵回到了山谷中的营部,还有五个土兵当了俘虏。三个月后,一队印度士兵爬上热赞拉山脊时,该连的其他士兵还留在他们的阵地上——他们都已死后冻僵,手里还拿着武器。中国阵亡的士兵已经抬走,战斗的遗迹表明中国方面阵亡的数字也不小。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中国军队能打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的,但印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忽视。所以,面对战争的时候请保持理智,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不上前线,不用流血,就请不要只会嘴巴喊叫。
在中国人发动进攻后五个小时,印军的山上阵地或被攻破,或因无法防守而撤走。印度军队集中在山谷里旅部周围的高地上。但中国军队没有进行追击,他们在中国主张线上停了下来,没有进攻楚舒勒。
东段的战事并没有结束,邦迪拉那里还有一场残酷的战斗要发生,下一篇文章我们继续。
文中内容参考英国作家内维尔·马克斯维尔的《印度对华战争》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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