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895:关于李世民这两儿子行为背后的思考
文摘
2024-11-14 07:00
上海
戊申,上命图画功臣赵公长孙无忌、赵郡元王孝恭、莱成公杜如晦、郑文贞公魏徵、梁公房玄龄、申公高士廉、鄂公尉迟敬德、卫公李靖、宋公萧瑀、褒忠壮公段志玄、夔公刘弘基、蒋忠公屈突通、郧节公殷开山、谯襄公柴绍、邳襄公长孙顺德、郧公张亮、陈公侯君集、郯襄公张公谨、卢公程知节、永兴文懿公虞世南、渝襄公刘政会、莒公唐俭、英公李世、胡壮公秦叔宝等于凌烟阁。齐州都督齐王祐,性轻躁,其舅尚乘直长阴弘智说之曰:“王兄弟既多,陛下千秋万岁后,宜得壮士以自卫。”祐以为然。弘智因荐妻兄燕弘信,祐悦之,厚赐金玉,使阴募死士。上选刚直之士以辅诸王,为长史、司马,诸王有过以闻。祐昵近群小,好畋猎,长史权万纪骤谏,不听。壮士昝君谟、梁猛彪得幸于祐,万纪皆劾逐之,祐潜召还,宠之逾厚。上数以书切责祐,万纪恐并获罪,谓祐曰:“王审能自新,万纪请入朝言之。”乃条祐过失,迫令表首,祐惧而从之。万纪至京师,言祐必能悛改。上甚喜,勉万纪,而数祐前过,以敕书戒之。祐闻之,大怒曰:“长史卖我!劝我而自以为功,必杀之!”上以校尉京兆韦文振谨直,用为祐府典军。文振数谏,祐亦恶之。万纪性褊,专以刻急拘持祐,城门外不听出,悉解纵鹰犬,斥君谟、猛彪不得见祐。会万纪宅中有块夜落,万纪以为君谟、猛彪谋杀己,悉收系,发驿以闻,并劾与祐同为非者数十人。上遣刑部尚书刘德威往按之,事颇有验,诏祐与万纪俱入朝。祐既积忿,遂与燕弘信兄弘亮等谋杀万纪。万纪奉诏先行,祐遣弘亮等二十余骑追射杀之。祐党共逼韦文振欲与同谋,文振不从,驰走数里,追及杀之。寮属股栗,稽首伏地,莫敢仰视。祐因私署上柱国、开府等官,开库物行赏,驱民入城,缮甲兵、楼堞,置拓东王、拓西王等官。吏民弃妻子夜缒出亡者相继,祐不能禁。三月丙辰,诏兵部尚书李世等发怀、洛、汴、宋、潞、滑、济、郓、海九州兵讨之。上赐祐手敕曰:“吾常戒汝勿近小人,正为此耳。”祐召燕弘亮等五人宿于卧内,余党分统士众,巡城自守。祐每夜与弘亮等对妃宴饮,以为得志。戏笑之际,语及官军,弘亮等曰:“王不须忧!弘亮等右手持酒卮,左手为王挥刀拂之!”祐喜,以为信然。传檄诸县,皆莫肯从。时李世兵未至,而青、淄等数州兵已集其境。齐府兵曹杜行敏等阴谋执祐,祐左右及吏民非同谋者无不响应。庚申,夜,四面鼓躁,声闻数十里。祐党有居外者,众皆攒刃杀之。祐问何声,左右绐云:“英公统飞骑已登城矣。”行敏分兵凿垣而入,祐与弘亮等被甲执兵之室,闭扉拒战。行敏等千余人围之,自旦至日中,不克。行敏谓祐曰:“王昔为帝子,今乃国贼,不速降,立为煨烬矣。”因命积薪,欲焚之。祐自牖间谓行敏曰:“即启扉,独虑燕弘亮兄弟死耳。”行敏曰:“必相全。”祐等乃出。或抉弘亮目,投睛于地,余皆折其股而杀之。执祐出牙前示吏民,还,锁之于东厢。齐州悉平。乙丑,敕李世等罢兵。祐至京师,赐死于内侍省,同党诛者四十四人,余皆不问。祐之初反也,齐州人罗石头面数其罪,援枪前,欲刺之,为燕弘亮所杀。祐引骑击高村,村人高君状遥责祐曰:“主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亿兆蒙德,仰之如天。王忽驱城中数百人欲为逆乱以犯君父,无异一手摇泰山,何不自量之甚也?”祐纵击,虏之,惭不能杀。敕赠石头亳州刺史,以君状为榆社令,以杜行敏为巴州刺史,封南阳郡公。其同谋执祐者官赏有差。上检祐家文疏,得记室郏城孙处约谏书,嗟赏之,累迁中书舍人。