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892 :对于大唐平定高昌,看褚遂良的上书,思考几点。
文摘
2024-11-11 07:01
上海
谏议大夫褚遂良曰:“今四方无虞,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最急。”时太子承乾失德,魏王泰有宠,群臣日有疑议,上闻而恶之,谓侍臣曰:“方今群臣,忠直无逾魏徵,我遣傅太子,用绝天下之疑。”九月丁巳,以魏徵为太子太师。徵疾少愈,诣朝堂表辞,上手诏谕以“周幽、晋献,废嫡立庶,危国亡家。汉高祖几废太子,赖四皓然后安。我今赖公,即其义也。知公疾病,可卧护之”。癸亥,薛延陀真珠可汗遣其叔父沙钵罗泥熟俟斤来请婚,献马三千,貂皮三万八千,马脑镜一。癸酉,以凉州都督郭孝恪行安西都护、西州刺史。高昌旧民与镇兵及谪徙者杂居西州,孝恪推诚抚御,咸得其欢心。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既杀沙钵罗叶护,并其众,又击吐火罗,灭之。自恃强大,遂骄倨,拘留唐使者,侵暴西域,遣兵寇伊州。郭孝恪将轻骑二千自乌骨邀击,败之。乙毗咄陆又遣处月、处密二部围天山,孝恪击走之,乘胜进拔处月俟斤所居城,追奔至遏索山,降处密之众而归。褚遂良上疏,以为:“圣王为治,先华夏而后夷狄。陛下兴兵取高昌,数郡萧然,累年不复。岁调千余人屯戍,远去乡里,破产办装。又谪徙罪人,皆无赖子弟,适足骚扰边鄙,岂能有益行陈?所遣多复逃亡,徒烦追捕。加以道涂所经,沙碛千里,冬风如割,夏风如焚,行人往来,遇之多死。设使张掖、酒泉有烽燧之警,陛下岂得高昌一夫斗粟之用?终当发陇右诸州兵食以赴之耳。然则河西者,中国之心腹。高昌者,他人之手足。奈何糜弊本根以事无用之土乎?且陛下得突厥、吐谷浑,皆不有其地,为之立君长以抚之,高昌独不得与为比乎?叛而执之,服而封之,刑莫威焉,德莫厚焉。愿更择高昌子弟可立者,使君其国,子子孙孙,负荷大恩,永为唐室藩辅。内安外宁,不亦善乎?”上弗听。及西突厥入寇,上悔之,曰:“魏徵、褚遂良劝我复立高昌,吾不用其言,今方自咎耳。”谏议大夫褚遂良说:“如今四方无事,唯太子和诸王之间,应该有明确的名分界限,这事最急。”当时太子李承乾失德,魏王李泰有宠,群臣每天都有疑议,皇帝听闻,十分厌恶,对侍臣说:“当今群臣,最忠直的无过于魏徵,我派他去做太子的老师,以绝天下之疑。”九月四日,任命魏徵为太子太师。魏徵病情稍微好转,到朝堂上表推辞,皇帝手诏晓谕说:“周幽王、晋献公,废嫡立庶,危国亡家。汉高祖几乎废黜太子,靠‘四皓’支持,转危为安。我现在依靠你,就是这个道理。朕知道你有病,可以卧床照护太子。”2 九月十日,薛延陀真珠可汗派他的叔父沙钵罗泥熟俟斤来求婚,献马三千匹,貂皮三万八千张,玛瑙镜一个。3 九月二十日,任命凉州都督郭孝恪代理安西都护、西州刺史,高昌旧民与镇兵及发配流放的人杂居于西州,郭孝恪推诚待人,抚慰治理,都得其欢心。4 西突厥乙毘咄陆可汗既杀了沙钵罗叶护,兼并了他的部众,又击灭吐火罗。自恃强大,又骄傲不可一世,拘留唐朝使者,侵暴西域,派兵入寇伊州。郭孝恪率轻骑二千人,从乌骨邀击,将他击败。乙毘咄陆又派处月、处密二部包围天山;郭孝恪将他们击退,乘胜追击,攻拔处月俟斤所居城,追奔至遏索山,接受处密部落投降,然后班师。当初,平定高昌之后,朝廷每年发兵一千余人戍守其地。“圣王为治,先华夏而后夷狄。陛下兴兵取高昌,导致西方数郡一片萧条,数年不能恢复。每年调派一千余人屯戍,远离家乡,为了置办行装而倾家荡产。又发配罪人,都是无赖子弟,只是骚扰边疆,岂能有益于军队!派去的人,又多有逃亡,要花很大力气去追捕。加以路途所经,沙漠千里,冬风如割,夏风如焚,行人往来,遇之多死。假使张掖、酒泉有紧急军情,陛下岂能得到高昌一个士兵、一斗粟米的帮助?最终还得征发陇右各州士兵和粮食前往。然而河西是中国心腹地区,高昌不过是他人之手足,为什么要糜弊本根去守卫无用的土地呢?况且陛下得到突厥、吐谷浑,都不要他们的土地,为之立君主来抚慰他们,为什么唯独对高昌就不能这样呢!他叛变,就逮捕他;他臣服,就册封他,刑罚没有比这更威严,恩德没有比这更仁厚的了。希望陛下重新选择高昌王室子弟可立者,让他做国君,子子孙孙,负荷大恩,永为唐室藩辅,内安外宁,这样不好吗!”皇帝不听。等到西突厥入寇,皇帝悔悟,说:“魏徵、褚遂良劝我再立一个高昌国王,我没有听他们的话,现在是自取其咎罢了。”
李承乾在小的时候应该是很期待李世民的陪伴和教育,但是他们处于帝王家族,有其特殊性(东宫有专门的人教育),李老板前期要打仗,后期要处理工作问题,应该没有多少时间放在李承乾身上,因此,这种父与子之间的共情就少了,另外在长孙皇后去世后,李承乾肯定会想很多,他的心智会在不断的趋向稳固,这个过程中,缺失掉李世民教育的部分,会由李承乾自己琢磨出来,可这种琢磨出来的想法,大部分是极端的。比如,他会恐惧李世民可能废掉他这个太子,然后就会琢磨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因此,不要忽视小孩子童年时期的教育、教化问题,尤其是父与子的精神传承。我时常也想想我自己,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家庭,有爷爷奶奶的善来影响到我,我很可能就走岔路了。(我叔以前很担心我跟别人混社会,小时候我们那里这类人多)现在呢,在新殖民的理念下,人和资源都可以留在原地,只是运用金融手段来掌控。(西方的旧殖民与现代殖民的手法是可耻的,但它们的技术层面可参考)比如即能施展王道理念,又能在制度和方式方法上完成掌控?这值得深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