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1602年,匈牙利沙尔堡周遭开始流传少女失踪的传言,直到1610年,一名死里逃生的少女被发现,这才揭开恐怖的真相。住在恰赫季斯堡的公爵夫人,就是少女失踪死亡事件的始作俑者,而受害者有百人之多,成为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
伊丽莎白·巴托里来自匈牙利著名的家族——巴托里家族,一个保卫匈牙利不受土耳其人侵略的知名家族。她不但是当时匈牙利第一美女,而且在年轻的时候就精通了拉丁文、德文和希腊文,对科学和天文学也非常有兴趣。十五岁时,就嫁给了有“黑色领主”之称的纳达斯迪·费伦茨,成为了公爵夫人,在婚礼上,她还获得了恰赫季斯堡、位于恰赫季斯的别墅、以及周遭的十七个乡镇。
在审判现场,有三百多人提供证词,有人说被杀害的人数约有36或37,有些则说是50以上,但是不少的家族员工却说搬出城堡的尸体大约在100至200之间,其中一人更说有650人以上,可是到最后只有80人有被证实是被巴托里伯爵夫人杀害的。真正被杀害的人数有多少,无法得悉,据说伊丽莎白在她的孩子出生之后仍继续虐待农民的女儿,据考证她三年之内至少虐待死589人,有人说巴托里伯爵夫人的这种做法可能出于一种受虐后的报复心理,另一种说法是原本她对自己的美貌信心满满,然而在生下八个孩子后,皮肤出现了斑点和皱纹,她为此烦恼不已,一直苦于找不到改善的方法,之后她从中寻找永远保持青春美丽的方法。事实上,她让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或者喝掉。
在她的地下室里,她与四个施行巫术的仆人和她一起用小刀、针或其他不同方法折磨本地少女。据不可考证的传说,她让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
最终,伊丽莎白·巴托里的仆人因执行谋杀和谋杀被匈牙利皇家最高法庭传讯并判处死刑。至于伊丽莎白·巴托里,她虽然拒绝上庭,但是却被行政命令直接判处了死刑。后来,也许是因为伊丽莎白·巴托里家族权势过于强大,死刑无法执行,被改判为终身监禁,而执行地点就在她居住的恰赫季斯堡。伊丽莎白·巴托里被监禁后,匈牙利皇家最高法庭命令把恰赫季斯堡所有的出路都给封死,只留下一个小窗口给她递送食物。4年之后,1614年8月21日,巴托里伯爵夫人被人发现早已死亡,有很多餐的食物都没有动,所以真正的死亡日期不明,去世的时候身体像孩童般瘦小,变得又黄又瘦,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昔日美貌已消失无影无踪。
血腥伯爵夫人的事迹被不断改编,其中爱尔兰恐怖小说作家乔瑟夫·托马斯以巴托里为原型,创造了第一个女吸血鬼的故事,这个故事要比吸血鬼始祖《德古拉》还要早25年。
有生以来第一件给我留下了恐怖回忆的事情,是我所能记起的最早的事情之一,而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从未被淡忘。有些人也许会觉得这件事情微不足道,不值得记载。然而如果你继续读下去,就会很快明白我为何坚持要写下这件事情。当时,我一个人被放在城堡里高处的儿童房里,这个房间很大,顶上是陡峭的橡树天花板,我当时应该还不到六岁。一天夜里,我醒着,在床上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负责照顾我的女仆。保姆也不在,我觉得自己是独自一人。当时,我并不害怕,因为大人们为了令我快乐成长,特意从未和我说过什么鬼故事或者童话故事。这些故事会让其他孩子在房门乍然作响、或者在即将燃尽的蜡烛将床柱投射出舞动的影子贴近身边时,惊恐地蒙住脸,而我则无知无畏。当我发现自己居然被孤零零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时,我又气又恼地开始啼哭,并且准备着不嚎啕大哭一场绝不善罢甘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讶地看到,床边有一个表情严肃却十分美丽的人儿在看着我。
看着我的是那样一位年轻的女子,她跪着,双手掖在床单下面。我看着她,感到一种令人愉悦的惊喜,因而停止了抽噎声。她用手抚摸我,然后在我身边睡下,微笑着抱住我。我立刻就觉得心情愉悦舒畅极了,继续开始酣睡。在睡梦中,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就仿佛有两根针同时深深插进了我的心头,我惊醒了,大叫出声。年轻女子盯着我,向后惊退了一步,又向下滑倒在地板上,我还以为她是藏在床底下了。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吓到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是喊又是叫。保姆、保姆仆人和管家都跑来了。听了我说的故事以后,他们试图轻描淡写,同时竭尽全力安慰我。尽管我当时只是一个孩子,我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脸因为罕见的焦虑而变得苍白,他们在床下和整个屋子里搜了个遍,桌子底下和柜子里也没放过,然后管家轻声对保姆说:“你把手放在床上的中空处试试,的确有人在这儿躺过,虽然你说肯定没有,但是那空处还是暖和的呢!”
我记得保姆仆人抚摸着我,其他三个人则检查了我的胸部,就是我告诉他们有刺伤的那个地方,然后告诉我看不到任何痕迹,根本没刺伤这回事。
管家和其他两个仆人是管儿童房的,他们彻夜未睡;从那以后直到我十四岁,每天都有个仆人在儿童房里守夜。
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神经紧张。他们为我请了一位医生,他肤色黯淡、年纪颇长。我对他的长相记得很清楚,那张长脸阴沉而严肃,上面有一些天花留下的不太明显的坑坑洼洼,他还戴着栗色的假发。有段时间,他隔天过来给我吃药,我对此当然深恶痛绝。
经历过这恐怖一幕的我,第二天早上还一直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中,即使是白天,身边也得随时有人陪着,一刻都不能独自一人。
我记得我父亲过来站在床边,愉快地与人交谈,问了护士几个问题,还因为她们的某个回答开怀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吻了我,告诉我不要害怕,还说那一切不过是一个梦,不会伤害到我一分一毫。
可是这并没有安慰到我,因为我知道,那个陌生女子的拜访并不是一场梦,我害怕极了。
保姆仆人告诉我,那晚来看我的是她,是她在我旁边躺了一会儿,而我一定是半梦半醒着竟然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了。但是尽管保姆一直肯定说事情就是这样,我还是不太相信。
我记得那天还来了一位衣着黑色教服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同保姆、管家一起进了我的房间,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对我也非常和善;他的面庞慈祥温柔,他告诉我他们会为我祈祷,并且把我的双手合在一起,让我在他们祈祷的时候柔声说:“我主将听闻吾等所有子民的祈祷,基督保佑。”这就是他的原话,我常常对自己重复这句话,多年以来,我的保姆一直让我在祈祷时说这句话。
我清楚地记得那位白发老人的深思熟虑的慈祥面孔,还有他的黑色教服。他就那样站在那古朴、高贵的棕色房间里,周身环绕着三百年前的样式的笨重的家具,少量的微光从狭小的天窗穿透过来,进入到这阴暗的氛围里。他跪在地上,和三个女人一起,真诚而略微颤抖地大声为我祈祷了许久。那次事件后的生活,我全忘了,关于其后一段时间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可是我刚才描述的一幕却仍然在我的脑海中记忆犹新,仿佛是黑暗中的幻景里出现的一幅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