庚午,赠权万纪齐州都督,赐爵武都郡公,谥曰敬;韦文振左武卫将军,赐爵襄阳县公。初,太子承乾喜声色及畋猎,所为奢靡,畏上知之,对宫臣常论忠孝,或至于涕泣,退归宫中,则与群小相亵狎。宫臣有欲谏者,太子先揣知其意,辄迎拜,敛容危坐,引咎自责,言辞辩给,宫臣拜答不暇。宫省秘密,外人莫知,故时论初皆称贤。太子作八尺铜炉、六隔大鼎,募亡奴盗民间马牛,亲临烹者,与所幸厮役共食之。又好效突厥语及其服饰,选左右貌类突厥者五人为一落,辫发羊裘而牧羊,作五狼头纛及幡旗,设穹庐,太子自处其中,敛羊而烹之,抽佩刀割肉相啖。又尝谓左右曰:“我试作可汗死,汝曹效其丧仪。”因僵卧于地,众悉号哭,跨马环走,临其身,剺面。良久,太子欻起,曰:“一朝有天下,当帅数万骑猎于金城西,然后解发为突厥,委身思摩,若当一设,不居人后矣。”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孔颖达数谏太子,上嘉之,赐二人金帛以风励太子,仍迁志宁为詹事。志宁与左庶子张玄素数上书切谏,太子阴使人杀之,不果。汉王元昌所为多不法,上数谴责之,由是怨望。太子与之亲善,朝夕同游戏,分左右为二队,太子与元昌各统其一,被毡甲,操竹矟,布陈大呼交战,击刺流血,以为娱乐。有不用命者,披树之,至有死者。且曰:“使我今日作天子,明日于苑中置万人营,与汉王分将,观其战斗,岂不乐哉?”又曰:“我为天子,极情纵欲,有谏者辄杀之,不过杀数百人,众自定矣。”魏王泰多艺能,有宠于上,见太子有足疾,潜有夺嫡之志,折节下士以求声誉。上命黄门侍郎韦挺摄泰府事,后命工部尚书杜楚客代之,二人俱为泰要结朝士。楚客或怀金以赂权贵,因说以魏王聪明,宜为上嗣。文武之臣,各有附托,潜为朋党。太子畏其逼,遣人诈为泰府典签上封事,其中皆言泰罪恶,敕捕之,不获。太子私幸太常乐童称心,与同卧起。道士秦英、韦灵符挟左道,得幸太子。上闻之,大怒,悉收称心等杀之,连坐死者数人,诮让太子甚至。太子意泰告之,怨怒逾甚,思念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像,朝夕奠祭,徘徊流涕。又于苑中作冢,私赠官树碑。上意浸不怿,太子亦知之,称疾不朝谒者动涉数月,阴养刺客纥干承基等及壮士百余人,谋杀魏王泰。吏部尚书侯君集之婿贺兰楚石为东宫千牛,太子知君集怨望,数令楚石引君集入东宫,问以自安之术。君集以太子暗劣,欲乘衅图之,因劝之反,举手谓太子曰:“此好手,当为殿下用之。”又曰:“魏王为上所爱,恐殿下有庶人勇之祸,若有敕召,宜密为之备。”太子大然之。太子厚赂君集及左屯卫中郎将顿丘李安俨,使诇上意,动静相语。安俨先事隐太子,隐太子败,安俨为之力战,上以为忠,故亲任之,使典宿卫。安俨深自托于太子。汉王元昌亦劝太子反,且曰:“比见上侧有美人,善弹琵琶,事成,愿以垂赐。”太子许之。洋州刺史开化公赵节,慈景之子也,母曰长广公主;驸马都尉杜荷,如晦之子也,尚城阳公主;皆为太子所亲昵,预其反谋。凡同谋者皆割臂,以帛拭血,烧灰和酒饮之,誓同生死,潜谋引兵入西宫。杜荷谓太子曰:“天文有变,当速发以应之。殿下但称暴疾危笃,主上必亲临视,因兹可以得志。”太子闻齐王祐反于齐州,谓纥干承基等曰:“我宫西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耳,与卿为大事,岂比齐王乎?”1 二月二十八日,皇帝命图画功臣赵公长孙无忌、赵郡元王李孝恭、莱成公杜如晦、郑文贞公魏徵、梁公房玄龄、申公高士廉、鄂公尉迟敬德、卫公李靖、宋公萧瑀、褒忠壮公段志玄、夔公刘弘基、蒋忠公屈突通、郧节公殷开山、谯襄公柴绍、邳襄公长孙顺德、郧公张亮、陈公侯君集、郯襄公张公谨、卢公程知节、永兴文懿公虞世南、渝襄公刘政会、莒公唐俭、英公李世勣、胡壮公秦叔宝等于凌烟阁。