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E双抗概念及早期获批药物:双抗概念旨在通过同时结合两个靶点或桥接两个细胞,更好地符合肿瘤免疫概念。首个获批的TCE双抗药物是德国Trion Pharma公司的Removab,用于治疗肿瘤恶性腹水,基于Triomab平台,通过大鼠和小鼠杂交瘤融合方式生成嵌合抗体,一边结合EpCAM,一边结合CD3,起到T细胞引导的效果。另一款较熟悉的药物是Blinatumomab CD19/CD3的双抗,在TCE中针对CD19在急性白血病中疗效显著,但结构简单,存在工艺挑战,如无常规IgG结构,表达量、理化特性、稳定性、纯化方式等与单抗分子不同,导致生产成本高,患者价格贵,且半衰期短,缺少Fc不能在体内与Fc受体结合进行循环利用,体内半衰期约2小时,当时还为其设计了体外注射装置。
TCE在血液瘤中的发展:2020年前后,针对血液瘤中B细胞上的特异性靶点如CD20、BCMA、GPRC5D等的出现,使TCE在血液瘤中展现出良好效果,在一些适应症中可与CAR-T媲美,且给药机制不像CAR-T那样完全个性化定制。通过对双抗结构的优化,提高了其在体内的半衰期,并出现了皮下剂型,应用广泛。在实体瘤中也有一定突破,如安进的BiTE在小细胞肺癌中展现出不错的响应率,通过进一步优化,在一些临床上针对其他实体瘤展现出积极数据。
TCE在自免方面的应用:德国CH教授通过CD19的CAR-T或TE在SLE患者中的研究,看到其能清除患者体内B细胞,实现SLE患者各项指标恢复并维持较长期效果,使TCE在B细胞疗法中成为热门方向,去年有数种大额BD交易诞生,未来在实体瘤和自免疾病方面有更多可能性。
BD产品及优势:过往做BD的产品中,药明康德通过噬菌体展示技术开发的CD19的TCE CN201,在国内披露数据中,在ALL里效果不错,整体ORR能达到百分之六七十,CRS发生比例较低,且主要在头几个剂量下,后续不再有。默克等看重TCE对B细胞的彻底清除能力以及安全性。目前大部分TCE围绕CD19,如GSK引进恩沐生物的CD19与CD3的双靶点TCE,康宁杰瑞引进嘉和的GB261,安迈的BCMA CD3双抗,韦立智博的CD19 BCMA加CD3三靶点的TCE。对于BD机会,认为更多在多特异性的三抗、四抗,能实现更广的B细胞清除覆盖范围且安全性有保障,可控的低级别的CRS需非常可控。国内拥有双抗平台及过往开发基础的公司在BD方面有较大机会。
海外研发角度的判断:对于B细胞肿瘤,自免尤其是SLE等疾病与肿瘤的目标都是清除B细胞,TCE机制通过T细胞干B细胞,符合这一需求。肿瘤药若能实现对B细胞的良好响应且长时间CR,可印证其B细胞清除能力,而TCE停药后B细胞可恢复,有望从根本上解决自免相关问题,这是TCE受关注的重要原因,也是海外从肿瘤跨适应症到自免开发的判断角度。
TCE双抗与其他疗法的比较:TCE与BAFF类、TNF类等细胞因子类治疗手段相比,是降维打击,它直接清除B细胞,对于SLE等B细胞异常导致的自免疾病,若其安全性和效果能达到良好平衡,未来可能主要用TCE治疗,其他疗法可能仅为缓解,不能从根源上根治疾病,但TCE的可及性和用药便利性需进一步增强。
血液瘤中TCE双抗的市场提升空间及国内厂商机会:以CD19为例,单药情况下,罗氏的Gazyva和阿斯利康的Epkinly在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中的ORR和CR率仍有提升空间,罗氏已进展到二线治疗,与其他药物联用有进一步提升ORR的空间,未来有望用TCE替代CD20单抗,除淋巴瘤外,白血病中CD19的TCE除应对B细胞有挑战外,还面临CAR-T和UCAR-T的挑战,骨髓瘤则竞争较为内卷。
自免中不同靶点的分析:在自免中,CD19、CD20、BCMA及GPRC5D等靶点都有应用,目前处于早期,效果优劣尚缺证据,从生物学角度分析,B细胞发育过程中靶点出现有先后,不同适应症的靶点有所不同,淋巴瘤中CD20的治疗效果可能更好,在外周B细胞清除方面,几种靶点差异不大,但在深层次组织或器官中的清除效率尚缺乏直接证据,个人猜测从肿瘤角度推测,更难治的肿瘤对于自免效果可能更好。
