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年，贺州之战——岳飞对战曹成

民生 2024-10-11 08:43 广东

1132年，贺州之战——岳飞对战曹成

（本文主要参考2019年6月版《广西通史》）

南宋时期贺州附近一带地图

曹成是宋朝时候大名府外黄县（今河南杞县东边）的人。小时候因为打架闹事，不小心把人给杀了，为了躲避惩罚，他就跑去当兵了。

到了北宋快完的时候，金兵往南打，把都城开封给围了。曹成就带着他的小弟们去开封帮忙，还跟张用、马友、李宏拜了把子，成了异姓兄弟。他们四个人手下有几十万人，分成了六支队伍。曹成因为力气大，在军队里挺有名的，大家都服他。

但是靖康之变之后，他们几个就各奔东西了。那些抗金失败了的士兵，因为宋朝没管他们，就变成了祸害地方的土匪。曹成那伙人就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他们在汴京败了之后，就收集残兵败将，在两湖、两江那边到处流窜。

到了宋高宗绍兴元年（1131）八月，张俊这个江淮路的招讨使把孔彦舟和张用的兵马都给收编了，他们俩就归顺了南宋朝廷。曹成可不干，他们就一路抢掠湖西（今山东、河南、安徽、江苏交界地）、沅州（今湖南常德）。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遭殃。

后来曹成跟李宏往南走，到了浏阳（今湖南浏阳）。在这他们俩还上演了一出兄弟相争的戏码。曹成为了让自己更强大，竟然对李宏下手，出其不意地攻打他，把李宏打得一败涂地。李宏没办法，只好逃到潭州（今湖南长沙），最后投降了宋朝。

曹成虽然势力变大了，但也变得更孤立了。宋朝开始围剿他，他连连失败。那年十月，曹成和马友在潭州打了一仗，结果曹成输了，跑回了攸县。虽然他输了好几回，但他的主力还在，仍然是宋朝的一个大威胁。岳飞在绍兴二年（1132）给朝廷的报捷信里还说了呢，曹成的主力都是从河北、河东、京畿、陕西那边逃过来的散兵游勇，加起来有七万多人。在湖广那边的大土匪里，曹成是老大，马友、刘忠都得排他后面。

为了稳住南宋的江山，对曹成那帮人，得拿个主意，要么派兵去灭了他们，要么就招安让他们听话。朝奉大夫、管江西茶盐那事儿的侯悫（què）就上书说：

“曹成占了衡山，影响很大，没人能管住他。马友和李宏的剩下的人在一起，住在潭州，但很怕曹成。以前曹成在鄂州，马友就逃跑。我猜曹成如果往湘江下游打，马友会跑到江西。马友到处树敌，如果他没辙了，可能会跟曹成一起攻打江西。而且马友最近在准备兵马和武器，看样子在找机会选边站，可能就在春天动手。皇帝要早点想办法，不然江西就不是咱们的了，接着广东、广西也危险了。”

南宋朝廷一听，担心曹成从衡州顺着湘江往下打，会逼得已经假装招安的马友真的投靠曹成，一起去打江西，那样广东、广西就危险了。所以，在绍兴元年（1131）十一月的时候，朝廷就让神武军都统制张俊“派人拿着诏书去攸县”招抚曹成，还给了他“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的官职。具体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是湖东安抚使向子。

曹成表面上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其实只是想让朝廷别围剿他了，好让他继续搞自己的“小王国”。向子看他这样，就用自己手里不到一万的兵马，在曹成接受招安后，发了个文书让他暂时当个都统制，然后派韩京带一队人去西边守着衡阳，吴锡带一队人去南边平定宜章，想控制住曹成的势力。曹成当然不愿意被人摆布了，一气之下就“带着人往南走了”。

十一月的时候，曹成带着兵去打了安仁，把湖东安抚使向子给活捉了；十二月的时候，他又打下了道州（今湖南道县），守城的向子忞吓得弃城逃跑了。

绍兴二年（1132）正月，宣抚司的都统制兼参议马扩出面了，他派人去劝曹成归顺朝廷。曹成对马扩一直很信服，所以听了他的劝告，还放了向子。但好景不长，曹成听说湖广宣抚使吴敏要治他擅自移动屯兵地点和扣押帅臣（就是向子）的罪，于是又领着兵反叛了。

二月前五日，直秘阁、知道州的向子忞就上书说曹成攻打了道州和贺州。这下子，宋朝廷没办法了，只好“命令代理湖东安抚使的岳飞，带着湖东副总管马友以及李宏、韩京、吴锡等将领一起去打曹成”。

虽然马友、李宏他们表面上已经招安了，但他们之前降了又叛的前科让朝廷很难完全信任他们。就像三月时，江西安抚大使李回说的：“湖东那边，有名的贼寇曹成在道州，马友在潭州，李宏在岳州，刘忠在潭州和岳州之间。他们虽然有时候互相攻打，但其实听说两位宣抚使要来，就私下里勾结在一起，分散在一路上，互相支援。”