(凌烟阁二十四功臣)2 齐州都督齐王李祐,性格轻浮急躁,他的舅舅、尚乘直长(皇帝车队官员)阴弘智对他说:“大王兄弟很多,陛下千秋万岁之后,应该有壮士以自卫。”李祐以为然。阴弘智于是推荐自己的妻兄燕弘信,李祐喜欢他,厚赐金玉,让他秘密招募死士。皇帝选拔刚直之士以辅佐诸王,为长史、司马,诸王如果有过错,他们也要负责向皇帝报告。李祐昵近群小,喜欢打猎,长史权万纪屡次进谏,不听。壮士昝君谟、梁猛彪得幸于李祐,权万纪都上奏弹劾,将他们驱逐,李祐秘密召回他们,更加宠信厚待。皇帝多次写信,严厉斥责李祐,权万纪担心以后自己会一起获罪,对李祐说:“大王如果能改过自新,请让我入朝跟皇帝说。”于是条陈李祐过失,迫令他上表承认,李祐惧而依从。权万纪到了京师,说李祐必能改正。皇帝非常高兴,勉励权万纪,而数落李祐之前的过失,以敕书告诫他。李祐听闻,大怒说:“长史出卖我!劝我认错,当成他的功劳,我一定要杀了他!”皇帝认为校尉、京兆人韦文振谨慎正直,任命他为李祐府典军,韦文振数次进谏,李祐对他也很厌恶。权万纪性格褊狭,总是苛刻急躁地约束李祐,李祐要出城他都不准,又将李祐的猎鹰、猎犬全部释放,驱逐昝君谟、梁猛彪,让他们见不到李祐。正巧权万纪家中夜里落下一块土块,权万纪以为是昝君谟、梁猛彪来谋杀自己,将两人逮捕,发驿车向朝廷汇报,并弹劾与李祐一同为非作歹者数十人。皇帝派刑部尚书刘德威前往调查,事情多有证据。皇帝下诏,命李祐与权万纪一起入朝。李祐积忿在心,于是与燕弘信的哥哥燕弘亮等密谋杀害权万纪。权万纪奉诏先行,李祐派燕弘亮等二十余人骑马追上,将他射杀。李祐的党羽一起逼迫韦文振,要他参与同谋,韦文振不从,飞驰逃走,只走了数里,就被追上杀死。王府僚属两腿颤抖,稽首伏地,不敢仰视。李祐于是私自任命上柱国、开府等官职,开库物行赏,驱赶百姓进城,修缮武器盔甲、增修城墙,设置拓东王、拓西王等官。吏民抛妻弃子夜里用绳索缒出城墙逃亡的,前后相继,李祐不能禁止。三月六日,皇帝下诏,命兵部尚书李世勣等征发怀州、洛州、汴州、宋州、潞州、滑州、济州、郓州、海州九州兵讨伐。皇帝赐给李祐手敕说:“我常告诫你不要接近小人,正是为了避免发生今天这种事。”李祐召燕弘亮等五人住宿在自己卧室,余党分统士众,巡城自守。李祐每夜与燕弘亮等对着妃子宴饮,自以为得志;戏笑之际,谈到官军,燕弘亮等人说:“大王无须烦忧!燕弘亮等右手端着酒杯,左手为王挥刀,把他们砍了就是!”李祐大喜,信以为真。传檄诸县,没有一个跟从的。当时李世勣兵还没到,而青州、淄州等数州兵已经集结在齐州境内。齐府兵曹杜行敏等密谋逮捕李祐,李祐左右及吏民没有参加造反同谋的,全部响应。三月十日,夜,四面鼓噪,声闻数十里。李祐的党羽,有住在王府外面的,都被众人乱刀砍死。李祐问外面什么声音,左右骗他说:“英公(李世勣)统领飞骑兵,已经登城了。”杜行敏分兵凿开王府城垣,一拥而入,李祐与燕弘亮等身穿铠甲,手执兵器,躲进卧室,闭门拒战。杜行敏等一千余人围攻,从早晨到中午,不能攻克。杜行敏对李祐说:“大王之前是皇子,如今是国贼,不速速投降,立刻化为灰烬。”然后下令堆积柴薪,准备放火。李祐从门缝间对杜行敏说:“马上开门,只是担心燕弘亮兄弟被处死。”杜行敏说:“必定为你保全他们性命。”李祐等于是出降。有人挖出燕弘亮眼珠,投之于地,其余同党先被打断双腿,然后杀死。逮捕李祐,出王府大门,向吏民展示,然后带回,锁在东厢房,齐州全部平定。三月十五日,皇帝敕令李世勣等罢兵。李祐被押到京师,赐死于内侍省,同党诛杀四十四人,其余都不过问。