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公园
文摘
2024-10-27 06:01
安徽
在颍淮大道与卜子东路交叉口的西北角,有一个口袋公园。东边是颍淮大道,南边是卜子东路,西边是中清河,北边是淮河路。三边靠路,一边靠水,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小公园,人们把这类小公园爱称为“口袋公园”。公园里小路曲折而蜿蜒,通向幽僻的远方。有的铺的是地砖,有的铺的是彩色沥青。清晨,薄雾中,沥青的路面上,跑着快步,满头大汗的是青年小伙;傍晚,晚霞里,砖铺的小道上,踱着碎步,悠闲自在的是白头老翁。公园里有平地,平地上满铺的是草坪,草坪上撒着碎花;也有高地,高地上栽种的是高大的乔木,有挺拔的雪松,也有妖娆的花树。空缺处有凉亭,凉亭是正方形的,亭盖的四角是飞檐,如鸟儿展翅,仿佛是一只无比的大鸟儿,即将降落在这个公园里,凉亭就有了动感。凉亭的四柱之间,有木条凳,有石桌,有石凳,热情地招呼着前来休闲的市民。三边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更衬托出这儿的幽僻与宁静。日日走过这里,总有看不完的闲暇风景,总有看不完的享受这份宁静者的身影。西边的中清河,里面长着一片又一片的水草,那里是野鸭、白鹭们的家。白鹭在水面上翻飞,野鸭在清水里嬉戏。水草的空缺处,日日坐满垂钓的人。仰坐在带靠背的马扎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膀子,手里夹着香烟,傍边放着保温杯,鱼竿放在架子上,鱼漂在水面上荡漾,人似看非看地瞟在水面的鱼漂上。钓鱼的人心,全不在水下的钓钩上,而在于他现时的那份悠闲的心情上。每到傍晚,公园里总是聚满着人,大多都是退休在家的大爷或大妈,三三两两地集中在一块。凉亭下,小道边,一簇又一簇,有的在掼蛋,有的在
跑得快,有的在斗地主,有的下棋。来得早的,抢到了凉亭下的石桌,那自然是“贵族”。来得晚的,就只能凑合在小道边,便成了“贫民”。“贫民”者,有的鞋子一脱,以鞋为席,席地而坐,扑克就放在路面上;有的反放一方纸盒,扑克放在纸盒上,人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人人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周围的世界便全都不在他们的眼里了。几乎每张牌桌的周围都站着围观的人。有人只看不说,时而露出赞许的眼神,时而露出不屑的表情。而有的人忘记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古训,大声指点着出牌人的招数,迎来的却是对手的怒目而视,便只好讪讪地沉默了。大树上落下一片黄叶,被一直观牌的“橘黄色马甲”看到了。走过去,扫进了他随手带着的灰斗里。公园里永远是干净的,小路上连一片树叶也找不到,更不要说其他杂物了。阜阳城区大型公园有的是,双清湾,生态园,植物园,岳家湖等等,那是消闲里的“大餐”,如同餐桌上的鲍鱼,早早晚晚地吃上一顿,自然是一种享受,但不可天天吃,也无须。这样的“口袋公园”则是居民消闲里的“小菜”,营养固然没有鲍鱼丰富,但却天天离不了。“口袋公园”散落在整个城市的拐拐角角,就夹杂在小区与小区之间的空隙里,居民抬腿就到,可以天天来,时时来。“口袋公园”对于居民来说太方便消闲了。人不仅要活着,还要美美地活着。生命美不美?不仅要看工作时取得的成就,更要看闲暇时、退休后以什么方式消闲?是否有地方能消闲?以什么方式消闲,完全是个人的事,而是否有地方消闲,则不是个人努力所能做到的。“口袋公园”的出现,给每一个市民都增加了生命的获得感!生活美,离不开全城这林林总总、数也数不清的“口袋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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