岳飞在给朝廷的两份公函《奏措置曹成事宜奏》和《乞广西战马申省状》里说：“我手下本来有一万二千多人，但实际上能出战的只有七千多人。” 岳飞手里的兵马有限，而马友、李宏他们归岳飞管的兵马都是些乌合之众。这跟曹成的数万兵力比起来，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宋高宗就下诏告诉岳飞别轻举妄动，如果打不过，就驻兵在袁州等着韩世忠带着援军来会合后，再一起去征剿。当时的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纲也觉得岳飞兵力太少，不宜冒进。他就给高宗上了一封紧急奏疏《乞令韩世忠相度入广西招抚曹成奏状》。在奏疏里，他全面分析了形势：

“曹成的贼寇已经攻破贺州，快到广州了，还占了怀集县，广州很危险！之前让岳飞再去打探，如果曹成真进了广南，就让岳飞带兵抄近道追击。但担心岳飞兵力、钱粮不够，得让韩世忠带大军支援，还要从福建、江西、荆湖那边调钱粮来。不然，很难早点解决曹成。他想请朝廷下令，让韩世忠想想办法，要是遇上曹成主力，就让岳飞从道州、贺州追击。”

岳飞

李纲担心岳飞人手不够，想让韩世忠的大军当主力去剿灭曹成。可朝廷还没来得及重新部署，曹成就带着叛军跑到全州（今广西全州县）、永州（今湖南零陵县）那一带去了。没多久，他又丢下道州，往南跑到贺州去了。

三月庚申那天，曹成攻打了贺州的清水砦，守城的刘全吓得弃城逃跑了。到了夏四月甲子那天，曹成又攻下了贺州。这时候，曹成已经流窜到岭南地区，势力都扩展到贺州了。岳飞为了随时掌握曹成的动向，就把军队移到了茶陵。因为他来不及报告朝廷，所以朝廷当时还不知道这事儿。

其实岳飞一开始也想招安曹成的，他在《申省招安寇盗状》里还说了他对曹成这些人剿抚并用的想法。他说现在盗贼成群，动不动就数万人数，李宏在岳州，刘忠在湖阴，曹成在道州，还有其他不少盗贼。除了正在想办法剿杀他们之外，他觉得要是有人能改过自新，是不是应该招安他们呢？南宋朝廷最开始也是想让岳飞招安曹成的。

但岳飞后来得知曹成离开道州往广西去了的消息后，就放弃了招安他的打算。他上表朝廷准备进军，还要求朝廷同意让他“统率各路军马，照应拦截，别让曹成侵入广东、广西”。他还要求各地方政府配合他“火速严格拦截”，并“供应一路上的钱粮”。

岳飞随后就带着军队往郴州、桂阳监（今湖南桂阳）进发了。四月八日那天，他们到了郴州永兴界。岳飞接到了郴州、桂阳监送来的情报，得知曹成的各路军马都怕“岳家军”追杀，已经分路逃向贺州了。于是他就率军往贺州挺进了。

当岳飞带着大军在闰四月初杀到贺州（今广西贺州哈）地界时，曹成那小子已经在贺州城里头扎好营寨，还派了三万大军在太平场（贺州东北一百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大黄洞，也叫太平场）连着扎了好几个营地，占了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岳飞他们呢，追着曹成进了贺州，结果军粮快不够吃了，日子过得挺难。

岳飞在初战赢了曹成后，给上级写了个报捷的公文《贺州捷报申省状》，里头说：“贺州的钱粮都被广西经略安抚许中、下统制欧阳临、罗选他们派兵守着，我们这一路军马，就只好沿着路吃敌人的粮食了。” 曹成一听岳飞他们缺粮，就打算死守不出战，想等岳飞他们粮食吃完了，不得不撤退。

岳飞利用了曹成这种心理，设了个计策，准备用少数人去打多数人，一下子就把曹成给干趴下了。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岳飞一进贺州地界，就逮了个曹成的间谍，把他绑在营帐里。岳飞出帐去调兵找吃的，有个官吏就跟他说：‘粮食快没了，怎么办啊？’岳飞就假装说：‘那算了，我们先回茶陵去吧。’然后他就故意让那个间谍看到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还跺了跺脚，就悄悄把他放了。那个间谍跑回去告诉曹成，曹成一听可高兴了，还打算第二天去追岳飞呢。结果岳飞呢，他早就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偷偷地绕着山岭走了。天还没亮呢，他们就已经到了太平场，把曹成的营寨给破了。” 在太平寨这一仗岳飞是大获全胜。

