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2024 年最后一次写「碎碎念」。
「碎碎念」的初衷是我发在朋友圈的小作文,一开始是英语学习相关,后来更多是我的生活感悟。
我也感到尴尬、不好意思,这样矫情图啥呀?我也感到骄傲,把那些敏感和迷茫变成文字,鼓励自己也鼓励了更多人。
1.
一位朋友和我说我很擅长很快写出一篇鸡汤文。
我不喜欢鸡汤这个说法,总觉得它只是让人短暂地得到安慰,而我的文章是讲逻辑有实践的。
如今我对鸡汤多了层理解:我的文字在情感上确实很鸡汤,因为我心里有好多爱好多力量,我的文字自然也是这样。如果读者们在乎,会发现这些文字后有逻辑和脚踏实地行动带来的思考。
他人的阅读感受和我无关,我的生活中充满了对现实更灵活丰富的解读,大脑中有多个对立系统帮我不断吸收创造。
我用阅读思考做事把自己变成了鸡汤本汤,滋养着自己,在不完美中不断讨厌自己拥抱自己,这真是个美好的存在呀。
2.
刚来清迈的时候,已经在清迈生活几年的朋友说你们也就新鲜这么一阵,呆一段时间就不愿意动了。
在清迈 4 年多了,已经有了很多司空见惯,但依然会去咖啡馆、集市。
喜欢是一个选择,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物,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复杂和欣喜,创造一个开放的空间,这个空间里是我们的创造和幸福。
3.
小宇宙 app 上有一个年度总结:
今年对播客的兴趣不大,也没有拍视频的欲望,那个why和奖励系统不够强烈到让这些事情开始。
可能和自己的信息获取习惯也相关,这一件很少听播客、看视频,文字依然是主要的学习渠道。
明年会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大方向是多一些体验,多一些尝试,世界很大,我很年轻,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人和事在等着我,表达自我、愉悦自我,自然会吸引、影响更多人,这样流动的循环比具体的内容形式更重要。
4.
最近常聊到的一个话题是 work-life balance,我有这样几点想法和大家分享。
🟠 没有 balance,只有 balancing。多平衡是“平衡”呢?我想我们能做的是觉察到了不平衡,然后去调节平衡,而不是把平衡当作一个固定状态。
🟡 为什么要平衡呢?自己更看重哪个价值观?安全感来自哪里?这些想法来自哪里?在怕什么?工作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必须」「应该」?5年,10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那个平衡的状态是什么样?我们的困境可能来自更底层的问题。
🔵 一天、一周、一个月中,有哪些事情是「必须」做的?有哪些事情做不做都行?有哪些事情可以让别人帮忙做?时间无法管理,也总有忙不完的事情,重点是我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然后给要做的事情一个优先级。可以辛苦地成长,不要辛苦地让自己感到很忙。
🟣 可不可以让自己一天不工作?有了这一天,你会怎么「玩」呢?当我们说「生活」的时候,具体在指什么?如果现在不需要考虑挣钱,你会去做什么?这样的思考实验会帮我们看到问题的本质。
🟢 你如何定义「高效」和「成功」?如果你不努力、不上进、不优秀,你还值得被爱吗?你是否可以接受自己「一事无成」?同样,这也是我会做的思考实验。
我也没有答案。在他人眼中我是一个高效、工作生活都照顾很好的人,但我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知道做什么就多试一试,必须做的事情就早点做,不想做又可以不做的事情就不做了。
我想我们也都没有答案,那些公式化的做法帮助不大。我们可以通过更多的视角、更多的问题探索自己的底层认知,探索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勇气,然后可能会发现一些概念会消失,对身边的一切多了一些自己的主动解读。
5.
人需要抱团取暖,自我感动,这是我们应对孤独和虚无的基本策略。The Subtle Art of Not Giving a Fxxk 的作者 Mark Manson 在 Everything Is Fxxked 中一开始就提到这一点,他说我们都需要希望,常说「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也需要自恋,否则面对那个「一无是处」的自己会多痛苦。
《悉达多》的故事中,悉达多说我要去探索这个世界,寻找我自己的答案。智者问他你觉得每个人都需要这样做吗?已经有答案,我们跟着学习就好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要自己去找答案,是不是也可能会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悉达多说不是的,这只是我的选择,我无法从书本上、与智者交谈中找到让我信服的答案,所以我要去经历这一切。
读到这里时,我想智者是不是也曾经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通过深入思考、学习和具体的实践,成为了智者,找到了自由和解脱,然而他也知道这条路实在太痛苦,自己能做的不过是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让更多人找到平和。
我们常说要放下救人情结,这样的表述中是不是也带着傲慢?凭什么认为自己在救人,当我们在做尊重他人命运时,是不是也在评判他人的命运也就这么回事了。
人太复杂,我们建立着一个又一个参考标准,然后怀疑、打破、重建,有的人最后接受了「别想那么多」,有些人找到了形式多样的信仰,多数人活在平静的绝望中,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从不缺乏愚蠢无知,但没有什么能阻挡世界的变化。
The Creative Act 中说我们的创造力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我们只是宇宙信号的翻译者。
我们感受到的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如何表达这种感受?这是艺术的本质。他说你有一个想法,没有去创作,并不重要,总有人也会有这个想法,然后让它长出来。就如同那些花草树木,有的停止了生长,但总有一朵花一棵树会长出些什么东西。我们需要艺术,需要欣赏这自然中的复杂,然后看自己和他人这件「作品」的时候也多了一些欣赏。
警惕标准,警惕那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在算法世界,我们常误以为XX有了个具体的样子,一切和它不同都是不应该的。
警惕「这样做就完了」的各种指南。这个世界上没有针对你一个人的解决方案,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别人身上有类似的故事,有你的样子,但那终究不是你,可以获得启发,可以模仿,但最终是找到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灵活的评价系统,就会去讨好、追求与众不同,在光谱的两个极端不断反复。
保持好奇也要保持怀疑,拥有热爱也要学会拒绝。在自卑中找到自信和 humility,孤独中找到勇气和自由。我们不需要「更好的自己」,为什么要更好呢?什么是更好?对谁来说是「好」?做有点难的事情,为什么呢?
我们终究要面对那些最根本的问题,重建自己的世界,这个不断重建的过程就是创作。我们生来就是艺术家,感到痛苦,说明本能在被抑制,内心那个丰富的自我开始呐喊,如果感到了迷茫和焦虑,说明还在活着,那就开始创造吧,如那些花草树木一样存在着,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这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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