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889:“诚意”在身,祸已远离
文摘
2024-11-08 07:01
上海
学习内容: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641)至贞观十七年(643)三月,共2年3个月春正月甲戌,以吐蕃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上嘉禄东赞善应对,以琅邪公主外孙段氏妻之。辞曰:“臣国中自有妇,父母所聘,不可弃也。且赞普未得谒公主,陪臣何敢先娶?”上益贤之,然欲抚以厚恩,竟不从其志。丁丑,命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持节送文成公主于吐蕃。赞普大喜,见道宗,尽子婿礼,慕中国衣服、仪卫之美,为公主别筑城郭宫室而处之,自服纨绮以见公主。其国人皆以赭涂面,公主恶之,赞普下令禁之。亦渐革其猜暴之性,遣子弟入国学,受《诗》《书》。乙亥,突厥俟利苾可汗始帅部落济河,建牙于故定襄城,有户三万,胜兵四万,马九万匹,仍奏言:“臣非分蒙恩,为部落之长,愿子子孙孙为国家一犬,守吠北门。若薛延陀侵逼,请从家属入长城。”诏许之。上将幸洛阳,命皇太子监国,留右仆射高士廉辅之。辛巳,行及温汤。卫士崔卿、刁文懿惮于行役,冀上惊而止,乃夜射行宫,矢及寝庭者五,皆以大逆论。三月戊辰,幸襄城宫,地既烦热,复多毒蛇。庚午,罢襄城宫,分赐百姓,免阎立德官。上以近世阴阳杂书,讹伪尤多,命太常博士吕才与诸术士刊定可行者,凡四十七卷。己酉,书成,上之。才皆为之叙,质以经史。其叙《宅经》,以为:“近世巫觋妄分五姓,如张、王为商,武、庾为羽,似取谐韵,至于以柳为宫,以赵为角,又复不类。或同出一姓,分属宫、商。或复姓数字,莫辨徵羽。此则事不稽古,义理乖僻者也。”叙《禄命》,以为:“禄命之书,多言或中,人乃信之。然长平坑卒,未闻共犯三刑。南阳贵士,何必俱当六合?今亦有同年同禄而贵贱悬殊,共命共胎而寿夭更异。按鲁庄公法应贫贱,又尪弱短陋,惟得长寿。秦始皇法无官爵,纵得禄,少奴婢,为人无始有终。汉武帝、后魏孝文帝皆法无官爵。宋武帝禄与命并当空亡,唯宜长子,虽有次子,法当早夭。此皆禄命不验之著明者也。”其叙《葬》,以为:“《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盖以窀穸既终,永安体魄,而朝市迁变,泉石交侵,不可前知,故谋之龟筮。近岁或选年月,或相墓田,以为一事失所,祸及死生。按《礼》,天子、诸侯、大夫葬皆有月数。是古人不择年月也。《春秋》:‘九月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是不择日也。郑葬简公,司墓之室当路,毁之则朝而窆,不毁则日中而窆,子产不毁,是不择时也。古之葬者皆于国都之北,兆域有常处,是不择地也。今葬书以为子孙富贵、贫贱、寿夭,皆因卜葬所致。夫子文为令尹而三已,柳下惠为士师而三黜,计其丘陇,未尝改移。而野俗无识,妖巫妄言,遂于擗捅之际,择葬地而希官爵。荼毒之秋,选葬时以规财利。或云辰日不可哭泣,遂莞尔而对吊客。或云同属忌于临圹,遂吉服不送其亲。伤教败礼,莫斯为甚!”丁巳,果毅都尉席君买帅精骑百二十,袭击吐谷浑丞相宣王,破之,斩其兄弟三人。初,丞相宣王专国政,阴谋袭弘化公主,劫其王诺曷钵奔吐蕃。诺曷钵闻之,轻骑奔鄯善城,其臣威信王以兵迎之,故君买为之讨诛宣王。