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朴一和若楠老师身边,一些有趣的灵魂来来往往,自带光华,熠熠生辉,他们是宇宙的信使,带来古老而深刻的生命信息。我们会邀请他们来诉说自己的故事,讲述那些动人而又不凡的生命历程,以真诚对话为原则,探索内在、启迪智慧,感谢这一刻的相遇,讲述者、聆听者、阅读者,皆是勇者。感谢你的存在,让我们看到更多样的生命轨迹和更广阔的世界。
﹀
﹀
﹀
NO.16 嘉宾
刘子龙
栏目策划|Luna若楠
子龙老师是一位目前生活在抱龙峪乡村的音乐人,1982年出生于陕西榆林,十几岁开始就钟爱音乐,从陕西师范大学音乐相关专业毕业后没多久,2011年他创办了音乐教育学校——达达音乐,在西安各个区域开设了六个校区,给青少年教授和传播音乐文化。
从小在乡村院子长大,受到大自然的滋养,几年前他和家人在抱龙峪的山脚下陆续租下了几个院子,回归到田园生活中。在小院自住的过程中,他很有缘地打理出了融舍音乐民宿和小葵家咖啡书屋,用心地把院子做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并把它开放和共享给了喜欢乡村生活的朋友,在这里他也结识了许多志趣相投的山居朋友。
(小葵家咖啡书屋)
闲暇时他会在院子里写歌谱曲搞创作,把他的音乐带到了村里和小院中,给乡村生活增加了丰富的艺术和文化。平时也出席演出,参与音乐晚会筹备,和朋友一起玩音乐,录制一些音乐和院子的视频,总会玩出很多花样。
他的原创歌曲《又见南山》代表陕西在全国六万四千多首歌中脱颖而出,在“最美乡音”第二届“百千万音乐人”的选拔活动获得了全国三等奖,获得了融创杯原创音乐第一名,成为了长安的旅游宣传曲。《南山的雨》《简单的歌》《仿佛》是他其他的代表作品。
近几年受外部环境及各种原因影响,音乐教育在这两年陆续被按下了暂停键,民宿和院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他和朋友正在探索一些新的突破和尝试。在提到这些变化时,子龙表示自己对这些事情看得比较淡,心态也还不错。经历了这些事件后,他对自己有了更多的思考,也更加明确地与自己的内心保持一致。他的音乐风格也同步发生了变化,创作出了让人更为安静平和的音乐。
学习音乐、做音乐教育、做民宿和院子以及参与晚会导演工作,他是一个不定义者,只是在快乐地做着自己当下能做的。他的两个孩子在附近的自然教育学校上学,他给孩子们也提供了一个宽松、自由的成长空间。
子龙说,从事艺术的人本身会对生活多一些思考,他不喜欢标准的、虚假的、千篇一律的东西,他在过着一种真实和自由的生活。在他身上有一种打破规则和固化的力量,这背后还有很细腻的柔情,也是他活出了自我生命性情的体现。
欢迎继续了解子龙老师更多的故事和他丰盛的内心世界。
对
话
你是如何找到了抱龙峪这个位置,并在村子里做民宿和院子的?