李祐刚刚造反时,齐州人罗石头当面数落他的罪状,提枪上前,要刺他,被燕弘亮所杀。李祐带骑兵攻击高村,村人高君状远远地责骂李祐说:“主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亿兆蒙德,仰之如天。王忽然驱城中数百人,欲为逆乱之事,以犯君父,无异于以一手摇泰山,为何不自量力到这个地步!”李祐纵击,将他俘虏,但内心羞惭,不能下手杀他。皇帝敕令,追赠罗石头亳州刺史。任命高君状为榆社县令,任命杜行敏为巴州刺史,封南阳郡公;与他同谋抓获李祐的人都有封官奖赏,各有等差。皇帝检查李祐家文疏,得记室、郏城人孙处约谏书,嗟叹赞赏,擢升为中书舍人。三月二十日,追赠权万纪为齐州都督,赐爵武都郡公,谥号为敬;韦文振为左武卫将军,赐爵襄阳县公。3 当初,太子李承乾喜爱声色及游猎,生活奢靡,畏惧被皇帝知道,对宫臣常谈论忠孝,有时声泪俱下。退归宫中,则与群小相亵狎。宫臣有想要进谏的,太子先揣知其意,就迎接叩拜,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引咎自责,能言善辩,宫臣连回答都来不及。太子宫内的秘密,外人不知道,所以开始时舆论都称赞他的贤德。太子制作八尺铜炉、六格大鼎,招募逃亡奴隶,盗取民间马牛,亲自参与烹煮,与他所宠幸的厮役一起分食。太子又喜欢效仿突厥语及突厥服饰,选左右长得像突厥人的,五人为一个部落,梳突厥发辫,身穿羊裘牧羊,又制作五狼头纛及幡旗,架设帐篷,太子自处其中,抓羊来烹煮,抽佩刀割肉相啖。太子又曾经对左右说:“我假装可汗死,你们扮演他的丧仪。”于是僵卧于地,众人都号哭,跨上马围着他转圈,临近“死者”身旁,用刀割破自己的脸。过了很久,太子一跃而起,说:“等我拥有天下那天,当率数万骑兵会猎于金城西,然后解发为突厥人,投奔思摩(突厥可汗),如果给我一个设(将军)做,我也不会比别人差。”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孔颖达数次谏劝太子,皇帝嘉勉他们,赐给二人金帛,以讽劝太子,擢升于志宁为詹事。于志宁与左庶子张玄素数次上书切谏,太子秘密派人刺杀他们,没有成功。汉王李元昌所为多不法,皇帝数次谴责,由此心怀怨望。太子与他亲善,朝夕一起游戏,分左右为二队,太子与李元昌各统其一,身披毛毡缝制的铠甲,操着竹茅,布阵大呼交战,击刺流血,以为娱乐。有不服从命令的,就命他张开四肢,绑在树上毒打,以致有被打死的。太子还说:“假使我今天当上天子,明天就在苑中设置万人军营,与汉王分别指挥,观赏他们战斗,岂不乐哉!”又说,“我为天子,就要极情纵欲,有进谏的,就杀了他,不过杀数百人,众人自然平定。”魏王李泰多才多艺,有宠于皇帝,见太子有足疾,秘密有夺嫡之志,折节下士,以求声誉。皇帝命黄门侍郎韦挺摄理李泰府事务,之后又命工部尚书杜楚客替代他,二人都为李泰邀结朝士。杜楚客有时怀揣着重金去贿赂权贵,跟他们说魏王聪明,适合做帝位继承人。文武之臣,各有附托,秘密结为朋党。太子畏惧李泰的进逼,派人假托以李泰府典签名义,上呈亲启密奏,其中数落李泰罪恶,皇帝敕令抓捕,没有抓到是谁。太子私下宠幸太常乐童称心,与他同起同睡。道士秦英、韦灵符以旁门左道,得到太子宠幸。皇帝听闻,大怒,逮捕称心等人,全部处死,连坐而死的还有数人,对太子激烈讥诮责骂。太子认为是李泰告发,更加怨怒,对称心思念不已,在宫中辟出一个房间,立起称心雕像,朝夕奠祭,徘徊流涕。又将称心尸体埋在苑中,修建坟墓,私自给他追赠官职,竖起墓碑。