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经济现状。会议将经济面临的问题归纳为“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国内需求不足,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群众就业增收面临压力,风险隐患仍然较多”。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能够直面问题,企业生产困难,群众增收就业有压力,直面问题是解决问题的前提;二是关注外部冲击,强调对我们的不利影响,这也意味着稳增长有持续和加码的必要。
政策扩张理性期待。在宏观政策部署上,提出具体要求,财政提高赤字率,增发超长期特别国债,增加地方专项债等。货币政策适时降准降息,同时保持汇率和金融市场稳定。不过,会议通稿中删除了此前政治局会议中有关“加强超常规逆周期调节”的表述。此外,会议提到要拓展央行功能边界,央行的地位在监管中得到加强,不排除央行会做解决部分财政资金缺口的尝试。
地方财政职能转向。地方政府在投资中的职能趋弱,会议提到要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规范地方政府和企业行为,这主要是治理过往地方过度重复投资带来的产能过剩。而地方在民生领域投入得到加强,一是就业支持,重点领域、重点行业、城乡基层和中小微企业;二是医疗卫生强基工程;三是促生育和养老;四是社会治安。
政策协调新增贸易和监管。去年会议强调七方面政策的协调配合,这次会议增加了贸易和监管两个方面。贸易是为了应对外部冲击而增加的内容,贸易摩擦的应对,只会增加而不会削弱稳增长的效果。本次会议特别强调,不仅政策制定要兼顾协调,执行也要纳入一致性评价。
促消费提至首位。本次会议对消费尤为关注,提到了首要位置,甚至比科技创新还重要,体现了政策倾向的变化,大力提振消费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一是现有以旧换新政策加力扩围;二是补牢消费基础,给予中低收入群体增收减负、提高基本养老金和医保补助;三是进行提振消费专项行动,并大力促进服务消费。
产业“优胜”和企业“劣汰”并行。在产业方面,科技创新在本次会议重点工作中的地位虽然较去年有所下降,但仍然位居第二。会议特别提出要开展“人工智能+”行动,未来产业布局仍是重中之重,可以重点关注国家战略科技领域。在企业方面,内卷式竞争的治理意味着供给侧改革的有益尝试,能够推动行业产能得到出清,从而提高整体的利润率水平。
地产拆旧可解围。本次会议将12月政治局会议提出的“稳楼市”进一步细化。具体思路是刺激刚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同时合理控制增量和存量,并加力实施城中村和危旧房改造,或继续以收储等措施推动存量房处置,直至实现房地产市场企稳。其中,拆旧或是地产领域推动需求回升的最后和最有力的抓手,不过需要专门的资金安排。目前地产出现改善迹象,但持续性仍待观察。政策或将观望地产恢复情况,再决定落地力度。
资本市场或迎“新面貌”。一方面,继央行发行互换便利和上市公司回购再贷款两项结构性政策工具后,本次会议再次提出拓展央行的金融稳定功能,“创新金融工具”,再度打开市场的想象空间。当前市场对股市平准基金期待较高,不排除后续有类似的创新金融工具的发行。另一方面,会议提出“增强资本市场制度的包容性、适应性”,可以期待后续在投融资和发行上市制度等方面有所放宽,并且大概率仍旧向科技创新和中小企业的倾斜。
风险提示:政策变动,历史经验失效,经济恢复不及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