子龙:几年前我就很喜欢在山里待着,有空会去朋友的院子玩,后来通过别人介绍找到了抱龙峪的一处院子,就把它租下来了。
四五年前,山里对外开放和营业的院子很少,我租下的院子最初完全是为了自住,并没有想着去把它经营起来。后来很多朋友常常过来聚会,吃饭,大家提议可以把它收拾出来,提供一些简餐、咖啡、茶水等,于是就顺势地把民宿和咖啡书屋做了起来。
(融舍音乐民宿)
民宿先完成后,2022年我们又在距离它不到百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很喜欢的土房子,打算再做一个有咖啡、音乐和书的公共空间。这个土房子位于村子的边缘,30多年都没人住了,里面长满了荒草,年久失修几近倒塌,但四周环境很棒,面对着一大片杏树林和农田,位置隐蔽安静。
我们亲自动手修建,按照自己的喜好,保留了老房子的那种格局和色调,改造院子,栽种花草和树木,完善里面的细节,一点点把它整理出来了。
(小葵家咖啡书屋的四季)
这个院子有哪些特色呢?你希望院子带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你心里面的民宿或小院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子龙:院子独特的地方我觉得主要是它独有的自然环境和我喜欢的音乐部分。小院前方是一大片杏花林,春天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在这里露营、聚餐、晒太阳非常舒服。我们经常和朋友在院子玩,给大家带来即兴音乐演出,来这里的朋友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关于院子的名称“小葵家咖啡书屋”,也体现了我对这个院子的一些个人表达。小葵取自孩子的名字,咖啡书屋是它所属的一个业态方向,“家”是每个人的港湾,院子也会有一家人过来聚会、庆祝生日等,它带来了一种让人回到家的温暖。
在院子里,我觉得安静地喝茶、喝咖啡、看书、和朋友聊聊天,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安静地待着,已经可以让人从忙碌的生活里得到片刻的休息。不过,目前在院子中烧烤、打牌等需求还是主流,和我理想中院子的氛围还是有距离的。
我喜欢的民宿和小院,它会充分地呈现院子主人独特的生活方式,以及里面包含的文化气息,我觉得这部分东西让院子变得很有魅力。尤其是山里的院子,吸引我的并不是多么豪华的设施和标准的服务,我认为它应该跟周围环境是很融合的,也保留着主人的初心和原生态的理念。
我曾在大理待过一年,十几年前那边的环境很自由,几乎每一个院子或民宿的主人,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经历和故事的,而且很多民宿主人的初心是想要做一个自己可以放松休息的空间,同时把它给分享给也喜欢这个空间与理念的客人,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如何去盈利和赚钱。来到这里的人和空间的主人是有交流的,可能还会成为朋友,会保持联系甚至彼此惦记,中间有非常多的人情味。
最近一两年经济低迷的发展态势对民宿和院子会有冲击吗,有在做一些新的调整和尝试吗?
子龙:从去年开始,经济环境确实比较低迷,同时山里的院子大量涌现,村里目前可能已经有二三十家小院了,人们的选择更多了,对我这边也有不小的冲击。记得前几年,一到周末民宿很快会被预定出去,甚至被包院,淡季咖啡屋人也很多,这一两年就不太行了。短视频、直播兴起,线上流量成为主流,很多院子也被迫到线上进行宣传和运营,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意愿卷入到线上的传播中。
也有试着做一些调整,比如目前我把院子主要交给我的朋友赵总来打理,他在推出一种吃住一体、放松休闲的青年养老院模式,探索一下院子新的可能,我也会把空间共享给合适的人来做一些活动,但首先是要跟我的理念一致的。
青年养老院,大家可能会觉得是一个比较新的概念,它的核心并不是鼓励年轻人躺平什么不都干,而是在快节奏、压力大的今天,给大家提供一个暂缓和放松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全国各地的年轻人都可以来住一阵子,做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事情,比如回到真实的生活中,在大自然里走走,自己做做饭,与其他人一起交流玩耍。
暂停,并不是一个消极的概念,而是我们可以允许自己慢下来,回到乡间自然里,去对工作和生活产生新的思考,经过自动地清理、补充能量之后,获得一种重新出发的勇气和力量。
面对外部环境的变化以及行业的兴衰动荡,你是怎么看待这些起起伏伏的,这些变化会给你带来哪些影响么?