TCE双抗与BTK的关系:BTK在血液瘤中主要针对惰性的CLL,单药效果一般,ORR不算太高,而TCE在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等方面效果更优,从机制和疗效上,肿瘤免疫概念更持续持久,已上市的TCE药物在ORR和OS等方面比BTK有优势,未来两者联用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可拓展市场。
不同靶点产品的差异及预测成功率的指标:CD19靶点主要用于治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CD20主要用于治疗淋巴瘤(NHL),两者在肿瘤开发方向上无太多冲突,且CD20的抗原结构更稳定,表达量更高,更不容易耐药,市场可能相对更大。判断TCE的成功率主要看双抗平台,解决错配问题,不同平台会带来CMC或工艺上的差异,影响成本和工艺难易程度,也可通过临床前药效、毒理证据及临床数据进行判断,目前海外疗效数据较好的是Amgen的CD20双抗。
TCE在CLL和SLL中的情况:对于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和小淋巴细胞淋巴瘤(SLL),TCE的疗效优势相较于其他小分子药物不太大,因其患者进展不快,用其他药效果尚可,TCE效果会更好,但真正的优势体现在侵袭性、进展快的病症上。
Janssen的遮蔽肽技术:Janssen的遮蔽肽技术是用一系列肽库对CD3抗体做筛选,筛到与CD3有适中结合的多肽,该多肽亲和力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还对遮蔽肽的肿瘤微环境酶的切割位点进行筛选,如MMP酶等。其GAMs技术对CD3有遮蔽,还有针对白蛋白的结构,希望到达肿瘤病灶后暴露CD3结合位置并切掉抗白蛋白增长效区域,以增加安全性,但该技术目前只有针对前列腺癌的PSMA效果较好,其他适应症效果不佳,可能是药效原因,未来针对不同适应症的暴露问题还需更多探索。短期内,实体瘤应用方面,更希望看到像安进的策略,通过降低亲和力或延长半衰期,增加给药剂量,持续刺激T细胞达到杀伤效果,也有加入第二共刺激信号的策略,但T细胞过度刺激可能引发耗竭或强毒性,还需更多体内临床数据来评估TCE在实体瘤中的机会。
TCE与ADC、PD-1/PD-L1等的联用:TCE与化药或ADC联用的机制间冲突较少,而与PD-1/PD-L1等免疫激动剂联用可能存在毒性风险,可尝试用小分子化药进行小剂量节拍化疗,先引发免疫系统初步激活,再加上TCE。
安进的TCE产品:安进的TCE产品中,GD2CL3数据较好,其成功可能源于靶点选择(如DLL3是较干净的靶点)和抗体选择,未来可发现更多干净靶点及使用多价或多特异性抗体来提升疗效,安进是TCE的坚定拥护者,虽过往有很多TCE产品临床终止,但通过研究已初步看到TCE优化的一些维度,未来方向是向上的。
DLL3靶点的TCE产品:一般IgG结构、BiTE结构、Harpoon的串联VH-VH结构等不会因平台导致显著的药效或其他方面差异,选用的Fc抗体不同、结合的Epitope不同,T细胞与靶细胞形成的焦点也不同,不能简单通过抗体设计或临床前对比来判断,好的平台能更容易达到药效和安全性的平衡。
同一靶点的ADC和TCE的比较:ADC和TCE虽都属靶向治疗,但机制不同,ADC靠内吞,TCE靠T细胞。做理想ADC的靶点相对TCE较少,对低表达的TAA,ADC效果可能有折扣,而TCE对TAA的可接受阈值更低、更灵敏。同一靶点的ADC和TCE联用效果可能打折,更好的方式是通过肿瘤上的不同靶点,以不同模式形成叠加效应。
2025年实体瘤新靶点:过往证明安全性无太大问题的实体瘤TAA,通过更优的TCE设计有可能跑出来,如GPC3、MUC1、CLDN18.2等都是较好的实体瘤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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