国人犹惊扰,遣户部尚书唐俭等慰抚之。五月壬申,并州父老诣阙请上封泰山毕,还幸晋阳,上许之。丙子,百济来告其王扶馀璋之丧,遣使册命其嗣子义慈。己酉,有星孛于太微,太史令薛颐上言“未可东封”。辛亥,起居郎褚遂良亦言之。丙辰,诏罢封禅。太子治宫室,妨农功,又好郑卫之乐,志宁谏,不听。又宠昵宦官,常在左右,志宁上书,以为:“自易牙以来,宦官覆亡国家者非一。今殿下亲宠此属,使陵易衣冠,不可长也。”太子役使司驭等,半岁不许分番,又私引突厥达哥友入宫,志宁上书切谏,太子大怒,遣刺客张思政、纥干承基杀之。二人入其第,见志宁寝处苫块,竟不忍杀而止。1 春,正月十二日,任命吐蕃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皇帝欣赏禄东赞应对得体,把琅邪公主的外孙段氏嫁给他为妻。禄东赞推辞说:“臣国内有妻子,父母所聘,不可抛弃。况且赞普还没能谒见公主,陪臣何敢先娶!”皇帝更加欣赏他的贤德,但是决心要以厚恩来笼络他,竟强迫他接受。正月十五日,命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持节送文成公主于吐蕃。赞普大喜,见李道宗,尽子婿之礼,向慕中国衣服、仪卫之美,为公主另外修筑城郭宫室,让公主居住,自己改穿绸缎衣服,以见公主。其国人都以红色颜料涂在脸上,公主很厌恶,赞普下令禁止,自己也渐渐改变猜疑凶暴的性格,派子弟入国学,学习《诗》《书》。2 正月十三日,突厥侯利苾可汗始率部落北渡黄河,建牙帐于故定襄城,有百姓三万户,能胜任作战的士兵四万人,马九万匹,上奏说:“臣非分蒙恩,为部落之长,愿子子孙孙为国家一犬,守吠北门。如果薛延陀侵逼,请允许我们带着家属退入长城。”皇帝下诏批准。3 皇帝准备去洛阳,命皇太子监国,留右仆射高士廉辅佐。正月十九日,走到温汤,卫士崔卿、刁文懿畏惧行役劳苦,希望惊吓皇帝,让他停止。于是夜里向行宫射击,有五支箭射到皇帝寝庭,他们都以大逆被定罪。三月七日,皇帝前往襄城宫,天气闷热,毒蛇又多;三月九日,撤除襄城宫,把建筑材料分赐给百姓,免阎立德官。4 夏,四月一日,皇帝下诏,宣布明年二月封禅泰山。5 皇帝认为近世阴阳杂书,错误特别多,命太常博士吕才与诸术士刊定,哪些是可以发行的,共四十七卷。四月十九日,编辑完成,上呈皇帝。吕才给每一本书都撰写序言,引用儒家经典和历史,进行考证。他在《宅经》序言中说:“近世巫师,毫无根据地选出五个姓氏,如张、王为商,武、庾为羽,好像是因为这样比较押韵。但是,柳姓为宫,赵姓为角,又不押韵了。又或者,同出一姓,却有的属于宫,有的属于商;或者复姓有好几个字的,就根本无法分辨是徵还是羽。这些说法都找不到类似证据,也不符合义理。”在《禄命》序言中说:“禄命之类的书,说得多了,总有说中的,人们就相信。但是,长平之战坑杀赵卒四十万,没听说这四十万人都触犯了道家说的‘三刑’的恶命。刘秀当了皇帝,难道南阳的人都是‘六合’贵命吗!如今也有同年出生,命数相同,而结果贵贱悬殊的,甚至一母同胞的双胞胎,也有寿命不同的。以鲁庄公的生辰八字,就应该贫贱,而且身材弱小,但他却不仅做了君主,而且长寿;以秦始皇的生辰八字,他命中不该有官爵,就算得到禄位,奴婢也很少,为人无始有终;汉武帝、后魏孝文帝命数中也都没有官爵;宋武帝是‘空亡’之命,只有长子是吉利的,他如果生第二个儿子,按命数应当早夭。这些都是禄命不应验最显著的证据。”在《葬》的序言中说:“《孝经》说:‘选择合适的墓地来安葬父母。’因为人死了葬于墓穴,希望能够保全骨骸,而城市的变迁,地下水的侵蚀,不能预先知道,所以用龟甲来卜筮。