子龙:收入和经济上肯定有影响,但内心还是比较稳定的,因为做的都是自己相对比较喜欢的事情,它已经带给我足够多的快乐和滋养了。
在这种时候,我会回过头想想自己的初心,首先这个院子是让自己和家人很享受的,我和爱人、孩子都生活在这里,孩子在周边的子峪学校上学,我会在这里安静地写歌。
我爱人原来跟我都在院子里待着,我们的生活态度是很一致的,我性格相对是比较急躁的,脾气没我爱人那么好,她更加松弛平和一些,说话做事节奏比较慢。她现在上班,公司也很不错,氛围比较简单,她觉得也很好。
在经历院子的这种变化之前,我从事的音乐教育,也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了很多变动,但我对这些变化看得比较淡。经济和外部环境的不断变化,我觉得跟四季变化是一样的,这就是自然规律,物极必反,各个行业都面临不断的更新和调整,这些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每一个阶段开心地做当下的事情,我不太去想未来会发生什么。
我从小弹吉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陕北的县城绥德开始教学生,我最初的梦想就是做音乐学校和教育相关的事情。之后,进入陕西师范大学音乐专业领域学习,毕业后在体制内上了两年班,发现并不适合自己。
后来就延续之前音乐教育的梦想,创办了学校取名为达达音乐,教青少年音乐和乐器,后来陆续开办了六个校区。前几年受疫情影响,线下无法上课,最后只能陆续关掉了几个校区,最后一个子午校区在今年也关掉了,之前的很多乐器都在院子放着。
音乐教学,做民宿和院子,包括前阵子参与筹备丝路艺术节和师大校庆的音乐会,这些都不是我规划出来的,一步步走着,会不断有变化和新的可能。聊到这儿,我想起之前我认识很久的在终南山生活的谢老师,不到50岁就猝然离世,以及刚看到了一名音乐人突然去世,我还记得他曾约我见面...
变化从不停歇,未来是不可知的,我们当下就好好活着吧,不妨心宽一点,看得更开一些。
你的音乐在不同的年龄和阶段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子龙:音乐上的变化挺大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摇滚风的音乐,也很享受在台上那种被关注和给予掌声的感觉。到了一定年龄后,追求的东西变了,舞台上的追捧或别人的认可,其实跟我关系并不大,别人是否喜欢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我住进院子后,终南山的生活很大程度上就成了我的创作源泉,比如《南山的雨》,就是我坐在院子听着雨声完成的,我表达的是内心对天地和自然的一种大爱。音乐反而从复杂变得更简单,比如那首为小葵唱的《简单的歌》一共就七八句歌词,曲子也很简单,却是我真实的情感表达。
当然,年轻时有这些阶段我觉得是很正常的,那个年龄人大多向外看,期望得到外界的认可,随着年龄增长,经历的事情更多,对生活就有了更深的领悟,会渐渐地更倾向于表达内心真实的东西,更忠于自己的感受。
在对待和处理其他事情上,是否也会有这种关注点从外到内的转变?
子龙:这个是肯定的,很多事情的发展和变化是同步的。最早做学校的时候,那时也挺有野心的,从开始一两个校区,最后做到了六个,心里也会想着像俞敏洪一样把学校做大做强,赚更多的钱,得到社会和大家的认可。但这几年因疫情和外部环境,很多事情不得不中断,加上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些欲望就明显降低了。目前来说只要经济上还过得去,就已经很好了。
事情做得越大,钱赚的越多,背后人要操心的事情和压力也会更多,这都是成正比的。而我们赚钱的目的是什么呢,在这个过程中很容易就忘掉了,我们会把赚钱当成了一种结果,而实际上钱只是让人平安快乐生活的一个手段而已;又或者我们对自己的期待太高了,不愿意承认自己或下一代可能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这会让人产生巨大的焦虑。
目前我们的价值观和评价体系是比较单一的,谁有钱谁就算成功,我们的目光也总是盯在物质上的一些东西,比如豪宅、豪车、物质享受,以此作为奋斗的目标。而国外对人很高的评价是,这个人活得幽默有趣,生活很丰富,我很认可这个说法。人生不足三万天,增加体验的丰富度,获得快乐和自由,这是赚钱最终的目的。你看那些名门望族,无论曾经多么辉煌,在时间的巨变中,还不是转瞬成烟,一切皆空。所以,追求那些外在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会让人执迷在那个游戏里或别人的羡慕中,为此变得拧巴和不安,但放下过度的欲望并不意味着人的内心不再有热情和理想。理想,我觉得区别于欲望最大的是,它没有一个固定标准,它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它只是自己内心的一个火花。
比如拿音乐来说,我不期望成为明星,只是想做几张喜爱的专辑,分享给喜欢它的人,就可以了,是否得到了多少财富和名气这个不是最重要的。这时内心是很愉悦的,心不累,事情做起来也更舒服,这种状态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坚持和自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地就去做了。
心不死,道不生,当然我也经历过了一定的痛苦和煎熬后,把那颗欲望过剩的心逐渐消灭掉,这时新的领悟才能发生。只能亲自去经历,在事情上修心,才有可能彻底地放下,才不会再为了欲望而冒险和受苦,如果只是听一堆道理,只是去打坐,不亲身去实践,那没什么用。
看你在创作或者演奏/演唱时,有一种很自信的光彩,你自己投入其中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子龙:我觉得内心是很自由的,这个自由其实是我可以真实的表达我自己,比如心情烦躁的时候,弹出来的音乐也是比较躁的,音乐其实能传达内心世界。我认为人不可能一直处于一种平静的或者开心的状态,情绪一直在流动,而我能让音乐和我的内心保持一致,我也接受所有的状态,这是我在投入演奏时的自由之感。
我也接触过很多山里修行的人,听到那种要一直保持平静的状态,一味地要打破所有执着,就觉得这是伪修行,这本身不就是一种执着吗?
