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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起吾国四千年之大梦,
实自甲午一役始也。
—— 梁启超
130年前的甲午年,一场战争惊醒千年大梦。因为战争爆发的1894年是中国农历的甲午年,中国约定俗成地称其为中日甲午战争,在战争爆发的当时也曾中东战争、中倭战役;在日本,因为1894年和1895年是日本年号中的明治二十七年和二十八年,日本战后即将这场战争称为廿七八年战役、廿七八年日清战争;西方则称其为The First Sino-Japanese War(第一次中日战争)。战争初期,清政府因未作准备而失利,但仍未将“区区一日本”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当时的清帝国相对于日本属于“庞然大物”,国土大小就不说了,财政收入、军队人数都差出一大截;而且洋务运动启动后,李鸿章等人着力建造和购买近代化的蒸汽动力军舰、钢铁枪炮,编练近代化的舰队,因而中国国内乃至很多西方人士,都估计装备已初步近代化的中国陆军与日本陆军实力不相上下,海军装备也有一战之力,即使一开始遭遇挫折,也有可能凭着兵力、国力等方面的优势扳回局面。然而,这场战争在开始后完全是一边倒,清政府自初期战败后,沿着战败投降、割地赔款的道路一去不回头。
在战场上,中国不乏甘愿为国抛洒热血的将士。奉军统领左宝贵中风未愈,仍在平壤力战直至殉国;大东沟海战中,管带邓世昌指挥“致远”舰奋勇作战,最终追随沉没的战舰自杀;威海保卫战时,为避免炮台资敌,“左一”艇派出敢死队登岸毁炮,最终仅8人全身而退的;配合守卫刘公岛失败后,“定远”搁浅,最终自爆,舰长刘步蟾、提督丁汝昌也相继自杀……甚至包括一些清政府雇用的洋员,他们也都参与了拼死作战,很多人也在海战中殉难。无奈的是,他们的英勇并不能弥补晚清军事、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衰落带来的劣势。甲午之败,不在于一兵一卒,不在于前敌将帅,而是清王朝的腐朽造就的必然。
▲《沉没的甲午:北洋悲歌与晚清大败局》封面。
为什么号称拥有百万陆军和强大舰队的清王朝会输给“区区一日本”?
重创日军、立下赫赫战功的淮军名将卫汝贵,为何被清朝冤屈问斩?慈禧太后真的挪用海军经费修建了颐和园,并间接导致了北洋海军的溃败吗?被赞誉“永不沉没”的“定远”舰因何自爆,舰长刘步蟾为何追随自己的军舰殉国?“只得一身报国,未能拖累万人”,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坎坷曲折的一生,反映出晚清政治的哪些问题?春帆楼里,中日谈判六次,双方如何多次讨价还价后签下《马关条约》?台湾军民在战后为抵抗日本侵略, 做出了怎样的努力?陈悦,1978年,江苏靖江人,现居山东威海,专注近代海军史、甲午战争史研究,山东史学会甲午战争专业委员会委员,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硕士生导师,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院客座研究员。著有《沉没的甲午:北洋悲歌与晚清大败局》《北洋海军舰船志》《碧血千秋——北洋海军甲午战史》等。十几年前,陈悦老师在精研海军史、甲午战争史的基础上,写出这部《沉没的甲午》,引起广泛关注,并曾获央视读书推荐。时至今日,关于甲午战争的研究更加深入,在田野调查、海外史料挖掘等方面也有更多收获。陈悦老师查阅了日本防卫省防卫史料研究所中收藏的清军档案及其他日本保存的史料,结合其他专家的田野调查结果,新增八章、近10万字内容,补充近百幅图、甲午战争大事表等,再写增订序言,于这个值得纪念的年份,将这部《沉没的甲午:北洋悲歌与晚清大败局》奉于读者眼前。
书中以甲午战争的时间顺序为总脉络,援引大量原始档案,以及相关人物的文集、日记、回忆录等资料,详述甲午战争的三个阶段——朝鲜半岛及黄海北部的平壤战役与黄海海战、在辽东半岛进行的鸭绿江江防之战与金旅之战、北洋舰队的最后一役威海卫之战,将其中涉及的清廷重要指挥将领、作战详情、清廷内部各派有关战略及战术的争论等关键问题清晰呈现。其中对诸多历史细节,尤其是海战全过程和前后方的指挥情况进行了深入的描写,也花费大量笔墨书写甲午战争中的陆战部分,并公开剖析了战争中的反间谍行动等特殊事件和盛军统领卫汝贵、盛星怀等特殊人物。书中全面解析了晚清军事、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衰落情况,用更客观的角度分析甲午战争战败的深层原因,揭露清王朝在这场战争中必然失败的残酷现实。书中随文配有大量取自相关史料的珍贵图片,还有部分作者实地调查拍摄的相关事件发生地的今景照片。书后还附有《甲午大事记》和甲午战争前后中日双方将领表,对补充阅读很有帮助。
编辑 | 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