而到了近代呢,或者选择下葬的年月,或者勘察墓地风水,以为有一件事没办对,就祸及死生。按《礼》,天子、诸侯、大夫下葬都有月数(天子死后七个月才下葬,诸侯死后五个月才下葬,大夫死后三个月才下葬),可见古人并不选择年月,该什么时候葬就什么时候葬。《春秋》记载:‘九月九日,葬鲁定公,天雨,未能下葬,推迟到九月十日下午才安葬。’可见也不选择日期。郑国葬简公,坟墓管理员的房子恰好挡在路中间,如果拆毁房子,则早上可以下葬;不拆除而绕行,就要到中午才能入土,子产决定不拆除,可见也不选择时辰。古代墓地都在国都之北,墓园都有固定地方,可见也不选择什么风水宝地。如今葬书则以为子孙富贵、贫贱、寿夭,都是祖坟位置所致。从前,子文做令尹,三次被撤职;柳下惠为士师,三次被黜免,看他们家的祖坟,未尝改移。而野俗无识,妖巫妄言,于是在父母去世、呼天抢地之际,择葬地而希图能加官晋爵;一边痛不欲生,一边选择下葬的吉时以图发财获利。有人说辰日不可哭泣,他们就微笑着接待来吊丧的宾客;有人说属相相同的人不能去墓地,于是就身穿吉服而不去给亲人送葬。伤教败礼,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术士们都厌恶他的话,而有见识的人都认为这是真知灼见。6 四月二十七日,果毅都尉席君买率精骑一百二十人,袭击吐谷浑丞相宣王,击破,斩杀宣王兄弟三人。当初,丞相宣王专揽国政,阴谋袭击弘化公主,劫持诺曷钵投奔吐蕃。诺曷钵收到消息,轻骑逃奔鄯善城,他的部属臣威信王派兵迎接,所以席君买为他讨伐诛杀了宣王。国人仍然惊恐不安,朝廷派户部尚书唐俭等前往慰问安抚。7 五月十二日,并州父老到皇宫门前,请求皇帝在泰山封禅完成后,回京途中前往晋阳,皇帝许诺。8 五月十六日,百济(韩国扶余郡)使者前往告丧,国王扶余璋去世,朝廷遣使,册命其嗣子扶余义慈即位。9 六月十九日(原文为己酉日,根据柏杨考证修改),太微星旁出现孛星,太史令薛颐上言说:“不可封禅泰山。”10 太子詹事于志宁母亲去世,守丧,不久起复就职。太子修建宫室,妨碍农业生产;又喜好郑、卫淫靡靡之音;于志宁进谏,不听。又宠昵宦官,常在左右,于志宁上书,认为:“自从易牙以来,因宦官覆亡国家的例子不止一回。如今殿下亲昵宠信这些人,让他们凌驾于衣冠士人之上,此风不可长!”太子车队的车夫们,半年不许换班休息,又私引突厥人达哥友入宫,于志宁上书切谏,太子大怒,派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去杀死于志宁。二人进入于志宁家中,见于志宁寝处苫块,还在为母亲守丧,竟不忍心下手,自己离开了。
1,我接受倪师在《天纪》里的说法,仅作为看待这个世界的参考系数之一,可作为一门“术”类学科来学习。我不懂阴阳五行这类术数,可是傅奕是精通的,但他也不信不用。也就是说,当你追求正知正念的大道时(儒释道哪个学科都行),正心以中,那么,不必担心会遇到有什么“不可未知”的危险,当然,也不必用这类术的方式去求自身不一定承载得了的额外财富。于志宁在服丧期间,被李世民拉去上班,辅佐太子,但是在下班后继续完成服丧之“礼”至诚的状态是可以触摸到“致良知”的状态,杀手也是人,也有良知的一面,从而被感动了。那么,用这个现象,再对比上面阴阳五行这类法门一起看如果我们看不懂阴阳五行,或者也实在难以学会这门学科(听说细分类别很多),那就如于志宁一样,正心以中,做事做人保持“诚”的精神理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