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不满,太子也知道,动辄数月称病不朝;秘密豢养刺客纥干承基等及壮士一百余人,准备谋杀魏王李泰。吏部尚书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为东宫千牛(带刀侍卫),太子知道侯君集心怀怨望,数次令贺兰楚石引侯君集入东宫,问他应该如何保全自己。侯君集认为太子愚劣,想要以后利用他,于是劝他造反,举起自己的手,对太子说:“这是好手,当为殿下效力。”又说,“魏王为皇上所爱,恐怕殿下有庶人杨勇之祸,若有敕召,应该秘密防备。”太子大为认同。太子厚厚地贿赂侯君集及左屯卫中郎将、顿丘人李安俨,让他探听皇帝的意图,一举一动都向他报告。李安俨之前事奉隐太子李建成,隐太子事败时,李安俨为之力战,皇帝认为他忠诚,所以亲信任用他,让他掌管皇宫宿卫。李安俨便将身家性命寄托在太子身上。汉王李元昌也劝太子造反,并且说:“最近看见皇上身旁有一个美人,善弹琵琶,事成之后,希望能把她赏赐给我。”太子许诺。洋州刺史、开化公赵节,是赵慈景之子,母亲是长广公主(李世民的姐姐);驸马都尉杜荷,是杜如晦之子,娶城阳公主(李世民的女儿)为妻;二人都为太子所亲昵,参与他的谋反。凡同谋者都割破手臂,以绸缎拭血,烧成灰,和着酒喝下,誓同生死,密谋引兵入西宫。杜荷对太子说:“天象有变,当立即发动,以应天意,殿下只需声称暴病危笃,主上必定亲临探视,此时就可以得志。”太子听闻齐王李祐反于齐州,对纥干承基等人说:“我宫西墙,离大内只二十步而已,与你们一起干大事,这是齐王比得了的吗!”正巧调查李祐造反之事,牵连到纥干承基,纥干承基被关进大理狱,依法当判死罪。
有君子之性,不用怎么教,他自然会喜欢与君子类的人物来往因此,对于拥有小人之性的人来讲,跟他说要“亲贤臣远小人”,他会听的进去吗?比如齐王李祐“性轻躁”,然后匹配“性褊狭”的权万纪来辅佐,这种搭配是互补还是“暗雷”呢?我认为是后者。李祐舅舅的这段话,很常规性的看法,真正的安全从来不是外在的看得见的保障,更何况,作为王子身份,私养武装力量,是不是给人一种想要谋求大位的想法,这岂不是还没有开始争,就已经引人注目呢?搜了下李祐的背景,他的外公家与李渊有仇啊,所以,可能推测李祐在成长过程中,一定受到他外公家族的影响很多,而这种影响应该是导致李祐做出造反这种事情的因果线之一。3,“上选刚直之士以辅诸王,为长史、司马,诸王有过以闻”没哪位父母不期望子女好的,可是,这个过程呢,就值得思考了。辅佐之士如同医生,在给人纠偏 ,使人走正道,恢复正气元气可医生再牛,使用的方法再牛,也得看病人自身的机能。医生的方案只能刺激人本身的机能,使其自发成长。他的“性”变了,“念头”变了,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倪师在天纪当中解释过这种现象。)从人性的角度看,这是属于一种童年阴影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出现的反弹。因此,要让子女在人生道路上修好命,就得了解他的性,了解他成长的环境(别制造恶劣环境),以及观察这两者之前的变化。不能什么都交给学校的,长辈应该是首要的护道人,就像孟母那样,发现环境对儿子的影响变了,得及时调整。所以,接班人的教育问题是门极大的课题,不是简单的以为请“商山四皓”的这类大咖导师就能确保接的住班,如果这个人已经废了,这份事业还怎么继续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