曹成本来就挺怕岳飞他们，这一仗打完，他为了避免在贺州城跟岳家军硬碰硬，他就带着手下跑到了桂岭县（现在也是广西贺州的一部分），在那里扎了营寨，占了北藏岭（湖南临武东山那一带）、上梧关、蓬头岭这些易守难攻的地方布防。

闰四月十二日那天，岳飞带着兵马一口气就攻下了北藏岭和上梧关。蓬头岭是曹成守的最后一道天险了，所以他亲自带着号称十万的大军去守。历史上说曹成“亲自带着十几万大军守蓬头岭，而岳飞手下只有八千兵”。但其实呢，曹成的那几万大军已经连败好几场了，士气低得要命，大部分都是败兵和累得要死的士兵，还有被迫跟着来的百姓。人数虽多，但根本不经打。

闰四月十五日那天，岳飞带着军队一口气就冲上了蓬头岭，曹成的军队吓得四处乱跑，岳飞他们大获全胜。后来蓬头岭还因此改名叫“将军岭”了呢。《贺县志》里都记载了：“将军岭，在县东北一百五十里，原来叫蓬头岭，因为岳飞追曹成的时候驻扎在这里，所以就改名了。”

岳飞他们乘胜追击，第二天就攻进了桂岭县城，把曹成的大寨也给夺了。曹成只好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逃到了连州。岳飞在追的时候，还俘虏了曹成的手下大将杨再兴，并且把他给收降了。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丙午那天，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在桂岭打败了曹成，曹成就拔寨逃跑了。他的手下大将杨再兴被追兵赶上了，跳进了深涧里。士兵们想上去杀他，杨再兴却说：‘别杀我，我要去见岳公。’于是他就束手就擒了。岳飞见了他，就给他解了绑说：‘你是个壮士，我不杀你，你应该用忠义来报效国家。’杨再兴谢了岳飞，岳飞就把他留下来当了大将。”

岳飞能放下杀弟之仇，义释杨再兴，可见他真是爱才啊。杨再兴从此就跟在岳飞手下，成了岳家军里的一名骁将，后来跟着岳飞抗金还立了好多大功呢。

岳飞他们打曹成打得挺快的，虽然岳飞连着两次跟尚书省报告战况，说要给点兵马支援一下，但广西那边支援的五百匹战马还没到呢，曹成就已经败了逃出了贺州。岳飞他们追都追不上，只好派手下大将张宪去跟各地打招呼，让他们配合着堵截曹成。

历史上说：“曹成的手下都散了，追上去杀吧，又觉得那些被逼着跟着他的挺可怜的；放了吧，又怕他们再聚起来当盗贼。现在派你们去，就是要你们杀了他们的头头，然后安抚他们的手下，千万别乱杀人，别坏了皇上保护百姓的名声。” 于是张宪就从贺州、连州出发，徐庆从邵州、道州出发，王贵从郴州、桂阳出发，一共招降了两万多人。等他们跟岳飞在连州会合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了，他们在那种容易生病的地方行军，但因为安抚得好，竟然没有一个士兵得病死掉，岭南那边也都平定了。岳飞这一招可真是高明。

曹成被张宪他们追得没地方跑了，只好又带着人逃到郴州去。结果郴州的守将赵不群带着军队守着城，曹成进不去，就只好又绕过衡州跑到邵州（现在湖南邵阳那边）去了，打算跑到江西去。这时候呢，韩世忠刚平定完福建范汝的叛乱，就主动请缨说要去平定湖南、江西那边的叛贼。于是他就带兵回到了浙江永嘉，然后经由处州（现在浙江丽水）、信州（现在江西上饶）直奔豫章（现在江西南昌）去了。他在江边连着扎了几十里的营地，挡住了曹成往东去的路。同时呢，他还派了贵州刺史董畋去招降曹成。

曹成前面没路跑了，后面又有追兵追着，没办法只好投降了韩世忠。不过他手下的一个将领郝晸不服气，就带着自己的人马跑到湖南去了。结果在沅州被张宪给追上了，也被迫投降了。这时候李纲也正好赶到湖南去了，他听说董畋只带了几百个士兵去招降曹成那些溃败的军队，怕他们势单力薄出事儿，就在衡州驻扎下来给他们当后援。他也派了使者去曹成军里招降他们。

最后呢，曹成投降了被安置在衡州了，李纲就让他带着剩下的四万人去建康前线抗金去了。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五月戊子那天啊，韩世忠到了洪州（现在江西南昌）了，他派了董畋去招降曹成啊，曹成就听话地去投降了啊。” 到这儿呢，曹成的叛乱就被彻底镇压下去了。

北宋被金给灭了，徽、钦两个皇帝也被俘虏了，曹成他们本来还想“勤王”（就是保卫皇上和国家的意思）呢，结果希望也破灭了。高宗虽然还保着宋朝的半壁江山，但也只能偏安一方了。

