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M ,Samuli Knüpfer,Dagmar Müller,et al. PhD studies hurt mental health, but less than previously feared[J]. Research Policy, 2024, 53(8). https://doi.org/10.1016/j.respol.2024.105078
摘译：邝宏达（桂林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研究员）
许多博士生工作过度且压力过大，他们的心理健康通常被认为会因工作压力而受损。Satinsky等人（2021）最近的一项元分析发现，24%（17%）的博士生具有临床显著的抑郁（焦虑）症状，甚至自杀念头也并不罕见。由研究生教育项目及其环境引起普遍性的心理健康问题，导致了对更强有力的政策响应的呼声，以应对Evans等人（2018）所称的“研究生教育中的精神健康危机”。
然而，之前关于博士生心理健康问题普遍性的研究依赖于对样本小、异质性强且缺乏适当基准的横断面调查。这种调查方法往往会高估心理健康问题的普遍性。这种高估，不仅妨碍了研究人员对博士生心理健康挑战的理解，也使得政策制定者更难管理这些问题。本文使用了2005-2015年期间瑞典全国的处方、专科护理出诊、住院和死因的综合行政数据,以解决上述不足。本文比较了三组人群的抑郁、焦虑和自杀的普遍性：博士生、未攻读博士的硕士毕业生以及普通人群。在纵向分析中，本文跟踪了四组博士生及其同龄人在进入博士项目（或硕士项目毕业）前后九年的心理健康。
本文发现，瑞典博士生在一年内接受治疗或被诊断出抑郁的比率为6.7%。在调整了方法上的差异后，这个抑郁率不超过Satinsky等人（2021年）报告数值的43%。本文还发现，焦虑和完成自杀的普遍性低于先前研究。总的来说，这些结果提供了希望，研究生学习对心理健康的危害可能比之前担心的要小。
对比博士生与他们的同龄人和普通人群的差异发现：不攻读博士学位的瑞典硕士毕业生中抑郁的发生率是5.6%， 比瑞典博士生低1.1%。博士生中抑郁的比率非常接近20-39岁年龄组的7.0%，但仍然低于18-70岁年龄组的9.0%。焦虑也类似，博士生的普遍性比硕士毕业生高出0.5%。
有两个可能的解释可以说明博士生中心理健康问题的增加：一个是自我选择，那些已经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人更有可能报名参加博士项目；另一个是博士生在他们的学习期间发展出心理健康问题。本文采用双重差分设计分析现有数据，以检验这两种可能的解释。本文发现，所有的心理健康差异都出现在攻读博士项目期间。这种推断依赖于这样一个假设：博士生的同龄人的心理健康轨迹，适当地由协变量加权，为博士生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反事实。在开始研究生学习之前，两组的心理健康趋势相似，所以能将效果归因于博士项目所致。
在比较瑞典和国际博士生和硕士毕业生的心理健康差异时，本文发现，外国学生显示出明显较低的抑郁和焦虑率（大约2%VS瑞典学生5%～7%）。这种差异可能源于国际学生是更具心理韧性个体的自我选择，或者，他们对瑞典医疗体系的不熟悉可能阻止他们像当地同龄人那样轻易寻求心理健康支持。最后，一些国际学生可能仍然依赖于他们国家的卫生服务，这可能导致他们在瑞典数据中心理健康问题的报告不足。
本研究发现，博士生中抑郁、焦虑的普遍性低于先前研究所显示的结果。例如，本文对博士生中抑郁的普遍性的保守估计，调整了方法上的差异后，是文献中相应元估计的43%。尽管如此，与不攻读博士学位的硕士毕业生基准组相比，博士生中医学验证的焦虑和抑郁的普遍性大约高出10-20%。本文丰富的纵向数据和强有力的双重差分设计使本文能够估计博士项目因果效应。这些治疗效果解释了博士生与其同龄人之间心理健康差异的全部。
这些结果为研究政策提供了关于适当响应的强度和类型的信息。本文的发现表明，研究生学习可能对学生的心理健康的危害比之前担心的要小。与此同时，本文的数据和研究设计使本文能够比早期文献更可信地展示博士研究对心理健康的不利因果影响。这种可信度为呼吁适当设计的政策响应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提供了更多的支持。
本研究提出三个建议：首先，由于博士生的心理健康状况恶化发生在他们的学习期间，资源应该用于改善项目体验，而不是基于他们对学术压力的耐受能力来选择学生。在申请阶段评估韧性存在实际困难和道德风险，包括隐私侵犯和潜在歧视。其次，研究发现女性和硬科学领域的候选人受到读博的不利影响更大，表明需要为这些群体提供专门的支持干预措施。最后，项目的最后一年充满了论文完成和找工作等重大压力，通常是心理健康问题高发期。这些阶段需要特别的关注和针对性的干预措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