我觉得修行跟住在哪里,穿什么样的衣服,讲什么样的道理没有关系,这些大都是表象,真正修行体现在做事情中,在面对和处理自己的情绪上,你能接纳和允许自己的一切,可以把语言和行为统一起来,变得越来越真实,我觉得这是更实际和落地的。
在音乐教学中你有哪些很深的感受或体会吗?
子龙:跟学生在一起我很快乐,看着他们演奏出来的音乐和呈现的状态,就觉得他们像是自己的作品。但在办学校中接触到很多家长,目前大部分人带孩子学习的理念是考证或者作为音乐表演,以实用和功利性为主,去向外展示、炫耀或者拿到某些敲门砖。很少有人能放下这些目的,去培养孩子感知力,或者单纯想要孩子放松一下。
音乐、绘画、艺术、美,它是为灵魂服务的,越放松,越没有目的性,收获也会越大。
想起这几天和非洲的朋友们一起打鼓、跳舞,我能感受到他们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他们并没有把舞台上的演出当成一项工作去做,这是玩音乐的一个顶级心态,当你享受其中,自然地能感染到其他人。
最早的音乐诞生于劳动之中,那时没有乐器,人们在繁重的劳动中,为了减少重复性工作带来了乏味和疲劳,用干活的工具打起了节奏。中国古代的音乐,也有很多跟祭祀有关,表达了人对天地的敬畏。
所以,我在音乐课程中,并不会急于让孩子们去掌握那些章法和技术,而是先让他们找到兴趣,先跟着我一起敲,一起玩,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悦,有兴趣的话再去深入学习,再去了解一些音符和专业的知识。艺术它不是一板一眼教出来的,它是天马行空的,跟每个人的感受力有关。
这跟我们学习语言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只是学很多语法,考了很多证书,可能大学毕业了跟外国人都没法交流,也失去了兴趣,这对于老师、学生和家长来说,都是一种很大的浪费。
现在提倡松弛感,就有很多人把松弛当作一种表演,而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很深的确定、信任和松弛,才可以在改造院子、演出、音乐教学、参与音乐晚会筹备等这么多不同的身份切换,带给孩子这么多自由的空间和宽松的环境。内在一直就有这种对自己的不局限和不定义吗?试着回想下,这种状态来源于哪些成长经历吗?