南宋初年啊，那些最高层的领导们对金是逃避啊、妥协啊、投降啊，各种政策都来了。但是呢，他们对内却以抗金为借口，对老百姓们压榨、剥削得没完没了的，老百姓们生活得那叫一个苦啊。

曹成他们那些残部呢，虽然也干了不少坏事，但说实话啊，他们也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了。曹成带着他们一路从河南抢到两湖、江西、两广去，每到一个地方就抢家劫舍的，老百姓们对他们那叫一个恨啊。

而且啊，金人还没来呢，那些溃散的士兵就先来抢一波了；金人走了以后呢，那些追击的士兵又来抢一波。官兵啊、盗贼啊，都一起来抢；城市啊、乡村啊，都被他们搜刮得差不多了。盗贼们走了以后呢，老百姓们的伤痛还没恢复过来呢，那些官吏们不但不安抚他们，反而还更加剥削他们；兵将们所过之处呢，也是放纵暴力、只知道搜刮东西。到处都是老百姓们的哀嚎声啊，民心都散了、叛了，就像要断了的丝线一样脆弱。

南宋初，虽然宋金之间的民族矛盾是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没错，但是南宋内部的阶级矛盾也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岳飞他率兵平定曹成叛军，客观上也是有利于南宋的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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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清代汪森编的《粤西丛载》收录了两则曹成相关的记载：

曹成

曹成是长江汉水一带的盗贼团伙首领。绍兴元年（公元1131年）十二月，曹成起初攻陷了汉阳和鄂州，并在攸县驻扎。湖东安抚使向子諲试图招降他，曹成接受了。然而，当向子諲派兵去衡阳阻止他并试图捉拿他时，由于援兵没有及时到达，曹成非常生气，认为向子諲欺骗了自己。于是，他率领大批人马南下，官军全部被击溃。曹成大肆掠夺，并抓住向子諲后离开。

朝廷命令岳飞等人去讨伐曹成。壬子年（公元1132年）四月，曹成带领十余万人，从江西穿越湖南，占据了道州和贺州。朝廷任命岳飞为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并命令他前往潭州。岳飞带着金字牌黄旗去招降曹成。曹成听到岳飞来了，惊恐地说：“岳家军来了。”然后立即逃跑。岳飞追到贺州，经过激战，大败曹成。

之后，曹成在桂岭至北藏岭一带设置砦堡，连续控制险要隘口，用十多万人防守蓬头岭。岳飞带领一千人，一鼓作气登上山岭，击败了曹成的部队。曹成逃往连州。岳飞对他的部将张宪、徐庆、王贵说：“曹成的党羽如果散去，我们追上去杀掉他们，那么被迫跟随的人会让人感到怜悯，但如果放过他们，他们又会重新聚集成为盗贼。现在我派你们去诛杀他们的首领，安抚他们的部下。”于是，张宪从贺州、连州，徐庆从邵州、道州，王贵从郴州、桂州出发，招降了二万人，并与岳飞在连州会合，继续进讨。曹成逃入邵州。

到了五月，韩世忠在平定范汝为之后，本打算回永嘉休息，却突然改变路线，经过处信径直到了豫章，沿江边扎营数十里。盗贼们没有预料到他的到来，大惊失色。韩世忠趁机派董旻去招降曹成。当时曹成正在被岳飞追击，于是率领部下投降。韩世忠得到了八万战士，并命令他们前往行在。（《学海》）

吴正之梦验

吴信，字正之，是洛阳人。在南宋绍兴初年，他担任了武冈的县尉。那时，湖南湖北地区有个叫曹成的贼寇十分猖獗。一听说贼寇要来，当地的守将黄君和其他官员都跑了，唯独吴信坚守在城里，誓要保护这座城。他召集了壮丁们一同防御。

两天后，曹成的军队真的来了。他们先派了个骑兵将领进城打探。吴信认识这个人，于是登上城墙大喊：“郝大夫，你怎么也干起这种事了？”郝将军哭着说：“我母亲被贼寇抓住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吴信告诉郝将军，城里没什么大户人家，抢劫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郝将军说：“我听说黄使君家里很有钱，所以想来。”吴信说：“他已经跑了。”郝将军说：“那我就帮你守住这座城吧。”说完就走了。

后来黄君回来，却把吴信的功劳全抢了，自己升了官得了赏。吴信差点因此被治罪。

几年后，吴信在丁巳年担任了全州清湘县的县尉。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他：“你做了很多好事，你的儿子将来会中状元，而且是从东南最繁华的地方开始的。”吴信醒来后不明白，就把这梦记在了纸上。

又过了二十年，在丙子年，吴信在建康做官。有一次他出城，看到驿站墙上有一首诗，第一句就是“建节东南第一州”。这时，吴信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梦就是这个意思。（《夷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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