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传教士南宁经历记录(1925—1928年)

民生   2024-10-31 10:14   广东  

编者按:

英国圣公会差会(CMS)是1799年由英国国教会创立,初名“东方与非洲行教会”,后简称为英行教会。1815年首次向海外派遣神职人员,20世纪后其神学立场转向自由主义,导致1922年分裂,保守派成立“圣经教徒传教会”(BCMS,Bible Churchmen's Missionary Society,即现在的Crosslinks)。

本文摘译自1947年12月伦敦出版的《圣经教会传教士协会前二十五年(1922-1947)》(The First Twenty-Five Years OF THE BCMS)一书中的第三章,该书由多人合著,本文仅摘译了涉及南宁的部分内容。时间跨度为1925年至1928年。原文有不少民国时期的威妥玛拼音地名,有些无法判断,只能音译,还有不少宗教组织术语翻译错误,请读者谅解。本文配图为编者添加。另:翻译分享,并无任何传教意向,仅旨在帮助读者了解复杂多元的世界,应激反应者谨慎阅读。

英国传教士南宁经历记录(1925—1928年)

第三章 巩固与拓展(节译)

中国的风暴云——南宁(Nan ning)的撤离——中国工作人员坚守阵地——龙州(Lung chow)的儿童之家——克里夫特(Clift)医生重返南宁
1928年初,由于健康原因,基博士(Dr.Keay)和基夫人(Mrs. Keay)辞去了职务,他们是圣经教徒传教会(B.C.M.S.)最早派往印度的传教士。这对传教工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接替基博士的是E·莫里斯·琼斯牧师(Rev.E.Morris Jones),他曾在米尔扎普尔(Mirzapur)做出过杰出贡献。然而,仅仅六个月后,他也因病不得不返回英国。1926年加入传教团的H·J·吉布森牧师(Rev.H.J.Gibson)成为了索格尔(Saugor)的负责人。
在这些年里,中国局势混乱,很难全面概括这对英国中华循道会工作的影响。1925年,克里夫特医生(Dr. Lechmere Clift ,中文名祁理扶,港译祈理廉——译者注)写道:“5月30日,上海风暴骤起。”由此引发的反外情绪最终迫使我们的传教士撤离西部,并严重影响了南部的工作。在此之前,云南各派系之间的内斗已使南宁成为战场,传教医院挤满了伤员,院子里挤满了难民。孩子们和女传教士处境极其危险,但幸运的是他们最终安然无恙。
随后,在7月份,西部的传教士几乎每天都生活在焦虑之中,不知道他们是否必须撤离自己的传教站。最终,他们得以留下;但在1927年初,他们被迫紧急撤离至上海。其中一些传教士在土匪的极大威胁下一直坚持到那一刻。其中一人曾在土匪的洞穴中度过了一段时间,除了靴子外什么也没丢。阿尔伯特·弗赖尔先生(Mr. Albert Fryer)讲述了1926年秋天从邻水(Lin shui)逃脱的一段经历,当时他和豪斯登先生(Mr. Housden)访问该地时,匪徒在五天内三次袭击了这座城市。“我们拼尽全力,”他说,“想离开这座城市去见主教和其他人。最后,困难得到了解决,我们用绳子和梯子翻过城墙,高兴地踏上了旅程。”这与很久以前使徒的经历颇为相似!
G·罗杰·伍德汉姆牧师(Rev. G. Roger Woodhams)在1927年底总结了那一年风暴的影响。在一些地方,风暴净化了中国的小教会;在其他地方,风暴则使其四分五裂。但令人感激的是,在传教士被迫离开后,他们的中国助手继续承担见证和牧养羊群的工作。科德纳先生(Mr. Cordner)在1928年的报告中提到,他在离开一年后得以返回西部。他发现有些人已经离开,但另一些人在严峻的考验下依然忠诚,并因此变得更加坚强和出色。“观音阁(Kuan In Koh)的教会因其对主和大师的忠诚而值得特别提及,”他补充道,“那里的工作取得了进展——六人受洗,太石场(Tai Shi Chang)也有五人受洗。”
再次转向南部,我们发现南宁儿童之家有了重要的发展。我们已经看到它在1925年初所处的危险境地。那一年晚些时候,由于反英和反外情绪的蔓延,更广泛的麻烦出现了,凯特·麦克伯尼医生(Dr. Kate McBurney)和卢卡斯小姐(Miss Lucas)不得不离开南宁前往香港,与克里夫特医生及其夫人汇合(菲尔德小姐(Miss Field)年初已去休假)。麦克伯尼医生得以暂时返回南宁,她发现除了个别人外,这一小群中国人总体上很好地承受了压力。在南宁以南180英里的龙州(Lungchow),他们为儿童之家找到了一栋非常合适的房子,而且有一条通往法属印度支那边境的好路。这是一个极具天意的发现,因为第二年爆发了敌对学生的示威活动,传教楼的墙上还出现了威胁性的涂鸦,这使得紧急转移26名儿童变得迫在眉睫。他们全部安全地从危险区域转移到了龙州,其中八名年龄较大的女孩为了更安全被送到了法属领地的海防港(Hai phong),菲尔德小姐和劳德威尔小姐也安顿在那里。克里夫特医生负责监督留在龙州的中国工作人员。
在这次搬迁中,上帝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何将坏事变为好事得到了双重体现。从南宁拥挤的院子搬到乡间别墅,那里有大花园和新鲜空气,“对孩子们来说证明是非常有益的”。克利夫特夫人写道:“邻居们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社区的健康和繁荣。”其次,不仅在龙州,而且在人口稠密的中国区海防港,都开辟了新的影响领域。除了传教士自身的传教工作外,克里夫特夫人在一份报告中感人地描述了被带到那里的年长女孩所做的基督教工作:

“我最开心的时刻是看到我们年长的女孩各自在星期日学校中占据一席之地,身边围着她自己的小班学生。她们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向专注的听众——她们自己的人民——讲述基督救赎之爱的故事;盛秀(Sheng-Sau)热情洋溢,让她的小听众们听得入迷;皮斯(Peace)则以沉静的尊严教导她的班级,我们希望在未来几年里,她能够向许多妇女和女孩传授教义并宣扬福音。尽管酷热难耐,门口人群嘈杂、喧闹不已,但当我站在那里观看时,我感到一阵欢乐的感激之情。这些我曾经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当初来到我们身边时还是幼小、失去母亲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长大到可以积极为她们的主工作了。她们被赶出自己的国家,却只在寄居之地找到了等待她们在自己人民中完成的工作!我们为此感谢上帝。”

因此,正如古时所说,“他们因此散居各地,到处传扬福音”。然而,在这个非凡的国家里,随着万花筒般的变化,1928年,克里夫特医生和夫人回到了南宁,一切都很顺利,工会没有制造麻烦,人们普遍表现出极度的友好,没有官员的反对,院子得到了修缮,医院(前儿童之家构成了门诊部)得到了重建,还有一座新的、更合适的教堂,星期日早晨的礼拜有时会有上百人参加。在迫害期间,忠诚的中国工作人员在精神上得到了成长。现在,祈祷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更多,他们内心真正背负着灵魂的重担。没有一个星期天他们没有聚在一起做礼拜。甚至当敌人在一个星期天“在门外嚎叫”时,他们也没有试图进入,而是“只是大闹一场就走了”。
然而,正如我们稍后将看到的那样,在南宁和龙州,这些无畏的工作人员还面临着进一步的考验。
约1940年的香港。哈里·莱赫米尔·克里夫特医生(前排左一)和妻子C·温弗雷德·克里夫特(前排左三)与助手和六名军人一起驻扎在以马内利教堂的军人活动室、图书馆和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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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阿素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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