子龙: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一直到七八岁都是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玩耍,这是我记忆里特别美好的时光。幸福的人用童年疗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疗愈童年。童年是每个人成长的一个来处,很多成年人的一些心理问题,往前追溯其实是源于童年的某些印记。这些印记没有及时得到处理,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相似的事情,潜意识会一次次地唤起和加剧这些问题。
所以,我也希望我的孩子们有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他们可以跟我小时候一样在院子里玩耍,放学后不需要有那么多作业要完成,所以自然教育的学校就很适合我们。孩子可以在村里骑自行车、田野间奔跑、玩树叶玩沙子,与大自然在一起。女儿的名字叫小葵,儿子的名字叫夏树,都是跟自然有关,我希望他们阳光、自由、开心。
我记得我们在改造院子时,当时拍了很多视频记录装修的过程,有一些是小葵配的解说,我没有教她怎么去讲,只是引导她用她自己的视角去描述今天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口语和作文的练习了,我特别不喜欢那种虚假和标准的作文范本。我会做好孩子的安全保障,教他们一些基本的礼貌和社会规范,其他的我觉得在这个阶段没必要过多的去干涉。
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需要自由的成长空间,家庭和学校提供一个让他们身心健康成长的环境,开心开心的生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期待了。哪怕以后工作不开心不顺利了,回来种地种菜也不是不可以,总能找到自己舒服的一种方式。
再回到音乐,摇滚乐其实是一种摇滚主义,也是一种浪漫主义,这种浪漫和反叛是对活出自我生命性情的一种表达和向往。我创办的音乐学校名字叫做达达音乐,来源于国外的达达主义(Dadaism),我对它的理解是在我们觉得一件事情做的很拧巴的时候,不如干脆把它彻底毁掉,然后再重新开始。这也是我做事情的一个态度,走不下去了换个方法重新开始,而内在我是确定的。
与周边村民的关系很不错,融洽和谐,平时会与他们维护或保持某种连接吗?
子龙:跟村民的关系的确不错的,我给村里的孩子上过公益课,也在村里开过音乐会,想为村里做点事情,让这里的孩子也能接触到音乐,村民对我也比较敬重和客气。
我们来村子时间比较长了,也融入这个环境了,村民家里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像其他村民一样随礼和吃席。最近几年,村里的各种民宿和小院越来越多,村民也习惯了,村子也大多是老人,他们通过出租房屋也能获得收益,所以总体是比较和谐的。
你对若楠老师有什么印象?如何看待她做的这些事情?
子龙:若楠老师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思想、灵魂有趣的一个人,也有很大的力量。在这个全民焦虑的时代,她做的这些事情是很有益的。送孩子上学路上有时也会碰到若楠老师,她能把孩子放到自然教育的学校里,敢于去选择小众的教学方式,我觉得特别有勇气。
这个访谈对我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挑战。在开始前,我还特意查了一些资料,包括怎么去问问题,怎么去引导别人。但初次访谈结束后,感觉有点进入不到话题。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觉得跟人当时的状态和情绪可能都有关系。除了一些充分的准备和技巧之外,更重要的是两个人在对谈过程中,保持一种真诚的倾听和诉说这种平衡的状态。相比于我来说,被访谈者其实需要更多的勇气,因为他要对一个从未见过和了解的人,去讲述自己过往的大大小小的经历,包括那些不是很光鲜的事情。而那个聆听者是否做好了准备去接收这样的信息,这个被访谈者是可以感受到的。
在整理的过程中,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文字的局限性,虽然它也会带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但的确要把口语化的东西变成书面语,多多少少会丧失这个人真实的一种性情和性格的表达。所以我得取舍,在各个方面,包括信息的筛选,在我对文字没有更好的驾驭能力的时候,我只能先做到及格,先让它成为大多数人都容易看得懂的东西,尽量地较少被误解的可能。越写越觉得欠缺的越多,这件事本身有点主观却又不能过度自我,如何在不过于主观的情况下多层次的展现受访者,如何最大化地让阅读者深入了解一个人。访谈过那么多次,包括子龙老师,他们其实都是有非常多的面相的,每个人都是非常鲜活的,而文字可能只呈现了不到十分之一吧。
我想还是要尽可能的去掉过多的形容词和修饰语,不依赖那些个人情绪感受很浓烈的词,我想把自己再退后一些,尽量在需要客观的时候减少个人化的表达,使它更趋于真实。我得读更多不同类型的访谈内容,体会不同的风格和表达带来的感受,看一看文字上的差别,持续完善这件事。我问了自己很多问题,同时也得到了答案,真好。
朴一艺术疗愈空间的创始人
音钵艺术疗愈师
自由生活艺术家
身体即兴舞动践行者
声疗艺术践行者
朴一客厅·海绵社区艺术节策展人访谈|艺术扎根和滋养乡村,成为连接人与人的桥梁
一对一深度个案疗愈|在动荡的外部环境冲击中,安顿身心,找回内在的本自具足
深度滋养 · 五大元素净化唱诵合集,一份自我疗愈的宝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