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萧红八百米》
发生在广州,“我”是摄像,梅芬是记者,“我们”曾是同事,因为一件杀人案去到现场,最后遭到暴力对待,不了了之。梅芬认为没找到真相,没尽到记者的责任,尽管转做娱记,实则内心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也辞职了,跟女朋友在银河墓园(萧红的一半骨灰的所葬地)对面的城中村生活。
作为同事,两人面对同件事,有着相同的价值观,作为年轻人,两人有着类似的梦想,可在现实里,终究丢掉了棱角,走上了不同的路。“梅芬要缝好她自己。这谈不上选择或决定,而是活下去的必须。”
《挪威槭》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父亲与“我”相依为命。“我”是年过三十的中学美术老师,刚被同居多年的男友劈腿分手,借着带父亲去俄罗斯旅游散心。
一路上“我”嫉妒着团友老樊与父亲突如其来的熟络,而“我”和父亲的关系好像也在碰撞中有所亲近。血缘关系、物质关系、淡如水的关系、坚如石的关系……人们耗费精力去维护关系,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月球》
患病儿子与母亲刘丽丽在患病期间进行的精神交流和哲学对谈,儿子看似是羸弱的一方,却能给母亲带来很多启发。
在游戏世界里,在月球上,儿子可以忽略现实生活中、地球上的疾病、烦扰。他只要动动手指和鼠标,在那个世界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游戏失败,也可以重头再来。
“健康的人总是把身体的忠实视作当然,直到身体背叛了自己,才愤怒、沮丧、崩溃。这几乎像婚姻。”
郭爽在最后感言《心的终端》里表明写作的心迹,我认为敢靠写作谋生的人是可敬的,他/她们没被困难吓退。为什么要如此竭尽全力写小说呢?面对这个问题,郭爽写道:
“全情投入的阅读如此快乐,承载最杰出的头脑编织出的想象力之翅,可上天入地,遨游寰宇。握住一本书,就是紧紧抓住那巨大翅膀上的羽毛。跟语文课堂上全班几十人齐声诵读名篇不同,阅读小说,是独自一人的冒险,惊心动魄或黯然神伤,风声在耳边响起,而永远不会担心从羽翅上跌落。”
是啊,谁受得了造物主的诱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